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著大家忍不住想要開口說說白語畫這不緊不慢的態度的時候,坐在中間的白語畫忽的一抬眼,站在白語畫身後那個方向的人立刻大呼︰「小心!」
正當白語畫前方的那些人轉頭的一瞬,黑影閃過,侵入陣法之內。
遠處的田疏極其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了那人是誰,立刻高呼︰「搶新娘的來了!臥槽宮主他咋還不來!再不來新娘就要被人搶走了!」
外人闖入,坐立于陣法之內的人不得不立刻動手,啟動陣法以此來反擊。
豈料黑影片刻內便殺入了陣法之內,一手拎起了白語畫的後領,直接將白語畫丟了出去。擦肩而過的時候,那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走。」白語畫順利的被丟了出去,闖陣的人被困住,白語畫自然被輕易的丟了出去。
那人的力道極強,白語畫被扔到半空之時,陣法內那個方向的人迅速的準備躍起將白語畫攔下。就在這時,白語畫大眼眨了眨,遠處馬蹄聲響起,馬的嘶鳴聲刺耳,與白語畫同出一轍的紅袍掠過。
正欲伸手從空中華麗的接住白語畫之時,大眼掃了下沈墨崖的方向,以及自己的落地處。
白語畫做出了一個震驚眾人的動作,她凌空幾個翻滾,隨即華麗的落于陣外,雙手張開,利索的拍了拍手掌,滿意的點點頭。
滿分!
「……」正欲接人的沈墨崖俊臉一黑,伸出的手硬生生改變了動作,直接朝著陣法之中的人襲去。陣法之內的人與沈墨崖兩人包夾,不過片刻……
天地玄黃四十二人七玄陣,便全數被破。
這也已經是半柱香後的事情了,沈墨崖黑著個臉,踩著眾人的‘尸體’朝著白語畫的方向走去,一過去就一指頭戳上了白語畫的腦袋,漂亮的桃花眸瞪著她。
白語畫一本正經的回答︰「被你接住會掉回去!」
沈墨崖一陣無力感襲來,遠處銳利的視線襲來,沈墨崖這才褪去了臉上的神情,換上了笑容,轉頭看去,拱手道謝︰「多謝翎王相助,這群家伙,玩笑開重了,還讓翎王見笑了。」
封翎飛重新將劍收入鞘內,斂了斂眸,隱去眸底深意︰「相助?你確定……我不是來搶親的?」
沈墨崖微愣,乖巧站在他身後的白語畫抬頭跟著他的視線看去,封翎飛緩緩抬眸,冰冷的黑眸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墨崖,像是挑釁。
沈墨崖卻從容不迫的勾起唇角,三分邪氣乍現︰「翎王說笑了,若是翎王要搶親,我斷不會阻止……翎王要試試麼。」
「……」封翎飛順利的再次被一堵,這意思擺明了就是……就算讓你搶!你都搶不了!封翎飛深吸了一口氣,手搭上了腰間的佩劍︰「沈宮主如此相信本王,本王又怎會辜負沈墨崖的期待呢?」
輸人不輸陣,封翎飛的動作已然代表了……他就是真搶了,又如何?
沈墨崖也未料到許久不見,好欺負的傲嬌男居然開始厚臉皮了!沈墨崖愣了愣,怎麼著,這是真要搶他媳婦麼?嗯?
沈墨崖懶洋洋的回頭瞥了眼白語畫︰「怎麼辦?」
白語畫瞅了眼封翎飛︰「搶親?」
封翎飛眯眼。
白語畫小臉一沉,皺眉認真開口︰「殺!管埋!」
「……」還本王那個又可愛又純真的花花妹妹來!
沈墨崖雙手抱臂,笑眯眯的封翎飛,三分痞氣七分邪氣的模樣瞅著封翎飛,眨著眼楮無辜道︰「翎王你也听到了……既然這是未來娘子的吩咐,那為夫也只好听命了。」
言外之意,其實他是不想阻止的,其實……是新娘不願意啊是不?
封翎飛絲毫不懼的將手搭上了劍柄︰「要打就動手,別廢話。」
說完,沈墨崖便就地撿起了一把劍,掂了掂重量後,眸光一閃,對了上去。劍光一閃,兩人當即就打了起來。
葉墨和伊易蓮很頹廢,因為……破陣的不是白語畫,他們的賭局……血本無歸啊!
田疏眼尖利索的盯著兩人的打斗,兩人果真是誰也沒有含糊,打斗聲也終于引來了近處往過趕的兩人。
蕭曜領著雲通天終于抵達過來,雲通天一下子就看到了一群被揍暈的尸體之上,封翎飛與沈墨崖在利索的打斗著。
「怎麼回事啊?怎麼這兩打起來了?」雲通天模著腦門不解的湊過來問道。
「搶親啊!」田疏雙手攥著,激動的回答。
剛剛抵達的蕭曜眸光一閃,冰山的臉上立刻出現了︰大膽!竟然在盟主成親的時候搶親!?
然後,蕭曜一拔劍,迅速的加入戰局。
遠處的雲通天這才反應過來,拳頭在手心一錘,恍悟道︰「啊!對了!搶親!也帶老子一個啊!」
于是,就在田疏的視線之下,雲通天毫不猶豫的朝著眼前撲了過去。但是他撲的不是那正在打斗的三人,而是小肉團。
雲通天伸手就欲將白語畫扛起,只見白語畫斜眸瞥了他一眼。
「……」雲通天的動作一僵︰「今天是你成親的日子!新娘子可不能隨便動手的!」
白語畫想了想,點了點頭。
雲通天一下子就釋然了,伸手就抱住了白語畫的腿,準備一下子將白語畫抗上肩的時候……
唰——
藏于衣袍下的腿輕輕一晃,如同閃電般的速度一個橫掃,便踢上了雲通天!
砰——
「不動手的意思不是代表你就能動腳啊混蛋!為毛每次都記不住這個啊啊啊啊!」雲通天化作一道直線,直接飛向了遠處三人的戰局。
沈墨崖眸光一閃,在听到雲通天說要搶親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立刻抽身出了戰局。
就當雲通天整個人飛過來的時候,蕭曜與封翎飛同時察覺到背後有危險,抬手便揮劍刺去。一左一右的劍端讓雲通天立刻大吼︰「救命啊啊啊。」
唰——
兩把劍一左一右插入了雲通天的腰間,也正因為兩柄劍無法抽身而出,蕭曜與封翎飛整個被雲通天撲倒。
雲通天增大了眼楮,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下被壓個嚴嚴實實的兩人,以及腰間那兩柄劍。
「……哈哈哈哈,老子福大命大,這樣都沒事!幸虧老子看今天是個好日子,新買的衣服有些大!」
兩柄劍擦著雲通天的腰間,全部都是刺中的他的衣服,卻沒有傷他分毫!
「……」雲通天的笑,沒有維持多久,就覺得一陣寒意襲來。鋪天蓋地的冷意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對于即將發生的單方面群毆,伊易蓮等人已經不忍再看。
而某個奸詐無比完全不受損失的人,直接丟了劍,朝著白語畫走了過去。笑眯眯的牽起某人的手,溫和的開口︰「走,成親去。」
白語畫轉頭瞅了一眼那邊的戰局,點了點頭︰「嗯。」
葉墨和伊易蓮眸光一閃,正準備抬手給兩人帶路,隱去了眸底的奸詐,兩人立刻上前︰「盟主(主人)我來給你們帶路。」
沈墨崖轉頭,隨意的掃了他們一眼,唇角揚起一抹風情萬種的邪笑︰「我不介意,再毀一次賭局,你們說呢?」
「……」葉墨和伊易蓮頓住,看了看遠處的封翎飛,又看了看身後沈墨崖騎來的那匹馬。當即……恍悟了。
……
沈墨崖的地盤,沈墨崖會不認路?
伊易蓮抖了抖脆弱的小心靈,巴巴的瞅著自家盟主,問︰「盟主,剛剛那個陣法……」
白語畫毫不內疚的點頭︰「嗯,牛肉說了……要是遇見有人攔著,就坐下來,等他。」
白語畫認真的漂亮臉蛋旁,是沈墨崖燦爛無比的笑顏。
……這貨是故意壞了賭局的啊!這貨是故意讓他們血本無歸的啊啊啊!封翎飛是不是他計劃過來破壞陣法的都不一定啊啊啊!
伊易蓮和葉墨忍著痛,咬著下唇默默的讓開路,捂臉同時開口︰「請。」
心啊,在滴血啊。錢啊,全沒了啊!
沈墨崖滿意的收回視線,轉頭看向白語畫︰「走吧。」
白語畫沒有動彈,只是突然低頭掃了他渾身上下一眼,最後抬手,將他有些凌亂的發絲順好。沈墨崖一下子就被治愈了,唇角抑制不住的揚起。
「蓋頭呢?」白語畫歪頭,無比認真的問。
咯 ——
伊易蓮突然一頓,腳尖無意識的往外挪,準備開溜。
「……所以,新娘的喜服,不是田疏的主意?」沈墨崖臉上的笑意看上去有些恍惚,無比溫柔的望著白語畫。然後目光下移,這才注意到……白語畫的一身喜服,竟然是新郎的打扮!甚至連蓋頭都沒有!
白語畫眨了眨眼後,抬頭望天。
「……」沈墨崖笑著,伸出手,抓住了正欲逃跑的伊易蓮後領。
伊易蓮轉頭嘿嘿一聲甜美的笑著。
「听見了麼?花花根本不接這麼話茬,這說明……喜服的事,不是她的主意。」沈墨崖的聲音極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人間溫柔的耳語。
「所……所以呢?」伊易蓮接著笑。
「花花沒有那麼多的主意,所以……這事,絕對是有人慫恿的。」沈墨崖的眸光中,隱約著藏著暗沉的氣息。
白語畫繼續望天,……牛肉,很記仇來著。
伊易蓮悲憫的咬了咬下唇,最後豁出去了的表情︰「我這就帶盟主回去換衣服!並且保證不再出一絲錯!行了吧!」
沈墨崖從容的松開手,捋了捋伊易蓮有些皺的後領,笑眯眯的溫柔道︰「那就麻煩阿蓮了。」
「……」你奏凱!叫的那麼親昵老娘也吐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