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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十八羅漢陣

岳不群和定逸定靜兩位師太來到大雄寶殿時,大雄寶殿前的廣場上燈火通明,一只只火把將周圍百丈照得猶如白晝一般。浪客中文網三人向方證、沖虛道長、左冷禪打了聲招呼,岳不群和余滄海點頭示意,然後回到自己夫人身邊,悄悄問起事情的緣由。而定逸師太不齒左冷禪和余滄海為人,並沒有理睬他們,而是和定靜師太觀看向廣場之中。

明二冷冷的看了眼十八名手拿熟銅棍,圍著自己不住變換陣型的白袍僧人。視線穿過十八羅漢陣,與方證對視︰「方證大師,在下深夜造訪雖然唐突,但這好像也不是你靈鷲寺的待客之道吧!」

「阿彌陀佛,本座並沒有為難施主的意思,只是施主深夜之時不請自來,于情于理本座總要過問才是。施主,還請將你的來意分說明白,只要施主說明誰派你上山,本座在此做主,必會安全放你離去。」方證話音剛落,一旁的左冷禪上前一步大聲說道︰「不可!大師,此人必是令狐沖那群邪魔外道派來的探子,不可放虎歸山,依左某之見,只要將這個探子殺了,必會起到殺雞駭猴的作用,這樣當可以將那幫牛鬼蛇神震懾住,遏制他們的囂張氣焰!」

一旁的余滄海連聲附和︰「沒錯!左盟主說的極是,魔教妖孽死不足惜,方證大師要是怕造殺孽的話,我余某人願意代勞。」說著用僅剩的一只手握緊了腰間的寶劍。定逸師太看著余滄海譏諷道︰「怎麼余觀主現如今成了左掌門的應聲蟲了?左掌門說一句,余觀主就甘心充當馬前卒?」

余滄海渾不在意定逸師太的嘲諷,他已經少了一臂,雖然現下傷勢已經痊愈,但終是功力大損,為了保住青城一脈,只有投靠左冷禪這條路可行。看著左冷禪和余滄海一唱一和,一旁的寧中則按耐不住就想開口嘲諷他們兩句,剛要出聲就被自己夫君攔住。

在岳不群身後的寧中則,本以為自己夫君會痛斥左冷禪和余滄海的丑惡嘴臉。沒想到岳不群一開口竟是同意他倆的意見,在寧中則不可置信的眼光中,岳不群侃侃而談︰「左師兄和余觀主說的沒錯,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誅之!除魔衛道是我正道的應盡之責,余觀主動手的話算上小弟一個。」

方證眉頭一皺︰「三位掌門,此處是靈鷲寺,寺中之事自有本座做主,各位的好意心領了。」說完看向陣中的明二︰「施主,本座剛才的話依然有效,只要施主說出是誰派你上山,本座放你自有離去。」「多謝大師好意,可是沒有人派我上山啊,我想大師是誤會了。」明二嬉皮笑臉的說道。

「施主既然不想說,本座也只有將施主留下慢慢詳談了,爾等切不可傷了施主,十八羅漢棍陣。」方證最後一句話等于發布了動手的命令。「是!」眾僧轟然應是,本來緩緩轉動的十八人,突然加快了腳步棍頭直指明一,接著在原地不住的輪轉手中銅棍,銅棍掛著風聲發出嗚嗚的響動。

銅棍一震,當先十人成第一個包圍圈將明二圍在當中,接著後八人跳上這十人的肩頭,將他團團的圍在中間。十八羅漢陣相傳是達摩祖師傳下來的護寺大陣,非同小可,明二知道陣勢一但發動,自己面對的就不是十八個人,而是十八個功力疊加的一個人,這個人無處不在,可以是十八個人中的任何一個,轉換的非常之快,除非功力高過這十八人的總和,否則就會陷入到無休無止的攻擊中去。

來不及等他想到對策,就听一領頭的僧人高聲喝道︰「佛光初現,萬棍降魔!」話音剛落,下面十人分為兩組,運功將手中銅棍彎曲對準明二,然後放手,在彈力的作用下,銅棍猛地向明二彈去。兩面同時放手,並且接住對方的銅棍。明二此時手中只有剛才隨手搶來的木棍,更不敢與銅棍相撞,只好將銅棍向上挑起,希望能打亂他們的節奏,慢慢破去此陣,可是哪有這般容易。

十人肩上的八人就是防備敵人有此計策而準備的,銅棍剛一挑起,仍在半空時這八人就一棍砸中銅棍,將銅棍方向改變。霎時間,一道道黃光縱橫飛舞,將他籠罩在內。在十八羅漢陣中全身而退,明二連想都沒想過,自靈鷲寺立派開始,能夠從羅漢陣中全身而退的屈指可數,而且都是絕世武學奇才,武功通神之輩,明二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只是奮力抵擋,希望太子能支撐到太子趕來。

「這麼熱鬧啊!再算上我一個。」話音未落,一道藍影沖入陣中,正是朱佑堂,一道淒艷的冷光自腰間亮起,接著無數道劍氣以藍影為中心爆發開來,直取這十八名僧人。劍氣臨近,手中有銅棍的慌忙格擋,手中無棍的只有翻身躲過劍氣。一時間陣勢出現混亂,剛才叫陣的僧人一看大急高聲喝道︰「不要慌!穩住陣腳,佛法無邊降龍伏虎!」

陣勢一變,這十八人三人為一組,共分六組,依次遞進向前攻去。「有意思,真有意思,一起上都不行,還分成三人六組,嫌命長?」朱佑堂輕蔑一笑,手中劍光閃動,劍光與火光交相輝映,只要劍在手中就有一股一往無前,激流勇進的銳氣。

朱佑堂的精氣神在一瞬間鎖定了這十八名僧人,一切的舉動都轉變為最為本能的揮劍,直刺!一次次循環不休的動作,雖然只是劍法中最簡單的刺、挑、劈、抹、挽、撩、斷、點等,但每一次的揮劍都秒到巔毫,左冷禪、岳不群等人只覺得場中出劍之人,手中寶劍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變化,可他們無論怎樣的去記憶這種感覺都記不住,一瞬之後就會忘記。

劍速變得更快了,迅如疾風,劍勢則飄忽不定。這種變化是如此的怪異,可是在現在看來卻又如此的和諧!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看的幾人胸中氣血翻涌,直欲吐血。當下收攝心神,再不敢觀看。和尚一個接一個倒下,短短一刻鐘內,這十八個和尚已經全部躺在地上痛苦的申吟,地上散落著銅棍。

朱佑堂手下留情了,每個和尚他只招呼了一劍,入體一寸,剛好讓他們失去戰斗力,並沒有要他們性命。朱佑堂回身一抓明二的手臂,兩人騰空而起,消失在夜色中。看著朱佑堂離去的背影,沖虛道長神情凝重心想︰「佑堂他不是回京了嗎?怎麼會來靈鷲寺?」

此時身穿黃衣紅杉的東方白站在靈鷲寺山下的一個村落的村口,若有所思。下午的時候她看到一個倒在路邊的孕婦並送她回家。等離開時天已經黑了,眼前彎彎曲曲的山路順著向上,就是靈鷲寺。而左手邊的一處正是通往山下的官道,她眼神一定,當即順著白天下山的路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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