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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好像把東西落在那里了」

這句意義不明的話,听在畢藍的耳朵里,完全變了味兒,一點也沒有風鈴說的那麼簡單了。

昨天?東西落在美女家里了?

這是什麼情況?

這小子背著三少爺和他嘴里的那個美女好上了媲?

那麼他今天是想趁著三少爺不在家去毀滅證據嗎?

畢藍越想越氣憤,越為自己家的少爺喊冤打抱不平。要不是少爺交代不能讓這小子有任何閃失,他真想在他的臉上打一朵花出來丫。

「上官先生,你最好先解釋一下,你的東西為什麼落在一個女人家里了?」

一聲寒中帶芒的「上官先生」,讓風鈴不得不去注意畢藍的臉了。一看之下,他被那股懾人的氣勢嚇退了一小步,驚嚇之余,畢藍的問話讓風鈴也很氣憤。

「藍,你干嘛這樣看著我?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解釋?」

半個月前,畢藍被卓凌峰派出去辦事了,昨天晚上剛回來,就接到了新的工作,也就是保護風鈴的安全。所以,昨天白天發生的事情,畢藍一點也不知道。

「你是為少爺服務的人,怎麼可以隨便和其他的女人扯上關系呢?這件事情」

「畢藍,你在你家少爺面前說話也是這麼沒有輕重的嗎?我是卓凌峰的佣人不假,可我沒有賣身給他,我為什麼不可以和其他的女人有接觸?我又不是他的!」

畢藍︰「」

風鈴本來被卓凌峰限制了自由一直就很不爽,今天早上讓他在莫仙平面前丟盡了尊嚴,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替他們家少爺看管他的人,這兩天憋著的那股火兒正愁沒地方撒呢,既然這個畢藍願意當炮灰,自己要是不成全他還有些對不起他了。

「莫不是這些話是你們家少爺讓你問的?」

畢藍忽然語塞,覺得自己是有點過分了。不管這個人現在和三少爺是什麼關系,不管他做了什麼三少爺不喜歡的事情,如果三少爺不發話,他這個做手下的都無權去過問,更不應該去過問。

看著畢藍眼里那懾人的眸色漸漸淡去,風鈴肚子里的火兒也撒了一大半兒,把從別人那兒受來的氣撒到無辜的人身上,是有點不太道德。基于剛剛畢藍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他們兩個也算是扯平了。

風鈴一邊邁步朝前走,一邊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

「昨天我誤進了樹林,昏迷後被卓總帶去了一個美女那里救治,回來以後發現我的手機不見了。我的朋友到現在都不知道我這邊的情況,我很想聯系他們,所以現在必須把那部電話找到。」

听風鈴這麼一說,畢藍總算是明白了。他也知道風鈴所說的那個美女是誰了。唉,真是的,他怎麼就糊涂了呢,整個卓家的豪宅里,就那麼一個女人,先不說這個小子對那個女孩兒有什麼想法,就是那女孩兒自己也不敢輕易對三少爺帶回來的人有什麼妄念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剛才是他誤會了人家,不管是作為三少爺的保鏢也好,作為冬至的保鏢也好,他既然越了線,就應該道歉才是。

「那個冬至,對不起!剛才誤會您了。我沒有資格說那樣的話的。」

畢藍的語氣很誠懇,沒有一點虛情假意的恭維。

對一個男人來講,對一個處在血氣方剛的年齡的男人來講,他能夠放下自己的尊嚴和他這個毛頭小子道歉,這份寬仁的胸懷,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做到的。

風鈴不禁在心里感慨,卓凌峰身邊有這樣真誠的人真是幸運。他立刻換上了陽光般明媚的微笑,拍了一下畢藍的肩膀,

「我也不對。咱們倆算是扯平了。」

對于風鈴的爽朗,畢藍也很欣賞,同樣抱以真誠的笑容看向他,可謂是一笑泯恩仇吧。

「冬至,你說的那個美女應該是三少爺的小姨凌飛燕。她是一名醫生,是X大的高材生哦。一直在省醫院做主治醫師,兩年前來這里做了三少爺的專屬醫生,那棟白色的洋樓是三少爺特意為她建造的。」

風鈴听的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麼情況?那個女孩兒是卓凌峰的小姨?

「那個女孩兒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她居然那麼厲害!」

畢藍淡淡的笑著,好像風鈴會出現這樣的表情他早就預料到了一樣。

「你也以為她才二十吧。幾乎第一次見到她的人都這樣認為。而實際上,她比我還大兩歲呢。」

「啊?她都三十歲了?保養得也太好了吧!」

風鈴的嘴巴夸張的張著,一臉的不可置信。

「也不是保養的好了,听說她從來不化妝的,可能就是天生的女圭女圭臉吧,再加上皮膚很白皙,看起來好小的樣子。」

風鈴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那個小逆生長美女確實長了一張女圭女圭臉,再配上那個乖乖地發型,真的是和自己同齡的女孩子很像。

風鈴跟著畢藍一直朝北面走去,兩個人也算是心有靈犀,風鈴沒有要求讓他帶路,畢藍也沒有征求他的意見,兩個人就奔著漸漸映入眼簾的那棟白色小洋樓走過去了。

「她是卓總的親小姨嗎?」

這個問題從剛剛听說那小逆生長美女是卓凌峰的小姨開始,他就很想知道答案了。

昨天在那棟小樓里,卓大總裁對小美女的態度他是親眼見證的。似乎和對待外人沒什麼區別,一樣的冰冷無情,一樣的頤指氣使。現在想來,根本連一點的親情溫暖都不存在,或者他們倆是遠房的親屬關系?

「是啊。三少爺母親這邊就這麼一個親戚了。」

風鈴真為自己的猜測感到悲哀,更為那個逆生長的小美女感到悲哀,她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外甥呢?這只能說明卓凌峰這個人就是那樣的冷血動物,或許他對自己的父母也是這樣的態度,所以才會被趕出來自己獨居。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來到小樓的門口了,風鈴上前摁響了門鈴。沒過半分鐘,門被打開了,探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圓腦袋,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楮看著站在門口的漂亮男孩兒。

「你不是昨天那個」

風鈴還沒說話,站在他身後的畢藍恭恭敬敬的說道︰

「凌小姐好!」

凌飛燕尋聲看去,眼楮眯成一彎新月,敞開門讓兩個帥男人進屋。

「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也不通知我一聲,怕我向你要禮物啊?」

一邊往客廳的沙發走,凌飛燕的一張嘴就嘰里呱啦的說個沒完。

畢藍的臉上又掛上了剛剛見到風鈴時的公式化笑容,在風鈴坐的沙發旁邊規規矩矩的站好,很恭敬的回答道︰

「凌小姐開玩笑了,少爺是派我去工作的,哪有什麼時間上街啊。這不昨天晚上剛回來,又派我來貼身保護上官先生了。」

凌飛燕去廚房端了三杯咖啡出來,她剛剛應該就是在煮咖啡。醇厚的香味兒在整個客廳飄散開來,還沒喝到,就感受到了濃濃的暖意。

她坐在了風鈴的對面,仔細的端詳著那張紅潤的笑臉,眼里似有一絲的遺憾,然後開口問道︰

「看你的精神狀態應該沒事了吧?頭還暈不暈了?」

風鈴滿眼含笑,從進門開始,就像是看什麼珍稀動物似的盯著凌飛燕的那張臉,本想先說聲謝謝的,可是好奇心還是驅使他說出了另一句話︰

「你真的三十歲了嗎?」

凌飛燕並不是那種扭扭捏捏,臉皮子薄的女人。相反的,她的性格有點偏于男性化。大大咧咧,事事不避嫌,為人豪爽,做事果決。

風鈴的盯視她當然有所察覺,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帥哥注視應該是一個三十歲女人的榮幸吧!

她優雅地端起咖啡,送到唇邊輕抿了一下,笑起來左側的臉頰上有一個小梨渦,甜甜的感覺又給她減齡了不少。

還沒說話,先用眼楮瞟了一下有些尷尬的畢藍,然後戲謔的回答道︰

「誰說我三十歲的,我今年才剛滿十八歲。」

凌飛燕在這里住了兩年,她接觸的人是有限的。而在這里知道她真實年齡的人,除了她的冷血外甥卓凌峰,還有那個蛇蠍美男莫仙平,就只有眼前的畢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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