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莫辰很是痛心的看著月妃,怎麼想也想不出她為何會有如些激烈的反應,伸手點上她的睡穴,月妃頓是滿臉痛苦柔夷的倒在了他懷里,蕭莫辰打抱起她回到她的寢殿。
洛縴芸跟在身後滿心擔憂,見蕭莫辰如此痛苦的樣子,心里很是不舒服,依如蕭莫辰一樣,怎麼想也想不透這個月妃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總覺得月妃看向她的眼神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
「芸兒,我總覺得母妃針對的並非是你」將月妃安置好後,兩人一起退出院子,這才說出自己心底的懷疑。
「你也這麼覺得」洛縴芸沒想到蕭莫辰竟也感覺到,當下有些激動。
蕭莫辰如是點點頭。
「嗯,我懷疑這可能跟母妃的過往有關」蕭莫辰這樣想到。
「這些是月妃娘娘心底的秘密,我們也不好說什麼,如果可以的話,辰,你可以試著跟月妃勾通勾通,解開了她心底的那個結,她便不會如此痛苦了」
洛縴芸心底有一個懷疑,卻是不敢說出來,上回听她問到自己的爹,也就是蒼羽翰,難道說跟尹仙柔有關麼,可是自己跟尹仙柔長得那是一點也不像,沒道理會把自己看成她的。
那麼月妃是透過自己在看誰呢?竟讓她如此憤恨,腦子里突然閃過在伊霞宮時見到的那畫上女子,難道是她?突然很後悔當初沒有八掛的問蒼莫一句,不然也許可以解開她心中的疑惑。
蕭莫辰輕淡一笑「嗯,芸兒說得對,也許是我對母妃的關心太少,以至于如此不了解她」
之後一臉歉意的看向洛縴芸,輕握住她雙手「芸兒,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想到母妃用如此凌厲的語氣說芸兒,他心底就覺得很不舒服,若換做說話的是別人,只怕他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的雙手,親手了結對方。
洛縴芸給他一個淡定的微笑,淡然說道「我人生里就沒有委屈二字」
見她如此豁達,蕭莫辰心底的開心不言而諭,輕輕攬過她的身子,帶入懷里,滿心感激幸福的說道「我上輩子到底積了什麼德,此生才能有幸遇見你」
聞言,洛縴芸不禁抬頭看向他,明麗的眸子里滿是驚訝,蕭莫辰被她看得有點不知所以,回她個疑問的眼神。
只听到她噗嗤一笑「真沒想到像你這種人也會相信前世今生…」
「…」蕭莫辰直接無語,他還以為是多大的事,讓臉上程現這種表情,輕撇了撇她的腦袋瓜,寵溺的說道。
「怎麼,芸兒不信…」
待笑夠了,洛縴芸才正視這個問題,回想起自己的前世今生,眸子里滿是惆悵,好半響才嚅動紅唇,輕依偎在他懷中。
「我信…」心中認為也許他說的沒錯,正是因為有前世今生,才讓她來到這個朝代,讓她遇見了他,還有那麼多關心她的人。
「芸兒,我們現在就起程去洛國」思及,蕭莫辰滿心激動的說道,他不想再等,不希望兩人之間再出現任何阻隔。
思緒中的洛縴芸听到他這樣說,頓時心底一愣,細眉微觸,帶不帶麼這著急的,而且現在月妃的狀況很不樂觀好不好。
「我們現在就離開,那你母妃怎麼辦」
「放心好了,白天大夫來看過,說母妃身體無礙,只是精神不太好而已,多休息就沒事了,況且王府的人自然會照顧好她…」現在在蕭莫辰看來,沒有任何事比成親更重要了。
「呃…那個,那萬一皇帝的人來找你母妃怎麼辦」
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已經決定要跟他在一起,提及成親這個話題,卻總是會顯得很不自在,總是想著法開溜,她當然相信以蕭莫辰的能力,自是沒有敢上他府上明目張膽的搜人,前提是月妃不自動現身的情況下。
說道這個問題,蕭莫辰更是一臉得意,輕湊到她耳邊「芸兒,我告訴你個秘密」
「什麼…」洛縴芸不明白他在賣什麼關子,本能的回道。
很明顯,蕭莫辰就是要得寸進尺「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聞言,洛縴芸臉上笑意綻放,看得蕭莫辰一陣心荒,恨不得吃了她。
洛縴芸頭輕輕湊上,蕭莫辰一臉幸福的等待,在紅唇離他臉夾一厘米時,忽的收起臉上笑意,冷不伶仃的說道。
「不說拉倒…」隨後輕輕轉過身子,留給他個優雅的背影。
蕭莫辰臉頓時浮現幾絲黑色,索索劍眉,這個芸兒,他還以為她是真的要親他呢?害他浪費表情一番。
收拾起這一臉無耐,之後才道「今日上午我進皇宮便听說皇陵昨夜失火,而母妃已葬身火海,但那老狐狸的意思並不想聲張,只是私下跟我打了聲招呼而已」
說起這個,蕭莫辰一臉冷意,幸好出事的並不是母妃,不然他肯定不會放過那個老狐狸,竟然連基本的葬禮都不準備舉行。
只是現在他的做法卻幫了他一個大忙,否則他想要娶到芸兒,只怕還要過三年的守孝期,雖然母妃尚在,但那老狐狸若是照告天下,那麼不管死的人是不是他母妃,只要名議上是他的母妃,他便不能舉行婚禮。
「噢,竟有這事…」洛縴芸滿心不解,要說昨日她並沒有火燒皇陵吧,最多也只是燒了外邊而已。
「據說是西城外的一幫山賊所干」蕭莫辰看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細細的為她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洛縴芸頓時明白過來,想來是在他們走後,那群山賊才趕到,而他們正好為那群山賊開了條路,況且皇陵內的機關已被盡毀,山賊出入自然不成問題。
她納悶的卻是,山賊應該只是圖財,打劫之後為什麼還要放這把火,又不是現代,作案之後還會留下指紋,真是奇怪,只是這些問題不在她的思考範圍內,也懶得多想。
「你不會真的打算現在就走吧」這才是目前應該關注的問題,望向蕭莫辰的眸子忽閃忽閃。
瞧她這古靈精怪的樣子,讓蕭莫辰心底直發笑,揚手打抱起她便往飛鳳閣前去「不走了」
見他不再糾結成親這個問題,洛縴芸心底感覺輕松,心底暗道,你總算開竅了。
只听見他說「我們先休息一晚,明天再上路」
汗,洛縴芸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死。
…
次日,還在睡夢中的洛縴芸便听到外頭熙熙囔囔的吵個沒停,不由睜開迷糊的眼,滿臉無耐,是誰這麼一大早的就讓她不能好好睡覺。
起床時身邊的溫度早已冷卻,想來蕭莫辰早就走了才是,這才拖著慵懶的身子緩緩下床,隨手套上一件紗衣。
「外面是怎麼回事」洛縴芸打開房門尋問一邊的婢女,自打她來到這寒王府,還沒有如此吵鬧過,不由覺得有些奇怪,再看這門外的婢女,看她的眼神怎麼都那麼奇怪,直覺告訴她有問題。
「稟王妃,是王爺吩咐下人把聘禮抬了出來」為首的一名婢女名喚心秋的答道。
聞言,洛縴芸不禁頭大了起來,感情那斯說的還是真的,顧不得梳理這微微凌亂的發絲,隨手撩撥了兩下便朝大廳前去。
人還沒到大廳,兩側的小道了就已經堆滿大紅色的方方格格,順眼望去,金銀布匹,玉雕翡翠,琳瑯滿目的首飾,裝飾品入目而來,大廳更是推得不像樣,這麼大的陣場到真讓洛縴芸倒吸一口涼氣,她以前怎麼沒覺得這斯那麼有錢,這些聘禮只怕買下幾座城池也是綽綽有余吧,難怪當初意隨手就拿出幾千萬兩給她造就翰月閣。
雖然隔得有點遠,以洛縴芸所在位置依然能夠看清楚,此時大廳正中,十幾道身影正在里邊轉個不停,蕭莫辰正一臉悠然的坐在主位上指揮著這些正在忙碌的下人。
很顯然,蕭莫辰也發現了她的存在,當下飛身而出穩落在她面前,滿臉喜意加臭美的說道「怎麼樣,芸兒是不是很感動」
洛縴芸如是點點頭「嗯,感動」
聞言,蕭莫辰更是一臉興奮幸福,只是還沒幸福兩秒,就被洛縴芸接下來的話徹底擊垮。
只見她望著這如數金銀珠寶,滿口嘖嘖「我又免費的增添一大筆財富,可以的話要多成幾次親才好」
蕭莫辰直有一種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沖動,額頭黑線直冒,不禁憤憤想到,這個芸兒,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成親,竟然還說多成幾次才好,難不成除了自己,她還有別的想法。
趕緊給她解釋道「芸兒,成親這種事這能有一次的」
「是嗎?」洛縴芸裝作听不懂一樣,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道「你上次不也成過一次親嘛」
蕭莫辰眉頭皺得更緊,苦著張臉道「那不一樣,我那是逼不得已,不算」
洛縴芸卻突然來了興至,像好奇寶寶一樣尋問道「你上次給出的聘禮更多,還是這次?」
汗,蕭莫辰真有種想自殺的沖動,他相信,這個丫頭一定是故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見她眸色中的俏皮,便知道這丫頭又在耍著他玩呢,英眸中算計一閃而過,神神秘秘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把頭湊過來「過來」
洛縴芸一幅不相信的樣子,腦袋卻是不自主的湊了過去,還沒來得及反應,紅唇便已被蕭莫辰的薄唇覆上,看他樣子還好像很陶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使勁掙開他的鉗制,還不忘在他舌上咬上一口,而後擦了擦嘴唇好沒氣道「喂,我還沒刷牙」
蕭莫辰的額線再一次黑掉,這個芸兒,就不會輕點麼,舊傷還沒好呢,雖然剛才那一咬不是很用力,但好巧不巧咬在傷口上好不好。
卻很好奇她口中的刷牙是什麼意思,訕訕問道「芸兒,刷牙是干嘛」
「額…這個」她差點忘記這個朝代的人都不用牙刷的,都怪自己一時情急,才犯下這樣的錯誤,趕緊解釋道。
「就是漱口拉」
聞言,蕭莫辰心底是笑開一朵花,原來這丫頭是在害羞呀,怕自己嫌棄她不雅的口味,但是有沒有人告訴過她,不管漱不漱口她的唇永遠都是香香的。
隨後帶著些許霸道的口吻說道「這下你該知道哪次的聘禮更多了吧」
「啊…」洛縴芸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這家伙這是扯上哪跟哪呀,先是毫不通知的吻了自己,隨後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真奇怪。
瞧見她如此,蕭莫辰有些委屈道「上回那聘禮可都是老狐狸辦的,這次的可是我親自置辦的,還有,除聘禮之外,還加上我的人,我的心,你說哪次的更多」
說話的同時,還好不惡心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幅深情款款的樣子,看得洛縴芸直有種想拍飛他的沖動,這才明白剛才為什麼有那莫名其妙的舉動,感情是在向自己證明這是把他人都交給自己了,心底真是無語,卻又夾雜著甜甜的幸福。
臉上表情頓時又羞又惱,趕緊開溜「我先去洗漱」
撇見她轉身離開的背影,蕭莫辰卻是笑意綿綿,幸福的笑意直達眼底,隨後趕緊指揮著那些正在忙碌的下人。
…
待洛縴芸收拾好之後,王府的人也已經準備得差不多,就待主角到來,立馬出發。
王府外,長長的隊伍,排成一列,看上去好不壯觀,為道的一匹墨色俊馬早已在前邊焦急等候,時不時的揚揚腦袋,甩甩馬尾,依稀可見那眸中閃過一絲不耐,瞅著脖子上掛的大紅花,恨不得長個手把它摘下來,卻是無耐,無論它怎麼晃動腦袋,那大紅花朵也摘不下來。
見到大門處兩抹身影緩緩走來,頓時揚起馬蹄朝二人奔去,馬頭在蕭莫辰的脖子上蹭蹭,示意自己的不滿。
「驚雷,這造型實在太酷了」見驚雷這個樣子,洛縴芸不禁打笑道。
驚雷很有靈性的白了她一眼,這還不是你干的好事,若不是你,主人哪會給我帶上這麼難看的大紅花,真是毀了它那俊美的形象。
「哎…我說你這倔馬,這是用什麼眼神看我呢啊…」見它這樣,洛縴芸不依了,她什麼時候輪到讓一匹馬來鄙視了,況且這能怨她嗎?明明是蕭莫辰給弄上的好不好,真是拉屎不出怪廁所。
蕭莫辰在一邊直發笑,這個芸兒,要不要那麼可愛,跟一匹馬較個什麼勁,隨之瞪了驚雷一眼,示意它,主人的命令,你敢不從,找抽是吧。
驚雷被這眼神瞪的,縮了縮馬頭,見色忘義,隨後甩了甩身子,示意二人上去。
蕭莫辰一點也不憐惜驚雷,抱起洛縴芸一個翻身,便穩穩落在馬背上,大掌在驚雷屁屁上不客氣的拍一下,驚雷暴怒卻又很听話的揚起馬蹄踏塵而去。
身後的藍惜直接無語,有這個麼求親的法嗎?主角竟然把他們撇下,行雲站置一旁也很是無語,這個王爺,自從遇到王妃後,那真是越發的不按常理不牌,只能帶領著長長的隊伍緩緩前行。
此次行風並沒有跟隨,蕭莫辰派行風代理王府內務,順道照顧好月妃,對于行風的辦事能力,蕭莫辰很是放心,這才派了跟行風一起的行雲前往。
行雲跟藍惜二人,各人一匹馬,面無表情的前行在隊伍前頭,身後有不少駕著聘禮的輪車,眾侍衛則齊齊守在聘禮旁邊,跟著二人緩緩前行。
…
「喂,你就不怕你走了山賊把那些聘禮打劫了啊」馬背上的驚雷好意提醒道。
蕭莫辰直接無語,該怕的是那群山賊才對,王府挑選出來的下人,哪個不是精英中的精英,這丫頭是不是擔心得太多了,他怎麼覺得在她心里那些聘禮比他這個人還重要,再說就算聘禮丟失了又如何,他人沒丟不就成了嘛。
當下有些不滿意道「芸兒看好為夫就行了,那些聘禮,沒了再備」
汗,見他說的如此輕松,洛縴芸心底想的卻是,看來這斯的財產還不止這些,她真的有些懷疑,蕭國國庫里的財產有沒有他那麼多,改天一定要好好清點清點。
驚雷飛速前行,兩人在馬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正聊得起勁,耳邊不對勁的聲響悉數傳來,只是兩人當作沒听見,依然在一有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好似跟本不知道自己處境有多危險。
驚雷驀然剎住腳下飛奔的步子,見著眼前的發群人滿眼警惕。
一群看似衣著怪異的山賊正蹭的出現在眼前,望向二人的眼神好不猥瑣,見到目標竟是俊男美女,還真有些舍不得下手,但是完不成任務,遭殃的便是他們。
為首的山賊頭子,頭上綁上粗麻的頭巾,一身粗衣麻布,臉上面目猙獰,一手舉起砍刀,一手指著二人,口中抄起早已準備好的台詞「打劫,留上財物」
聞言,洛縴芸細眉微挑,瞧他那一身打扮,還真像個山賊,唯獨出賣他的便是那一雙女敕手,長年打劫的山賊怎麼可能將皮膚保養得如此光滑,會是打劫這麼簡單就怪了。
縴細溫怒的嗓音當下回道「錢麼,沒有?」
蕭莫辰臉色陰沉,這群人根本就是假扮山賊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只是見洛縴芸發話,卻沒有開口,他倒是想看看這丫頭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