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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斯。

吳世勛還是去找了卞白賢他們,走進他們口中的那個練習室,還覺得迷惑得厲害,其實就是人家廢棄的地下室,很潮濕也很冷,只有一個昏黃的小燈掛在那里,然後就是一架鼓和一套一看就價格不菲的音響設備。一下去就看見燦烈正在喝水。「你來啦,」他笑起來,如同夜里最明亮的啟明星。說著他又朝後面喊了句「慶洙,那小子來了埃」滿滿的都是元氣。度慶洙從黑暗里走出來,瞪著圓圓的大眼楮,點點頭。「燦烈,咱們還缺個貝斯手,讓他當貝斯吧。」又回頭問吳世勛「反正也好學,行嗎?」吳世勛哪里懂什麼音樂,就胡亂點了頭。來回看了看又問「白賢呢?」燦烈穿上外套,「還沒下班吧」又看了看表「嗯是還沒下班,啊~他打零工」好像听他們說到過,他們都是一群高中畢業就一心玩起音樂不再上學的人。吳世勛看了看他們點了頭。白賢一進來就大呼小叫地抱怨「啊,今天有個死女人佔我便宜,惡心死了惡心死了。」看見吳世勛,嫌棄的表情才又要變作喜歡「你來啦,嘟嘟你給他分配好了嗎?」「貝斯氨慶洙笑起來。「你不佔人家便宜就好了,還硬是要怪人家」燦烈走過來,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白賢也不管他的調侃,拿出隨身帶的鏡子,「快準備準備,今晚我聯系到一場演出,在His他們老板說演奏的好,就讓咱們做常駐歌手!」隨後又比了個「耶」的手勢。「His?」慶洙皺了眉「那不是gay吧嗎?」「你傻啊,」白賢走過去拍了他一下「His給的錢是別家的三倍,再說了,gay吧又怎麼了,不去唱,咱們買鼓的錢,買鍵盤的錢,租房子的錢去哪掙?喝西北風去啊?」慶洙愣了一下,好像還想說什麼似地,卻被白賢這連番的問號憋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半天只得舒了口氣「好那就去」燦烈看著白賢,想了想點了頭。

吳世勛站在一邊,听了許久,又看了表,已經晚上七點了。「世勛?晚上你去嗎?」白賢又問。「瘋了吧?他還未成年好吧!」慶洙又說起。「那又怎麼了,沒關系啊,我當初…」「你以為誰都跟你…」還未說起,就被燦烈大力扯了衣角。白賢怔了一下,笑起來的神色略去了大半。被觸到什麼傷心地事情了嗎?吳世勛抿了抿嘴。又想起鹿 確實已經離開。小時候好像總是期盼放學,因為放了學就可以回到家,看見哥哥的笑臉。而現在…每次回了家就不敢開燈,只能一遍遍麻痹自己,其實沒有人離開,因為自己回來的太晚,鹿 只是睡著了。那個家就像是一個黑洞,其實誰都不在那里,只有自己。吳世勛沉吟了一下拍拍白賢。

「我是要去的。」

鹿 已經到了一個月,見了導師還有同學們,與自己合宿的意外也是個華人,那人叫做簡單,大連人。簡單有著一張再平凡不過的臉,單純耿直的性格似乎是與自己的復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體態也是微微地胖。鹿 看著他就覺得莫名很有好感,這樣一個簡單的簡單,勾不起他任何回憶。與藝興和吳凡都通了電話,卻始終沒有敢打給吳世勛。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開口。這樣的心情拖沓了一整個星期,每日簡單都會在自己苦惱的時候關心起來。鹿 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只得把頭搖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那日陰雨天,鹿 有點感冒,昏沉地錯把國外的這所房子當做自己家,不期然就在客廳大叫了很多遍吳世勛的姓名。簡單就一下子從自己的房間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帶著東北人的豪氣說「咋了鹿 咋了?我玩游戲呢,你喊誰呢?」

鹿 才覺得空虛的寂寞劈頭蓋臉打了過來。從未這樣地思念過吳世勛。從來都只是旁敲側擊地向藝興和吳凡打听,而現在只想听一听他的聲音,就也不管國內是凌晨還是清早打了過去。電話被接起來的很慢,听筒里「嘟嘟嘟」的聲音快要將自己殺死一般。好不容易才被接了起來,就听見那人異常清醒又思索很久的「喂,是我。」情緒這才爆發,甚至不敢呼吸,問題想了千萬句,縈繞著讓人目不暇接。可最後也只能頹然問道「過得好嗎?」接下去就是更加冗長的沉默。時間像是被定格,沒有人回答,鹿 甚至不確定他是不是有在听。是尷尬地讓人不知所措的氣氛,就慌忙補充了句「錢還夠用嗎?不要吃太多速食,偶爾自己也要在家做一做飯給自己吃…」那頭還是沒有聲音。鹿 拼了命地想要把那些磨人的掙扎咽下去,卻只讓喉嚨越發的疼起來。外面的閃電「 里啪啦」傳過來,把原本陰暗的屋子照的一亮,簡單走過來「鹿 ,快掛了吧,閃電了,這樣很危險」鹿 掩了面,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的眼淚。胡亂點了頭,又看著簡單進了廚房關了所有電器,才不得不對著听筒說「世勛,我們這里閃電了,我要掛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會再給你打的。」還想要說點什麼,但是簡單的催促聲在身後不斷響起,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才听見那一聲像是再也無法忍受的細微嗚咽聲傳過來。

外面的雷聲也持續響起,閃電又更加強烈地打在空中。簡單跑過來,奪過電話迅速掛掉,又拔了電話線。再看向黑暗里鹿 呆立的身影本身是滿心的「怎麼不早點掛電話你知道多危險嗎」的抱怨卻又要變作帶了關心語氣的「怎麼了怎麼哭了?」

鹿 捂住臉,搖搖頭。本來是以為他真的恨自己已經恨到不想再理睬自己。可現在…

世勛,哥哥是不是又讓你傷心了。

放了暑假的時候,吳凡又去看了黃子韜,他已經可以正常活動,小孩子很堅強,有時候復健疼得汗都流了下來也不會喊痛。練了二十分鐘終于可以休息的時候,吳凡遞給他一瓶水「感覺怎麼樣?」「嗯,醫生都說我恢復的不錯」擰開瓶子又喝了一大口「听說小鹿哥出國了?上次世勛來,我問他他也不說話」「是啊,」吳凡點點頭「出國了。」「哎,那世勛怎麼辦?我上次讓他來我家住,他還死活不願意,不知道在別扭什麼!」又恨恨說起來。「阿凡哥,對了你知道世勛最近在做什麼嗎?好像每天都很忙的樣子氨吳凡看了看他搖搖頭「不知道呢,我也有很多天沒見他了」好像跟這個孩子在一起,總是這樣一問一答的形式,也不需要去想什麼話題。吳凡笑起來。是該去看一看吳世勛了。

發了信息給他,他讓自己九點的時候再過去家里。吳凡站在他樓下,看了看手機「八點四十五」又看了看日期愣了一下,居然都過去三個月了。反復想了想,還是決定站在樓下等。少年是跟著一個大男孩過來的,看見自己就笑了,那個高個子男孩子也看了看自己,反而更加燦爛地笑起來。「這位是?」大男孩指了指吳凡。接著又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世勛的朋友我叫樸燦烈。」又打量了下自己「長得好帥氣呢」吳凡笑笑又看見吳世勛背上背著的東西「吉他?」「貝斯。」吳世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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