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欞看著露娜,頭疼地皺了皺眉。她的脾氣不好,當然也受不了露娜這樣的挑釁。不過作為除魔魔師,她清楚的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適合發生沖突,秉著息事寧人的想發,鐘欞放緩了語氣。
「我道歉,為我昨天的行為道歉,你想算賬我也沒意見,但是不要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出了這個鎮子你想怎樣我都奉陪!」
「想找借口逃避?原來你也就這點本事!哼,既然沒有本事就離鐘榕遠一點!」露娜輕蔑地看著鐘欞冷笑一聲,把鐘欞的退步當成膽怯。
鐘欞微微眯起眼楮,冷冷地看著露娜以及她身後的幾個保鏢,心中被壓下去的怒火慢慢積聚起來,她雖然不像露娜那樣自小被人捧在手心,但是也從來沒有人敢直接和她嗆聲,因為鐘家在除魔界中的地位,也沒人敢和她對著干,本來顧全大局退讓,露娜卻步步緊逼,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沒道理忍著他們!
「鐘欞!」
鐘欞才動了動身子就被風暉拉住。風暉神情凝重地對著鐘欞搖了搖頭。這個鎮子太過奇怪,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但是很明顯的,在這個陰氣這麼重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受傷!一旦有人受傷流血,身上陽氣減弱被陰氣入侵就麻煩了!
鐘欞深吸一口氣,瞪了露娜一眼,勉強算是忍住了這口氣,又從背包里翻出幾張護身符捏在手里,本來是想給露娜他們,但是看到露娜那樣趾高氣昂地樣子,忽然間就不想給了。
風暉和鐘欞剛剛的交流露娜並沒有注意,但是鐘欞沒有說話,她就認為鐘欞是默認了她剛剛的說法,得意地笑了一聲︰「以後,你就離鐘榕遠一點!你不配站在鐘榕的旁邊!」
風暉暗叫一聲糟糕,好不容易把鐘欞勸好,這個不知死活的的女人居然還再挑釁!
果然和風暉想的一樣,鐘欞手上的幾張護身符不見了,取而代之地是一張禁言符。鐘欞指尖一挑,符紙從手中飛起,手掌推出,用掌風把符紙送到露娜身邊,正好貼在了露娜胸前。鐘欞的靈力被封印之前,用禁言咒根本不用符紙的,現在她只能這樣才能把符紙打出去。風暉看到她這樣子,忍不住祈禱鐘榕快點回來。
露娜之前就見識過禁言咒了,但是之前鐘欞在盛怒之下,彈指間就施了法,她一直防備著鐘欞動手,但是沒想到她會用符紙,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居然再次中招!她的怒氣可想而知!
露娜身邊的幾個保鏢見露娜忽然間說不出話來,都緊張地看著鐘欞,其中的三個是之前被程斌嚇唬過的。鐘欞看著他們,淡聲說道︰「我記得我之前提醒過你們不要再來糾纏了,看來你們膽子變大了,什麼都不怕了是不是?」
三個人露出驚恐地表情,忍不住後退一步,但是看到露娜斥責的目光,又硬著頭皮走上前。
鐘欞輕哼一聲,走到露娜面前︰「我不配站在鐘榕身邊?我告訴你,除了我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有資格站在鐘榕身邊。你,更加不可能!鐘榕從來都沒有把你放在眼中!」
如果這個時候鐘欞還不知道露娜是沖著鐘榕來的,那她著二十幾年算是白活了,鐘榕那樣的,會惹來爛桃花什麼的她不會意外,但是爛桃花沖著她發神經威脅她什麼的她絕對不會忍受!鐘榕是她帶到這個人間的,說得難听點就是她鐘欞的所有物,別人連覬覦的資格都沒有!
平時鐘欞是不會在意這些的,但是露娜的佔有欲太強,侵佔到她的利益,她絕對不會退讓!讓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踩在她頭上。
露娜怒視著鐘欞,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鐘欞大概已經死了好幾百回了。鐘欞直視露娜的目光,輕笑一聲,伸手拂過露娜的臉,施了一個小法術封露娜的五感。
忽然間失去所有感覺的露娜露出驚恐地神色,看不見、听不見、模不到連感覺都沒有了!露娜抓住旁邊的人的手,卻什麼也沒有感覺到。她張大嘴巴想要尖叫,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鐘欞站在一邊得意地笑。哼!跟我都還早著呢!本姑娘大殺四方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混呢!
「鐘欞,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任昊看著露娜那種驚慌地表情不贊同地說道。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可以看出是鐘欞動的手腳,對于一個普通人,鐘欞一個很隨意地小法術都可以把她推到痛苦的深淵里。
鐘欞滿不在乎地說︰「又不會出什麼事,不過就是給她一點教訓而已。」
風暉也是不贊同鐘欞的做法,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也許是最好的做法,露娜現在肯定顧不上鐘欞,也就不會去挑釁了。…這樣……鐘欞也就不會忍不住想著去修理露娜出氣了。
「你們怎麼能這樣?」任昊看著這兩個人,一個無動于衷一個很明顯興致勃勃,頓時覺得失望。難道有能力就可以隨意欺辱別人?
就在他們爭執的時候,一直未在露娜身邊的一個保鏢忽然拔出槍,瞄準鐘欞。
「小心!」風暉嚇得心驚膽戰,飛撲過去推開鐘欞。
鐘欞根本沒想過對方會在這個時候開槍,風暉雖然推了她一下,但是根本沒推開她,她只覺得胸口一疼,眼前瞬間黑了過去。她總算體會到了露娜剛剛那一瞬間的感受了!失去一切的感覺……快要死了的感覺……
「鐘欞……」程斌站在不遠處怔怔地看見鐘欞因為槍的沖擊力跌進風暉的懷里,無意識地念了一句。
鐘榕站在程斌身邊,默默地看著,原本黑色的眼眸被濃郁的綠色取代,漸漸變成墨綠。
程斌露出痛苦的神色,站在鐘榕身邊,他身上外泄的陰氣和威壓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他幾乎無法維持形體的穩定。
「鐘榕!」
鐘榕根本沒有听到程斌的話。身上的衣服突然變成墨綠的長衫,長長的頭發垂到腰間。他隨意地踏出一步,就行近百米遠的地方走到鐘靈身邊。
白皙縴長的手指在半空中劃過,手影翻飛,原本散在空氣中略帶香甜的血腥味忽然間消失。鐘榕從風暉手中接過鐘欞,風暉畏懼的後退一步,看著面無表情卻渾身散發著寒意的鐘榕。
鐘欞因為身體地移動,牽扯到傷口,傷口的血流的更快,鐘欞痛苦地皺緊了眉頭,悶哼一聲。
「欞兒,不怕!我在,不拍!」鐘榕抱緊鐘欞,壓低了聲音說道。他知道他身上的陰氣會對鐘欞產生危害。他努力收斂氣息。看到鐘欞身上的傷口,眼眸一沉,身上的殺意更甚。
露娜因為被封住五感,感覺不到什麼,但是她身邊的幾個保鏢真切地感受到了那幾乎凝結成實體的殺意。
「鐘、鐘榕,先救、救鐘欞!」風暉開口,牙齒幾乎都在打顫。
鐘榕緊了緊懷中的人,听到她又一聲輕哼,他連忙松了松手,緊張地看向鐘欞︰「欞兒,不疼!我不會讓你出事的!」說著,手掌移到鐘欞傷口上方,掌心慢慢聚起綠色的光芒。
鐘欞疼的臉色發白,呼吸急促起來,連申吟聲都變得微弱。鐘榕手心的光芒越來越強,一聲輕響,一顆子彈從鐘欞胸口飛射而出落到鐘榕手心。鐘榕手掌一翻,那顆子彈就朝著那個開槍的人飛過去,正中眉心!
鐘欞微微睜開眼看向鐘榕︰「鐘榕……」
「我在!」
鐘欞擠出一絲笑容,眼皮一搭就昏迷過去。
鐘榕抿著唇看著鐘欞,目光越來越堅定。手掌覆上鐘欞的傷口,鐘欞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而鐘榕身上同樣的位置卻出現了同樣的傷口,並且還在不斷擴大。鐘榕緊咬牙關,繼續為鐘欞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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