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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可可與姚結婚了)

可可怒氣騰騰的殺上十五樓,不多時就站在了警察廳長辦公室門口。透過虛掩的房門往里瞟了一眼,見周厚華正與工作人員正在里面討論著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用力拍了拍房門。

辦公室里的人因為這過大的動靜停止了討論,都齊刷刷地抬眼望向門口。當看到仍在狠K門板的可可時,除周厚平外,其他人皆是一愣。周厚平笑咪咪地朝她開口道︰「可可,損壞公共財產要照價賠償喲!」說完,指了指沙發,示意她坐下。然後,轉過頭繼續跟身邊的工作人員討論,約麼五分鐘,討論的事情告一段落,工作人員紛紛離去。

待工作人員一出門,可可馬上跳到周厚平辦公桌前吼道︰「長官,沒想到這次的事兒會鬧這麼大吧?」由于過于激動,噴了周厚華一臉的口水。

周厚平無奈地抹了把臉,皺著眉頭考慮著,要不要先給她來堂禮儀課。但是,一瞧見她那張烏雲密布的臉,明智地否決了這個想法。今天已經折騰了一上午,下午還有個新聞發布會,就這麼點空檔,還得被她攪地不得閑,心中大嘆自己命苦。臉上仍是一派輕松自在地道︰「可可,以你的判斷力應該不會只是看到表象喲!」說著,貌似悠閑地用手一下下地敲著椅子的扶手,輕輕地打著拍子。

見不得他幾十年如一日地穩坐釣魚台的姜太公樣,可可急紅了眼,憤然吼道︰「就算是帝豪內耗,也是你給了別人可乘之機。」說完,緊緊盯住周厚平,看到他臉上有一閃失逝的怔愣,不禁揚了揚眉。雖然沒本事讓老狐狸現原形,但若偶爾能整得他閃神,也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周厚平對可可的話不置可否,這句話包含兩重信息,第一,她可能一直在關注帝豪動向。第二,她已經有了帝豪近期的一些情報。看來,這小妮子表面上是來興師問罪,實則沒準是過來撈情報。想到這里,他打鼻子里哼笑兩聲,挑眉撇了她一眼,避重就輕地說道︰「帝豪大哥剛換人,內耗很正常嘛!」說完,繼續剛剛打拍子的動作。

可可心里憤憤然地想,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拿點實在的信息跟他交換,估計是沒辦法從他口頭套出有價值的東西的。想到這兒,她收斂了些火氣,平淡道︰「我手里有些關于姚立豪的情報,但說法前後有些不對稱,一方面,說他是被大佬們公認的繼任者身份送到世界各地游學,另一方面,在他真正繼任後,又把他說得比末代皇帝還慘,直覺有誤。看您那天陪姚震南一起來接姚子健,心想您應該能幫我確認些信息。請您跟我講講姚立豪的事情吧!」說完,跑到周厚平身前作府耳傾听狀。

周厚平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猜測著,這小妮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轉念一想,各區的罪案率呈上升趨勢,她想著從帝豪大哥這條線來查,也無可厚非。雖然很慶幸她能有這份除暴安良的心,不過她查案的方向似乎有些偏。姚家可不是真正的危險,真正的危險是梁家!想到這里,好心開口堤醒道︰「我建議你還是從梁家那條線去查,會事半功倍的。」

可可不以為然地白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梁家我自然會查,但我現在想從你這邊知道的,是關于姚立豪的事情!」說完,緊盯著他的眼楮。

周厚平與她對視半晌,偏著腦袋調笑道︰「你該不會看上別人了吧!」說完,笑睇著她。

可可將計就計地大方承認道︰「是啊!我對他一見鐘情!」說完,笑著與他對視。

周厚平壓根不相信她的話,佯裝被嚇到似的,猛拍了拍胸口,道︰「可可,玩笑開得有點過了喲!」說著,用手指了指她。

可可不怕死的繼續道︰「姨父,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說著,一臉認真地睇著周厚平,接著道︰「我是認真的。」說完,笑得很是天真無邪。

看來可可不像是開玩笑,周厚平呆了呆,一時搞不清狀況。狐疑地睇著她半晌,緩緩開口道︰「可可,你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嗎?」說完,瞧見她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無奈道︰「意味著你會面對很多事情,而且,許多事情的結果,不一定是你想要的。」說完,別有深意地望著她。

可可無畏地與他對視,笑道︰「姨父,你太杞人憂天了。」說完,見周厚平無奈地搖著腦袋,一臉壞笑著繼續道︰「告訴你個秘密,他跟我一樣,都是大姨的學生喲!」說完,毫不掩飾地笑眯了眼楮。

看著可可膩人的笑容,周厚平的思緒被帶到十多年前。曾有段時間,姚震南的確拜托他尋找謝雨柔母子,後來,是姚震南自己的人將他們找到的。那是民風純樸的個小城鎮,也是妻子早年教書的地方,听說,可可曾被送過去讀過幾年書。但是,他們當時不過是十多歲的小女圭女圭,他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皺眉道︰「怎麼可能,你們未免也太早熟了……」

耐性不佳的可可,沒等他說完,搶嘴道︰「是挺早熟的,」說完,見他一副迷糊樣,壞笑著繼續道︰「但那畢竟是事實呀!」說完,不怕死地湊到他跟前,皮皮地眨了眨眼。

周厚平覺得世道全亂了,重重地閉上眼楮,無力地靠到椅背上,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勸道︰「丫頭,那麼多年都過了,你就不能當沒這檔子事兒?」說完,緩緩張開眼注視著她。

知道周厚平在為自己擔心,可可不好意思地模模鼻子,干笑兩聲聲,斬釘截鐵地回道︰「不能!」說完,勇敢地與他對視。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周厚平耷拉下雙肩,表情沉重地點點頭,認命似的道︰「那……你有什麼打算?」

瞧他一副不堪重負的樣子,可可不禁輕笑出聲,開口道︰「能有什麼打算,繼續當警察抓賊啊!」

周厚平不得不為她的樂觀精神捏一把漢,無力地陪笑道︰「現在他可是帝豪的頭頭,你們在一起?」

可可斜了他一眼,原本以為他會懂。誰料他居然也這般死筋,耐著性子解釋道︰「我要跟他在一起,只因為我愛他。他又沒殺人放火,只是不巧成了黑幫的頭頭。沒準有了我以後,我還能把他導入正途呢!」說完,不忘再送他兩記白眼。

周厚平睇著可可思忖半晌,覺得她的話好似也有些道理,眼珠一轉,不禁恢復了笑顏,樂呵呵地道︰「哦!你打算怎麼做?」

可可撇撇嘴,道︰「前些日子,我們踫過面,他跟我裝失憶。他也是個不能免俗的人,看得出來顧忌很多。所以,我決定先下手為強,先把他登記到我的名下再說。」說完,腦海里就浮現出姚立豪冷漠的神色,不禁撇了撇嘴。

周厚平顯然被她的豪言壯語給煞到,嘴巴張得老大。良久後,用手闔上嘴,勉強收回心神,笑道︰「可可,是不是太那個了點?」當著她的面,不敢直接說她‘鴨霸’,只能用‘那個’兩字替代。

可可看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地沖他擺了擺手道︰「對付那種二愣子,不下點狠藥他不會開竅。我不是電視劇里的苦情女,受不起那份糾結的罪。就算用槍指著他,我也把他先弄到我名下再說。」

這哪里是警察,簡直就是一女土匪。周厚平不禁思忖要不要下了她的槍,但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畢竟兩人的身份相生相克到近乎絕跡。他甩了甩頭,拋開雜念,笑笑道︰「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可可向他投去一抹贊許的眼神,認真地點點頭道︰「請您答應我三件事。」說完,見他一副想拒絕的樣子,無奈地翻了記白眼,朝他比了個閉嘴的手勢,接著道︰「放心,我不會要求你干違法的事兒。」頓了頓,白了他一眼,繼續道︰「第一,在未得我允許之前,我跟姚立豪的事,你必須保密;第二,利用你的情報網,配合我的行動;第三,必要時,您得做我的後援。」說完,緊盯著周厚平。

周厚平皺眉思索半天,良久後,一手用力地拍在大腿上,嘆息道︰「你都說到這份上,我能說什麼?一切听你吩咐。」說完,想到這次事情的艱險,不禁想多提醒她幾句,語重心長地道︰「孩子啊!有許多事情……」

還沒等他說完,可可就迅速起身,笑著在胸前用手比了個叉,聳肩道︰「你忙,我就不多打擾了!」說完,見周厚平不死心地還想張嘴說什麼,于是,伸出食指搖了搖,然後,轉身快步走出辦公室。

周厚平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先是一愣,旋即笑著搖了搖頭。不得不嘆,這小妮子的確不簡單。也希望她的一片苦心,姚立豪會懂得珍惜。頭腦中閃現姚立豪與可可兩人站在一起的景像,不禁一陣莞爾,這樣離奇的組合,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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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賢堂,原本是帝豪大佬們議事的地方,這日,卻不合適宜的擺起了酒席。姚震南、梁浩天、董勁國、李玉強、趙平五人圍坐席間,廳里靜悄悄地,既沒有人動筷,也沒有人敬酒。

這頓飯是姚震南擺的告別宴,只見他面無表情地開口道︰「我教子無方,先自罰三杯。」說著,就往自己嘴里猛灌了三杯酒。

梁浩天心里早已樂開花,巴不得他馬上就消失,可是,陰險的本性讓他仍在嘴上假惺惺地勸道︰「南哥,你這是做什麼呢?」說著,上前奪過他手中的酒杯,繼續說道︰「不過,子健也確實太不像話了,若是帝豪的人,個個都效法他,估計就永無寧日了!」說完,意有所指地瞟了姚震南一眼。

姚震南怎會不知他的心思,于是,擺出一臉苦悶的笑容,沖他點點頭,道︰「這也是今天我請你們來此的目的。」說完,看了看梁浩天、董勁國、李玉強、趙平四人,像是做了很重要的決定,表情凝重地緩緩起身,舉起右手立誓道︰「我,姚震南,發誓今後不再過問帝豪的任何事情,有違此誓,甘受幫規處置。」說完,重新坐回位置,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舉杯朝他們笑笑道︰「立豪以後就拜托各位了!」說完,一仰而盡。

梁浩天含著鱷魚的眼淚,佯裝憂心道︰「南哥,這可使不得呀!帝豪不能沒有你啊!」說完,還裝模作樣地在眼角抹了抹。

姚震南不以為意地拍了拍梁浩天的肩,笑道︰「浩天老弟,莫要傷心!這是好事嘛,我終于可以遠離江湖,過些清閑日子了,你該替我高興嘛!」說完,望著其他三人,道︰「你們也多多保重啊!」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起身雙手捧杯,敬了大家一杯。然後,獨自一人從容地走出聚賢堂。

董勁國望著姚震南離去的背影,不禁好奇梁浩天接下來的動作。雖然,知道梁浩天遲早有一天會將魔爪伸向他,但是,他堅信,只要跟李玉強、趙平牢牢抱團,無論梁浩天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把他們怎樣!若實在不行,他們大可月兌離帝豪,自立門戶。

牆頭草趙平笑咪咪地走到梁浩天身旁,給他倒了一杯酒,討好道︰「天哥,小弟早就想找你喝酒了,今天終于逮著機會了,來!咱們哥倆喝個痛快!」說著,就舉起了自己的酒杯,作勢要踫上去。

梁浩天老神在在地將酒杯端開了些,沒讓他踫上,笑笑道︰「那可不成!兩個人喝多沒意思!叫上勁國兄、玉強兄一起,人多才熱鬧嘛!」說完,笑咪咪地看著董勁國、李玉強兩人,後兩者對視一眼後,皆笑著舉起了酒杯。

四個酒杯相踫,一記清脆響,四人各自懷著心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梁浩天對他們三人私下的‘親密’關系心知肚明,原則上只要他們像現在這般清閑,留著他們也未嘗不可。要弄跨他們的勢力,不過是彈彈手指的事情,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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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姚震南將姚立豪叫到書房。兩人隔著偌大的辦公桌相對而坐,姚震南睇著面無表情的姚立豪半晌,閉上雙眼靠到椅背上,悠悠地開口道︰「從今天開始,由你接任豪利(E.L)集團總裁之位。」

姚立豪知道他是迫于形勢,撇了他一眼,開口回道︰「沒興趣!」說完,盯著桌上的紋路發呆。豪利是姚家的祖業,在姚震南多年精心打理下越做越大,也是姚子健安享太平的金山。但豪利再大,也無法跟帝豪相提並論。姚震南當任期間,雖已將不少的不法營生或轉業、或關張。但是,光是保留下來的部分跑馬場、賭坊、會所、黑媒,還有些刀口上的黑市生意,就已經忙得他暈頭轉向了,而且,他對帝豪的業務還在熟悉中,眼看著某人大有內耗的苗頭,這時候哪里有功夫管豪利。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姚震南不禁在心中苦笑。這的確是姚立豪的一貫作派,只要是姚震南贊成的事,他一定投反對票。緩緩睜開眼,揉了揉前額,姚震南武斷地道︰「我沒有問你意見。」

姚立豪睇著姚震南半晌,臉上扯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傾身靠到辦公桌上,湊近道︰「對不起,我不接受!」說完,起身作勢要離開。

姚震南知道他們可能很難有相談甚歡的一天,可是現在的情勢,姚子健是萬不能再擔任E.L的總裁了,而姚立豪則是接替他的不二人選。他當然清楚姚立豪會有許多顧忌,但現在是形勢所迫,很多事情不由人!也許只能利用一下兒子的報復心了,想到這里,他清了清嗓子,沖姚立豪的背影叫道︰「你不是一直想報復文茹欣他們母子嗎?奪過姚子健的總裁位置,不是剛好可以

滿足一下你的報復心嗎?」

姚立豪沒想到姚震南居然這麼大方地邀請他去報復,轉身與他對視半晌,皺眉思考著他這麼做的用意。按理說,姚震南大可自己接下豪利那攤子事,明知他正忙于熟悉帝豪的業務,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奈何如此苦苦相逼。不禁納悶道︰「豪利的事兒,你完全可以收歸自己管。我尚在熟悉帝豪的事情,這那閑功夫管豪利的破事。」

姚震南無力的閉了閉眼,苦澀地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不要再管帝豪的事情。我很抱歉,將你的人生也帶到那樣一個見不得光的地方。但是,為了一方平安,我希望你能對它動更大的手術,直到有一天將它完全改變。至于豪利,你我都知道姚子健難成大器,那是我們姚家的祖業,不能讓它毀在姚子健手里,這是我的一點私心,希望你月兌離帝豪後,能順利入主,並將它做得更好。我畢竟老了,有許多事情已經力不從心了,我只想在剩下的日子里,與你的母親過些平平淡淡的生活。我這樣說,也許你現在很難理解。我相信,當你遇上了想要一輩子都照顧她的那個人,你一定會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听到姚震南一翻肺腑之言,姚立豪胸口泛起酸楚。以背對著姚震南的姿勢,咬牙道︰「我接!」說完,負氣地摔門而去。

望著重重闔上的房門,姚震南無力地再次靠入椅背。姚子健和姚立豪都是他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為了大局著想,唯有將姚子健拉下馬將姚立豪扶上台,才能保住姚子健的性命和姚家的祖業。良久後,抖著手摁下E.L集團董事會電話,交待了幾句,便出門了。

姚立豪站在涼台上,看著絕塵而去的黑色奔馳,胸口悶悶的,原來姚震南並不似想像中那樣強大,他也有感傷和無奈的一面。

到涼台澆花的謝雨柔,看到兒子望著遠方發呆,笑著搖了搖頭。放下的灑水壺,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阿豪,想什麼呢?」

思緒被打斷,姚立豪回神,見來人是母親,立刻扯開一抹笑意,調侃道︰「在想媽媽種的花啊,為什麼老長葉子不開花!」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湊近一盆植物細細研究起來。

謝雨柔輕笑出聲,佯裝生氣地拍了拍他的後背,道︰「那是因為還沒到開花的時間嘛!到夏天你再來看,這里鐵定開滿。」說完,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姚立豪轉身笑著將母親摟入懷中,道︰「知道了,知道了,夏天一定開花!」說著,心里卻在想著另一件事,母親這麼多年無怨無悔地跟在姚震南身邊,足以證明她有多麼愛他,若是為了母親的幸福著想,就應該讓她與姚震南兩人安樂共度晚年。

謝雨柔抬頭瞄了一臉心不在焉的姚立豪,好似覺察到兒子的心思,柔聲道︰「姚先生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嗎?最近,他吃得比以往少了,連睡覺都睡不踏實,整個晚上都唉聲嘆氣的。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她這麼說,無非是想讓他多關心一下姚震南,借此拉近他們父子兩的關系而已。

姚立豪哪里會不清她的心思,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的心結哪能一下子打開。不忍她總是為了這事憂心思慮,沖她笑笑,故作輕松道︰「你想多了,他只是閑不慣而已。」不想過多圍著這類話題,輕道︰「媽,外面涼,澆了水就趕快回房吧!我有事,得出去一趟。」說完,轉身進屋取了外套,就匆匆出門了。

謝雨柔望著兒子落跑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轉身準備拿起水壺,卻不料被燦爛的秋陽晃得眯了眼。與此同時,對面的獨幢別墅內,有人正拿著高倍紅外望遠鏡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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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立豪剛出門沒一會兒,就感覺到被人跟蹤。于是,車行至梧桐大道後停住,下車懶懶地倚著車旁作觀景狀。

跟蹤的人好似看不過他太悠閑,朝他後背偷襲一記天旋子飛腿。早有所覺的姚立豪,輕松的躬身閃過了襲擊,並優雅地轉身正對來人。

當看清來人時,姚立豪忍不住一陣皺眉。望著一身惹火,紅色緊色皮衣打扮的金發美人,腦子自動對接著她的相關信息。

安吉拉.克蘭頓,意大利人,現在23歲,黑手黨頭目法約爾.克蘭頓的長女。七年前,與他相識于美國,可能是被他特別的亞裔面孔煞到,信誓旦旦地要嫁給他的女人。憑良心說,她很美,是難得一見的尤物,擁有傳說中的天使臉蛋和魔鬼身材,但無奈的是,他早就心有所屬。

安吉拉痴痴地望著姚立豪絕美俊顏半晌,慵懶地理了理金色自然卷的長發,笑道︰「豪,好久不見!」說完,習慣性地上前與他擊撐。然後,因為看到他一身過于死板的黑西裝,皺眉道︰「怎麼穿成這樣,紅色更適合你!」說著,就雙手環住他的脖勁。

姚立豪笑望著她,掃了一眼緊貼在胸口的波瀾壯闊,清咳了咳,調笑道︰「怎麼這麼有閑?不會是想我了吧!」說著,拉下她的手,將兩人稍微隔開兩步遠。

安吉拉很高興他有這種不太自然的反映,這說明她的女性魅力對他是有作用的。知道他不太習慣與別人親昵,不想把他逼得太急,打算暫時放過他。于是,聳肩道︰「听說你有麻煩,我過來打個前戰,稍後井上青衣、德諾克都會過來。」說完,烈焰紅唇一勾,很是風情萬種。

想到兩位老友,一個是日本三合會頭目井上森木的公子井上青衣,一個是國際高端商業間諜德諾克,都是一等一地狠角色。姚立豪不太贊同地搖了搖頭,心想這小妮子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作了,很懷疑她的真正意圖,不禁皺眉道︰「小Case,不需要那麼勞師動眾的。」說完,仍舊懶懶地斜倚在車子上,腦子里快速思索著怎麼把眼前的大麻煩弄走。

安吉拉不爽他淡寞的態度,挑眉走近他,沒好氣道︰「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好不好?要知道,過去幾個月我們都快悶死了,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你卻小氣巴拉地不要我們玩,這很不夠意思喲!」說完,湊上前伸手勾起姚立豪的下巴,逼他正視自己。

姚立豪偏頭躲開她的手,了然地點點頭。心想,原來是三人閑得發慌,專程轉了半個地球來找樂子,不禁搖頭輕笑自己太過敏感。收回心神,抬眼剛好對上安吉拉灼熱的目光,他無奈地把臉撇向一邊,調笑道︰「別拿那麼惡心的眼神看我,我可不是井上。」說完,甩開了她的手。心想,也許只有井上青衣才會喜歡上這麼大膽的挑∼逗吧!

安吉拉佯裝泄氣的耷拉下腦袋,她真的搞不懂,連傻子都能看出她喜歡他,奈何他老在她面前裝二百五。為了見他,她不惜大費周章地說服井上和德諾克來中國幫他。辛辛苦苦地追了半個地球,他卻不領情,還一副巴不得將她打包送人的樣子。她安吉拉何許人矣,怎能容他每次都這樣蒙混。不禁越想越生氣,她干脆閃身站在他身側,死死地挽住他胳膊,將整個人貼到他身上,在他耳畔嗲聲嗲氣地道︰「好累喲!陪我去酒店如何?」說完,意有所指地睇著他。

姚立豪怎會听不出這是某種邀請,轉頭看了她一眼,打鼻子里哼笑道︰「行!我帶你開∼房去!」說完,笑著勾了勾她小巧的下巴。

安吉拉對他主動的親昵很受用,大膽地揚頭送上自己的嫣紅的豐唇。姚立豪很紳士地接受她的熱情,兩唇相踫的瞬間,他腦子里閃過的,卻仍是可可誘人的粉唇……

可可好不容易查找姚立豪的住所,誰知路經梧桐大道,讓她撞見這出好戲。她眯眼望著兩人相擁火辣激吻的場面,強壓下胸口翻倒的五味,不時用拳頭捶著胸口,借此減輕心髒的負荷。

親吻的間隙,姚立豪正巧看到了站在不遠處局促不安的可可。像是想要她看到更過的,他突然伸手施力扣住安吉拉的後腦,更加賣力地表現起來。

安吉拉倍受他熱情的鼓舞,更加積極地加深這個吻,不規矩的手已經開始解他的衣扣,大有想在大庭廣眾下辦事之嫌。

眼見兩人即將一發不可收拾,可可無奈地清咳出聲,想引起二人的注意。可是,她咳得嗓子都痛了,打得火熱的兩人仍舊自顧自地親吻著,鳥都不鳥她。她只好認命地走上前,動手撥開兩人,然後,望著兩張激情未退的臉,陪笑道︰「二位要辦事,還是找個隱蔽些的地方好。」說完,皺眉緊盯著姚立豪的唇,看到唇邊暈開的口紅,覺得很是礙眼,不禁抬手在他唇上反復擦拭。

好事被打斷的安吉拉,一臉不置信地看著姚立豪任由那女人在他嘴上抹來抹去,火大地掃了可可一眼。當她看清可可的臉時,全身一震。這張臉她曾在姚立豪的素描本里見過,那些年,姚立豪只要一有時間,就會拿著素描本發呆,有時還會情不自禁地親吻。那時她以為,那只是姚立豪想像中的女子,卻沒想到真有其人。心下有些了然,明白姚立豪剛剛反常的原因。于是,撇了一眼姚立豪,發覺他的眼楮一直鎖在那女人身上,強壓下心中的不快,佯裝無所謂道︰「我住市東區的希爾頓酒店,今晚記得來找我喲!」說完,撇了可可一眼,帥氣地轉身走掉。安吉拉對自己很有信心,壓根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一個看起發育不健全的小女生。姚立豪有舊情人又如何,她會證明給他看,只有她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可可的手仍舊沒離開姚立豪的唇,當安吉拉與她擦肩而過時,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職業敏感讓她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盤算著回局里好好查查。轉過頭,剛好對上姚立豪的打量的眼光,不好意思地抽回手,沖他笑笑道︰「這麼多年不見,我不認為你會為我守身如玉,畢竟男人跟女人不一樣嘛!」說完,意有所指地看向他,瞧見他已敞到胸口的襯衫,很自然的伸手為他重新扣上。

姚立豪因為她的觸踫險些亂了呼吸,敏感地抓住她正忙碌的手,猛地轉身將她困在身前。將整個身體抵在她身上,低頭睇著她清澈透亮的水瞼,慢慢靠近她,深深地吸納她身上散發的陣陣皂香,這味道美得令他愛不釋手。

這樣的流氓行徑,如果在以往,早已被可可打得滿地找牙。可是,因為對象是姚立豪,她不但不覺得討厭,反而有些喜歡。當看到他若隱若現的胸肌時,腦海里出現他剛剛跟金發美眉激吻的畫面,于是,不怎麼費力地掙開他的鉗制,低頭繼續扣紐扣。直到扣上了所有的扣子,她掛著勝利的笑容揚起頭與他對視。誰知一抬頭剛好對上他近在咫尺的俊顏,無論是是誰面對這張臉都會難以自撥,她偏頭想像著這張臉爬滿皺紋的樣子,那時她也已經是個老婆婆了,腦海里浮現出兩人互相攙扶著逛公園的畫面,好溫馨喲!想到這里,胸中滿溢甜蜜,不禁輕笑出聲,揚起頭毫無顧忌地與他對望,還皮皮地朝他眨眼。

忽然一陣秋風吹過,可可眯了眯眼,望著他身後漫天飛舞的金黃落葉,一切好似又回到從前。她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窩進他懷里,喃喃道︰「終于找到你了……!」她口中不停地重復著這句話,緩緩地閉上了雙眼,趴在他胸前,聆听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這樣的場景,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夢里,現在終于成為現實了,她不禁滿足的輕吁了一口氣。

一切都好像禁止了,可可的話讓姚立豪明白了些什麼。她對他,從來沒有怨恨,也沒有指責;沒有眼淚,也沒有痛苦;有的只是靜靜地等候。理智告訴他,若是為她好,就應該拒絕她。但是,只要一想到可可嫁給別人,他的心就揪痛起來。他內心很是掙扎,擔心自己一意孤行,有可能害可可身陷危機。放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站著,腦子里做著劇烈的思想斗爭……

可可听著他狂躁的心跳,好似覺察到他的掙扎與不安,拉起他的一只手,睇著他手掌上的曲線半晌,抬頭望了他一眼,像是暗示什麼似的朝他笑笑。然後,低頭用食指在他的手掌上,一筆一畫地寫下了自己的承諾︰「我要守著你一輩子!」寫完後,用手扣住他的手掌,像是要將誓言壓進他的身體。

姚立豪怔愣了半晌,在可可溫柔的安撫下,掙扎與不安慢慢消失,他與可可十指緊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道兩旁的梧桐樹上,不時落下一兩片金黃的葉子。頑皮的葉兒,像是要嬉戲夠了才肯回到大地母親的懷抱,不斷地在空中打著旋兒玩耍。已落地的葉子也不甘寂寞,隨著人來車往肆意翻滾,時而向前、向後,時而向左、向右,一路跟著行人和車輛的節奏舞蹈著。如此美景,讓兩人忘記了所有煩惱,在秋葉紛飛中相擁而立。

良久後,姚立豪沒頭沒腦地來了句,「你願意等我嗎?」顯然,他還是想獨自去面對一些事情。

可可輕笑出聲,掙月兌他的懷抱,仰頭望著比自己高了兩個頭的他,像逗小孩一樣捏了捍他的鼻子,俏皮道︰「等?再等上十年?不要,我要馬上逮捕你,跑了十多年還不夠,還想出去瘋?警告你,識相的話,馬上跟我去登記!」說完,就在他的一只手的手腕上銬上了一枚銀光閃閃的手銬,順手將他與自己拷在一起。好似擔心他沒有知覺,還拉起兩人帶銬子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姚立豪好笑地睇著她孩子氣的樣子,壓制住心中的狂喜,冷漠地挑眉道︰「你要跟我結婚?」說完,見可可忙不迭迭地朝他點頭,于是,頓了頓,納悶地睇著她道︰「有想過後果嗎?」深知可可說風就是雨的性格,猜想著,她可能是一時興起。

可可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他的顧忌,于是,笑睇著他,自嘲道︰「心都已經是你的了,人嘛?」頓了頓,佯裝傷心地嘆了口氣,斜了他一眼,接著道︰「遲早也是你的。其它的,我就顧不得了,隨便啦!」說完,不耐煩地甩了甩頭。可可心里莫名發煩躁,她搞不懂,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這家伙怎麼還一副瞻前顧後的孬樣。

姚立豪了然地點點頭。這確實是章可可的思維邏輯,在他的記憶中,她從來不會為沒發生的事情煩惱。他知道,這已經是她極限,瞧見她手足無措的窘樣,伸手將她撈回懷里。

見姚立豪這麼猶豫,可可心里不禁有些郁悶。不願再跟他哈拉下去,猛地抬手揪住他的衣領,惡恨恨地威脅道︰「少跟我打馬虎眼,我今天是鐵了心要帶你去登記,無論你樂不樂意,都得跟我去。」說著,一臉得意地指了指手銬。

姚立豪對可可霸道地逼婚很是受用,心中早已樂不可支。但是,直覺求婚這種男人來做更好,按理說逼婚應該是他來才對嘛!他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自己一意孤行地要娶她的情景,卻沒料到現實版本居然是這樣。他大笑著順勢抓住可可的手,再次確認道︰「考慮清楚喲,一但登記,你就永遠是我的妻子了!而你是警察,我……,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咱們這樣的人在一起,定會風波不斷。」說完,低頭睇著手上的銬子。

可可憤然掙月兌了他的懷抱,沒好氣地道︰「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我章可可又不是隨便那個人都可以將就,誰讓我認定是你呢?既然認定是你,就一輩子都只有你。」頓了頓,白了他一眼,不喜歡他老是有所顧忌的樣子,不禁皺眉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干嘛總是婆婆媽媽的?ID帶沒?」她現在一心只想捌他去登記,見他沒什麼反應,忙不迭迭地繼續道︰「沒帶也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走吧!」說著,就作勢要拖著他開跑。

姚立豪好笑地看著她急切的樣子,順勢將她攬回懷里,定定地注視她半晌後,他府身在她額前深深一吻,鄭重地發誓道︰「我會用生命來守護你!」說完,見可可一臉受不了的樣子,笑著緩緩開口道︰「把手銬打開吧,我們開車過去!」

可可因為他的親吻而紅了臉,但嘴上依然不饒人,邊掏鑰匙邊低叫︰「男人,別太逞能了。我是女人,但不是弱女子。別一副撿個累贅回家的樣子,到時候,沒準是我護你呢!」說完,利落地解掉了銬子,還不忘再送他兩記衛生眼。

姚立豪搖了搖頭,為可可拉開副駕座的車門。誰知小妮子心眼多地不給他當紳士的機會,搶先一坐到駕駛位上,一手死死握住方向盤不放,一手跟他指了指副駕座,看來是怕他反悔。于是,他很識相地坐進了副駕位,好笑地睇著可可一臉奸計得逞的賊笑樣。

兩人很快到了某民政部門,在沒有見證人、沒有鮮花、沒有祝福、甚至沒有戒指的情況下,匆匆辦完結婚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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