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還未醒來,落落就囑咐好了宮女將山藥棗泥糕等會呈給太後,自己就帶著小蘭回了自己宮中。
小凳子早就候在殿外了,見落落回來,忙上前來行禮,落落便知道他是來給自己回話來了,點點頭,讓小凳子先等著,自己去洗了把臉,換了件衣裳,這才出來,屏退了其他的人,問道,「如何?」
小凳子低聲說道,「問了好幾個人,起初也沒問到什麼,後來是听澄心殿的紅玉姐姐說了幾句,她也是奉茶的時候听到那麼幾嘴,似乎那繕善王先後有好幾個王後,但也都先後離世,如今身邊後位倒是空置的,有王子七人,王女九個,如今來提親的這個右王大人據說是行三的王子,生母不詳。就只有這些了。」
落落對小凳子探听消息的能力非常滿意,短時間內打探到這麼多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嗯,很好,從威遠侯那里我也大概知道了一些,辛苦你了。下去好生歇著吧。」
小凳子應了,正要走,落落又叫住他,「有空的話不妨多去紅玉姐姐那說說話什麼的。」
小凳子很機靈,馬上就明白了落落的用意,點頭應了這才退了出去。
和親的人選定下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宮內宮外,皇上和太後的重視也讓落落再次成為眾人的焦點,無論走到哪里是去干什麼,總是有無數的打探的好奇的等各種目光膠著在她的身上。
雖然皇上說的是一年之後才將落落發嫁,但就時間來說也是很緊張的,長幼有序,落落在公主里頭行四,前頭還有三個未嫁的公主,因此皇後和華貴妃也都開始忙碌起來,按照規矩,璃珠璃玉璃月是要嫁在落落前頭的,但是和親這樣的事自然也是可以另當別論的,只是皇後和華貴妃都希望借這個機會好好給自己的女兒尋門好親事。
雖說貴為公主,應該是有百家求的,但是要找個好駙馬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般尚公主的人為了避嫌,都不會在仕途上走的太遠,爵位也肯定是有的,但也都不會有什麼實權,因此大多有志向一些的貴族男子,都不願尚公主,大多數尚公主的人也都是貴族里一些次子或者是比較耽于安逸的人。
這麼一來,三個公主想要盡快都說好親事的話其實也是很難的,因此,不止是皇後和華貴妃滿心焦慮,就連璃珠璃玉和璃月也都開始緊張了起來,對任何事也都心不在焉起來。
倒是落落,自從和親的事定了之後,反倒是靜下心來了,隔個幾日去听蕭毅講些什麼,而人談話的範圍也是越來越廣,不僅談政治經濟等,還開始談起軍事來。
說起北戎和繕善來,落落想起那些地方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非常好的騎術,心便癢癢起來。自己跟著師傅學過很多,但唯獨騎馬是從未曾涉獵過,主要是因為宮里不方便。如今提起這個,落落便有了要學騎馬的**。
對落落的請求,蕭毅沒有反對,只是提醒她這事還得去求太後或者皇上才行。想起自己的那個總是板著臉的便宜爹,落落還是寧願去跟太後說。
想好了便去做,落落特地親自動手做了一道酥軟香甜的蛋糕和清爽的枸杞菊花茶,送到慈寧宮。
親自送到太後跟前,「皇祖母,您快嘗嘗,落落今兒手藝如何。」
太後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東西,欣慰地拈了一塊吃了,又配著喝了一杯枸杞菊花茶,贊道,「落兒好心思,這糕點甜而不膩,又松軟,正合哀家口味呢。」
落落便上前挽了太後的胳膊,「皇祖母,落落不像三位姐姐,什麼都是頂尖的,也只有這哄人的小小本事了,上次看大姐姐和二姐姐騎在馬上的颯爽英姿,真是羨慕的不得了呢,落落也想學騎馬。」
太後猶豫了一下,「這可不行,眼看著明年你就要出嫁了,這時候學騎馬,萬一摔著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落落見狀就紅了眼圈,「皇祖母,落落可是要嫁到那繕善國去,听威遠侯說那邊的人即使是女子都會騎馬,落落若是不會,去了豈不是要被他們嘲笑死嗎?再說了,笑話落落一個人倒也罷了,可是落落代表的可是咱們大離皇朝呢,總不能叫他們繕善國人看不起咱們大離的女子吧?」
听落落這麼說,太後便也松動了幾分,「話雖如此,可那也是危險的,你又不比你兩個姐姐,她們也是學了好久才能的,你可不許任性。」
落落眼淚都要滴下來了,「皇祖母,落落真心想學嘛,您就讓我去試試,如果實在學不來也就算了,可是萬一我真的有這個天賦呢,說不定我上馬就能學會呢。您就讓我試試,我保證,」落落邊說邊舉起左手,「我保證,絕對不會受傷,絕對不會逞強!」
看著落落那可憐的樣子,又是賭咒又是發誓的,太後心里也軟了下來,「那就依你,還是讓毅兒教你,他辦事哀家放心,再多帶些人手跟在身邊,有什麼也好照應一二。」
見太後答應了,落落高興萬分,差點跳起來摟住太後的脖子,恨不得親太後幾口才好,但她到底還是有一絲清醒,知道那樣太後肯定接受不了,還是不要弄巧成拙的好。
于是又發下宏願,以後要常給太後做點心,要常來陪太後說話等等等等,直到太後都有點膩煩了這才作罷。
太後都應了,落落便立刻行動起來,先是隨著蕭毅去挑了幾匹溫順的好馬,又點了一些隨從,畢竟是太後千叮嚀萬囑咐的,還是不要違逆她老人家的好,然後又吩咐小蘭去給自己準備幾套騎服來,學騎馬可是落落兩世為人最最想做的事情了,往日看環珠格格時看見小燕子騎馬馳騁的時候就羨慕不已,如今真的能學了,心里真是不知道有多激動和高興呢。
蕭毅全程陪同,極有耐心,對落落表現出來的與以前不同的幼稚和可笑,也絲毫沒有輕視,反而更加看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