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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知曉了即墨谷雪是翰林學士家夫侍的孩子,那平南將軍定然會用盡一切辦法保住翰林學士保住即墨谷雪他爹,以此來保住和即墨谷雪的唯一羈絆。

平南將軍乃當朝武將之首,而即墨谷雪則是文官之首……若是將即墨谷雪拉攏,那呼延氏族的勢力便會空前的強大……依照母皇的性子,豈會眼睜睜地看著即墨谷雪和呼延氏有牽連?所以,母皇絕對不會讓即墨谷雪的父親活著!或許,可以礙于呼延氏的勢力而對翰林學士從輕發落,但即墨谷雪他爹,母皇定然不會容許其活下來。

畢竟,能將即墨谷雪和呼延氏聯系起來的「紐帶」只有即墨谷雪他爹一人而已。

「谷雪,能否在五日之內讓我和你爹不菲的關系?」若是沒有不菲的關系,她便去求母皇放人,那絕對不可!

只要母皇一察覺到端倪,非但即墨谷雪的爹救不下,就連她的意圖都很容易被母皇懷疑。

「……」聞言,即墨谷雪沉思,片刻之後點點頭︰「能。」雖然沒有家族勢力,但他入朝為官也有兩年之久,怎會一點勢力都沒有?

……

不得不說即墨谷雪的辦事效率是極高的!

僅僅用了三日便將凌若風與他爹磬顏憑空聯系了起來。

與磬顏有了不菲的關系之後,凌若風也就帶著免死金牌進了宮。

御書房內,凌若風坐在女皇右側的椅子上。

「風兒今兒倒是有空來瞧母皇了?」女皇放下手中的折子,半開玩笑道。

「瞧母皇您這話說的,倒像是兒臣有多不孝似的!」凌若風面帶哀怨道。

「呵呵。」女皇輕笑︰「難不成風兒覺著自個兒很孝順?」

「當然!」凌若風一臉自豪︰「兒臣可孝順了!」

「說這話也不會怕閃了舌頭。」女皇面帶不悅︰「要母皇看來,你可是對垂釣飲茶都比對母皇上心!」

「嘿嘿……」凌若風聞言,笑得如同偷了腥的貓兒︰「母皇,您這可是醋了?」

「胡說。」女皇是打定了主意不承認的。

「呵、咳咳……」凌若風輕咳兩聲,掩飾笑意,拉開話題︰「唔,母皇,今兒天氣不錯,兒臣陪母皇去逛逛御花園可好?」

「呵呵,你這鬼靈精。」女皇笑道︰「這方才才說了你的不是,這會兒就開了竅來孝順母皇了?」

「唔,哪兒有?」凌若風皺了皺鼻頭︰「兒臣是一直想著要陪陪母皇來著,可母皇國務繁忙,兒臣也不好打擾。」

「感情到都是為了母皇著想?」女皇睨著凌若風,輕嘆︰「你這丫頭啊,就是讓人惱不起來。」不再蠻橫的風兒,到的確處處都讓她覺著好,即便是微惱這丫頭幾日都不進宮來看她,現在也氣不氣來了。

「呵呵,那是母皇您仁慈。」凌若風笑道,旋即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女皇身後,撒嬌般捏幫女皇捏肩︰「母皇,您也勞累了大半日了,就讓兒臣陪您去逛逛御花園嘛!」

「呵呵,好。」女皇點點頭,從椅子上起身。

母女二人一前一後走到御花園。

夏末的午後,日頭也不猛烈,加上習習涼風和滿園的馨香的確是讓人心曠神怡。

「真舒服。」凌若風張開雙臂,感受著暖暖的微風,閉眼作出一副頗為享受的模樣︰「活著真好。」

原本心情剛放松,觀賞著美景的女皇一听凌若風這話,一愣,皺眉看著凌若風︰「風兒,瞎胡說什麼呢?」這好好的,盡說些奇怪的話……

「呵呵,兒臣只是心中感觸罷了。」凌若風輕笑︰「沒想到還能活著享受這麼美麗的景色。」

「風兒,母皇一直不知曉你這些年去了何方,原本以為沒什麼大事,現在瞧來,怕是遇到了許多磨難?」

「這……」凌若風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對母皇,難不成還有什麼話不能說?」女皇沉下臉。

「不是的。」凌若風連忙搖頭︰「只不過不想讓母皇憂心而已,畢竟兒臣也沒有死……」剛說到‘死’之一字,凌若風似是突然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麼,連忙閉嘴。

「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女皇眸色一寒。

若說從私心上來說,現在她最偏向的還是這個二女……

「母皇,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也沒必要再……」

「怎麼?母皇的話現在對你來說不管用了麼?」女皇面色不佳地睨著凌若風。

「……」凌若風垂頭,片刻之後抬起頭,有些無奈地道︰「五年前,兒臣在戰場上與軒轅日炎那一戰之後,便流落民間,又失去了記憶……半點生存的能力都沒有……兒臣只是想到那時的事情,覺得現在還能活著便是一個奇跡,所以一時心生感慨……」

「誒!」女皇嘆了口氣︰「母皇知曉你這些年來受了許多苦,不過現在回來了,一切就都好了。」說著,慈愛地模了模凌若風的腦袋︰「不過,風兒經過了這一番波折之後,倒是長大了,母皇甚是欣慰。」

「呵呵。」凌若風笑顏一展,撒嬌抱著女皇的腰肢︰「兒臣也覺得這番波折很值得呢!」將腦袋埋進女皇懷中,凌若風呢喃道︰「母皇,可是現在兒臣心里難受得緊。」

「怎的了?」女皇輕拍著凌若風的背。

「因為兒臣是個忘恩負義之人。」此刻,凌若風的嗓音听起來又迷茫又無助,還帶著隱隱可查的羞愧︰「兒臣的救命恩人有性命之憂,兒臣卻沒有勇氣伸出援手去救他一救……」

「救命恩人?」女皇一愣。

「嗯。」凌若風點點頭︰「兒臣在民間流落之時,幾次都險些小命不保,都是托了他的福兒臣這條小命才得以保住……」

「救了風兒許多次之人?」女皇將凌若風從懷中放開,看著她︰「你且說說是何人,母皇定然重謝。」

「……」聞言,凌若風皺眉︰「母皇,他……」

「嗯?」

「他是我朝翰林學士呼延克的小侍,是被母皇判了秋後處斬之罪人。」凌若風一面說著,一面觀察女皇的臉色。

「呼延克的小侍?」女皇目光深沉地看著凌若風︰「風兒怎會多次被呼延克的小侍所救?」只要是對女皇有些許了解的人,此刻便恩那個听出來女皇的嗓音已經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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