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皓天宗弟子見此,全都安靜了下來,勝負這麼快就分了麼?雖然皓習只是受了一點輕傷,可這場比賽是點到即止,這是不是就代表皓連,勝了?
這場比賽,皓連勝,我宣布,皓連以後就是我皓天宗的新任宗主。高台之上,一位長老的聲音響徹雲霄,飄進了每個人的心中。
沉寂了半晌後,支持皓連的那些皓天宗弟子,猛的爆發出一陣歡呼,他們原本以為皓連跟皓習相戰,勝的幾率微乎其微,就算要勝,那也必定要花費極大的代價,卻沒想到一場實力懸殊的比賽,還不到片刻就拉下了帷幕,而且這場比賽的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這是不是就說明,皓習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強悍?
大哥,你沒事吧?皓連走過去,滿臉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皓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著皓連擔憂的臉,他心里的猜疑立馬淡了下去,他怎麼能懷疑自己一母同胞的親生弟弟呢?可是既然不是皓連,那又會是誰在背後搞鬼呢?
大哥若不是你幾次讓我,我可能早就已經已經敗了,這場比試,我勝之不武。依我看,大哥,這宗主之位,還是應由你來擔任。皓連知道他雖是贏了皓習,但畢竟是耍了小手段的,皓習仔細想想,必定會懷疑到身上,他只有表現出一幅謙卑的樣子,這樣才能消除皓習心中的疑慮。
誒,這話不是這麼說的,既然二弟你贏了,那這宗主之位自然是你的,大哥也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將皓天宗重新帶回正軌的,好好干吧。皓習說完,也不再停留,徑直離開了,畢竟勝負已分,那他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了不是?
哼,偽君子。
別以為我沒看見,不是靠著偷襲,你能贏我們皓習師兄麼?
你不配做我們的宗主,給我們滾下來……
那些支持皓習的弟子們見此,全都炸開了鍋,不顧形象的大罵起來。
好了,你們這樣與那些市井魚名有何分別?傳出去都丟我皓天宗的臉。大家今天是親眼看到皓連獲勝的,既然如此,他從今以後就是我皓天宗的宗主,你們其中誰有異議,大可以來長老院找我理論。高台上的那位長老見此,立即高聲喝道。
眾人見長老都發話了,也都再度沉寂下來,將那些不滿全都咽進了心里,就算他們有再多的不滿,可皓連成為宗主的已經成為了事實,他們現在能做的,唯有接受罷了。
呵,皓連在心里冷笑一聲,大跨步離開了這……
主人,哆哆打算和小九一起回君家了,現在哆哆就是來跟主人告別的,主人你自己要多保重。不同于皓連的興奮,莫離,哆哆,鳳凰和久澗現在全都聚集在莫離的房間之內,上演著一副離別的戲碼。
莫離听見哆哆的話後,立即紅了眼眶,前幾天的那些不愉快也全都消失殆盡,跟哆哆相處了這麼久,她早就已經當哆哆是自己的親人一般,現在哆哆突然要離開,最傷心的那個人莫過于莫離了。
嗯,哆哆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生活了,記住,不管怎樣,哆哆都一定要每天都開開心心的,還有,你要是哪天要和久澗成親了,一定要告訴我,知道麼?莫離淚眼婆娑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主人,那你好好保重身體,還有鳳凰姐姐也是。哆哆說著說著,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哆哆,鳳凰走上前去,用力的抱了抱哆哆,她的嗓子有些啞,顯然也是極力忍住才沒有使自己哭出來。
嗯,主人,鳳凰姐姐,哆哆走了,再見。哆哆怕自己再待下去,怕是真的會舍不得走了,于是匆匆說了再見。
莫離和鳳凰含淚點了點頭,走到屋外,目送著哆哆和久澗遠去。
主人,哆哆這一走,好像少了些什麼似的,連生活也變得像被白開水一樣,索然無味了。吃晚飯時,鳳凰突然幽幽的來了這麼一句。
莫離本來還能勉強咽下兩口飯菜的,可是听鳳凰這麼一說,她突然覺得喉管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于是,莫離便再也吃不下去了,她沒說話,放下碗筷後,回了房間。
唉,鳳凰見此,嘆了一口氣,轉身出了客棧,她想去散散心了。
哆哆離開後,莫離終日郁郁寡歡,直到有一天,皓連來了。
皓連師兄,你來了,坐吧。莫離無精打采的說道,絲毫沒有了以往的生氣。
離兒,許久不見,你瘦了。皓連貪婪的凝視著莫離的臉,她或許沒有沉魚落雁之美,或許沒有傾國傾城之姿,可皓連就是覺得百看不厭,冥冥之中,莫離身上好像有什麼在牽引著他,讓他不得不喜歡眼前這個人兒。
呵,是嗎?或許吧。以往皓連每次來,莫離都會擔心自己穿的是否整潔,氣色好不好之類的諸多瑣事,可是現在的她,卻完全沒有閑心去管這些了。
怎麼了?看你心情好像不太好?皓連關切的問道。
哆哆走了,莫離看了皓連一眼,這才開口道,她的聲音空洞得像從飄渺的天際傳來似的,完全失了往日的生氣。
皓連這才明白其中緣由,他將莫離帶入他的懷中,說道,你還有我。
許是皓連低沉有力的聲音打動了莫離,又許是其他什麼緣故,莫離突然覺得沒由來的心安起來。
離兒,三月初八是個好日子,你可願嫁與我?皓連忽然開口道。
莫離听見皓連的話後,驚訝的不知該如何反應。
呵呵,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皓連捏了捏莫離柔若無骨的小手,笑盈盈的說道。
莫離露出一個嬌羞的笑容,她就要成為皓連的妻子了,為什麼她依然還是不能高興起來?她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
三月初八,確實是個好日子。
莫離早在那天下午就搬進了皓天宗,而皓連自從當上宗主後,每天都忙得幾乎是腳不沾地,莫離整日待在皓天宗內無所事事,還好她身邊還有鳳凰,可以陪她解解乏。
飛的感覺,真好。莫離站在一座山峰上,雙臂張開,白色的衣裙隨風飄揚,好似她隨時都會飛走似的。
皓遠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莫離,他連呼吸也放得很輕,因為他不忍打破這幅唯美的畫面。
皓遠師兄,你渴望自由嗎?在皓天宗待了這麼多天,她終于知道,她想要的,從始至終都只有兩個字,自由。
自由?誰不渴望,只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擁有,因為只有得不到的東西,才會渴望,才會覺得它美好。皓遠抬頭望天,大片大片的雲朵在天空飄過,它們自由嗎?沒有人知道。
人總是不知足的,我也一樣。莫離閉上了眼楮,皓遠師兄,我累了,帶我回去吧,莫離的聲音很輕很輕,但它卻飄得很遠很遠,一直飄到了莫離心中的那片淨土上。
嗯,皓遠點了點頭,其實他想說,如若莫離想去追尋自由,他現在馬上就可以帶她離開,但是他知道,她的心在這,她所愛的人在這,即使莫離真的離開了,她還是依然不會快樂。所以皓遠選擇沉默,只是他會永遠站在她的身後,在莫離需要他的時候,只要她一個轉身,就能看見他。
回到皓天宗,面對莫離的,依然是一成不變的大房間,空曠得令莫離心慌,她突然想去找皓連了,于是,她去了。
莫離其實是個路痴,來皓天宗這麼久了,她依然還是會迷路。
莫離覺得自己似乎是走到了一個很偏僻的院落,這里四周都是白色的石子路,不知要通向何方。莫離感覺她似乎是走得有些乏了,于是隨手推開了院落里的一間房門,屋里沒人,里面干淨整潔,顯然是有人定期來打掃的緣故。
屋子的陳設也很簡陋,但每樣東西都很精致,擺放的位置也恰到好處,由此可知,這應該是一個女人的房間,因為男人一般不會有這麼細膩的心思。
莫離走到一個紫檀木的衣櫃前,這個衣櫃的雕工很是精致,莫離想,等明兒是不是也叫皓連讓人幫她做一個?她想著,順手打開了這個衣櫃,想看看里面的格局,里面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跟普通的衣櫃格局一般無二,只是這衣櫃里,除了女兒家的衣物外,還有幾套男兒家的衣服,莫離覺得眼熟,正想拿起來看看,可是屋外卻傳來了腳步聲,莫離一驚,若是讓人看見她,怕是不好解釋,于是她找了個稍微隱蔽一點的地方藏了起來。
誒,這門怎麼開了?難不成有人來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透過空氣,傳進了莫離的耳朵,也同樣傳進了莫離的心里,這是清灕的聲音!
應該是風吹的吧,這里地處偏僻,哪會有人過來,三妹多心了。同樣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透過了莫離的耳膜,這是皓連的聲音。
呵呵,二哥說的是,是我多心了。清灕將皓連引入屋內,然後將門窗關好,最後在周圍布下了結界。
二哥,你真的要娶莫離做你的妻子麼?清灕此刻的聲音完全沒有以往的生硬,反而是有些嬌滴滴的了。
嗯,我能坐上這個宗主之位,有一半是她的功勞,既是如此,那我自然是不能虧待她的。皓連語氣平靜的說道。
那我呢?我怎麼辦?清灕坐到了皓連的腿上,將她的外衣退去,若隱若現的雪肌,刺激著皓連的神經。
于是他再也顧不上其他,粗魯的將清灕身上的衣物全都扯掉……
屋子里四處彌漫著**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