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內要選舉新一任宗主了,大哥是這場選舉中最有希望勝出的人,我想你幫我讓他在比賽那天發揮不出他應有的實力,我知道你能辦到的,對麼?皓連凝視著莫離,他本不想讓莫離插手這件事情,但是,他如果要找人幫忙,必須要找那些在實力上強過皓習的人才行,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說萬一這個消息泄露了出去,那他就完了。而莫離手下的那兩個強者有著絕對壓制皓習的實力,而且他敢肯定莫離不會把這件事給說出去,就以上的條件來看,來做這件事,沒人能比莫離更合適了。
我,莫離在心里猶豫著,她沒想到皓連來找她竟然是為了這種暗箭傷人的事情,她該答應皓連麼?莫離不知道。
沒事,你不想答應,我不會勉強你。皓連說完,勉強的扯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個笑容里有著些許歉意。
我,皓連師兄,我答應你,不過你要答應我,選拔那天千萬不能傷了皓習師兄的性命,點到即止。莫離本就心軟,再見到皓連那副樣子,哪還有不答應的道理?
謝謝你,離兒。皓連飽含深情的看了莫離一眼,將她擁入懷中,在她的額前留下淡淡的一吻後,揚長而去。
莫離盯著皓連的背影看了良久,這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她這是怎麼了?皓連是怎麼了?這個世界又是怎麼了?莫離只覺得這周圍的一切都陌生了起來,包括她自己。
傍晚,哆哆回來後,臉色有些疲倦,顯然是累壞了,而跟她一起回來的還有久澗,久澗本是不想過來的,可是他如何拗的過哆哆?所以沒辦法,他也只好跟著哆哆一起回來了。
晚餐點的菜很是豐盛,可莫離卻沒有一丁點的食欲。
哆哆,鳳凰,你們吃完飯到我房間里來一趟,我有點事要和你們說。莫離放下碗筷,眼神游離,走回了房間內。
鳳凰與哆哆對視一眼,她們都只當莫離是因為昨日見到皓松留下的那行血字後,心里不太舒服,所以才會食欲不振的,于是也沒有太在意。
小九,天色不早了,今晚你就在這個客棧住下吧,要是你敢趁半夜給我偷跑,哼哼,看我不讓你好看。哆哆自然是知道久澗不情願跟著她的,所以只好以這樣的方式,逼迫他留下。其實也只有她心里知道,她是怕久澗走了後,她找不到他。
額,好吧。久澗無奈的答道,他拿眼前這位姑女乃女乃實在是沒有辦法。
嘻嘻,這才乖嘛,哆哆見久澗答應了下來,立即喜笑顏開的說道。
久澗翻了翻白眼,權當沒有听見哆哆說的話。
好了,我吃飽了,鳳凰姐姐你吃好了沒?哆哆說著,絲毫不顧及形象的用衣袖擦了擦嘴上的油漬。
呵呵,我早就吃好了,哪像你啊,簡直就是一頭小豬,真不知道你那小肚子,每天怎麼可以裝下這麼多吃的。鳳凰笑著說道。
嘻嘻,我才沒有鳳凰姐姐那麼斯文呢,俗話說的好,民以食為天,人活在世,不吃遍世間美味,怎麼對得起自己這張嘴啊?哆哆並沒有因為鳳凰說她是豬的事情而生氣,反之,依舊笑嘻嘻的說道。
呵呵,既然都吃的差不多了,那我們就去找主人吧。鳳凰說道。
嗯,好的,小九,晚上千萬別鎖門哦,我會去找你聊天的,木馬。哆哆轉過頭來對久澗說道,說完後,還不忘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香吻。
久澗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上,他坐在那瞬間凌亂了,他這算是被強吻了麼?
鳳凰在一旁看著久澗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看這樣子,久澗是怎麼也逃不出哆哆的魔爪了。
主人,我們來咯。哆哆挽著鳳凰,一路蹦蹦跳跳的來到了莫離的房內。
嗯,坐吧,我有點事想跟你們說。莫離臉色肅然的對哆哆二人說道。
鳳凰和哆哆對視一眼,以莫離的表情來看,怕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她們說。
主人,你說吧。哆哆也收起了她嬉皮笑臉的樣子,坐在了莫離身前的凳子上。
皓天宗馬上就要選舉新一任宗主了,皓習是最有這場選舉賽中,最有希望奪得宗主之位的人,我想你們在比賽開始的前一晚將他重傷,讓他在選舉賽時,發揮不出他應有的實力。莫離表面雖是很平靜的將這段話說出口,可她的內心卻無比糾結,她這到底是在干什麼?一方面她不想做這種在背地里暗箭傷人的勾當。可是另一方面,她又想幫助皓連達到他的目的,兩種思想在她的腦海里纏繞,踫撞。
主人,你,哆哆听見莫離的話後,蹭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對莫離說道,主人,我之所以願意做你的僕人,那是因為你值得我這樣做,可是你卻讓我去干這種下三濫的事,對不起,我哆哆做不到。哆哆說完後,摔門而出。
哆哆,鳳凰本想追出去,可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轉身對莫離說道,主人,我也不同意你這麼做,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鳳凰說完,也走了出去。
莫離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癱坐在凳子上,感覺頭疼的越發厲害了。
這還是她麼?那個單純善良的她呢?哪去了?或許有時候,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是不由得自己去做主的吧。
正在莫離沉思之時,她手腕上的那條手鏈,不易察覺的閃動起白光來。
罷了,皓連是她命定的那個人,不論怎樣,他有困難,她也定是要幫他的。
哆哆和鳳凰也不知是故意躲著莫離,還是只是想給莫離一些考慮的時間,她們二人足足消失了好幾天,這才出現在莫離眼前。
主人,你還是堅持你原本的想法麼?哆哆站在莫離的面前質問道。
是,你們願意幫我麼?莫離抬起頭,直直的盯著哆哆的眼楮。
主人,他,哆哆氣急敗壞的想對莫離說些什麼,可是她卻被鳳凰攔住了。
主人,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們自然會幫你,只是,我希望主人你不要被感情沖昏了頭腦,或許這個男子,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鳳凰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莫離一眼後,拉著哆哆離開了。
莫離垂下了眼眸,也不知有沒有將鳳凰的話听進心里。
幾日後的夜晚,月色皎皎,清風舞動著它的身形,吹得樹葉咧咧作響。
皓習在他的房內專心的看著手中的書籍,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在皓天宗內,有兩個嬌小的身影避開了所有皓天宗的弟子,來到了皓習所住的房間的屋頂上,而那兩個黑影自然就是哆哆和鳳凰了。
鳳凰跟哆哆打了一個手勢,哆哆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然後將那個瓷瓶打開,對準屋頂的縫隙處,瓷瓶一打開就散發散發出一陣白煙,朝屋內飄去,還不到片刻,皓習就感覺有些昏昏欲睡,最後他終于堅持不住,睡了過去。
鳳凰見此,飛下屋頂,潛進了皓習的房內,給他喂下了一顆乳白色的丹藥。
做完這些後,二人便飛快的離去了。原來,鳳凰她們想,如若真的在皓天宗跟皓習打起來,想不驚動皓天宗的弟子是不可能的,于是她們先給皓習下了夢涎香,將沒有防備的皓習迷倒,然後再給他吃下了御靈丹。御靈丹本身對修行者沒有害處,可是如果配合上夢涎香的話,便會使修行者體內的靈力運轉時發生滯留,讓修行者不能發揮出他全盛時期的力量,且修行者剛開始是根本發現不了他的體內被人下了這兩種物質的,除非他將體內的靈力運轉到極致時才會發現,這樣既幫莫離完成了她的請求,又可以不驚動皓天宗的其他人,豈不兩全其美?
次日,皓習一醒來就發現他自己竟然趴在桌上睡著了,他活動活動了筋骨,探查了一下他的體內,見並沒有什麼異樣,便抬步向皓天宗的比武場走去,今天就是選拔宗主的日子了,雖然他對這個宗主之位並不怎麼感興趣,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必須讓皓天宗在他的帶領下重新回歸巔峰時期,這樣他才能安心的去追求更高的境界。
待皓習到達比武場之時,那里早已經人滿為患了,皓天宗的弟子全都聚集在那里。
大哥,你來了。皓連滿臉笑意的對皓習說道,莫離昨晚告知他,答應他的事,她已經做到了,所以這皓天宗宗主他是穩拿的了。
呵呵,二弟久等了。皓習同樣笑著回答道。
沒有,我也才剛來,既然現在大哥你也到了,不如我們就開始吧,還請大哥千萬要手下留情才好啊。皓連說道。
呵呵,二弟過謙了,這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皓習說著,二人說著同時走到了場地中心。
皓習師兄加油!
皓連師兄必勝!……
在比武場的外圍,那些弟子扯著嗓子喊道。
請,二人沒有過多的廢話,一出手就是毀天滅地的大招,看得外圍的弟子全都心血澎湃。
但打斗才剛開始,皓連就落了下風,若不是皓習一直讓著他,皓連怕是早就被打下台了。
皓連見此,也是越打越沒底氣,莫離不是說已經成功了麼?可皓習這個樣子,哪像一個受了重傷的人?
而皓習越往後就越是力不從心了,他體內的靈力運轉起來根本就沒有以前的一半順暢,這樣下去,他必敗不可,可就當他準備全力一擊,結束這場比賽時,皓連卻見機偷襲了皓習,皓習倒飛出去,體內的氣血翻滾,吐出了一口鮮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