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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逃殺七中選一 065、天道有盡,血海無窮

陰陽法界乃是將法王的法力經無極造化爐調合後于陰陽兩界之間打開的一片洞天,四面雖都與陽界臨接,開閉時間、位置皆游移不定。因經,電影中太乙上人帶著道靈、尤楓二人不斷地走不斷地走不斷地走遇襲不斷地走,正是為了找出進入陰陽法界的路徑。

听到太乙上人說史修文是法王重獲身體的關鍵,唐霖驚覺,原來這才是這次任務的關鍵。

唐霖並不知道主神選擇玩家的標準是什麼,但若是新玩家進入輪回游戲時,恰好自己就是故事的反派正好需要的人……這個巧合未免太巧了一點。再加上,「那個」主神不知道故事和新人的具體狀況而讓巧合發生——這個解釋令玩家們無法相信。

倒不如認為,這是主神主動安排的,反而更好接受。

在跟著太乙上人前往冥界請命時,唐霖不斷地在想這些事情。

因此,當有人在背後問起「你是否正在想,‘這若是主神安排好的事情就好了’?」的時候,唐霖嚇了一跳。

回頭看時,見是李猛,唐霖心中稍安,道︰「我確實在想到這種可能性,不過‘就好了’什麼的……」

「听起來就像在逃避責任吧?」

李猛說道。唐霖苦笑,並不回答。

李猛接著說道︰「的確,以我們對主神的認識來看的話,主神對待新人的態度接近于‘一視同仁’,並不像是會搞出這樣讓單一新人承受極大風險的局面。所以,他原本就是被主神選中的犧牲品,或者只是主神所創造的人造人,也不是不可能。不過——」

李猛轉過身來,面向唐霖,嚴肅說道︰

「無論他是誰,這件事本身是不會變的,我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

李猛的話令唐霖心中一凜。

基本上,就如劉宇所指責的,這件事是「因唐霖的判斷失誤導致失去兩名新人」。根本原因是史修文對陰陽法王的必要性,但事實上,堅持認為應該讓這兩人跟隨二位道長來找太乙上人的是唐霖——最初提議的是劉玉廷,而表示贊成的的確是唐霖。即使發現上官文秀此人有過度表現的傾向,他還是堅持這個決定。

嚴格來說,這個決定並不能說是錯誤,以當時的情況來說,跟隨二位道長的確較為安全。但唐霖明知上官文秀可能多事,卻未多做勸誡,也未交待張偉文留神,卻是導致上官文秀藐然攻擊法王的一大原因。

唐霖當時所想的,確有劉宇所指責的「誘導上官文秀說出太乙上人身份,就可能救下道清而獲得獎勵」的取巧想法。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錯誤所在。

如果史修文的存在本身就是主神設下的任務或考驗,則這次錯誤就可以在心里被代換成「一次考驗失敗」,這樣想的話,內疚感就會輕很多。甚至可以說,「就算史修文是新人,也是拿他來安排考驗任務的主神不好,才會害他。並不是我的錯。」

然而,李猛卻幾乎將他對唐霖的指責說出口來︰「你在逃避責任。」

沒錯,從客觀上來說,也許「主神任務失敗了一次」比「害死兩個新人」的責任要輕,但在他們的作為上,這次失誤本身並沒有變。

唐霖搖搖頭。雖然劉宇的指責讓他有些不快,但李猛的嚴厲指正反而讓他對自己有些警醒。旁邊的打殺聲讓他清醒過來,這是他們在跟隨太乙上人尋找陰陽法界過程中的第二次遇襲。來襲的都是雜魚角色,與其說是為了攻擊太乙上人,不如說是自爆轉移陰陽界的邊境。

唐霖努力回憶劇情。電影中,太乙上人被攻擊了五次左右。也就是說,大概還需要這麼多時間……

不料,又走了不多時,卻見眼前如迷霧散盡、突然現出一座宏偉城樓。城頭匾額以大篆書寫「陰陽」二字。大門兩面洞開,霧氣囂騰,兩排黑衣人魚貫而出、並立兩旁,各持刀兵,肅然不語。又片刻,有一瘦小人著紅衣黑甲,面戴陰陽界假面,手持長刀,緩緩走出。腳步動時,霧氣兩面分開,又在身後合攏,宛如凝滯不動。

那紅衣黑甲小將將眾人上下打量一番,抱拳施禮,道︰「法王殿下有請。」

銀鑰眾人皆是一寒。那聲音外冷內炙,壓抑著強烈殺氣,但聲線卻是上官文秀無誤。

上官文秀似已不識銀鑰眾人,她側身讓過城門,將眾人放了進去。銀鑰諸人提心吊膽,因為與陰陽法王之一戰已經近在眼前了。電影中,太乙上人一直處于弱勢,勉強與法王戰成平手,然而費盡力氣,才將法王從王生的身體中消滅掉。雖然這當中包含了不願傷害王生身體的因素,但法王之強亦可見一斑。

而此時,法王已重獲肉身,他的力量將增長到何種境界…?

唐霖回頭看著隊尾的張偉文、封翔二人,想說句話,卻遲疑著,回頭看李猛、劉宇。李猛點點頭,唐霖這才說道︰「你們……不要來送死,現在逃遠一些吧。」

上官文秀看著二人離開,沒有任何表示。二位道人想了想,將尤楓也送去與那二人同行。

進入城門後,眼前便是一個半圓形的甕城。法王在正當中設有一張八仙桌,卻只有兩把椅子。造內城門的城牆下,一排紅衣黑甲者一字排開,足有二十余人,上官文秀將眾人帶到法王面前,頭也不回,便加入那一隊人馬站定。

法王轉過身來,扭曲臉孔露出笑容。他的臉有七分像史修文,二分像上官文秀,還有一分誰也不像。此時法王一舉一動皆似電影中佔據王生**的樣子,只有一對瞳仁中爍爍放出幽暗紅光,讓人膽寒。

原以為法王要與上人爭執一番各自善惡,才要開打,不料法王冷冷一笑,道︰「太乙上人,我陰陽法王重獲肉身,就將得到無上法力。你修行日久,一身道行已近白日飛升,就將你的一身修為送與本座吧!」

說罷,法王高舉雙臂,團團血氣從他手掌中騰空而起,半空中凝化為無數血箭,向太乙上人射去。

太乙上人也不答話,取下背後黃幡,橫空一抹,將半空中無數血箭全數彈開。

城門下二十余人齊齊向前踏步,然後各執兵刃,掩殺上來。法王正要動作,只听平空里「砰」的一聲,劉宇開槍已放倒一人。

唐霖亦已出手,雙手下按,一股蠟柱沖撞在地,化作六道蠟牆,分別沖向六人。他蓄力已久,蠟牆就如被超強力彈弓推射,那六名小兵雖小有法力,身體卻不靈便,被猛然撞開。

「這些人交給我們對付,上人請專心收服此魔頭!」

听唐霖如此呼喝,太乙上人從腰間抽出一對桃木橛,擲向法王,似乎也已認定這**的主人搶不回來了。法王哈哈一笑,也不理其他人,伸手捏住桃木橛,將它搌碎。另一邊,靈感最強的劉玉廷匆匆以暗語向眾人小聲說道︰「這些雜兵都有**……但不像活人,好像也是什麼怪物來的。」

正說著,剩下十幾名小兵早已合身撲向銀鑰眾人及道清、道靈。

唐霖從身上掏出兩支手槍來,先齊射幾發,但或許這些小兵身體與法王同樣由血霧構成,普通的子彈對它們無甚殺傷。唐霖索性扔了槍,雙手摯出血髓珠來,只見幾名小兵卻勢開他,齊齊奔其他人去了。只有一人正面對上唐霖,拋下面具,面露病態微笑,竟是上官文秀。

上官文秀並未持兵器,赤手空拳,猛撲上來。唐霖不知她有什麼古怪,不敢輕與,血髓珠化出雙劍向她刺去。連刺幾劍,上官文秀連連閃過,動作竟快得出奇。

「文秀,莫要為虎作倀!」

唐霖大喝一聲。上官文秀動作毫不遲疑,讓過唐霖劍刃,伸手向唐霖手腕抓去。唐霖收腕躲過,上官文秀手指僅僅抹過衣袖,竟將衣袖粘住。唐霖一驚,用力抽回手來,將衣袖撕裂一塊。下個瞬間,上官文秀左手已翻出短刀斬落。若抽手的力度再小一點,這一刀便砍中了。

上官文秀嘻嘻一笑,右手再次抓向唐霖。唐霖看破她動向,劍刺她手腕,被她翻腕躲過,反手去抓唐霖的劍脊。唐霖本想反手削她手指,怕她還有怪招,便撤招躲過。

兩人過了幾招,上官文秀動作之快,竟在連番強化的唐霖之上。唐霖仗著不動飛矢預判她的動作,能游刃有余地閃躲,但上官文秀體表似有奇異粘性,稍微沾身,便如被粘住一般牽扯。唐霖亦不敢太過靠近,兩人一時僵持。

沒幾回合,唐霖突然感受到從不動飛矢傳來的異樣感受,心頭靈光一閃︰

這奇異粘性並非法王妖術,而是殘獸——上官文秀原本就潛在擁有的殘獸之力,竟在此處不知為什麼而被開啟出來!

明白這是殘獸力量,唐霖愈發打醒精神。殘獸之間的較量,全看主人的心境修為如何、能將殘獸力量發揮到什麼程度。上官文秀此時狀態有異,如痴如狂,說不定反而更合殘獸運使之道。她那殘獸的粘性並非只在手上,而是沾身便即有效。唐霖不敢多做接觸,巧妙閃躲,看準時機,左手劍佯攻她頸部血管,預讀她動作,但終不願貿然殺她,右手刺向她肩頭。

一劍刺入,不及三毫,突然劍刃如被台式虎鉗夾住一般,再難刺進一毫。唐霖大驚,向回抽劍,也抽不動。上官文秀冷笑一聲,手中匕首已刺向唐霖心口。

唐霖慌忙棄劍,右手向上官文秀面門放出一道蠟柱,意圖將她撞開,自己借力後躍。兩人匆匆拉開距離時,唐霖心前肌膚已被刀尖刺痛。

兩下分開,唐霖不敢輕進,上官文秀臉上如遭棍擊,也不輕松,但竟未後退一步,蠟柱、妖骨劍在空中停滯片刻,落在地上。

唐霖突然恍悟︰上官文秀所持有的殘獸,並非「粘性」,而是使接觸之人、物「靜止」的能力。

《奇妙冒險》第五部中,曾有一名殺手擁有使物體固定在相對某物靜止之處的替身能力。上官文秀所擁有的殘獸,與之類似。最初所感覺到的「粘性」,只不過是她以最小程度發揮力量,將唐霖衣物某部分固定而產生類似粘性的效果。

唐霖嘆口氣,將妖骨劍召回手上。這能力看著簡單,卻很棘手。若自己身體被她固定,便自成了她俎上魚肉,這不必說;當自己攻擊她的時候,武器亦會被她固定在「身體外」,從結果上來說,就像刀槍不入一般。

上官文秀卻不管唐霖心事,尖笑著又再撲上。唐霖只得打起精神。

[事到如今,只好賭她剛剛會用殘獸,操控尚不熟練……]

這並非平空推想。最初戰斗時上官文秀並未使用殘獸固定唐霖的兵器,可見她也剛剛學會使用殘獸,正在實戰中練習使用。只是,依這進步速度,若不能盡快了解此役,自己便有危險。

唐霖如此想著,左手妖骨劍將一半劍刃回收血髓珠中,向上一拋,珠上又彈出三片劍刃,如十字形螺旋漿一般飛向上官文秀。上官文秀並不躲閃,只用左臂去擋。果然,劍刃剛剛刺入她的肌膚,便凝固不動。

唐霖打個響指,血髓珠突然爆開,拋下直接中招的那片劍刃,高高拋上半空,飛襲上官文秀背後。上官文秀驚叫一聲,血髓珠卻未受影響。

[物體發生復雜變形時就難以控制……難怪一次只能‘固定’我的衣服的一小部分。這也是你並未成熟的證據……]

念頭在唐霖心中一閃而過,變形的血髓珠已經又生出一片刀刃,重新變為四刃螺旋漿。上官文秀回頭要擋時,唐霖大力揮動右手,手上血髓珠無任何變化、毫無聲息地襲向上官文秀。

待上官文秀發覺,已來不及了。第二枚血髓珠已打到面前,瞬間爆出三十六把超小刀刃,每把都以觸覺線連在最中心小了幾圈的血髓珠上。上官文秀雙手護住頭臉,全身上下被三十六把小刀同時刺中。

亦有兩三把小刀被固定住,但剩下刀刃全數刺入上官文秀體內。唐霖不知她是否出局,刻意避開內髒,只刺穿四肢、肩頭等處。再一彈指,小刀自行繞過上官文秀身體,又回到血髓珠中,將她捆住。

上官文秀雖速度奇快,力量卻不大,似乎亦無智能。此時被捆住,她略一掙扎就有劇痛鑽心,卻扔不斷掙扎,只是掙不斷。唐霖上前將她壓倒,取出上次任務後要喬重配的安神劑,連續三劑送入她口鼻之中,她才慢慢緩和下來,終于暈倒。

唐霖此時才敢大喘一口氣。觸覺線雖是幾股肌肉縴維編成,終究力量有限,因此剛才攻擊,純是他以妖力操縱血髓珠變形產生的力道,極耗妖力。

放倒了上官文秀,他這才有余力看一眼戰場。電影中,此時本有一眾小鬼出來作戰,但此時並無一個小鬼在場,只有十幾名有肉身的小兵分別作戰。之前被唐霖用蠟砸倒的小兵已就起身,但又被劉宇射倒不少。李猛以滄海心法配合七星莽蛟槍,已放倒兩個小兵,中槍者身體正中被扎透炸開,仍在抽搐,十分可怕。劉玉廷配合于曉晴護在劉宇身邊,劉玉廷以金光幻化出朵朵金蓮鋪在腳下,身後亦幻出鬼王形像,虯髯篷發、怒目圓睜,穿捕快裝束,右手持水火棍,左手拿鐵枷,依劉玉廷動作而揮打,如法相幻身。然而真正有力攻擊,卻由于曉晴以飽含怨念的電鋸劍做出。柳風凌亦獨斗兩三個小兵,她心中鼓舞怒意,一招一式都帶有電光,不多時亦擊倒一人。

太乙上人正獨自惡斗陰陽法王,桃木橛卻只余手上兩個,並不投擲,只當短兵器使用。黃幡已撕為碎片,另有一尊以青竹編成、外裱黃紙、書寫無數符咒的紙籠,亦破為兩半,在一旁燃成兩堆。陰陽法王衣服破損多處,卻顯得氣定神閑,顯然正佔著上風。

唐霖看著太乙上人,隱隱覺得他動作中有什麼地方十分奇怪,卻看不出原因。他靈機一動,將不動飛矢的「刷新率」降至每三分之一秒,這才看出端倪。

原來,太乙上人的動作,竟然是不動飛矢無法預讀的。

在某個時點上,太乙上人的動作,亦會產生三分之一秒的那個時點之後數個可能的「虛像」。但是,隨著這三分之一秒的過去,若是常人,本該是這一時點的某個虛像越來越「真」,直到三分之一秒後變為現實。但太乙上人所產生的虛像並無此過程,而是在第三分之一秒時,直接由其中一個與真實的動作合一為實景,其他虛像這才消失。

當唐霖僅關注單一時點的虛像時,才看出這一怪像。但整體來說,無論刷新率為何,動作中總是產生和存在著極多時點的極多虛像,因此整體看上去並沒什麼怪異之處,只是有說不出的異樣感。但這異樣感竟不讓人難受,只是有一種難以體味的優雅華麗。但動作本身,卻與常人無異。

唐霖心知,這是因為太乙上人修行日深,已近飛升,因此舉手投足皆合天道。而陰陽法王的動作中,卻並有這種感覺。這也說明,太乙上人的修為不知比陰陽法王高出多少。

然而,在戰斗之中,陰陽法王卻穩佔上風,這是絕對力量與專精的結果。太乙上人並非為除魔而修行,他原本是個避世之人,連善惡也不喜歡多問,修行方式主重心性、感悟,因此不擅力戰。只因修為精深,雖然力量遠遜,也可憑控制境界支撐一時,只是終非長久。

唐霖嘆口氣。在電影中,太乙上人有一條黃綾,內有莫**力,借此物才降服陰陽法王。只是看這情況,那件寶物也不靈了。

正想著,同伴們已將小兵處理得七七八八。陰陽法王看在眼里,也不著急,只是淡然說道︰「看來你們也有些本事,本座就用一點真功夫,將你們留在我這陰陽法界中吧。」

說罷,法王化作一道血霧,拔身而起,飛上城頭。太乙上人投出桃木橛,在血霧中爆出一團火光,卻只引來一陣大笑。劉宇哼了一聲,再開一槍,亦在血霧中引起一道火光。只是魔界之槍竟是單動式,若要連射,卻不能了。

法王坐上城頭,將手一舉,周身騰起團團血霧,凝在空中,遮天蔽日,翻滾不休,血霧中轟鳴隱隱,似是滾滾奔雷,又像無數猛獸嘶吼。

太乙上人見狀,驚呼一聲︰「不好,到我身邊來!」話音未落,眾人已有動作,皆向他身邊聚齊。太乙上人長嘆一聲,摯出一條黃綾,長三丈三尺,寬一尺五分五厘。這黃綾並非一般符咒,是他所擁有的最大依仗,若非已到了萬中無一的緊要關頭,他是不會動用的。

見法王的法術催得漸緊,太乙上人不斷怠慢,將黃綾在地上圍成一圈,眾人擠在里面,連暈倒的上官文秀也被李猛提了進來。太乙上人劍指虛劃,口中誦咒不休,但只見血雲之中,無數惡龍、妖獸之形漸漸形成,口中噴吐毒霧毒火,窮凶極惡。片刻間,法王將手一揮,千萬只血凝妖獸飛撲下來,前有十二惡龍、十八妖鳳,中有三十六血虎血駮,後跟血狗、血貓、血鼠、血兔不記其數,如大雪崩一般砸落下來。

眾人一時靜寂無聲,只是屏息待斃,卻听太乙上人口稱一聲「叱!」黃綾中便有一百三十七道白光匯在他指尖,瞬間大放光明,掩護眾人。光明散去,無論血妖血獸,還是陰陽法城,都不見蹤影。眾人只見自己在一竹蘺小院,院中有一小屋、幾件農具。

太乙上人嘆口氣,苦笑連聲,正要說話,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他將手中黃綾信手扔下,那黃綾已破得不成樣子。

眾人不知該說什麼好,正想說幾句話寬心,卻聞到一股煙味傳來。不遠處山梁後面冒起陣陣黑煙,原來是太乙上人的桃林已燃燒起來。

太乙上人看著桃林方向,長嘆一聲。

原來,他所隱身的那處山谷,是地**所在,靈氣充沛。太乙上人花多年十間,依大地氣脈所在而栽植桃樹,形成聚靈之勢,助自己修為。共一百三十七四棵桃樹,都種在氣脈要**上,作引導靈氣之用。這條黃綾上以朱砂漆金線,按氣脈之形繡出符咒,內以自己頭發繡出一百三十七節點,與桃樹一一對應。這黃綾平時帶在身上,修持靈氣如在桃林之中,緊急時可以抽取大量天地靈氣已為己用。就如方才,他聚集大量靈氣強改地脈流向,從而以土循術將一眾人等帶回自己隱居小屋。只是這樣一來,黃綾承受不住,自先毀了,與黃綾憑靈氣連為一體的桃林也被同時毀滅。

太乙上人向桃林的火光凝望一陣,低聲道︰「我看這事……這下可不好辦了。」

眾皆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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