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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墨和唐母三個人是吃過晚飯回去的,車上唐母有些累了就靠在唐寶珠的身上睡著了,一路上唐寶珠一直很安靜低頭看著唐母,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

齊墨在後視鏡里看過唐寶珠幾次,唐寶珠都沒有察覺,車子里也還算安靜。

到了住院處的門口唐寶珠擔心吵到了唐母不讓齊墨開車門,想要唐母就這麼在車里睡一會,等唐母醒了在回去醫院里,結果車子剛停下不久唐寶珠身上的手機很突然的就響了,嚇得唐寶珠臉色都變了,生怕把她媽驚醒,忙不迭的把手機拿了出來接了電話。

電話是陸天宇打過來的,一開口就是一口的冷然不悅。

「媽呢?」唐寶珠一听這語氣,立刻就想到了什麼,嚇得說話都結結巴巴不的了。

「在在……」唐寶珠話說不出來,齊墨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樣了,原本的溫潤少的一絲不見,撩起深邃的眼眸看著後視鏡里,臉色不對的人。

「他能吃人麼?叫他出來接我。」就在齊墨看著唐寶珠的時候,唐母睜了睜惺忪的眼楮,不咸不淡的一句,懶散的目光掃了一眼車子前面臉色明顯不對的齊墨,隨即轉開看向了車子的外面。

唐母其實早就醒了,唐寶珠電話一響就醒了,只是沒那麼快就睜開眼楮而已,要不是唐寶珠說話結結巴巴的,唐母也不會睜開眼。

目光落在車子的外面唐母才離開了唐寶珠的身體,看似慵懶的姿態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唐寶珠一听她媽醒了,倒是不那麼的害怕,就好像是有人給壯膽了,什麼人都能不怕了一樣。

「媽要你出來接我們!」唐寶珠說著把手機掛掉了,略顯蒼白的小臉也慢慢的恢復如初。

「媽您醒了?」掛掉了手機唐寶珠便看向了她媽,忙著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要月兌下來給唐母,可還不等月兌完齊墨的外套就送到了眼前,唐寶珠這才想起車上還有一個人呢,抬頭才看過去,可還不等唐寶珠來得及看清齊墨的臉,齊墨就已經轉身推開車門下了車。

唐寶珠還有點奇怪,怎麼又生氣了?她也不干什麼啊!

奇怪的目光盯著下車的齊墨一直看著,齊墨穿的單薄就那麼一件白色的襯衫在身上,唐寶珠一看就開始擔心了,這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唐寶珠正看著的時候齊墨拉開了唐母這邊的車門,由不得唐寶珠再看,馬上轉身先下了車,快不的繞過去給扶她媽了。

等唐寶珠走過去唐母已經下了車,略顯單薄的肩上披著齊墨的外套,唐寶珠一上去就扶著她媽,小心至于還不忘看向臉色有些不對的齊墨。

齊墨的臉色沒什麼表情,黑黑的唐寶珠一看就覺得奇怪,怎麼好好的說不高興就不高興了,誰又惹他了?

正想著住院處里走出了三個人,唐母的身體輕微的一震把唐寶珠奇怪的目光從齊墨的身上移開了,順著唐母滯納的眼神看向了住院處的門口,結果一看唐寶珠就雀躍的要跳起來了一樣。

「爸!」唐寶珠高興的不行,沒想到她爸會來,放開了唐母幾步就跑了過去,唐母的腳步滯納的停在原地,齊墨扶著唐母站在原地沒動過,眼神卻一直在打量著唐寶珠奔過去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年紀在五十幾歲左右,身材勻稱,身高有一米九左右,和齊墨差不多的身高,瓜子臉,輪廓深邃,五官勻稱,是個長相極其優秀的男人,雖然是看的出來年紀,但齊墨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人還很年輕,即便是已經五十幾歲了。

歲月在某些人的臉上沒留下多少的痕跡,很眷顧這些曾經的驕子們。

深色的御寒服,深色的褲子,邁著平穩的步伐,連停下都帶著從容,駐足也顯得無比的矜貴,而臉上卻是那種風輕雲淡的神情,像個很普通的男人又像是個很有身份的男人。

齊墨打量男人的同時男人也看了一眼齊墨,卻只是平淡的眼神打量了一眼,神情有過霎那的怔愣,隨即便看向了正跑向他的唐寶珠。

唐寶珠是一下就撲進了男人的懷里,男人的手臂早就在唐寶珠撲過去之前就抬起來了,唐寶珠撲到了懷里,就將唐寶珠緊緊的摟在了懷里。

「爸。」撲到了她爸的懷里,唐寶珠高興的不行,緊緊的摟著他爸。

「幾年不見又漂亮了,可還是這麼的毛躁。」周海鵬聲音溫潤的說著,隱隱的帶著笑意,低沉的聲音似是摻雜了一些不明的情緒,抬起手拍了拍唐寶珠慢慢的放開,低頭仔細的看著多年不見的女兒。

她爸看她唐寶珠也看著她爸,兩個人就這麼的對望了一會,唐寶珠覺她爸好看,一直就這麼的覺得。

父女倆久別重逢並沒有寒暄起來沒完沒了,甚至沒有說什麼話,周海鵬只是拍了拍自己的女兒就抬起頭看向了站在原地一直看著他沒動過的唐母。

不經意的周海鵬朝著唐母極其優雅的笑了笑,拍了拍唐寶珠的肩旁便邁步朝著唐母走了過來,唐母卻突然的怔愣了一瞬,隨即沒什麼表情的斂下了雙眼。

「生病了還出去,要孩子們都擔心,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老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走到了唐母的面前,周海鵬直接把身上的外套解開了,把唐母肩上披著的外套拿開給了齊墨,把自己的披在了唐母的身上,湯姆卻沒什麼反應的抬起頭看向了周海鵬。

「一時半會的還死不了,沒他們說的那麼嚴重,你沒必要過來!」說話的時候唐母笑了笑,像是在好笑著什麼,轉開了清澈的眼眸看向了身邊的齊墨。

「這是齊墨,齊天海的兒子,齊墨,他是寶珠的父親。」唐母給齊墨簡單的做了介紹,齊墨馬上朝著周海鵬點了下頭,叫了聲伯父。

周海鵬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唐母,听到唐母說才看向齊墨,和齊墨打了招呼。

「你和你父親長的很像,看到你就會想到當年和你父親一起喝酒的情形,我們也有些年沒見了,他現在還好麼?」周海鵬沒有任何的架子,朝著齊墨很平和的說話。

齊墨馬上回答︰「很好,我會轉達伯父的掛念之情,也替家父謝謝伯父的關心。」

「嗯。」周海鵬答應了一聲,便目光靜靜的看向了唐母,聲音沒什麼起伏的問︰「吃飯了?」

「吃過了。」唐母也沒什麼反應的回答,周海鵬卻有過稍稍的思忖,隨即笑著說︰「吃過了就陪我吃點,我沒吃!」

「我累了,想休息一會,醫院門口就有一家餐廳,寶珠總去,要寶珠帶你去。」說話的時候唐母已經邁步朝著住院處里走了,可還沒走出去一步手就給周海鵬拉住了,唐母不自覺的身體輕顫了一下,有些緊張的皺了皺眉。

「蛟文你去安排一下,叫餐廳送過來,在醫院里吃。」周海鵬說著轉身把手放在了唐母的腰上,帶著唐母朝著住院處的里走。

蛟文答應了一聲看了一眼跟著一起走過去的齊墨,清潤的眸子思忖著邁步叫了寶珠一聲。

唐寶珠她爸一來她就什麼都忘了,一顆心都放在了她爸她媽的身上了,其他的什麼都沒去管,也不知道有些人的火藥味早已經濃烈的刺鼻了,這會听見了蛟文叫她才突然的回了神。

可回神唐寶珠也沒有去留意別人的表情,全然的看著蛟文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樣子,有些不知所謂,懵懂的瞪著大眼楮看著蛟文。

「陪我去餐廳。」蛟文當然知道唐寶珠困惑的樣子是為了什麼,馬上告訴了唐寶珠,轉身就要唐寶珠跟著他去,結果一轉身就對上了齊墨冷然的目光,不經意的上下打量起了已經站在了眼前的人。

「我去過一次,我和寶珠去就行了。」齊墨的目光一緩伸手就要去拉唐寶珠,結果手還沒有踫到唐寶珠,就被一旁一步過來的陸天宇給擋住了。

「陪蛟文去餐廳。」陸天宇的臉色微寒,目光犀利的注視著齊墨,冷聲要唐寶珠陪蛟文過去餐廳,唐寶珠一听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還來不及回陸天宇,就看見齊墨不悅的眼神,不禁心里又嘀咕上了,到底是誰惹他了,動不動就生氣?

「寶珠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齊墨沒理會陸天宇,反倒直接開口叫唐寶珠,唐寶珠倒是也沒什麼猶豫邁步就朝著齊墨走了過去,卻不想剛邁步還沒落腳呢,手腕就給蛟文拉了過去,唐寶珠就又看向了蛟文,有那種不解的目光看著蛟文。

唐寶珠覺得很奇怪,覺得今天這幾個人都有些怪怪的,都與平常不一樣了,就蛟文還算是正常一點,可現在又拉著她了。

「爸媽餓了,先去餐廳。」蛟文拉著唐寶珠沒理會唐寶珠是不是願意拉著就走,齊墨上前就要阻攔,陸天宇卻一步擋了過去,硬是把齊墨擋住了。

齊墨倏地抬頭看向了陸天宇,犀利的眸子並射出極寒的冷冽,而陸天宇想當然也沒有好到那里去。

唐寶珠給蛟文拉著走了,還有點擔心的回頭看齊墨那里,怎麼都覺得有點不對勁,回頭不時的看著正面面相視的兩個人,可看了還沒有一會就給蛟文拉著去了醫院的外面。

「他們怎麼了?」一出了醫院唐寶珠就迫不及待的問蛟文,蛟文這才把唐寶珠的手腕放開,轉過臉在華燈初上的也下注視著唐寶珠。

唐寶珠覺得自己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要不然蛟文為什麼看的很出神認真,抬起手還模了模,好像那里髒了一樣。

蛟文倏地一抹淺笑劃過了嘴角,清潤的眸子一抹失落隨即消散,轉過臉才說︰「沒什麼,只是有些話想說。」

「什麼話?」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面麼?唐寶珠在心里越發的疑惑了,第一次見面的兩個人有什麼話要說?怎麼她沒覺得他們是有話要說,反倒覺得像是要打架呢?

「不太清楚,你很想知道?」蛟文一邊走一邊問,唐寶珠想了想搖了搖頭,她媽說知道的越少就越好,還是不知道的好。

看見唐寶珠搖頭蛟文才笑了笑,隨即問起了關于她和齊墨的事情,而唐寶珠也有什麼說什麼的都告訴了蛟文。

一開始唐寶珠不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都知道了她當然就沒必要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也就都告訴了蛟文。

一開始蛟文還有點意外,沒想過唐寶珠會真的有喜歡的人,多少的有些吃驚,但沉默之後倒是笑了,心里也輕了許多。

來回的路上蛟文一直都在听唐寶珠說齊墨是個什麼樣的人,多少的也了解到了齊墨是個什麼樣的人,對一開始齊墨並不喜歡也不認同這門婚事的事情,心里反倒是多了一抹對齊墨的認同。

畢竟是人生大事,能夠不為美色所動的人,男人中其實不多見,這就足以證明了對感情還有起碼負責的態度,這樣他倒是也能放心了不少。

加上他看到的人,不論是相貌還是姿態,最重要是對唐寶珠的在意,都讓他滿意,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唯一該擔心的就是天宇了。

回去的路上蛟文沒怎麼說話,大多的時間都在听著唐寶珠和他說齊墨的壞脾氣,還有齊墨和一個女人住在一起的事情,說著說著唐寶珠就有些失落了。

蛟文也不是沒有注意到唐寶珠提起齊墨和另外一個女人住在一起的事情,只是蛟文覺的事情不是唐寶珠想的那樣,是誤會了什麼,不然唐母也不會坐視不理。

「你說我是不是狐狸精?」唐寶珠等了一會蛟文沒說話,就自動的問了蛟文,聲音小了一點,還是覺得有點齷齪,自己平時最瞧不起拆散別人幸福的狐狸精了,可現在一想到自己就是狐狸精,唐寶珠就心里不舒服。

想要放棄齊墨又覺得是她先認識的齊墨,覺得不甘心,不放棄又覺得她很齷齪,狐狸精她是最討厭的了!

糾結了很久唐寶珠才拐彎抹角的問出了口,結果蛟文還不回答,著急她就又問了一次。

蛟文這次才看向唐寶珠,抬起手揉了揉唐寶珠的頭,搖了搖頭。

「寶珠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狐狸精,說不定和齊墨住在一起的女人是家人或者是朋友呢?」蛟文只是向提醒唐寶珠該問問清楚,結果唐寶珠一听反倒振振有詞,什麼都很清楚的樣子。

「他是家里的獨生子,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姐妹,要是朋友也不能住在一起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使什麼好朋友?還要住在一起!」一想起她和齊墨睡的好好的,齊墨又和別人睡了,唐寶珠就心里不舒服,小臉就有些垮了。

看著唐寶珠不高興的小樣子,蛟文不經意的笑了笑,長大了就是不一樣了,都知道爭風吃醋了。

「看著不想那種人,但也不能肯定,有時間我給你問問。」一听到蛟文說唐寶珠立刻抬起頭笑了,她也是這麼想的,就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頗感好笑,蛟文搖了搖頭,卻什麼都沒再說出來,一旁的唐寶珠卻話多了不少,一直的在和蛟文說著話。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齊墨和陸天宇已經回去病房里了,一開門蛟文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進門就看見對坐在一旁的兩個人。、

齊墨一看人進門了忽地就站了起來,陸天宇也沒有猶豫,反應也絲毫不落後齊墨,反而快了一步,走過去就站在唐寶珠的面前,還把唐寶珠嚇得退後的一步,還以為陸天宇要把她怎麼樣呢!

「回來了?」結果陸天宇卻是這麼的一句話,把唐寶珠問的都一陣的錯愕,看著陸天宇都有點膽怯了,明明就覺得陸天宇渾身都冒著火,可說起話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唐寶珠心里都發毛了。

「嗯!」心里雖然是發毛但唐寶珠還是馬上點了點頭,朝著陸天宇笑了笑,一旁蛟文看了一眼陸天宇隨即走去了唐母和周海鵬的面前,朝著周海鵬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坐到了唐母的身邊,而唐母早已經躺在床上了,蛟文走過去也沒睜眼楮看一眼,反倒是想睡著了的樣子。

「沒什麼事,可能是累了,休息一會就沒事了,你也忙了幾天了,一會吃了飯和天宇去休息,這里我照顧就行了。」周海鵬說著蛟文看了一眼,走去一旁就坐下了,坐下便看向了正站在門口面面相視的三個人。

唐寶珠一臉的懵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樣子,齊墨臉上平靜如水走到了面前就想要把唐寶珠的手拉過去,結果剛一動陸天宇就先把人拉到了一邊。

唐寶珠還一陣恍惚呢,陸天宇就問起了唐寶珠這幾天唐母的事情,問的一臉認真,唐寶珠這才想起來和陸天宇說唐母這兩天的狀況。

一旁的齊墨原本上前要把唐寶珠拉過去,結果陸天宇這麼一問他到沒辦法把唐寶珠給帶過來了,站在一旁目若星光般閃爍著,可閃爍出的星光卻有些寒顫人。

唐寶珠也沒注意這些,就一心和陸天宇說她媽這幾天的狀況了,其他的什麼也都沒去理會。

周海鵬看了一眼門口的三個人便低頭看向了躺在床上,呼吸均勻卻臉色蒼白的唐母,雖然是沒說什麼,卻給唐母把身上的被子拉了拉。

看著昔日風華無限,此時病入膏肓的女人,心中也是百味雜陳,回憶起當初的點點滴滴,這些年的一往情深……

「飯菜半個小時就送過來,應該快了。」蛟文只是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三個人,便轉面向周海鵬說,周海鵬這才把憐惜的目光從唐母的臉上移開,看向坐在一旁的蛟文。

「不是很餓,不礙事,寶珠你過來。」周海鵬看了一眼蛟文就看向了自己的女兒,唐寶珠這才猛地抬頭看向周海鵬邁步走過去。

齊墨當然不會錯過了這個機會,邁步就跟了過去,可齊墨不會錯過,陸天宇也沒閑著,兩個人竟都跟了過去。

唐寶珠一回頭還納悶的看著他們,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的,看了一會轉過臉莫名其妙的想了想才走去了周海鵬的身邊。

「坐一會,一會陪我吃點,好久沒見你了。」周海鵬說著把一旁的椅子拉給唐寶珠,唐寶珠也沒猶豫就這麼坐下了。

唐寶珠的記憶里很多都是和她爸的記憶,但是卻都是一些在監獄見面的情景,可即便是如此她也很是懷念,每一次都很雀躍的跟著唐母去見她爸。

這些年她一直都以為她爸以後都會在監獄里度過余生了,可沒想到今天突然的就回來了。

「爸,你還走麼?」一坐下唐寶珠就問周海鵬,其實唐寶珠最關心的就是她爸以後會不會還進監獄里,唐寶珠雖然對感情的事情懵懂無知,可是在感情之外的很多事情比一般人卻都知道的多,其中就包括貪污受賄多少判死刑,多少是無期徒刑,諸如此類還有很多,可現在唐寶珠知道她爸是死刑犯,能夠改判無期徒刑已經很難了,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了,所以最先想到的就是假釋。

听見唐寶珠問周海鵬坦然的笑了笑,「暫時先不走了,留下陪你們母女。」

「真的麼?」唐寶珠沒有正常人那種歡呼雀躍的跳起來,反倒狐疑的樣子看著她爸,不是很相信她爸的話。

「當然是真的。」周海鵬說著坦然的笑了笑,笑容爽朗迷人,唐寶珠卻看了很久才不解的問︰「你不是無期徒刑麼?怎麼還出來了?」

這話要是個正常人是絕對問不出來,可唐寶珠問出來就听著很合理一樣,病房里的人都沒什麼太多的表情,即便是齊墨也就是皺了皺眉。

齊墨其實早就知道唐寶珠的父親是個貪污受賄的犯人,一開始雖然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只是知道唐寶珠有個被撤職的省長父親,但後來齊墨也做過一番調查,知道唐寶珠的父親貪污了巨額的贓款,因此被判死刑,但唐寶珠的母親在唐寶珠父親被判死刑之後就上訴了,並且改判了無期徒刑。

具體的齊墨之了解到這麼多,至于其中到底唐寶珠的父親是貪污了什麼贓款,又是貪污了多大的一筆贓款,齊墨就無從查起了。

按照齊墨查到的資料看,唐寶珠的父親當年是個正直愛民的好省長,而且他父親當年就是跟著唐寶珠的父親,兩個人可以說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按說有什麼事情兩個人都不會月兌了干洗。

可唐寶珠的父親被卷進貪污案,他的父親卻沒有受到任何的牽連,是個人也都會困惑不已,要不是齊墨了解自己的父親不是個賣友求榮的人,齊墨也會聯想到死自己的父親做了什麼不該做,出賣了朋友的事情。

但是齊墨在這一點上是很相信他的父親,覺得他的父親絕不是賣友求榮的那種人。

齊墨曾一度的想到是不是當年他父親和唐寶珠的父親都是貪污案的受益人,但東窗事發周海鵬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罪名,因而他父親答應了什麼事情給周海鵬,但後來齊墨覺得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

事情雖然沒有水落石出,但齊墨已經早就做過了調查,此時听見唐寶珠這麼的一句話也到沒有多少的吃驚了,只是看著唐寶珠父女皺了皺眉。

「無期徒刑也有減刑,你媽現在這樣我出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周海鵬說的很模糊,唐寶珠听的也有些模糊,可卻沒有在多問什麼,一想她爸回來不走了,當然是先高興了。

朝著她爸笑了笑,唐寶珠看向了她媽,看著看著就笑了。

一旁的齊墨心情可就沒那麼好了,反而壓著一塊石頭一樣不舒服。

周海鵬看了一會唐寶珠,抬頭才看向陸天宇和齊墨,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了一會才看向一直都沒睡只是閉著眼楮的人。

有些復雜的目光很久才離開,再次看向了齊墨和陸天宇才要他們都先坐下。

齊墨和陸天宇這才去坐下,坐下便開始怪懷心思的看著唐寶珠。

周海鵬則是看著唐寶珠母女兩個人一直沒什麼情緒,心里卻在為躺在床上的這個女人心里不忍著。

餐廳的人很快就過來送餐了,听見敲門的聲音唐寶珠才回了神,起身就去開門,陸天宇隨即就站起了身,齊墨也想要起身,周海鵬卻用眼神示意齊墨別起來,齊墨這才坐了回去。

開了門唐寶珠馬上輕送餐的人先進門,轉身去收拾了桌子,陸天宇跟在身後沒什麼動作只是看著唐寶珠,一切看上去都沒什麼改變,可陸天宇知道什麼都變了。

送餐的人走後陸天宇把身上的外套月兌下去,周海鵬這才起身走到了桌子的前面,腳齊墨和唐寶珠也一起過來吃飯。

齊墨本就吃的不多,也沒有晚上多吃一頓夜宵的習慣,可看唐寶珠吃幾頓都能吃進去的樣子也站了起來。

周海鵬坐下了唐寶珠就靠在一旁坐下了,陸天宇當仁不讓的就坐在了唐寶珠的身邊,蛟文看了一眼坐到了了下面,把周海鵬身邊的位子留給了齊墨。

場面看上去頗為尷尬,唐寶珠卻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而在座的四個男人卻都心知肚明這場面意味著什麼。

齊墨坐下了周海鵬才說了第一句話,還要蛟文把酒替他給齊墨和陸天宇倒上,蛟文起身給兩個人倒了酒,也都在蛟文倒酒的時候站了起來,也都很敬重的看著周海鵬。

「能在這里就都是自己人,不用拘謹,吃一頓飯沒必要這麼的拘謹,都坐下吃飯,我也順便嘮叨幾句。」周海鵬說話的時候蛟文已經把酒給他倒滿了。

轉身蛟文坐了回去,看了一眼正抬眼看著桌子旁站起來的兩個人,糾結著眉,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一回事,臉色怎麼都很緊繃。

齊墨和陸天宇相互的看了一眼才坐下,坐下了也都沒說話。

「有今天的局勢我頗感意外,你們都年輕也很優秀,如果把機會只給一個人,對誰而言都不公平,畢竟感情這種事情不是兒戲,你們也都不是輕狂少年,應該知道對感情應該抱著什麼樣的一種態度。

但是有件事情我該要你們知道,對自己的選擇做出努力沒有錯,但是絕不應該在努力的同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傷害到對方。

同時,你們要顧及到另外一個人的感受,我也有過你們的年紀,經歷過的也不比你們少,談到感情不能說比你們更懂,卻也不輸你們分毫。

我只是向提醒你們,別忘了你們所堅持的是什麼,是能夠今生相隨的知心愛人,還是為求一己私欲放不下的不甘。」周海鵬握著手中的酒杯先在陸天宇的杯子上踫了一下,又在齊墨的杯子上踫了一下,朝著兩個人相互的看了一眼才先喝了一口酒,陸天宇沒有任何的猶豫喝了一口杯里的酒,齊墨是看了一眼正看著他的唐寶珠才喝了一口酒。

喝了酒周海鵬才拿起了筷子吃起東西,唐寶珠早就等不及要吃了,可拿起了筷子還是先給她爸夾了一些菜,看這她爸吃了她才大快朵頤的吃起來。

齊墨那還能吃的下,可一看唐寶珠那個沒心沒肺的樣子就有氣,她還真是吃的下。

拿起了筷子齊墨多少的也吃了一點,而陸天宇也拿起了筷子吃起東西,一邊吃也一邊給唐寶珠夾,唐寶珠也都絲毫不客氣,陸天宇給她夾她就來者不拒的都吃了。

周海鵬開始和蛟文說了一些話,又和齊墨說話,齊墨心里不舒服,可臉上卻一直都保持著該有的平靜,直到看到陸天宇給唐寶珠擦了嘴角上的菜汁,臉色才有些不悅。

陸天宇當然知道齊墨就坐在對面,而且還氣的不輕。

一頓飯下來齊墨的臉色在沒有好過,要不是有他人在場齊墨估計就起來去把唐寶珠揍一頓了,跟嚴重的是得把陸天宇從樓上扔出去。

吃過飯周海鵬坐到了一旁去看唐母,蛟文起身收拾起了桌子上的東西,唐寶珠就站在一旁陪著蛟文收拾,反倒是齊墨和陸天宇看上去客人一樣都各自的想著事情。

齊墨想著事情不假,可目光卻總是不經意的看一眼唐寶珠,而且每次看都會不經意的皺眉。

陸天宇也看過唐寶珠兩眼,可更多的卻是看著床上躺著的唐母,心里的不解一直都揮散不去。

收拾完唐寶珠回來的時候陸天宇並沒有留意,一心在想著唐母為什麼要這麼做的事情,唐寶珠回來就這麼的靠在了齊墨的身邊,坐下就撩起眼眸看起了齊墨正看著她的雙眼,不明白齊墨為什麼一直盯著她看。

要說齊墨從晚上回來心情就沒好過,可唐寶珠這麼一坐倒是好了不少,也沒有猶豫一把就摟在了唐寶珠的腰上,趁著唐寶珠看著他的時候,過去就親了唐寶珠一下,唐寶珠也沒有吃驚,就好象知道齊墨要親她一樣,齊墨一離開就朝著齊墨笑了。

轉身回來的蛟文是第一個留意到齊墨親了唐寶珠一下的人,清潤的眼眸不經意的一抹失落,垂下了眼眸直接坐到了一旁,想起了什麼低著頭釋然的笑了笑。

周海鵬一直都坐在齊墨的對面,齊墨和唐寶珠的舉動當然是看見了,不禁皺了皺眉,轉看向躺在床上剛剛睡著的人臉上,不禁心中思緒萬千。

陸天宇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齊墨親了唐寶珠一下的時候,要是看到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可覺察到了不對勁的陸天宇也沒好到哪里去,目擊一旁相依偎的兩個人臉色倏地就變了,特別是看到唐寶珠靠在齊墨懷里傻乎乎要睡著的樣子,忽地就站了起來。

幾步陸天宇就到了唐寶珠和齊墨的身邊,不等唐寶珠看清陸天宇是什麼臉色,把手臂就給陸天宇拉了一把,只覺得忽悠一下就被拉了起來,踉蹌的就撞到了陸天宇的懷里。

房間里的氣氛瞬間白熱化了,周海鵬和蛟文雖然都沒有動,可齊墨的眼神卻不是很好,起身便伸手過去拉唐寶珠的手臂,只是陸天宇壓根就沒打算要把唐寶珠給齊墨踫一下,當然不會讓齊墨如願以償。

齊墨平時看著文質彬彬,總是西裝革履職場精英的樣子,可齊墨從小卻就受過專業的訓練,軍營里也呆過,伸手也算不錯的人,加上一身的怒氣,也沒有絲毫的忍讓,起身就不是那麼的好說話了,儼然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陸天宇倒是氣定神閑了許多,動手根本就不在乎齊墨。

陸天宇和蛟文從跟了唐佳怡開始就開始學習防身術,說是防身術,可卻都是動手傷人的本事,加上賭術原本就有殺人無形的厲害之道,動起手陸天宇當然是不在乎齊墨,要不是手里拉著唐寶珠,齊墨早就輸了。

動起手的兩個人絲毫沒有要先放棄的打算,唐寶珠嚇得直嚷嚷,陸天宇和齊墨的臉色都不好,她一看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一邊喊別打了一邊用一只手抱住了頭,嚇得整張臉都白了。

打起來的兩個人也都沒有大多的顧慮,似乎早就習慣了唐寶珠遇到點什麼事情就爆頭嚷嚷的樣子。

要不是唐母醒過來腳他們停手,唐寶珠還不知道要讓讓的什麼時候,兩個人都停手了她還在大聲嚷嚷呢。

唐寶珠都要給嚇死了,不知道好好的怎麼就打起來了,等不打了還嚇得站在原地嚷嚷,齊墨這才想起唐寶珠害怕的事情,邁步想要去安撫,卻給陸天宇快一步的拉開了人,摟在了懷里輕輕的安撫著了。

齊墨的臉色極其的難看,特別是看到陸天宇摟著唐寶珠拍著,唐寶珠還緊緊的抓著陸天宇的衣服,齊墨的火氣就壓不住騰騰的上升,臉色就越發的冷寒。

「夠沒用的了,連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住,這是天宇要是換成了別人,你這條小命都難保。」齊墨正要過去拉唐寶珠,唐母慵懶的睜了睜惺忪的眼楮,身體朝上起來了,蛟文馬上過去要扶,周海鵬聲音平淡的說了聲不用了,隨即起身彎腰把唐母扶了起來,幽深的雙眼看著被吵醒了的人,不經意的一抹好笑。

唐母就因為周海鵬的一個好笑,微微的怔愣了一瞬,可也就是那麼一瞬,隨即就平靜的恢復到了平時的樣子。

扶好了唐母周海鵬給唐母蓋了蓋身上的被子,隨即問道︰「喝不喝水,我倒點水給你!」

對于周海鵬突來的體貼唐母不知道該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去思量,可看著男的溫潤的一張臉,唐母也只是點了點頭。

周海鵬去倒水的時候唐母的目光平靜的看向了站在對面的三個人,蛟文走到了唐母的身邊,關切的問要不要吃點什麼,唐母搖了搖頭要蛟文去休息,這才奚落的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齊墨,齊墨也到沒說什麼,知道唐母不可能就這麼眼看著陸天宇霸佔著他的女人。

能說出唐寶珠是他妻子的話,就足見唐母是在偏袒他了,他就沒必要在開口說多余的話,一面節外生枝。

而此時的唐寶珠明顯的感到了陸天宇全身的僵硬,抬頭這才看著陸天宇,不解的目光盯著陸天宇看,問︰「你怎麼了?」

陸天宇突然的回了神,摟在唐寶珠身上的手用力的摟了唐寶珠一下,卻在看到唐母投來的目光僵硬的放開了。

唐寶珠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可陸天宇卻清楚是怎麼了,雙眼一瞬間就木訥的沒有了活著的氣息一樣,踉蹌的就朝後退了一步,身體 的一聲就撞在了桌子上,可陸天宇卻就死一點疼痛的反應都沒有,整張臉都白的沒了血色,雙眼更是失去了所有的焦距,平日里燦若星子的雙眼剩下的注意一片空寂。

唐寶珠一看陸天宇身體撞到了,馬上過去扶著陸天宇,可陸天宇卻像是不認識唐寶珠一樣,茫然的轉身呵呵的就笑上了。

蛟文邁步就朝著陸天宇走了過去,唐寶珠嚇得都哭了,拉著陸天宇喊叫著陸天宇的名字,陸天宇卻笑聲越發的爽朗,可卻無時無刻不是透著悲涼。

轉身的時候陸天宇還呵呵的笑著,可眼角卻控制不住的熱了,唐寶珠拉著他的手還是熱的,可他的心卻再也不能感受這溫暖了。

深深的呼吸,陸天宇頹廢的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被唐寶珠拉住的手反握住緊緊的不願意放開,可卻還是在全身都感覺無力的時候放開了。

蛟文走來的時候陸天宇突然吼住了蛟文︰「別過來!」

蛟文的雙腳立刻就停住了,擔憂的目光望向了床上正看著他們的唐母,如畫的眉不由的深鎖。

周海鵬沒動地方,唐寶珠哭的滿臉都是淚水,突然的就想起了什麼,轉身朝著站在對面的齊墨就大聲的喊了起來。

「都是你,都是你,你走,你馬上走!」唐寶珠唯一想到的就是齊墨動手打了陸天宇,要不然陸天宇怎麼就這樣了,看到陸天宇難過唐寶珠就滿心的難受,就討厭起齊墨了,轉身朝著齊墨一邊喊一邊的哭。

齊墨的心不是很舒服,幽邃的雙眼凝視著唐寶珠久久不語,而唐寶珠朝著齊墨大喊大叫的很久都沒有停息,直到齊墨轉開了臉,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唐寶珠才不喊了,轉身有些難過的看向了靠在牆壁上,雙眼滯納臉色蒼白的陸天宇。

「我罵他了,以後他再敢打你我就揍他,天宇哥哥不難過好不好?」唐寶珠天真就像是個孩子,讓陸天宇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做,可卻還是忍不住轉過了身。

「天宇哥哥不要生氣,不要難過!」唐寶珠很少這樣的害怕擔心過,也沒見過陸天宇完全變了一個人的樣子,特別是耿耿大笑的時候,完全的是給嚇到了,到現在還拉著陸天宇不肯放手,即便是陸天宇已經放手了,她還是不放手。

「傻丫頭,哭什麼?哭的都不好看了!」轉身陸天宇把唐寶珠拉到了跟前,抬起手給唐寶珠擦著臉上的淚水,一邊擦一邊雙眼緊緊的盯著唐寶珠看,就好像現在不看以後就沒有時間看了一樣,舍不得移開眼楮一分一秒。

唐寶珠眨巴著水靈靈的眼楮,也不動一下,抽泣著站在陸天宇的面前,讓陸天宇給她擦著臉上的眼淚,也不知道是害怕什麼,拉著陸天宇的另一只手一直不肯放開,似乎是也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要發生了,擔心著什麼,可她自己心里又不知道在擔心什麼。

病房里所有的人都安靜了,就連唐母都安靜了,平靜的面容原本就很蒼白,到此刻就更沒有血色了,周海鵬把手里的水放下,坐到了椅子上就像這麼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卻始終沒有說過什麼。

齊墨僵硬著身體一直沒動過,心里更是五味雜陳。

看著唐寶珠站在陸天宇的對面緊緊的拉著陸天宇,齊墨突然覺得心很空,而且開始不確定,到底唐寶珠喜歡他有多少,而這些多少和陸天宇他們的相比是多一點還是少一點。

唐寶珠的執著齊墨比誰都清楚,倘若只是對著他他覺得幸福也幸運,可要是換成了是對著所有在乎的人,齊墨就再也不覺得幸福幸運了。

是陸天宇先看向的齊墨,暗淡的雙眼,蒼白的臉投來的卻是漠然。

陸天宇有過一瞬間的失神,隨即拉著唐寶珠的手去了齊墨的面前,把唐寶珠的手交到了齊墨的手上,就如同一個親身哥哥把自己的親妹妹交到了未來的妹夫的手上,漠然的朝著齊墨。

「別讓我知道你對她不好,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說這種話的時候陸天宇已經慢慢的恢復了原有的面色,臉色的蒼白已經都消失不見了,而齊墨卻震驚不易的站在原地沒了反應。

齊墨意外陸天宇的舉動,更加的意外會有這樣的結果。

齊墨的手沒有抬,陸天宇就伸手拉了齊墨的手腕抬了起來,把唐寶珠的手沒有絲毫猶豫的放到了齊墨的手上。

唐寶珠不知道是怎麼的一回事,哭過後水靈靈的雙眸盯著齊墨看著,突然覺得要失去了什麼一樣,不等齊墨的手握著她的手,就把手快速的收了回去,轉身就看向了陸天宇恢復到了玩世不恭的臉上。

「你怎麼了?」看著陸天宇唐寶珠覺得他還是很傷心難過,不由的月兌口問著,可陸天宇卻放開了齊墨的手沒看唐寶珠一眼,而是漠然的和齊墨說︰「人我交給你了,帶不帶的走就看你的造化了,你帶的走我就認你這個妹夫,要是帶不走我就當人不然取而代之,你好自為之。」

陸天宇的一番話唐寶珠多少的明白了一點,雖然傻乎乎的,可對妹夫兩個字卻還是知道的,听陸天宇這麼說唐寶珠又看向了齊墨,齊墨卻始終沒說一句話,除了沉默依然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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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別字晚點找,還有就是關于更新字數的問題,天涯盡量每天多寫,寫多少就傳多少,要是少了,就是天涯晚上偷了會懶,多了就是天涯晚上勤快了,(*^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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