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DVD,洗腳城,紅燈區
街頭日漸繁華,各種各樣的店都在興起,其中包括影碟店。
步步高DVD成為當年央視的標王,李連杰是其代言人,DVD影碟機也很快大賣。學校里很多老師擁有了這個物件。宋麗到工廠里上班之後,工資還算不錯,我家的經濟也得到很大的改善,很快添置了冰箱、DVD等電器,漸漸向城里靠攏了。
海晏自然很喜歡這個玩意,我給他買了《貓和老鼠》《葫蘆娃》《米老師和唐老鴨》許多碟子,他常常看個不停,還邀請了周圍同事的孩子一起觀看,每天家里都很熱鬧。海晏很快成為他們的頭兒,每天走東家穿西家,常常到了吃飯的時候還不見蹤影,以至于我們不得不打電話四處找他。
夜晚的時候,我則常常到街面上租一些影碟來看,自然以美國大片為主,場面震撼刺激,主體深刻驚醒,看過之後再看國產影片,感覺味同嚼蠟。當然,偶爾也會租一些帶色的來看。礙于自己的身份,租這些影片我常常騎車到離學校很遠的地方去租,在國道附近,我發現一個音碟店,看店的居然是個女孩,看樣子看沒結婚,模樣還不錯。租了幾次美國大片之後,我含蓄地問她有沒有帶色的片子,她的臉微微紅了一下,還是見怪不怪地從抽屜里拿出十多個,供我挑選。我挑選了兩個,也大多是美國的片子。回家後趁海晏睡著的時候喊宋麗一塊看,果然大為刺激。幾年前還是在黃家村的時候看過這種東西,而現在碟子里的內容更是花樣翻新了。後來就時常到那里租影碟,大多是租幾個美國大片順便帶一個色片,還從那里借許多香港的三級片,和那女孩漸漸熟識起來。這個點是她哥哥開的,她幫忙照看。有幾次見過他哥,樣子瘦瘦的,看上去很精明。
有一次黃昏,我再去讀碟的時候,挑了幾個美國大片問她有沒有新的色片時,她說現在察得緊,不敢放在拿出來了。後來看了我一眼說︰「你是老熟人了,我進去跟你拿個吧!」她推門進了里面的房間,我也跟著走了進去,里面的房間很雜亂,看樣子還沒有裝修,橫七豎八地擺放著一些東西,沒有開燈很是昏暗,她輕車熟路地拿了碟子立即回身,結果撞進了我的懷里,我伸手抱住了她。
「放手,我哥快回來了!」她低低地說。
我不好意思連忙放了手,說︰「我是跟著拿片子的!」
她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多說話,走了出來。我剛挑選好片子,她哥果然回來了。我拿著片子訕訕告辭。再次還片的時候,居然沒有再見到她。後來听他哥哥說她外出打工了,我也就漸漸不到那里去了。
除了影碟店,洗腳城也遍地開花。老李是性情中人,很熱心的帶著我們體驗著新生事物。組里的活動經費大多來自資料費,因為這兩年學校聲望日隆,組內編寫的資料除了發給學生,還有一部分賣給外面的學校,組里自然好提成一部分,有時候高達萬元,除了分給老師,還留有三四千元作為活動經費。隔三岔五找一個名目出去搓上一頓。飯後,女同志總是提前退場,而老李偶爾則帶著我們做一些洗面洗腳的活動。
這些場所大多毗鄰國道,好借此招徠一些過往司機。為了掩藏身份,我們也常常改頭換面,以老板之名稱呼。大堂里總是只有三兩個小姐,見我們一來,大聲招呼一聲,就呼呼啦啦下來七八個小姐。老李喜歡高挑的女孩,美人則喜歡楊玉環一類的肥妹,我那時錢不多,所以並不想在她們身上投入,總是他們挑剩下的。老李總是摟著小姐一路高歌走進房間,並且歌聲不斷。房間很小,進容下一張小床和一張小桌,小姐安排我們躺下,然後才準備洗面用具,洗臉還算真功夫,一陣涂抹過來,面部感覺柔女敕許多。然後是按摩,按摩則近乎隨意,而這時候,如果你大膽或者你願意,也可以捉著她的一對鴿子盡情地玩耍的,而小姐則軟聲軟語地問你要不要全面服務。我大多選擇了拒絕,不是我不,只是因為害怕不小心中槍,染了病。總是早早出去,老李的歌聲漸漸微弱,後來變成了私語,我在外面等著,看外面的霓虹不停地閃爍。
心想,這個世界正在不停地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