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錢,沒錢就把命留下」山賊頭子冷哼一聲,出言威脅,眸子里閃現的是機敏殺意。
「哦~」洛縴芸狐疑了一聲,皺著個眉頭對著蕭莫辰,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
「他們要殺我,我好怕哦」
你怕,簡直是見鬼了,蕭莫辰回她個眼神,卻是很享受保護她的感覺,輕拍她的後背,在她耳邊溫聲道「別怕,有我在,沒有敢欺負你,誰敢動你,我就拍死他」
「嗯…」洛縴芸像個小貓眯一樣,畏縮在他懷里,一點也沒有之前的傲慢,像個十足的小可憐。
前邊的山賊像是听到了笑話一樣,任憑你再厲害,孤單力薄的兩個人想要對付他們高手中的高手,簡直是見鬼了。
不禁狂笑起來,為首的對著身後的一眾人諷刺道「你們誰給我掏掏耳朵,看我有沒有听錯」很顯然不相信蕭莫辰如此淡然的說法。
「大哥,不用掏了,你沒有听錯,那個小白臉說要對付你呢」他身後的一藍衣人說道,望向二人的眼里滿是鄙夷,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心底卻是有些舍不得,如此絕色的男女,如今竟要成為他們的刀下亡魂,不免有些可惜。
「他們說你是小白臉…」洛縴芸一雙眸子忽閃忽閃的看著蕭莫辰。
聞言,蕭莫辰一張臉都黑了大半,這個芸兒,太可惡了,不幫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幸災樂禍,眸色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幾個像模像樣的山賊,唇角扯起一絲輕笑,冷冷出聲。
「本王怎麼覺得你們的臉比我更白」
話落,藍衣男子還來不及反應,脖子已被蕭莫辰狠狠的掐在手中,整個身子連著被提起,喉嚨里發不出半點聲意,望向蕭莫辰的眸子里滿是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他自信他的身手在宮內不算第一,排上第二是絕對沒問題,面對眼前的人竟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已置之死地,叫他怎麼相信,只是現實告訴他,這就是事實,再這樣下去,只怕小命不保。
圍在他們身邊的一群人也是一臉震驚,藍衣男子的身手,他們怎麼不清楚,好歹也是宮主的左右臂膀,因武功高強,宮內眾人皆要禮讓三分,沒想到竟被眼前的男人隨手就提在了手上,這要他們怎麼相信,一時之間眾心惶恐,只感覺自己離死亡不遙遠。
被蕭莫辰提在手上的藍衣男子不停掙扎,雙手纏住蕭莫辰提起他的手臂,無論他廢盡多少力氣,掐住自己的手臂卻沒有松動半分,漸漸感覺呼吸越來越身弱,身子抖動幅度越來越大。
「啪…」一微物落地。
驚雷背上的洛縴芸一臉看好戲的看著眾人,沒有絲毫害怕之意,听到這微響後,這才挑挑然眉,翻身下馬,走到蕭莫辰腳邊拾起藍衣男子掙扎時落下的令牌。
玉指牽動,細細打量起來,周邊的人一臉冷意的看著她,準備隨時發動攻擊,卻又礙于蕭莫辰的存在,心中遲疑,到底要不要動手,但若不動手,又暴露了身份,左右難逃一死。
洛縴芸望著手中的令牌,直感覺眼熟,銀色明面,上面雕刻著玉蘭花,轉面一看,赫然可見一個深雕月字映在上邊,頓時心中閃過一抹了然,卻不明白為何蒼月宮的人會來劫殺自己。
水眸掃過眾人一眼,唇角牽起一抹迷人輕笑,淡淡說道。
「真是巧了,我這也有一枚跟你們手中一模一樣的令牌」
緩緩從袖里掏出一枚跟手上一模一樣的令牌,卻是金色的,背面刻著的不是玉蘭,而是水仙。
聞言,蕭莫辰劍眉一挑,唇角勾起一絲迷死人不償命的笑意,冷冷伸手在藍衣男子身上落下兩點,隨手一扔,頓時藍衣男子像尊雕像一樣直直平躺在地,一雙眸子里滿是不甘,胸部起伏蕩動,正在拼命呼吸空氣。
「哦?是什麼,給為夫看看」扔下藍衣男子後,蕭莫辰輕笑著轉身,對洛縴芸打趣道。
「你又不是沒看過」洛縴芸撇撇嘴,拈起令牌上的絲頭,揚手墜在蕭莫辰面前,讓他看個清楚。
「芸兒,你怎麼還留著這個」蕭莫辰有些不滿,雖說到目前為止蒼南諾還沒有做出什麼讓他非常討厭的事來,但難保他沒有在打芸兒主意,看到她還留著這個,心底不免泛起一絲醋意。
洛縴倒是沒覺得得有什麼,對他俏皮一笑「這可是金的,不留著,丟掉多可惜」
「那好,等下我們就拿去花掉它」听到她如此說,蕭莫辰心底的那一絲醋意消失得老遠,建議她等下就拿去花掉,免得放在身上礙眼。
圍在他們身邊的人眼珠卻是死死盯著洛縴芸手中的令牌,滿心不可置信,這是什麼跟什麼,因令牌在洛縴芸手中晃動,是以他們並沒有看清,為首的男子上前一步,出言道。
「姑娘可否將你手中的令牌借在下看一眼」其他人也是滿眼期待。
「哦?」洛縴芸有些不明所以,這塊令牌很特殊嗎?沒有吧,想當初蒼南諾給她的時候那個淡定,可不像是什麼稀罕之物,瞧見他們那滿心期待的眼神,不免覺得有幾分怪異。
眼角閃過一絲算講,冷冷出言道「想看也成,我們做個交易」
為首的男子心中閃過一抹疑慮,卻又想著,不管持有這塊令牌的到底是宮主,還是什麼人,總規是他們蒼月宮的人,便點頭示下。
「姑娘請講」
洛縴芸賊賊一笑「我給你們看了,便要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打劫我二人」
其它眾人臉上皆閃過一絲疑慮,這個條件實在有點強人所難,誰不知道蒼月宮從不出賣事主,這樣做,不是在毀掉蒼月宮明譽嗎?
為首的卻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自是沒問題」
其他人不免為他捏把汗,他到底知不知道這麼做意味著什麼,若是被宮主知道,那還不被逐出蒼月宮,看向他的眸色多了幾分擔心,少了原先的幾分好奇。
見他如此肯定,洛縴芸也不再跟他蘑菇,揚手把令牌扔到他手里,反正這東西對她來說又起不了什麼做用,給他看看又何妨。
蕭莫辰也不發話,其實說實話,他也很好奇這些人在驚訝個啥,對他來說,這東西頂多是蒼南諾送給芸兒的信物而已,方便日後聯落,但看他們如此大驚小怪,心中自然好奇起來,這塊令牌對蒼月宮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為首的男子接過令牌,滿目瞪大,一會看了看洛縴芸,一會又看了看他身邊的蕭莫辰,隨後拿著令牌跟身後的眾人一起研究起這令牌的真偽。
片刻後…
洛縴芸二人還在納悶他們的反應時,只見眼前眾人齊齊跪在她面前,齊齊叩首,嗓音洪亮整齊。
「見過宮主夫人」
「嗤…」
蕭莫辰口中口水直噴,劍眉緊皺,一張俊臉擰成一團,心底直憤憤,他怎麼不知道這個蒼南諾如此狡猾,感情這東西竟是蒼月宮夫人所有之物,難怪他們的表情那麼奇怪。
當下英眸冷視,沒有一點素養,冷冷出聲。
「少他媽亂放屁,芸兒是本王的王妃,什麼時候成你們宮主夫人了,真是閉上眼楮瞎參合」
聞言,洛縴芸不禁額冒黑線,這還是那個文質彬彬的蕭莫辰嗎?雖然她也很納悶,他們為什麼如此稱呼自己,但蕭莫辰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點,特別是那樣子,一幅小男人模樣,都讓她忍不住想笑的沖動。
轉念一想,他也是太過于在乎自己,便強忍著心底的笑意,細眉微促,對著眾人冷聲疑問道。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本姑娘清清白白的一朵花,竟被你們說成什麼宮主夫人,拜托,難道我這身裝扮讓你們看不出來這是少女才該有的嗎?」
撇見她如此說,蕭莫辰心底才算舒服點,憤憤的想著,還好他的芸兒心里並沒有那個什麼蒼南諾,心底直罵蒼南諾卑鄙,竟不經芸兒同意,這把象征這身份的物件贈與芸兒,還是在他離開的時候,想想就覺得不爽,望向眾人的眸子多了幾分鄙夷。
蒼月宮眾人卻被她的話饒得暈乎暈乎,這到底怎麼回事,看她樣子自然能看出來是少女才有的裝扮,只是這令牌卻是宮主夫人才該有的,還有,眼前的男人說什麼…竟說是她的丈夫,那他們的宮主算什麼。
「稟宮主夫人,這令牌難道不是宮主所賜?」為首的男子狐疑道。
洛縴芸如是點點頭「沒錯,這的確是蒼南諾所贈,但這跟什麼夫人又有什麼關系…」
眾人才算明白,感情他們的宮主對人家姑娘有意思,贈與夫人該有之信物,卻又不好意思明說哪,真沒想到,冷面板板的宮主,竟然也會害羞。
當下替他解釋起來,為首的細細為她解說道,此次並沒有喚她宮主夫人,而是很客氣道。
「姑娘有所不知,這金令月宮只有兩塊,一塊在宮主身上,另一塊便是這枚,宮主的金令背面是一只雄鷹,而代表夫人的卻是水仙,這是蒼月宮宮眾入門必需了解的,難道宮主沒有告訴過你?」
聞言,洛縴芸的臉色卻是微微一黑,沒想自己竟被蒼南諾算計了一把,心底不明白的卻是,當初蒼南諾贈與自己這枚金令的時候,好像是第二次見面吧,難道說這世上真有什麼一見鐘情,讓他見自己一次就認定自己是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