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漠晨很著急,著急到一天之內傳遍宮里所有的太醫,不過最後那些太醫都被凶狠的咆哮出去後,又開始將魔爪伸向民間大夫!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太子殿下帶回來的男子一直高燒不退,昏昏沉沉……
「師傅……阿澈以後都會听……你的話,不要走……不……」伸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可是手抬起卻無力的垂落下來……
「你到底在說什麼?」伸手將雲天澈的手放進被子里,又將他額頭上的帕子取下來遞給身旁的婢女,風漠晨一雙眼像是定在那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男子身上一樣,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微涼的指觸著雲天澈的額頭,頭怎麼還是那麼燙?這樣子燒下去一定會出事的!大夫……
「大夫怎麼還不來?」忍不住抱怨,風漠晨握住雲天澈又開始不安分的手,徹骨的涼令他忍不住蹙眉,手怎麼那麼冰?握緊雙手想要將自己的溫度傳給他,可是只有源源不斷的冷氣向自己襲來,怎麼也捂不熱那個人的手︰「來人,快去催催,實在不行就將大夫綁來。」說著接過婢女遞過來的是帕子小心的敷在雲天澈略帶著細汗的額頭上。
「殿下,外面有位大夫自稱是神醫——莫語。」侍衛恭敬地跪在地上,報告外面的情況。
「莫語?」微不可查的蹙眉,一雙擔憂的眸子望了那男子好久才微微額首︰「讓他進來吧!」莫語怎麼會出現?不要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巧合……
「我說,我這個大夫都要等那麼久,這病人禁得起等嗎?」人還沒到屋子抱怨聲就已經傳到屋子里來了。
聞言回首卻只見一鶴發老者一襲藍衣面容焦急的趕了進來。
「看什麼?」莫語說著便大步跨了過來︰「還不讓開……」看都不看風漠晨一眼,莫語一雙眼盯著雲天澈帶著不正常紅暈的面容感慨︰這小子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愛惜自己?鴨梨大啊~
立即起身讓開,風漠晨認真的看著莫語的一舉一動……
熟練的展開針囊,銀晃晃的長針立即展現開來。伸手取出一枚長長的銀針想要下針,可是……
抬頭不耐煩的望著滿是緊張的風漠晨︰「扎針好看嗎?」
望著那個莫名其妙停下的老頭︰「你都不用診脈嗎?」
「用得著你來管嗎?」這小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啊!他的情況自己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還用的著診脈嗎?更何況中醫的講究,這外行人懂什麼?
「在下冒失了。請大夫還是快些醫治病人吧!」
「那就出去吧!」說著轉過頭望著一臉愁傷的雲天澈再一次長長的嘆氣︰「對了,把門關上。」聲落的瞬間一針已下……
雖然很不甘願,可是風漠晨還是轉身走了出去,順道將門關上。
「傻小子,又出去了!那麼虛弱還要出去吹風,真是不要命啊!」可是你踫到了我,就算想死我都要將你由閻王的手里救出來。誰讓……誰讓我答應了那女人,要盡一切的力保住你……
施完針,莫語利落的收拾完針囊,伸手拂去額間的汗水,忍不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一次還真是比較棘手……」說著便起身將藥方寫好然後預備開門走人……
「啊……」風漠晨因為突然推開的門而狼狽的趴在地上。
「嚇死老夫了……」伸手使勁的拍了拍自己受驚的小心肝,誰會想到堂堂的太子殿下會坐在門口等呢?真是的,怎麼會喜歡蹲牆根呢?
「他怎麼樣了?」顧不得摔疼了的地方,風漠晨狼狽的爬了起來,雖然是在問莫語可是一雙眼在已經定在雲天澈的身上,看樣子好多了呢!
「桌子上有藥方,派人去煎了給他服下,明天就會醒來。」說著捋了捋胡須︰「這病要靜養,你好好的照顧他吧!」說著便走了,一直到走到大門口,莫語才萬分感慨的拍頭,這是太子啊!肯定是家財萬貫,怎麼會忘了收診金呢?真不該裝瀟灑的!錢啊~
一步一步走向雲天澈,風漠晨望著已經漸漸睡得安穩的雲天澈忍不住勾起唇角︰「總算安生了呢!」俯身手放在雲天澈的額頭上試了試︰「開始降溫了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風漠晨坐在雲天澈的床頭忍不住伸了個懶腰,才發現自己竟然全身都疼,看來自己真的不太適合這樣緊繃著神經!好累啊!可是……
還是……等你醒了我再去休息吧!
只是雲天澈還沒有醒來一則謠言就已如閃電之勢在民間傳揚開了……
傳言一︰太子殿下性別男愛好男是真的……
傳言二︰太子殿下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男……
傳言三︰太子殿下不但把人家搶走還打傷人家……
一直到傳言四︰太子殿下于某一日偶遇一美男子,一見傾心,欲搶回去做禁腐可是人家男子抵死不從,于是太子殿下便動用武力打傷人家,這才得手……
這一切的傳言都歸功于太子殿下。沒錯,這貨光天化日抱著雲天澈一路奔向自己的太子府!!!
而這些謠言當事人還一無所知的時候,陌上就已經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而那時他極其不淡定的眼角不斷抽搐……
好吧!他好像無意之中干了件間接在抹黑自家公子的事,可是那些人應該沒有看到公子的臉吧!不然謠言就不該是太子殿下強搶民男而是太子殿下強搶天澈公子,呼……好險啊!
而金鑾殿上的皇帝這一次就明顯的淡定許多。
听完暗使的報告就極其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知道了。」說完擺手讓暗使離去,而他獨自坐在空蕩蕩的大屋子里久久出神。
如果那個人是雲天澈的話,也未嘗不可,畢竟那個女人的孩子,不干出點轟轟烈烈的大事才反倒是不像她的孩子了。
女人,若是你也定然不會阻止吧!
雲天澈,那個被天下有識之士奉為聖人的男子,也只有他才可以配的起自己和那女人的兒子吧!也好,這樣,百年之後,我也不用擔憂他治理不了這天下了!
只是這個位置坐得久了真的好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