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真看不出來夏侯淳還很會趁火打劫,他怎麼不直接問我能賣給他多久?
要是平時我說不定得狠狠的給夏侯淳一巴掌,就算是他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也不能要他怎麼的糟蹋我,雖說我都給他糟蹋了兩次了。
可人心都是肉長的,我都給逼到了這種地步,都到了山窮水盡了,常言說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就是不看在我們主僕一場的份上,也看在我和他好歹有過兩次的份上,就算是後面的一次我是破罐子破摔了,買了自己,可第一次的時候我不也是酒後亂性,沒有怎麼樣他麼?他就不能看在我和他有過那麼一次露水情緣的份上幫我一次,哪怕是幫不上忙,說兩句要我寬心的話也好,可他呢?
看著夏侯淳我忽地笑了,可能是笑的不好看,或者是有些面目猙獰嚇人什麼的,要不然夏侯淳怎麼就一下放開了我的手呢。
「行李我晚上就過來取,你要是實在看了礙眼就扔出去,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估計也沒什麼人會撿,這半個月的工錢我也不要了,你也別在沒事就那我開涮了,我真陪不起你!」我算是看明白了,男人都不靠譜,有錢的男人更不靠譜。
轉身我就朝著別墅的外面走,我也沒功夫和夏侯淳在這里耗時間,我和他不一樣,他是事業有成的成功人士,就是躺在家里睡覺都賺錢,而我連停下來都是奢望。
很快我就離開了別墅,結果身後的夏侯淳幾步就追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氣的,臉色竟然一陣陣的發白。
「別走,不許你走。」很好笑,夏侯淳竟然幾步就攔住了我的去路,抬起手就展開了雙臂,攔住了我的去路。
「還有事麼?」抬頭我已經很平靜的看著夏侯淳了,可是不知道是為什麼,我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我的胸口正在劇烈的起伏,呼吸也有些不順暢。
我竟然生氣了,真是有點可笑,我有什麼好氣的?
我一沒有掉塊肉,二沒有挨打受罵,工錢也沒少拿一分,要是走了夏侯淳他老娘的那十萬塊還能白得,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可不生氣為什麼眼眶會濕了?
「該死的,你……你哭什……」夏侯淳那只眼楮看到我哭了,真是氣人!
「是該死,所以我得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去死,你離我遠點,別髒了你的眼楮。」其實平時我的脾氣就不是很好,但在外面做事不能有脾氣,自然收斂了不少,但夏侯淳這個人太能刁難人了,所以才對著他的時候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想不到今天脾氣更大了。
夏侯淳似乎是沒想到我會推他,而且那麼的用力,身體朝後差點沒有跌倒,可穩住了身體就快速的朝著我走了過來,伸手就來拉我,可卻像是怕把我弄疼了一樣,不干用力。
「听我說,听我把話說完,萊萊……,有……」夏侯淳的一句萊萊要我輕微的震了一下,可也只是心里,身體還是很用力的抗拒,直到大聲的朝著夏侯淳生氣的吼著︰「別踫我,我就你離我遠點,你這個混蛋,離我遠點混蛋!」
夏侯淳突然的僵硬了,而我卻怒氣騰騰的瞪著他,狠狠的說︰「除了長得好看一點,有兩個臭錢你什麼比我強了,不就是生的好了麼?我要是生的好我也什麼都有,用得著你整天的刁難我麼?
告訴你我瞧不起你,除了會玩女人,有兩個臭錢,你在我眼里連個街上的乞丐都不如,乞丐還知道尊重他人呢,你呢?你什麼都不會,就只到玩女人,你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臭男人,混蛋,人渣……」
「萊萊……」
「別叫我,我惡心!」冷冷的我瞪了夏侯淳一眼,夏侯淳的臉色一陣陣的蒼白了,而我也氣得不輕。
夏侯淳怔愣住了,沒有半點的反應,那張臉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而我就在夏侯淳怔愣的時候快速的離開了。
人生原本就是千奇百怪的,其中不乏美麗多彩,不乏辛酸坎坷,我只是不行的遇上了後者,沒什麼可悲哀的,我相信靠著我的努力,我會有不一樣的明天。
當我回首看向夏侯淳的時候,我突然的覺得我是最棒的,因為張國榮的那句話︰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煙火。
多美的一句話,用在我身上都覺得暗淡無光了,可它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充滿了誘惑,要我不僅點綴起我的人生。
立刻了夏侯淳的地方我到了公交車站坐車去了警察局,先看了一眼蔣碩文,但是警察局的人卻沒給我見。
我又打了電話給那個女人,要女人陪我去給傷者道歉,但女人斷然的拒絕了。
沒辦法我一個人先去了一趟醫院,在一次次的被驅趕與責罵之後對方終于答應見我了,我因此得到了一點和對方面對面見面談談的機會,可見了面我才知道蔣碩文下手太重,以至于我都覺得蔣碩文不坐牢都沒天理。
病床上的人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長相很普通,但是卻很清秀,左面的臉頰還腫著,右手臂上打著白色的石膏,看到我的時候一直用那種好奇的目光打量。
進門我先是朝著女孩鞠了一躬,而病房里幾個年長的人都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大相徑庭,不難看出他們的憤懣。
「我很抱歉。」我道了歉,雖然對女孩而言沒什麼用,但還是該道歉。
女孩看著我,許久才問我︰「你是他什麼人?」
「姐姐。」我回答這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其他人,女孩想了想才說︰「我也很想要原諒他,但是他並沒有一點悔意,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女孩的話我當然是明白,許久我才很慚愧的把身上的兩萬塊錢拿了出來,放在了女孩的床邊上︰「我只有這麼多,你先用著,如果不夠用你和我說,我先走了,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面對女孩我很慚愧,不知道還能張開口說點什麼,真能把錢留下先離開。
離開了醫院我回了那個對我而言從來不算是個家的地方,充其量算是個曾經借居的地方。
我是個鄉下來的人,而且家鄉在很遠的地方,在一個交通不發達的大山里。
很小的時候我和爸媽生活在一起,我三歲的時候媽生病去世了,爸就呆著我到這里來打工了,之後就認識了那個女人,不久之後把和那個女人結婚了,而且結婚沒多久就生了蔣碩文。
從小我的日子就不怎麼好過,吃的穿的都是靠鄰居沒接濟,爸經常的去工地上干活,家里扔下了我和女個女人帶著孩,那個女人對我根本就不好,是我入眼中釘,總覺得我白吃白喝的不如死了。
要不是鄰居們看著我可憐,早就不知道是餓死還是凍死了。
從我記事開始女人就很會在爸的面前演戲,不但把爸在工地上賺來的血汗錢都拿走了,還跟爸說我穿的好吃得好,在學校里都好多的孩子羨慕。
小時候我總是覺得這種人太可恨了,總是當著爸的面揭穿她,可是每一次爸都看著我笑笑,不相信我的話,反倒和女人說我還小不懂事,別和我一般見識。
女人總是當著爸的面說些大度好听的話,總是那副賢良淑德的樣子,可事實上每次爸又去干活的時候,我都會給女人打的遍體鱗傷。
十幾歲之前我幾乎是隔幾天就要挨打,我甚至想那把刀子把那個女人和蔣碩文給殺了算了,可我時候總沒敢。
隨著年紀的遞增,我開始漸漸的明白,為了禽獸不如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我該有我自己的人生,該為我自己打算。
我開始發奮學習,吃苦不怕,受氣也不怕,就是想要好好的學習,長大了能夠找份好工作,能夠養的活自己,要爸不那麼的辛苦過上安逸的好日子。
我的成績是全校里都最好的,初中一年級還在學校里收到了表揚,還得了獎狀。
但是好景不長,初中二年級那個女人就以家里經濟條件太差和我說要我退學的事情,她要我和爸說,可我就不說,結果她就打我了,一生氣我就離家出走了,結果一出來就是這些年,那時候我也只有十四歲,好在我是十四歲,能夠打工的年紀了。
爸知道的時候我已經賺夠了第一筆上學的學費,雖然只有一千二百塊錢,但是足夠我當時一個學期的學費和書本費了,剩下的還能買一輛二手的自行車。
爸打了我,問我干什麼要跑出來,還問我為什麼要打了那個女人,那時候我才知道狐狸越老越精,姜越老越辣的道理,深深的體會到了自己的弱小。
沒能力只能忍氣吞聲,解釋爸也不會相信,但是那次之後女人對我沒有以前那樣壞了,女人終于發現在我的身上能夠得到她想要的了。
為了能夠要我把賺來的錢分給她一半,女人變著法的要爸出去賺錢,多苦多累的都要爸去,還說家里的條件爸也看見了,要是不多賺點錢,吃點辛苦,兩個孩子就只能有一個去讀書,爸看著我又看著蔣碩文,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對誰都于心不忍,就每天都不回家,在外面打工。
沒有其他的辦法我就多打工,打了工的錢就給那個女人花,結果一花就是這麼多年。
大學的時候偏偏蔣碩文出了事情,要不然我公費去上也不會需要多少的錢,我這些年也積攢了一些,就是想上大學的時候沒有後顧之憂,可事事哪能都隨人意,噩夢還是開始了。
蔣碩文在中學闖禍了,要不少的錢,爸根本就借不來那麼多的錢,那個女人把錢又都豪賭了,沒辦法我才說我借了一些錢拿了出來,但是大學就沒辦法上了。
對大學的事情我一只都瞞著爸,說我在讀,而且快畢業了,爸那個人忠厚老實,誰說什麼他都相信,也沒有懷疑。
而今又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過去。
爸怎麼說也是五十幾歲的人了,真不知道這一次該怎麼的挺過去。
沒進門遠遠的就在樓下看見了一臉蒼老的爸還那個風韻猶存的女人,腳步微微的炖了一下,目光落在了爸已經半白的頭發上。
爸的年紀根本就不該有這麼多的白頭發,可是卻像個老翁一樣,很快就會白發蒼蒼了。
「爸。」走過去我先叫了一聲爸,爸看著我上下的打量著,問我︰「你怎麼瘦了?」
「看你說的,現在的女孩哪有胖的,胖了以後找婆家能找到麼?現在的年輕人誰不喜歡苗條一點身材好的,你以為都像你忠厚老實的,孩子減肥呢你都看不出來?」女人的嘴真不是一把的能言善辯,幾句話就把爸給糊弄的信以為真了。
「減什麼肥,我女兒長得這麼的水靈害怕找不到婆家?」爸是個粗人一說還有些生氣了,一旁的女人馬上接過去說︰「可不是我都說了好幾次了,正好你回來了,你好好說說,我要是說的深了怕孩子不願意,你親你說她什麼都行。」
「看你說的,你養大的還能不讓你說兩句,都回去吧。」爸說著轉身就走,女人斜睨了我一眼,我怎麼會不清楚其中的意思。
早就習慣了,要是都放在心上,我的心髒早就停跳了。
正跟著爸朝著里面走身上的電話響了,結果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夏侯淳。
看到是夏侯淳的電話我直接關掉了手機,和夏侯淳該說的都說了,我沒什麼好說的,手機關掉就收了起來,可過了還沒有三分鐘呢,夏侯淳就又發過來了一條短信。
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看了夏侯淳的那條短信。
短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三個字,「你在哪?」
看了短信我關掉了手機,我在哪是我的事沒必要告訴夏侯淳,更何況我憑什麼告素夏侯淳我在那?
進了門我坐到了爸跟前,爸看了我一會就問我關于蔣碩文的事情了,我看了一眼那個女人簡單的說了幾句,但說的確實模稜兩可含糊不清。
爸一再的追問,結果就是那個女人接著我的話茬說了一些,爸還是覺得該听听我的意見,覺得我是讀書的人,又是大學生,一定知道的比他們多,就問我的意見。
「對方在病床上,看上去傷的很嚴重,警方已經立案了,對方有人證物證,官司不容易打,可能要坐牢。」我說著低下了頭,既然都知道了,還能說什麼。
「碩文是給冤枉的怎麼還有人證物證?」爸問的我都想笑,自己的兒子都不了解,爸這些年也不知道都干什麼了?除了會出力吃苦給他們母子騙,不知道心里還有什麼?
「看你說的,還不是偽造的,要不然咱們兒子怎麼會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女人尖銳的聲音有些刺耳,要我不禁抬頭看著她一點不覺得慚愧的臉,她還知道傷天害理,真是可笑至極,顧及她的羞恥心是給狗吃了,要不然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
「萊萊你到是想想辦法,不能叫那些人這麼冤枉你弟弟。」爸說著有些聲音激動,我這才看向爸說︰「打官司吧,好點的律師,官司總不能一點轉機都沒有,碩文好好的表現,律師求求情,看看能判多少年,等判了刑我們拿錢把人賣出來,現在不都是賣人出來麼?」
這種話說出口覺得自己的良心都給狗吃了,可不這樣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那得多少錢?」爸突然的就拉了我一把,我看著爸想了想︰「應該沒多少,一年一兩萬,十年才二十幾萬,再說也不一定判那麼久,表現好,頂多三四年。」
「那也不少了,你那里弄那麼多的錢?」爸正一臉的擔心,那個女人又從一旁說了︰「你看看你,什麼都不知道,咱們家萊萊在外面認識不少的有錢人,還有有錢的同學,平時都往咱們家里跑的勤快,借一點咱們以後有了慢慢還上,就是的要委屈萊萊幾天了。」
女人的三寸不爛之舌真是能把死的說成活的了,反應有這麼的塊,真不知道她怎麼就看上我爸這個人了呢,要錢沒錢,要樣沒樣的,圖什麼呢?
我看了一眼女人什麼都沒說,看向了爸︰「爸,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碩文的事情你就別跟著擔心了,擔心也沒什麼用,反倒是要注意身體,別碩文出來了你再病倒了,多不劃算。
錢沒了再賺,重要的是人沒事,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就是,你看看孩子說的,你再看看你,愁眉苦臉的干什麼,好容易回來一趟,我去把排骨魚的都拿出來,平時萊萊在學校里,你也不回來,我和碩文都舍不得吃,今天正好都回來了,我做給你們吃,萊萊你去買點酒回來,你爸在外面累伙食也不好,好好的改善改善。」女人真是能說會道的,一听說我說弄錢把人弄出來,就一臉眉開眼笑的了,忙著張羅飯菜了。
我和爸說了一會話,敷衍的說了說大學的事情,讀書的事情,起身買了點酒回來,回來的時候走到門口還听爸跟那個女人說辛苦她的話,說她呆著兩個孩子怪不容易之類的話。
我推開門進去的時候爸就回來了,有些難為情的坐下了,女人這才和我也坐下,陪著爸吃了飯。
吃過了飯女人說我的房間一直空著里面都潮濕了,不能住人,又說碩文的又髒又亂也不好住人,要我住她和爸的臥室,她和爸去碩文的房間里住。
我也不是個傻子還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借口說要回去學校里,還說明天就去處理碩文的事情,要他們不要放在心上,等有時間我呆著他們去警察局看碩文。
「你這孩子,你爸爸好容易回來你就要走,什麼重要的課要急著回去,我給你拿點錢吧,你也好和警察局的人好好說說,別到時候挨打。」說到底還是惦記著她兒子,我看了女人一眼,說了句不用了,不能挨什麼打已經說過了,女人這才不說什麼了,反倒是爸。
「那你趕緊走吧,別耽誤了課,我一時半會的不走,有時間再回來吃飯,別減什麼肥了,胖一點挺好,什麼男人喜歡干巴巴的女人。」听爸說我忍不住的笑了,點了點頭說了聲知道了。
有時候我真覺得的活著都是負擔,而我已經開始有些負擔不起了。
離開了那個不算是家的地方,我去了家政公司,不然我也真是沒什麼地方可去,與其找地方胡思亂想還不如做點實際的事情,找個地方賺錢。
家政公司的人看到我馬上給了我兩份工作,一份是下午的,一份是晚上八點鐘到十點鐘的,下午的主要就是打掃,晚上的是幫著一個單親家庭的爸爸照顧六歲的小男孩。
要是對比一下我比較喜歡做下午的,但是照顧小孩給的酬勞多,比較劃算,只是有一點,也有點鬧人。
下午的工作相對而言好做很多,我吃了點東西就直接過去了,進了門就開始做事,六個小時的大掃除累的我筋疲力盡,不得不找個地方休息一會,但天氣有些冷了,我只能找個公共場所先待一會,不然真不知道該去哪里了。
在醫院的樓底下我睡了一會,起來就去了那戶要照看小孩的人家,路上吃了一個面包喝了一瓶水,到了地方正好是八點鐘。
進了門男主人交代了兩句,告訴我具體要注意的事情,因為是家政公司介紹過來的人,對方很相信我,把家里的鑰匙和他的電話都給了我。
男人離開之後我就開始和小男孩玩,但是小男孩都很調皮,總是惹麻煩,生氣的時候我真想把那個小男孩給扔出去,但是幾次我都忍住了。
終于玩累了,小男孩才去床上睡覺,我就坐在一旁給小男孩講故事,至于講的故事小男孩愛不愛听我就不知道了,玩累了沒多久就睡了。
對方回來的時候覺得家里還都滿意,時間超出了半小時的關系還多給了我一些錢,快十一點鐘的時候我才離開。
沒了地方住,我就等于無家可歸了,不得不給自己找了個能先住的地方,而這個地方就是火車站里的候車室里。
主要是火車站離著警察局和醫院斗近,而且去家政公司也不遠。
在火車站里休息了半個晚上,一早起來我買了點洗漱用品,洗干淨了才去了醫院,又看了一眼被打傷的那個女孩,了解了一些情況才去警察局了。
見了蔣碩文我沒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人沒什麼事情就走了。
我和蔣碩文之間沒有感情,我就是提款機,想花錢了那對母子就跟我說,我就給,我和他們連起碼的感情都沒有,也談不到關系,要不是還有爸在,我斷然不會理會他就是了。
來回的大概一個上午的時間,中午飯之前我回了家政公司,又接了兩份工作……
因為要工作所以我的手機開機了,但是夏侯淳的電話卻給我刪到黑名單里,這樣也免得夏侯淳沒完沒了的打擾我,至于我的那些行李,我打算等蔣碩文宣判了再去取回來。
說道蔣碩文的宣判,還真不是一般的漫長,竟然調查取證過了一個星期還沒有結束,而我已經在火車站里住了一個星期了,渾身我都覺得快有味道了,一大早起來正打算去大眾澡堂洗個澡呢,手機里就來了家政公司的電話。
接了電話也沒有顧上去洗澡,匆忙的就去了家政公司,結果一進門就看到等在家政公司了的夏侯淳了。
一時間有些意外,沒想到夏侯淳會找到家政公司里來,腳步停在了家政公司的門口,可腳步剛一停下夏侯淳就轉身看向了我,就跟多年沒見的宿敵,有著深仇大恨一樣,夏侯淳的那張臉也真不是一般的冷,嘴里的那兩個字更是要周圍不少的人都投來了驚異的目光,估計是以為尋仇的來了。
「是她!」夏侯淳幾乎都要把他那口銀牙給咬碎了,冷冷的目光更是要人不寒而栗,可我卻始終沒什麼表情,皺了皺眉沒事人一樣。
「她一個小時多少錢,我包一年。」夏侯淳的話一出口,整個房間的人一片嘩然,可這話怎麼听怎麼像是在包二女乃,不是包鐘點工。
可所有的人還沒有回過神呢,夏侯淳卻已經朝著我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我的反應要說也不慢,可卻還是後知後覺慢了夏侯淳一步,結果給夏侯淳抓了個正著,一把就握住了手腕。
「姓蔣的你給我等著!」夏侯淳可能是以奧瘋了,瞪著一雙眼楮要吃人了一樣,嚇得家政公司的負責人都拿起電話要報警了,還是我說我沒事,對方才放下了電話。
「我和他有點事情,你們忙,不打擾了。」轉身我就要走,夏侯淳咬了咬牙冷冷的瞪著我跟著就去了外面,可走了一路還沒把我的手腕給放開。
「你怎麼來了?」到了外面我轉身看著夏侯淳,夏侯淳卻氣的臉色發青一句話不說。
「行李我沒時間,一會我過去取。」說著我就要把手拿回來,可夏侯淳卻用力的握住不放,瞪著人一雙眼楮就跟要噴火一樣。
「你想干什麼?我也沒有怎麼樣你,你干什麼要和我過不去?但男人和我計較有什麼意思?」我也沒戰他什麼便宜,至于這麼不依不饒麼?女人有的是何必要找我的麻煩。
難道吃膩了魚肉的人真的會對大白菜上癮麼?誰相信呢?
就算是相信我也不會跟著這麼一個花心,吝嗇,刻薄,還沒風度的男人,除非我腦子進水了。
「姓蔣的你瘋了麼?」正看著夏侯淳,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了,突然的就朝著我大吼了一聲,把我的心差點沒下停跳了,臉色都白了。
「你吼什麼?這里是公共產所,你以為是你們家啊?」太生氣了,就吼了回去,結果夏侯淳的一句話徹底的要我沒動靜了。
「十萬!我就值十萬麼?」夏侯淳突然的一句話把我整個人都個震懾住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才知道夏侯淳為什麼找到了家政公司,真是找我算賬來了。
只是一個錯愕的瞬間,夏侯淳拉著我就快速的朝著一旁偏僻的地方走去了,結果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夏侯淳把車子給停在了不起眼的地方,難怪沒有在下面看到他的車子。
這人真夠狡猾的了,竟然處心積慮的算計我,真有他的。
「上車!」拉開了車門夏侯淳就像是對待俘虜一樣把我給推進了車里,隨後就給系安全帶,關上了車門就去了車的另一邊,上了車啟動了車子就說︰「姓蔣的別以為你是個女人我就不能把你怎樣,我要是告你,你照樣得個我坐牢。」
夏侯淳可能是瘋了,要不然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到底誰了誰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向了夏侯淳,夏侯淳卻臉色跟家的冷了,咬了咬牙說︰「吃了就要負責,你當是吃霸王餐呢,吃完了嘴一抹就走,美死你了!」
第一次看到個大男人跟個娘們一樣嘮嘮叨叨,嘮叨的我都頭疼,也可能是這幾天一只很忙碌了,我實在是沒力氣和夏侯淳爭執,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可一路走過車子停下的地方,卻讓我意外。
夏侯淳竟然把車子停在了警察局的門口,下了車又二話不說的把我拉到了警察局里,而警察局里竟然早早的就有人等著我們了。
等著我和夏侯淳的人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律師,是來給蔣碩文交保費的,就等著我和夏侯淳的出現了。
一見面對方就說了一下具體的保釋規定,听了之後我才問保費要多少票,結果竟然是十二萬,一時間我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了,可夏侯淳就連猶豫都沒有就把錢拿了出來。
看著夏侯淳從身上把錢一沓沓的放下,我伸手拉了一把夏侯淳,結果夏侯淳卻用力的把我甩開了︰「十萬,姓蔣的,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