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榕處理好鐘欞的傷,陰冷的目光轉向露娜那群人。
露娜身邊的幾個保鏢已經被鐘榕嚇得心膽俱寒,所在一起瑟瑟發抖。露娜反倒沒有什麼感覺。
鐘榕招來程斌把鐘欞交給程斌和風暉照顧,他看向露娜,隨手解開了鐘欞的法術,露娜還沒有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看見鐘榕,居然沒有發現鐘榕的異樣,看到鐘榕,展開興奮的笑容幾步沖上去︰「鐘榕!」
鐘榕冷冷地看著露娜,憑空出現幾條樹根纏住露娜和那幾個保鏢。
鐘欞站在一邊看著鐘榕的動作,著急地想要上前阻止鐘榕的動作,猛地發現自己的手穿過鐘榕的身體,其他幾個人完全沒有反應。
鐘欞看見鐘榕身上的傷口,而他自己居然完全不在意,連最簡單的處理都沒有,扁扁嘴看了看睡在程斌懷里的自己,輕哼一聲飄過去虛空踢了踢。
「就知道惹事!如果不是你鐘榕也不會受傷……」
鐘榕完全不顧身上的傷口,也沒有管那些人嚇得尖叫連連,一條條的樹根纏著他們,幾乎把他們幾個勒死。
「鐘榕!不要傷害他們!」鐘欞飄到鐘榕身邊大喊。
她現在狀態太過古怪,說是靈魂出竅又不是完全的靈魂出竅,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還有一部分魂魄在里面,她現在魂魄不全,奇怪的是,大家都看不到她。風暉和任昊看不到她她不奇怪,可是連程斌和鐘榕都看不見她那就奇怪了啊!他們兩個都是屬于魂體的說……
鐘榕忽然間一頓,四下看了看有看向鐘欞,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鐘榕似乎能听到自己的聲音!!鐘欞興奮了!繞在鐘榕身邊大聲喊︰「鐘榕鐘榕!我在這里啊!你能不能听到啊!」
「欞兒……」鐘榕低喚,卻始終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鐘欞在說話。
鐘欞沮喪地嘆了口氣,心疼地看著鐘榕身上的傷,想要去按住那個傷口止血,卻又沒辦法觸踫,這下她更沮喪了。
「鐘榕,去處理傷口吧!你這樣……」鐘欞忍不住紅了眼圈,鐘榕這個樣子真的讓她好難過。為了她,寧願自己受傷,為了她不顧自己的傷口,為了她情願回了千年修行殺人……
鐘榕飛快的回過頭看向鐘欞的方向,目光穿透鐘欞的身體看向遠處。
「鐘榕,鐘榕……」
鐘欞站在鐘榕旁邊,她第一次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看著鐘榕對自己的態度。曾經的自己,很少關注鐘榕看著自己的目光。這是第一次她看著鐘榕滿含情誼的看著自己。
鐘榕似乎是听到鐘欞的聲音,心中戾氣立減,滿是憐惜地看著鐘欞。
「欞兒,剛剛是不是你?」鐘榕動作輕柔地抱起鐘欞,看著她昏睡的樣子苦笑一聲,她這樣……怎麼還會叫他處理傷口呢!
鐘欞欣喜地飄到鐘榕面前︰「是我是我啊!鐘榕你能听到我說話對不對?」
鐘榕抱著鐘欞的手一緊,驚訝地看向她。
鐘欞垮下肩膀,泄氣地撅起嘴,忽然間難受起來。雖然鐘榕現在看的就是她自己,但是,第一次發現鐘榕的目光不是凝在自己身上,第一次發現自己被鐘榕忽略……雖然這件事不能怪鐘榕,但是,還是覺得難過。
「鐘榕,放了他們吧,鐘欞也不希望你為了這幾個人回了自己的修行!」風暉小聲勸道。
鐘榕好像沒有听到風暉的話一樣,無動于衷,只是一心看著鐘欞。
鐘欞嘆了一口氣︰「鐘榕,鐘榕,听話好不好,放了他們去處理傷口!」
恨恨地瞪了自己的身體一眼,心想︰都怪你!都是你的錯!你有什麼好的讓鐘榕這樣為你!你有什麼資格啊!
「鐘榕放了這些人我看在鐘欞面子上放過你一把!」石矽拿著桃木劍指著鐘榕冷冷說道。
鐘榕抬眼看向石矽,目光陰森。
石矽忍不住屏住呼吸,被那樣的目光看得脊背發寒,拿著桃木劍的手心都開始出汗了。
露娜那幾個人已經面色漲紫,如果再不放人的話,可能真的會死人的。
鐘欞伸手想去拉鐘榕的袖子,以前她經常拉鐘榕的袖子,已經習慣了這個小動作,忽然間不能拉他了,真的好不喜歡這種感覺。
「鐘榕!放人!」石矽再次說道。
「鐘榕,放了他們吧,我沒事的!我就在你身邊,你放了他們好不好?」鐘欞縮手縮腳地飄在自己的身體上方,小聲說道。
鐘榕頓了頓,手一揮,噗通幾聲,幾個人跌落到地上。
石矽松了口氣,跑過去扶起露娜,低聲詢問。
鐘欞恨恨地飄到露娜身上,甚至在她身上跳了幾下!
「嗯……好痛!」鐘榕懷里忽然傳出一聲痛呼,然後是一陣低弱的哭聲。
鐘欞猛的轉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毛線!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會發生咩?現在是什麼狀況啊,為毛那具身體會有反應啊?她的魂魄在這里,雖然是分離出來的,但是身體不可能會有反應啊!
「欞兒!」鐘榕欣喜的看向鐘欞,眼里激動地神色看的鐘欞心里一陣難受。鐘榕那樣從來都是不動聲色的人,很少把情緒放在臉上的。
「哥哥!欞兒好痛!」鐘榕懷中的人忽然發出一聲驚叫,很委屈,很可憐,但是所有人都被這聲嚇到了。
「欞兒?」鐘榕奇怪的看向懷中的人,怎麼感覺那麼怪異?
「喂!你是什麼啊!為什麼在我身體里?」鐘欞氣憤的飄到身體上方,忽然發現了不對勁。
很體里面的還是她,是她剩下的魂魄。而且,她發現魂魄上面的封印沒有在她現在的魂魄上面,反而留在了身體里,關鍵是……身體的眼楮,好像沒有了封印,卻不是淨瞳?!
鐘欞模上自己的眼楮,淨瞳,是生在靈魂上面的而不是身體的原因嗎?
「哥哥,你們怎麼了?」好像一下子小了好幾歲的樣子,心智和幾歲的孩子差不多,臉上懵懂的樣子,看的旁邊幾個人跟吃了蒼蠅一樣。
鐘欞捂臉!她幾歲的時候是這個樣子?好像五六歲吧?因為爸爸媽媽還在,單純地不像話!
「欞兒,還疼嗎?」。鐘榕壓下心中的驚疑,柔聲問。
心智變小的鐘欞模了模胸口,眉開眼笑︰「不疼了!欞兒不疼了!」
旁邊的鐘欞接著捂臉,丟人!真心丟人!以後她還怎麼見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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