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要如何做事不勞寇宗主操心,她若是做了本座自會處置,若是沒有做誰也冤枉不得!」百里非辰不覺得自己識人是有多不好,對于顧馨雪的事件上那是夾帶著私人感情的,他信錯了她他認,可是如今對于自己的手下他完全沒有絲毫懷疑,不止是因為那是自家弟弟信賴的人,那同樣也是自己試著要相信的人。
而黛兒,卻是唯一一個他完完全全比信自己更加徹底的人。
見百里非辰的目光看向她黛兒微微一笑。這種眼神如論如何她都會記得。沒有半點探尋,只是深深的信任。
顧馨雪卻是心中嘲諷,這次可是你最心愛的女人將你推至絕地,誰也怪不得。
寇半雄卻是不干了,抽出大刀就要動手,看那沖動的樣子明顯要不死不休。
「寇宗主,這里是神兵城,容不得你放肆!」宮北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目前來看這些證據的確是對百里非辰不利呢。對方好像算準了百里非辰會主動承認一般,幕後人若是這般了解他…甚至于連小師妹會看尸體都算準了,果然是個好對手啊。
「是神兵城的地方又如何,宮城主口口聲聲要為仲老兒討回公道,凶手就在眼前你們卻無動于衷,本宗主不靠你們,自己動手還不成嗎?!」說著一刀就沖著百里非辰揮了出去。
百里非辰也不示弱,奪了跟來護衛的一把刀兩人纏斗在一起。
寇半雄善用蠻力技巧有跡可循,而百里非辰善于借力打力,百招下來寇半雄沒有佔到一點便宜,反倒是百里非辰游刃有余,似乎根本就沒有動真格的。
「寇宗主稍安勿躁,這件事未必這麼簡單。」宮絕城見百里非辰臉上不耐煩的表情就知道寇半雄在糾纏下去必定會出事,便出手分開兩人。
「寇某只認證據。」寇半雄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是要為仲臨炎報仇的。
「寇宗主要證據卻也不難。」黛兒看了一眼百里非辰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褒獎眼神,目光在所有人的臉上游走了一遍。看到沐雲天有些憔悴的臉色的時候心里不由嘆了口氣,卻不知是早嘆些什麼。
「林小姐如此聰慧定然有辦法為自己的夫君翻案,寇宗主暫且听一听也無妨。」顧馨雪冷笑,眾人知道了這一層關系誰還會信你說的話,除非是傻了。
她雖然不認為黛兒真的有翻案的證據卻不得不防,看到黛兒篤定的眼神顧馨雪沒來由的心里一陣緊張,就是那種風輕雲淡毫不在乎的面容一次次破解自己所設下的圈套,黛兒如此淡定從容的表情已經在顧馨雪心里留下了嚴重的陰影。
眾人听了都皺起了眉頭,心里對黛兒接下來的話在心底已經認為是在為百里非辰開月兌了,如果不是有確鑿的證據,這件事還是會安在百里非辰頭上。
黛兒見了卻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後續發展。
「你既然是紫邪門的門主夫人說話自然不可信,不要再浪費口舌,除非交出妖美人,否則你們誰都走不出這道門!」寇半雄不愧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寇宗主說的不錯。」林小寶只看一眼便已經洞悉了黛兒的打算。
「既然舍妹說的話不能信,那麼之前她的推論現在可以打翻了吧。」林小寶走至黛兒身邊魅惑的臉蛋似笑非笑的看在眾人,悠悠的道︰「既然根本不存在美人粟不存在碎花針又哪里來的怪罪妖美人之說,既然沒有這檔子事,那麼寇宗主等各位就識趣的慢慢在這里查吧,我等也就不奉陪了。」
眾人一听也都面面相視。知道林小寶是強詞奪理卻愣是沒有什麼話可以反駁,當真是憋屈至極。
「你少在這里胡言亂語,妖美人是凶手這件事已經被證實了,什麼沒有,你當我們都是瞎的麼?!」那個青衣弟子不依不饒,真不知道是真心心急為仲宗主報仇還是什麼。
「是你們自己說小師妹說話不可信,那為什麼還要信她的話相信這些證據。所謂名門正派說話就這般不值錢。」宮北缺也是絲毫的不給他們留面子,在自己地盤還這般猖狂,那麼多人欺負自己小師妹,真當自己不存在麼?!
「你!」
「好了!各位都只是想要趕快了解此事離開而已,林小姐說一說又何妨。剛才本城主也說了,沒有人可以無聲無息的踏進城主府殺人逃逸,據宮某所知百門主是一個人來的未帶任何隨從,說以此事定然還有蹊蹺。眾位好好听著就是,若沒有確鑿證據本城主不會坐視不管。但若是有人還要阻攔倒顯得居心不良了。」
宮絕城何等精明的人也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這件事恐怕還只是開端而已。
被宮絕城這麼一說所有人也都不再開口,等著黛兒繼續。寇半雄卻依舊對百里非辰怒目而視。
「夫人,他們既然如此不知好歹我們又何必勞心勞力為他們找出凶手呢,不如我們回去打牌如何,三個人正好湊一桌。」百里非辰顯然不知道眼神殺人為何物,說出的話卻硬是要氣死那些等著看結果的人。
宮絕城一听真想一巴掌怕死百里非辰,自己都那麼說了才讓那些人安靜下來,你這就要打退堂鼓,老子才不給你收拾爛攤子呢!
「今天無論如何你們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我劍宗和紫邪門勢不兩立!」那個青衣弟子一听不由得放出狠話。
黛兒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要開口。
「夫人,你看這群人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為夫就是不屑和他們為伍。他們要來紫邪門找麻煩來就好了,為夫最近正無聊,就陪他們好好玩玩,保證叫他們欲仙欲死。」百里非辰儼然不把那些人看在眼里,恨的那些人是咬牙切齒。
「說的不錯,小妹這般為他們查找凶手,他們不但不感激還反咬一口,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真是叫林某佩服。」林小寶和百里非辰一唱一和看那一群人的表情甚是開懷。
「哈哈,當真是一群豬腦子,若真是妖美人所做小師妹身為紫邪門夫人為何還要揭穿此事,沒有小師妹的推斷你們哪一個會注意到這上面。你們以為我家小師妹跟你們一樣蠢笨如豬麼?!」宮北缺也是不甘寂寞,一臉痞痞的道。不過罵的還真是過癮呢。
不過這一番話還真就是叫他們無從反應。是啊,妖美人是他們自己人又怎麼會說出來呢。自己等是在愚蠢,竟然沒有想到那一層。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這些證據也是你提供的,每一樣都指向妖美人,這又怎麼解釋?!」寇半雄被罵的甚是惱怒,卻也知道他們說的有理,只待要听黛兒下面是如何說的。
「這些證據的確是本小姐找出來的,不過本小姐還沒有說完寇宗主就忍不住要大開殺戒攔都攔不住本小姐就算說了什麼寇宗主想必也听不進去。」黛兒對于這些沒腦子的人已經沒有太大的耐心了。說話也不留情面,一句一個本小姐囂張無比。
寇半雄听了也不說話,只是直直的盯著黛兒看,周身的殺戮氣息源源不斷,絕不是一個柔弱女子可以承受的。
黛兒漠然的眼眸與其對視,身高差距卻不能成為左右這場無聲爭斗結果的條件。
寇半雄看著黛兒不帶任何感情的眼楮背脊不自覺的有些發涼,他看到了那一雙平靜無波的眼楮背後竟是嗜血的殺戮,是如惡魔般的狠辣。
「其實事情也很簡單,不過是有心人的嫁禍而已。剛才宮城主說了,沒有人可以無聲無息的進入城主府殺人並且逃竄,足以證明凶手在城主府內,而百里非辰又是一個人來的,妖美人自然就排除了。除非你們懷疑城主大人的話,或者是對城主府的護衛有所不服。即使沒有接下來的一二三妖美人也已經被排除在外了。」黛兒沒有拿出實質的證據,卻是將城主府的布防用來堵住眾人的嘴。
哼!那城主府說事,就算他們現在不敢說什麼,如果那不出確確實實的證據寇半雄是絕對不是善罷甘休的。顧馨雪不屑地想。她本來還以為黛兒有什麼證據呢,現在看來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
「二來就如二師兄說的,本小姐卻是不如你們這般笨,將髒水往自己身上潑。這種事除非是腦子抽了或者就沒腦子的人才會干的出來。本小姐雖然不聰明,但也比你們稍稍強那麼一點點。」
所有人听到這句話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卻在看到黛兒嘲諷的眼神的時候都乖乖的閉上了嘴。
「怎麼說都憑你一張嘴,不管如何你剛剛卻是是找到了那些證據證明凶手是妖美人,現在要翻案不拿出點證據不覺得說不過去麼?!」那青衣弟子顯然還是有些腦子的,不似寇半雄那般兩句不和就動手。
「你真的要證據?」黛兒目光定在這個青衣弟子身上,燦若星辰的桃花眼眸慢慢的眯了起來,卻有那麼一絲詢問告誡的味道。
「本小姐就怕證據拿出來的時候你會後悔呢。」黛兒這話說的很輕,甚至還有些莫名其妙,眾人卻感覺有什麼不尋常的意味。
「哼!只要有證據有什麼不能拿出來的,我為什麼要後悔,為宗主報仇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那青衣弟子有一瞬間的慌亂,躲開黛兒探尋的眼神冷哼著道。
「呵呵,那就如你所願。」黛兒不在意的笑了兩聲,听在眾人耳里總覺得毫無溫度。
「這是剛剛從仲宗主身體里拔出來的碎花針,針上染了美人粟所以通體變黑。眾位都知道妖美人在江湖銷聲匿跡了五年有余,而碎花針又是她的獨門暗器,但是有一點你們卻不知道。
妖美人碎花針的材質可不是一般的銅鐵,而是罕見的流鐵。流鐵刺入身體如入無人之境毫無阻礙,而配合上美人粟這種毒更加速了死亡的時間。而這根針卻是普普通通的鐵。你們可以確認一下。」
黛兒將撿起來的針遞給寇半雄接著道。「流鐵的重量要比一般的鐵重很多,只要一拿捏就知道。一個人的獨門暗器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改變,更何況眼前這種情況明顯了就是要栽贓陷害。」
「還有一點,妖美人殺人每一針刺得都是骨頭而非穴位實肉,所以非流鐵不可。因為美人粟這種毒中著骨頭會快速的漆黑老化,就如同沒有了一般。剛剛寇宗主拔出碎花針的時候你們也都看到了,仲宗主還能坐起來這說明什麼?說明毒確實是美人粟,因為沒這種死亡手法在江湖上也就只有妖美人的美人粟才做得到。看不出檢驗不出一點中毒的跡象,但是那凶手卻顯然不知道妖美人的殺人手法,才會將假冒的碎花針刺入了肉里而骨頭。
當然,本小姐之前說了,仲宗主的身體里的酒精濃度比你們的都要高,更何況他和你們喝的是一樣的酒,這里可以看出他的酒里被人加了東西,能夠在寇宗主和仲宗主的面前做手腳的除了很親近的人不作他想。」
說完黛兒的眼楮看向青衣弟子,仿佛在問這麼說你還滿意不。這讓眾人的眼神都在青衣男子身上游走,疑惑,不解,迷茫,不敢相信各種情緒都有。
「你胡說什麼?!縱使你要為妖美人月兌罪也不能冤枉好人,宗主生前待我極好我為什麼要害他?!」青衣男子臉色變得有些惶恐,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麼。
「本小姐也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說本小姐說是你害他?本小姐只是說那酒有些不對可沒有說你要害他,你自己不打自招可不管本小姐的事。」黛兒眼楮里閃爍著皎潔的光芒,心里卻是在想自己想在是不是像極了展狐狸。這麼一想忽然意識到展狐狸和自家三師兄竟然不在,莫不是昨晚做了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
這種時候想這些有的沒的,百里非辰等人一定會郁悶的想要撞牆。
「你這簡直就是胡攪蠻纏,證據呢?說什麼話都要有證據,我自認問心無愧,你今日不拿出證據還污蔑我我劍宗不會善罷甘休的!」那青衣男子一口咬定要證據,顯然是料定了黛兒拿不出證據。
「要證據?呵呵,你當真以為沒有任何證據可言麼?太天真了。本小姐告訴你︰真想永遠只有一個。」黛兒現在的表情相當的陰暗,那話語也是低沉的嚇人。看的宮北缺一陣扶額,小師妹,不要盜用柯南的專用語,而且,可不可以不要用那麼陰暗的表情說出來……
「林小姐有什麼證據不妨拿出來,是非自有公論,也好免了江湖的一場爭斗。」宮絕城也十分的受不了黛兒現在的深沉表情,只得上前一步讓劇情再一次後續發展。
「其實呢,本小姐剛剛說的已經證明了是有人栽贓陷害,幫不幫你們查出凶手對本小姐而言已經無關乎重要,你說是不是?」黛兒像是和那青衣弟子對上了一般,這話也是對他說的。
黛兒此時的姿態讓眾人看青衣弟子的眼神更加的不善,難道真如她所說是仲宗主身邊的人做的?可是目的呢?私人恩怨麼?
青衣弟子卻不知要說些什麼,愣了愣神張口道︰「你既然有證據證明凶手是誰就拿出來,我等也好為宗主報仇,以後自然不會找你紫邪門的麻煩!」
「我紫邪門最不怕的就是麻煩,最喜歡的就是解決麻煩。」百里非辰不甘寂寞的嗆了回去。
「小師妹,看在他們這般求解心切的份上你就發發慈悲告訴他們好了,免得成天自以為聰明絕頂的胡亂冤枉人,也好讓他們知道與你智商的差別有多大。」宮北缺現在的心情良好,頗有和百里非辰同仇敵愾的模樣。
「小妹,虧本的生意咱林家從來不做。」林小寶卻是很認真的說出這麼一句煞風景的話,果然是奸商。
「只要你找出凶手我寇某報完仇之後這條命就是你的,若是覺得不解氣讓你受了氣盡可拿去寇某這條命。」林小寶不過半玩笑的說了一句寇半雄便迫不及待的就上當了。
「看在寇宗主這麼誠心的份上本小姐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吧。」
眾人無語,這寇半雄怎麼這般沒有腦子,她若是不說就是宮城主也絕對不會讓她走出這間屋子,你是應允什麼啊。這姑娘這是佔了大便宜了。
「看仲宗主致命之處乃是脊骨三指後胸部位,明顯是被偷襲而至,且凶手本來是要從前胸直接射至心髒,但即使仲宗主酒醉那人卻不敢那麼明目張膽,于是只得從後面下手。看仲宗主面色平和可見這毒藥是即傷即死。
美人粟雖也有同種功效卻不會這般迅速,迅速到連一個表情都來不及轉換。所以這毒不是美人粟,而是和美人粟有異曲同工之妙的雁門鴻毒。雁門鴻毒的驗證方法想來不用本小姐說你們也知道吧。」
黛兒沒有錯過當她說雁門鴻毒時青衣男子臉上的表情,實在是精彩至極。
「來人,拿醋來。」
相對于美人粟來說雁門鴻毒更加的毒辣但是驗證的方法卻比美人粟要溫和的多,丟進醋里立馬黑色就會退卻,而美人粟則是要用鮮血清洗。
「果然。」
「可是雁門當年不是作惡多端被劍宗給滅了嗎?」
「就是如此才有人來報仇了,據說人都死光了,難道是有漏網之魚?」
「都過了二十年了怎麼可能?」
這這件事在江湖不是什麼秘密。雁門也確實是被滅了門。至于漏網之魚,怕不是吧。
黛兒的眼楮卻依舊停留在青衣弟子身上,還是那一句話︰「你還想要證據麼?」
青衣弟子已經鎮定不下來了,眼楮怨毒的死死的盯著黛兒。
「仲宗主是被親近的人殺害,而且是近距離,那枚銀針也是近距離送進去的,這是浮古水,只要灑在仲宗主的背後自然能夠清晰的看到那個掌印,大可以來比對一下。」黛兒除了銀子,也就這稀奇古怪的玩意多。
「不用了,我問你,你叫什麼?!」寇半雄似是明白了什麼,一臉怒氣的對著青衣弟子吼道。
見青衣弟子不回答寇半雄惱怒的一巴掌打了上去,青衣弟子不敵整個半張臉都被打歪了。
「雁青山,你好樣的!當年若不是仲老兒看你才出生不忍殺害于你你早就死了!如今竟然恩將仇報!仲老兒真是瞎了眼!竟然養了你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畜生!」寇半雄當初救提醒過仲臨炎不能留下後患,仲臨炎卻是他還只是個孩子,就收留了他。如今這種情況要怎麼說,自作孽不可活麼?
「是!他是救了我,可是他也殺了我雁門全族百余人,我殺了他報仇有什麼不對!哈哈哈哈,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這就給他陪葬!給他陪葬!」說著抽出袖口的匕首刺向了胸口,一刀下去便已斃命。
如此的峰回路轉讓給眾人感慨良多。江湖,終究還是不適合仁慈。
北極閣的布局黛兒甚是喜歡,鋪滿鵝卵石的羊腸小道,漢白玉砌成的小橋,清澈見底蜿蜒曲折百轉千回的小溪纏繞著百花齊放的花圃流淌,正對著正殿的北極湖波光粼粼,落霞時分的景致特別有味道。
此時北極湖邊上一排排的柳樹下幾個躺椅並排而立,一個個面容絕世各有千秋的俊男靚女閉目而歇,徐徐的微風吹過湖面蕩漾而來的清新空氣讓眾人不由得心曠神怡。
而被瑤琪請來的沐雲天則是一臉不明狀況的隨著眾人一樣躺在躺椅上享受著落日的余暉,心里卻是郁悶至極。
在他邊上的是百里非辰,然後是黛兒,林小寶,宮北缺,溫玉和展狐狸。至于草葉,好似木有出現。瑤琪和易風也被黛兒打發走去照顧小羽。
「今天這事唱哪出?難道這是要染指江湖不成?」宮北缺嘴里叼著根野草支起一條腿連躺姿都這麼有痞子味。
「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展狐狸幽幽的道。
雖然他沒有見到早上的情況,不過大概也能猜出個所以然。明里說是一個人包藏禍心恩將仇報殺了人。那麼為什麼偏偏要在神兵城動手,既然他那麼容易得手在群雄亂入的那個時候為什麼不動手,那時候更加的亂更加不會懷疑到他。而且為什麼要冒用妖美人的名號,這又是一個疑點。
江湖也要不太平了啊。只是不知道這次他們地目的是什麼。看娘娘的樣子是要把他們一網打盡。這可是一招險棋。
「狐狸你看出什麼了?」宮北缺眯著眼楮看天,嘴巴動了動看不出絲毫好奇的問。
展風華卻是突自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倒是林小寶問出了昨天晚上的疑惑,我們可以認為他是故意的︰「小北,昨天小妹給你喝的是什麼藥啊,我看今天也沒什麼後遺癥啊。」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奇怪,幾縷清風瞟過,這里一片安詳。
「林小寶你是故意的吧。」宮北缺良久才咬牙切齒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不夠聰明自認倒霉好不好,你要不要再次提起來。草葉那丫的自從回聊听說我那所謂的未婚妻找到了就躲了起來,昨天在藥力發作的時候突然就出現了。他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他小師妹和草葉串通好的。好在小師妹還有點良心,藥力不是很大,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是…可是…鬼知道啊,當時那麼難受。草葉就用手給他解決了……
現在想起來宮北缺都覺得有點無地自容。自己自稱濁世佳公子在那時候竟然拒絕了草葉要去找姑娘的提議。本人雖然風流但是不下流好不好,自己還是一致覺得要找一個喜歡的人才好。他現在奇怪的是草葉踫他他竟然會不反感,前一世他還真就沒發覺自己對男人有興趣,雖然他對女人木有興趣……
可素這一世他喜歡的難道不是自家小師妹麼?明明在天涯宿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興趣濃濃。而且有事沒事就喝百里非辰互掐,這難道不是喜歡的表現。可是為什麼他卻不反感小師妹和百里非辰在一起?充其量就是愛找百里非辰麻煩而已。還是因為那件事麼?
宮北缺已經很久沒有想起自己的妹妹了,果然還是忘不了啊。
他許是知道了為什麼自己對黛兒這般在意,為什麼看百里非辰不爽,完全是因為前世自家妹妹產的心里陰影。他把黛兒在心里看作妹妹,過度保護所以才會看百里非辰不順眼。才會那般的執拗和他互掐,才會被草葉誤認為,甚至他自己都認為自己喜歡黛兒。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妹妹,實在是不想黛兒在因為什麼事情而出事。才會有那樣的情愫吧。
「咦,被你看出來了?」林小寶可愛的語調逗得眾人不自覺的笑了出來,宮北缺沒有負面情緒展狐狸卻也是放心了,他當時還真是擔心宮北缺和黛兒之間產生隔閡呢,如此看來他是多心了。
黛兒做事情向來都是有分寸的。
「林、小、寶!」宮北缺猛地坐了起來,一腳用足了力氣直接踹在林小寶的躺椅上,可憐的林小寶還在得意沒料到宮北缺來這麼一招,躺椅翹起自己直接給甩進了北極湖,那場面叫一個淒涼。
眾人睜開眼楮就看到林小寶整個不雅的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弧形然後一個自由體落水‘噗通’的一聲水花四濺。尤其是用落日的余暉作為背景,真心是淒涼至極啊。
「夫人,大舅子吃虧了。」百里非辰坐起來扭頭看向黛兒,卻是一臉的得意洋洋。
「小天,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黛兒不理會他,依舊閉眼望天。
這個時候難的的寧靜都毀在那幾個人手里了。真真是失算了。
「如果可以,我想多留些日子。」沐雲天有些傷神的道。
黛兒睫毛不自覺的動了一動。即使有百里非辰隔著,即使自己閉著眼楮。卻依然可以感覺到沐雲天身上強烈的那種哀傷。
這讓黛兒越發的郁悶。自從遇見沐雲天為什麼這三個字她每天都會問自己,可是卻依舊找不到答案。就好像她和他認識了許久一般,他所擁有的感覺她這邊都能感覺的到,好像是雙生子這般的心電感應。
「沐公子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辦完嗎?」百里非辰似笑非笑的躺下,也不在意黛兒剛剛的不回話。
宮北缺被黛兒算計確實需要發泄一下,林小寶也算是識相,自己跳出來找虐,或許他們倆都需要發泄吧。
這廂是風雨欲來,那廂宮北缺和林小寶在水中已經打上了。溫玉和展狐狸則安靜的躺著,沒有再說一句話。這三處地帶也就這里一片淨土了。
「沒有,我在這里呆多久想來不需要跟百門主報備吧。」沐雲天也不是善茬,他信奉的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怕也是只有在黛兒面前才那般的溫婉如玉吧。
「自然不用,只是听夫人說沐公子在來神兵城的路上對夫人頗為照顧百某想要找機會感謝一下而已。沐公子要在這里多留幾日自然是最好不過了。」百里非辰心底非議,要不是黛兒特地叫你來表示還動不得你早就把你打成豬頭了。本座的人也敢覬覦,早晚讓你血濺當場!
「舉手之勞而已,百門主不必掛心。倒是百門主一口一個夫人,難道那休書百門主還沒有收到麼?」沐雲天這話說的不輕不重,卻是讓百里非辰咬牙切齒。
「哈哈哈哈,沐公子說笑了,夫人不過和百某開個玩笑而已。此舉讓沐公子誤會還真是不好意思,夫人與百某伉儷情深又怎麼會說分就分呢。夫人你說是吧。」百里非辰不怒反笑,兩人之間無聲的炸藥已經放好,就差一個導火線直接引爆了。還好黛兒不在兩人中間,不然估計也不會躺的這般愜意。
「今天的事你怎麼看。」黛兒對于百里非辰的得瑟行為表示無視。
百里非辰無趣的撇撇嘴,右手透過躺椅的縫隙伸向黛兒的左手,牢牢的握在手中。翻了個身留了一個後背給沐雲天,一臉幸福的看著黛兒恬靜的側臉。
「這件事不如表面那麼簡單,應該是沖著紫邪門來的吧。」沐雲天睜開眼遙望著有些渾濁的天空,清明的眼楮中流露出幾分迷茫,搭在額頭上的右手中指微微抖動了一下。語氣中竟是有幾分淒涼。
「應該是紫邪門的仇人吧,紫邪門這些年興起得罪的人不在少數,不過這次如此大規模大手筆的陷害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用的出的,今天也許只是一個開始。」
黛兒久久不語,她叫沐雲天來可不就是為了要試探一下麼,沐雲天會留下來她有所預料,既然他來到了她身邊就不會輕易走開,這個黛兒很篤定。听到沐雲天的話和他說話的語氣黛兒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變了,變得如此的不相信人,他明明是這般的為自己。這般的痛苦。
可是再想想又不對,怎麼會呢,自己向來奉承有因必有果,他的突然出現突然的心儀怎麼都說不通,她向來是不相信巧合的啊。如果是以前絕對不會這般胡思亂想,不論對方有什麼目的做的戲再真她都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拆穿,不理會。
可是這次卻不同,不看表面,不看其他,她心里卻可以感受到他的苦澀,他的痛苦。她對他卻做不到決絕,這種感覺見到沐雲天的時間越久,就越強烈。這讓黛兒再一次感覺到了不尋常。她是中了什麼毒麼?還是什麼咒術?可是咒術萬年前就失傳了的,引子,祭祀什麼都沒有怎麼可能是。
所以她不懂,猜不透,看不明,分不清。
「這次紫邪門恐怕只是一個借口,背後的人要撼動的,可能是整個江湖。」沐雲天說出的的確是他心中的想法,他已經傳信回了天宮,他母親應該會讓他在這里查看吧。畢竟事關整個江湖的安定。
其實他留在這里完全是因為黛兒在,自從那次在大殿上見到百里非辰之後,沐雲天就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己是不是真的多余了,是不是該遠離這里。黛兒看起來那麼幸福。他試過,整整兩天沒有出門,不去看她不去想她。天知道他那兩日是怎麼過去的。心就好像被蟲子叮咬一般疼痛難耐。
胸口有一股氣被壓著,怎麼出都出不來,就好像自己要窒息了一般。那種感覺簡直比死還要痛苦。他還是沒能夠忍住,神兵大會見到她他心里頓時舒服了多,即使在她身邊的不是自己。看見她笑他也會跟著開心,縱使開心過後便是無盡的淒涼。不過他心甘情願。他覺得自己真是要瘋了!
今日出了紫邪門的事情他感覺到了不安,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看似針對紫邪門他卻隱隱覺得顯然是要把黛兒給拖進去。他可是要看著她幸福的啊,怎麼能夠讓別人傷害她?!百里非辰若是連她都保護不了那麼他憑什麼給她幸福。
是的,他為自己的自私找了個理由,他要把黛兒從百里非辰身邊搶走,他自信愛她不必百里非辰愛她少。他知道黛兒不喜歡他,可是他還是不願意放棄,縱使傷的遍體凌傷,他還是要試一試。
這是一個極好的借口。卻也是他為自己尋找的唯一出路,也許等他傷了,他也就死心了。
黛兒心中明悟,怎麼會不知道,不過是要證明過一些事情而已,看來只有師傅才能解釋了,如果連師傅都不知道恐怕只能朝著咒術上面想了。
想起來黛兒就頭疼。草葉那丫的還躲著不見人,有什麼好躲得啊。黛兒盤算著是不是在給宮北缺下一次藥然後守株待兔。可憐的宮北缺不知道自己又被惦記了。
「听說那位今天中午不知道怎麼回事被蜜蜂蟄了,整園子的蜜蜂都往她身上湊,簡直就是江湖一大奇聞啊。」黛兒促急不妨的笑意帶著幾分調皮,銀鈴般的笑聲在微風中飄蕩。
「一定是身上涂的香粉太多了,如夫人這般清清爽爽的多好,非要把自己弄的比野花還要嗆人,蜜蜂不蟄她怎麼說的過去。」百里非辰的嘴也是損的厲害,就好像顧馨雪天生就是讓蜜蜂蟄的主似的。
「百里非辰這話說的不錯,她簡直就像把整座花園子都搬到自己身上似的,隔著幾百米都能聞到味道,小爺看來如果她在茅房待個一兩個時辰茅房都變得香噴噴的了。」論最損,其實這幾個人不相上下。真的。
「小北你既然這麼說明天就請你去請她去城主府的各個茅房都走一遭吧,想來他是不會拒絕你的提議的,畢竟你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麼,再者人家留在這里不就是為了你嘛。」林小寶不顧全身濕漉漉的打擊著宮北缺,然後促急不妨一個鏟腿直接給宮北缺撂倒在水中。而宮北缺倒下去的瞬間卻是拉住林小寶的腰帶兩個人齊齊再一次華麗麗的落水,給嗆了個半死,在水中還拳打腳踢,好不過癮。
「林小寶的提議不錯。」展狐狸不甘寂寞的插上一句嘴,頗有添油加醋的味道。
「二師兄可以考慮一下。」溫玉難得的和真狐狸同仇敵愾。美的展狐狸心花怒放。
黛兒這廂除了宮北缺和林小寶在水里折騰倒是一片祥和景象,不過顧馨雪哪里可就不那麼太平了。
顧馨雪被安排到了落雪閣居住,位置也是極好的。
現在的顧馨雪滿臉都是被蜜蜂蟄的痕跡,脖子手臂都是紅包,神兵城天氣本來就暖,衣服穿的也十分的單薄,有的就算是被衣服遮住的部位也有被蟄到的痕跡。為了維持形象疼還不敢太大聲的叫,實在是憋屈至極。
大夫已經來看過了,臉上哪里抹得都是藥水還要喝一些清熱消毒的藥,這飛來橫禍讓顧馨雪一下子成為了整個城主府人的笑柄,估計不出幾天整個神兵城就都該知道了。那場面當真是壯觀至極。
顧馨雪心里恨的不得了,大夫說是某些花粉的緣故騙騙別人還行,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信的。她一直用的就是這種花粉都沒有事,一到這里踫到林黛玉就突然這樣除了她從中作祟還有誰!
想起黛兒顧馨雪的臉部表情就扭曲的厲害,要不是林黛玉她何至于淪落到此,要不是林黛玉一切只怕早就水到渠成,要不是林黛玉百紫邪已經是她的裙下之臣……這一切的一切都怪林黛玉!
看著吧,不久之後我就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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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可愛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