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航!是你,你怎麼在這?」令狐沖看到是‘卓一航’來了,當即大喜過望,不過听到朱佑堂後面的一句話,不僅是令狐沖,連同東方姑娘和田伯光都囧囧有神。
朱佑堂刷的一聲,打開手中的折扇,騷包的搖了搖。看著令狐沖和田伯光,一臉的古怪神色,直到把他們二人看的渾身發毛,才說道︰「嘖嘖嘖!沒想到天下聞名的萬里獨行田伯光,最後的感情歸處竟然是華山大弟子令狐沖。這可是天下第一號的獨家消息,我要把這個好消息紀錄下來,然後整理成一篇文章,拿到酒館茶樓讓說書讓人改成段子。我想一定會有人听的。」說著還煞有介事的找紙筆。
不理令狐沖和田伯光發綠的臉色,東方姑娘被逗得撲哧一笑心想︰「看他剛才一副成竹在胸,氣度竟然的樣子,沒想到嘴巴這麼毒?不過挺可愛的,呵呵!」本來田伯光以為今天是自己的幸運日,白天抓到個漂亮可愛的小尼姑,本想晚上洞房時高興高興。誰承想,小尼姑變成個臭小子!和自己一頓死纏爛打,眼看就要把他打趴下了。不想又冒出一個管閑事的小子,偏偏嘴巴這麼損,這讓他不禁想到十年前差點讓他不舉的那個小鬼!眯著眼看看對面一副做風流倜儻樣的朱佑堂,小田田心中十分想把他這張俊臉打成豬頭。「喂!對面的娘娘腔,就是說你了,別看令狐沖那小子了。長得這麼漂亮,皮膚這麼好,害的本大爺剛才以為你是個娘們了,要不是你有喉結,胸部這麼平。老子早將你驗明正身了,怎麼?你和這管閑事的小子認識?也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你可要想好了!省的待會兒本大爺一刀砍在你這張小白臉上,讓你破相!」
這次輪到朱佑堂郁悶的直模鼻子,他沒想到,他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東方白想起塵封的記憶「十年前的那個晚上,他也是這樣郁悶的直模鼻子,他們是同一人嗎?」正想著,場中兩人已經交上手了。
田伯光該開始還是有留手的,可是一交上手,他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這小子給根本就是逗老子玩啊!」田伯光有這個認識是因為,到現在連過三十招,對面的小子只是以身法躲避,每當自己的刀要砍到他時,他總是差之毫厘的向前一步,或向後一步躲過。一招兩招是僥幸,三十招過後他要是再不明白就真是笨蛋了。到第四十招時,田伯光一擰刀柄,刀頭連著鐵鏈向朱佑堂胸口飛去。朱佑堂身形一動,在田伯光和令狐沖眼里朱佑堂好像突然消失了,在場的恐怕只有東方姑娘一人看到他的身形了,三人心中同時想到「好快!」
而田伯光在對戰中更是親身體會,在對方消失的一瞬間,田伯光就想將刀收回防護。可是刀剛收到一半,就感覺身後汗毛乍起,一把折扇輕輕的點在自己後心處,只是一觸就收。眼前一花那小子有在身前出現,雖然是一瞬間但田伯光好像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回,汗水從額頭一滴滴掉落,接著浸透前胸後背。定了定神,一抱拳︰「多謝不殺之恩!我田伯光恩怨分明,我欠你一條命,來日定當報答,告辭!」「不送,田兄慢走!」
看著田伯光走遠,令狐沖送了一口氣,氣力一泄頓時軟到在地,他內傷倒也不重,只是手臂和後背兩刀傷口較深流了不少血。剛才全憑一股毅力,現在松弛下來頓時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不痛的地方。朱佑堂看令狐沖摔倒連忙將他扶起,一旁看了半天戲的東方姑娘走到令狐沖的面前︰「喂!你救得人是你的親朋好友?」令狐沖搖了搖頭︰「不是她是衡山派的小師妹。」「你這人真是傻的可以啊,既然是萍水相逢你都能豁出命去?」「我只是不想看著她被人糟蹋而已。」說完看了看東方姑娘︰「咦?我好像在哪看見過你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似水年華】的那位姑娘!」「雌雄不辨男女不分和那邊的那個小子一個德行,我是個男人!還姑娘呢。」
「好了,好了,令狐兄我看你流了這麼多血,我去找輛車帶你去前面的小鎮上看看吧」就這樣朱佑堂向村民借了輛驢車,拉著令狐沖去鎮上,而東方姑娘表示自己也要去衡陽,正好順路。到鎮上找了個‘蒙古大夫’給令狐沖縫合了傷口。雖然令狐沖失血很多,但他到底年輕,現在雖然臉色蒼白,但已無大礙了。
現在已經子夜了,三人漫步在小鎮的街上。「這次真的謝謝你了一航,哦對了這位兄弟怎麼稱呼,何門何派啊?在下華山令狐沖。」「在下姓董名伯方,混江湖而已。」「混江湖?」令狐沖明顯不信「看兄台的言談舉止和衣著打扮,不可能是混江湖的啊?好了,我也不問了,一航、董兄陪我去喝一杯如何?」東方姑娘想了想,點了點頭,看向朱佑堂。
這時突然傳來四長三短的哨聲,朱佑堂一听神色一怔「內衛的聯絡暗號。」向他們二人一拱手,「兩位,本不想掃興的,但現在我有事要辦,先行一步,咱們衡陽城再見。」令狐沖擺擺手︰「沒事的,一航你有事就去忙吧。」東方姑娘看到朱佑堂的眼楮看過來,將頭轉道一遍︰「看我做什麼?你有事你就走吧。」「好!那衡陽再見。」說完向鎮外走去。
半個時辰後鎮外三里樹林,朱佑堂剛到這,四名內衛立即現身︰「參見殿下!」一抬手讓他們站起身。「怎麼樣,衡陽的情況都了解了嗎?」朱佑堂淡淡的說道。四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出列說道︰「稟殿下,我們已經查到曲陽來到衡陽後並沒有與劉正風聯系,而是包下了最大的歌舞坊【群玉苑】下榻,而且屬下等查探時與日月神教的探子交了手,只是稍微試探了一下,他們就撤退了,看來日月神教也發現了曲陽的蹤跡。」「哦?日月神教也來了?衡陽這潭渾水越來越深了!你等立刻傳信其他六人,立刻前往衡陽錦衣衛千戶所調集人馬,而且告訴他們盯緊衡陽知府,如果握有他和嵩山派勾結的證據立刻拿下就地正法。明白了嗎?」「是屬下即刻就辦。」一人走後,朱佑堂一轉身看向衡陽城的方向︰「你們三人和本宮去衡陽。」「是!」
于此同時另一邊的樹林,看到令狐沖這麼喜歡他的小師妹,不知怎麼了,東方白的心里一陣不舒服,「為什麼我生來就是東方不敗,為什麼我生來就要背負這麼多,為什麼我不能有一份普通的愛情。」想著拿出剛才令狐沖的頭帶,內力灌輸之處,輕柔的發帶竟突然堅若鋼鐵。隨著心中的煩悶舞出一套劍法。突然她看到了天上的孔明燈。
不一會兒一名日月神教的探子飛奔而來,向東方白報告了和朱佑堂知道的情報不過不同的是「教主屬下等在【群玉苑】查探時與另一伙人交手,可以肯定的是錦衣衛的鷹犬無疑。」「哦?錦衣衛?錦衣衛自十年前由偽明的太子執掌後一直沒有太大動作,這次來衡陽有何目的呢?傳令神教弟子密切關注錦衣衛動向,走,去衡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