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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酒樓偶遇

三年的時光,薛寶琴也成了一個美人,才十二歲,就已經有傾城之貌。真不知道金陵十二正釵中的林黛玉又有怎樣的容顏。

望著薛寶琴,薛虯心里有些不平靜,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般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一尺有余,使得步態顯得很是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女敕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這樣的姿容在尋常的商戶之家都不知是福還是禍。梅家三年來並沒有什麼消息傳來,想必是采用了「拖」字訣。

「哥哥,想什麼,這麼入神?」薛寶琴輕聲說道。

薛虯身形極為欣長,穿著一件藍色雲翔符蝠紋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郁。烏發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發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本該是一濁世翩佳公子,卻故作紈褲子弟樣笑道︰「沒什麼,只是看到一個美人一下看呆了!」

「哥哥,說什麼呢!小心我告訴母親,你欺負我。」薛寶琴面紅羞澀道。

薛虯卻翻了一個白眼給薛寶琴,笑道︰「我又不是說你,我是說巧兒。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好不好?」

巧兒一听這話,雖然知道薛虯是在戲弄薛寶琴,但還是滿臉通紅,很是羞澀。

「哥哥,你真壞!」薛寶琴生氣地轉身走了。巧兒也急忙跟上。

薛虯一看妹妹生氣了,連忙跑著跟上去,「好妹妹,哥哥錯了,莫生氣了!」

「真得?那你帶我出去玩。」薛寶琴立馬笑道。

薛虯听後,追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出去?」

薛寶琴學著薛虯平常的話,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看著薛虯精彩的臉色,薛寶琴笑得直彎下了腰。

「哥哥,我就先走了。」薛虯揮揮手,將要走。

薛寶琴一下抓著薛虯的衣袖,軟語求道︰「哥哥,就帶我去嘛!這三年除了去舅舅和幾個叔伯家,我都沒有出去過。」

看著薛寶琴那可憐的樣子,薛虯有些想笑,這三年來自己一直呆在家里埋頭用功,都沒有好好地在這古代玩一會,當然除了走親戚和清明以及父親的忌日給父親上墳掃墓。

薛虯點點頭,對薛寶琴笑道︰「好,你去跟母親說一下,我在門口等你。」

薛寶琴得到這句話,像一只蝴蝶飄飄然走了。

薛家門口正大門是紅漆梨木大門,開在東南角,大門大約佔一間房的面積,其零配件相當復雜,僅營造名稱就有門樓、門洞、門扇、門框、腰枋、塞余板、走馬板、門枕、連檻、門檻、門簪、大邊、抹頭、穿帶、門心板、門鈸、插關、獸面、門釘、門聯等等。

門樣式為八角形,正面或雕刻,或描繪,飾以花紋圖案。門簪的圖案以四季花卉為多見,四枚分別雕以春蘭夏荷秋菊冬梅,圖案間可見「吉祥「字樣。

門口前有形似圓鼓的兩塊人工雕琢的石制構件承托于石座之上的抱鼓石,上面雕刻著玉蘭、海棠、牡丹花,代表著富貴人家。

薛虯站在馬車旁仔細望著這大門的樣式,真是不得不感嘆古人的智慧。卻見門口走出三名女子,中間的少女戴著帷帽,遮住了容顏,正是薛寶琴和她的兩個貼身丫環巧兒和碧兒。

薛寶琴已經換了一件粉紅長裙,整個打扮看著比較簡單,適合外出。

待薛寶琴幾人上了翠汀寶華蓋的馬車,薛虯上了馬,幾個護院下人也就跟著走了。

馬車里是三條長凳,上面墊著棉絮鋪著繡花錦緞,正中放著的還有一金絲靠枕,靠坐著很是舒服,中間還有一雕花楠木小茶幾,上面放置一套白瓷茶具。薛寶琴迫不及待地摘下帷帽,煩道︰「都是母親,誰愛戴這個?以前和父親出去,都不用戴。」

碧兒笑道︰「那時姑娘還小嘛,現在都已經長大了。」

巧兒也道︰「太太,還不是為了姑娘好。」

薛寶琴听後,還是嘟囔了幾句。

薛虯今天是想要去醉仙居看一下,究竟這金陵第一酒樓是不是名副其實,因此也沒有告訴徐掌櫃等人。

薛虯騎著馬望著古代的街市,覺得很是熱鬧。騎馬薛虯是早就會的。古代的鋪子和前世的差不多,正前面是店面,後面應該是居住的。街道很寬,大概容得下三輛馬車並排駕馭,並不擔心擁擠。街上也有一些小攤位,吆喝著賣東西,並不擔心城管來抓人。薛虯覺得一切都那麼有趣新奇,左看西瞧,像是一個鄉下人剛進城,沒見過世面。弄得身旁的下人小廝覺得有些丟臉,但又不敢說大爺別一副見過世面的樣子。

孩童的嬉鬧聲以及小販的吆喝聲相應成趣,好一派繁榮的景象。

薛家位于城東,離醉仙居所在的東大街不是很遠,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

近一看,酒樓的生意果然很好。來往的客人衣著都很是講究,先不說名貴,但起碼干淨。薛虯一個翻身,好不利落的就下了馬。薛寶琴也在巧兒的攙扶下了馬車。馬車和馬自有下人看著,不需擔心。

酒樓的小二一眼就瞧見薛虯幾人,不僅是因為通身氣派,更因為薛虯的氣場,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薛虯學了三年的武,自然會有一股氣勢,雖比上石鐵那駭人的蠻橫之氣,但也不至于讓人忽視。

白夏問道︰「可還有雅間?」

小二不敢怠慢,連忙回道︰「有,有,還有一間。幾位樓上請。」說著帶著薛虯幾人準備上三樓。

就在這時,又有客人來了,想上三樓雅間。

「怎麼就沒了?」一個下人模樣的男子正拍著櫃台,怒問道。

櫃台里面的管事放下手中的算盤,連連道歉,「三樓最後一間剛才已經有人定下了!」

「那四樓呢?」

「四樓只有對出我們給的對子,才能上。」管事耐心解釋道。

「什麼規矩?」那男子還想說什麼,卻被身後的一儒雅男子制止。

「老爺,沒有雅間了!」男子恭敬地對儒雅男子道。

儒雅男子穿著一身紫色直裰長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束起以瓖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手中拿著一把折扇,雖然已有四十多歲,但不難看出此人年輕時絕對是一個風流英俊少年。

「早就听說醉仙居千古絕對這一名號,現在一看果然如此。不知上聯是什麼?」儒雅男子搖了搖手中的折扇,問道。

管事一听,心里頗不為意,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家伙,但表面上卻恭敬道︰「上聯是寂寞寒窗空守寡。」

儒雅男子听後,神色有些哀傷,沉思許久才嘆道︰「下聯我對梧桐朽枕枉相棲。」

儒雅男子話一說出,剛才還較為熱鬧的酒樓靜悄悄,都在思索給出的下聯︰梧桐朽枕枉相棲。

良久,眾人看向儒雅男子的神色都不同了,十分震驚。

管事也猜到這恐怕是對出來了,連忙吩咐伙計去請掌櫃來。

下聯中「棲」的繁體字為「木妻」,全句委婉相勸,不要妄自菲薄,與「梧桐」做的「朽枕」廝守到老,也不過「枉」自悲傷。其中後兩字暗含機關「相木妻」意為「想妻」。這一切都與上聯的寂寞寒窗空守寡一一對應,包括平仄。上聯寫寡婦的寂寞,下聯則說丈夫對亡妻的思念,不同的人相同的情。

實在是對的太好了!

薛虯也不禁感慨,竟然有人真的對出了這千古絕對。前世薛虯是偶然從書上看到的這一絕對,世人所給的下聯有很多,但對的最為公整的就是此下聯。

薛寶琴也不禁小聲對薛虯道︰「哥哥,你這什麼千古絕對啊?人家只想了一會就給出下聯,真真是沒勁。」

薛虯橫了一眼,笑道︰「那你試試?」又喃喃自語道︰「必是有這樣的經歷,才會給出這樣的下聯吧!」

薛虯不知道兩人的對話已經給人听去了,而听見的人卻是儒雅男子身後的另一男子。那男子附在儒雅男子耳旁略說了幾句,儒雅男子眼楮一亮,看向薛虯。

薛虯還不知已經被人知道,自己就是出對子的人。只發現儒雅男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薛虯對著儒雅男子善意地笑了笑。

笑容很是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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