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晨輝13
晨輝13
婦女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尷尬，她馬上站起來，把菜往下一摔，罵道︰「流氓！」
李二狗在一旁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他柔聲細語地說︰「大姐，別生氣，我這車上都是新鮮菜，你隨便挑。」
那婦女站著挑些菜，然後說︰「給夠秤啊。」
李二狗稱菜時把秤桿弄得高高的，並笑著說︰「大姐，您隨便稱，缺一兩補十斤啊。」
那婦女走後，李二狗說︰「兄弟，你咋回事呢，哪兒不能看，你朝人家褲襠里看啥。」
潘光明紅著臉爭辯道︰「我沒看，我確實是好心提醒她。」
「你是好心，可人家不領情。以後你再遇到這樣的事可別吭氣了，悄悄走到一邊就行了。」
「唉！」潘光明長嘆一聲，把話題差開了，「二狗哥，你為啥把菜分著賣呢？況且，這菜也差不了多少，你現在要的價格和一開始要的價格快貴一倍了，這又是為啥？」
李二狗看一看暫時沒有來買菜的，就給潘光明傳授起經驗，「這你就不懂了，今天是星期天，早晨來買菜的都是一些老頭老婆，即使有一些年輕的，他們也都是這里的窮人，這些人都是斤斤計較的人，他們注重的是價格的高低，對菜的好壞沒有過分的要求，只要能吃就行，所以，要將稍微賴一點的菜放到一開始賣，價格也不能要貴了。半上午出來買菜的人就不一樣了，這些人都是有福之人，他們都是睡夠了才出來的，他們都有錢，不在乎菜的價格，而對菜的質量非常挑剔，那些爛菜，即使你白給他們，他們都不要，所以，你得把好菜留著賣給這些人，想賺錢也只能從這些人身上賺錢。」李二狗看見一個人向他們走過來，又說，「這里面的道道多著呢，以後我再慢慢給你說。」
一會兒，李二狗的攤位上又繁忙起來。潘光明的攤位上人員稀少，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掂著一兜菜來到潘光明的攤位前，他客氣地說︰「老鄉，你給我稱一稱這菜有多少。」
潘光明想閑著也是閑著，就給他稱了稱，他以為是自己在賣菜，還把秤桿抬得高高的，他稱過說︰「整五斤。」
「罵的！快缺我一斤了。」那男人也沒說一聲謝謝就氣憤地走開了。
過一會兒，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悄悄地走過來，上來就給潘光明兩巴掌。他被打得暈頭轉向，一時不知所措，他捂著臉不解地說︰「你打我干啥？」
「罵的！誰讓你狗咬耗子，多管閑事。」
李二狗趕緊走過來說︰「怎麼了，怎麼了？」
那小伙子用手指著潘光明，仍氣沖沖地說︰「你問他，他壞我的生意，就你的秤準，是不是。」
李二狗明白了事情的原由，他陪著笑說︰「兄弟，對不起，我這位兄弟也是剛出道，不懂這里面的道道，他也不是有意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的事就算了，你的損失我來補。」
那小伙子一擺手，說︰「既然你老哥說話了，這事就算了。」
那小伙子走後，李二狗小聲說︰「你怎麼能胡亂給人家稱菜呢。」
潘光明揉著臉說︰「人家讓我給他稱一下，我怎麼好意思不給人家稱呢。」
「即使拉不開面子，你也不能用正規的秤錘呀，踫到這樣的情況你得用不夠數的秤錘給他稱。」
「我就這一個秤錘。」
「啊！修秤的沒給你兩個秤錘嗎，那你趕緊去找他再要一個。」
潘光明跑到修秤的鋪子，氣喘吁吁地說︰「師傅，您怎麼才給我一個秤錘呢？」
修秤的老頭看一看他，然後慢悠悠地說︰「一桿秤配一個秤錘，正好啊，憑啥給你兩個呢。」
一時，潘光明無話可說，他沉默一會兒說︰「我還想再要一個。」
「再要一個可以，但是，還得加錢。」
「加多少錢呢？」
修秤的老頭又看他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地問︰「你是干啥的？」
「賣菜的。」
「哦！那得加一半的錢。」
「我只要一個秤錘，又沒有要秤桿，怎麼加那麼多錢呢？」
「就這個價，你願要不要。」修秤的老頭不再理他，只顧忙他自己的事了。
潘光明一臉無奈，只好說︰「好吧，好吧。」他邊說邊把錢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