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他就這麼做了,一手掌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撫著她半邊的臉頰,輕輕的在那誘人的紅唇上點了一下。
對方似乎也已經是腦袋一片混沌,眼楮迷霧般的看著他,沒有反抗,也沒有喜歡,只是像個洋女圭女圭那樣坐在那里,不動半分。
南宮澈又試著的輕啄幾口,見對方根本不反對,只是輕啄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他感覺她的唇就像有魔力,讓他一嘗再嘗,漸漸上癮。
「唔……」
慢慢的碾壓,蹭磨,空氣變的有些稀薄。
血月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好像不大清楚這是這是什麼回事?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只是感覺呼吸有些困難,讓她不得不張口呼吸著。
只是瞬間的空當,柔軟濕糯的舌頭如蛇般突然鑽了進去,侵入領地。
「唔……」
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卻如鼓動的話語,讓南宮澈更加的放肆。
攪動,糾纏,吮吸,深入,啃噬。
再深的吻似乎都難以滿足南宮澈了,他能感覺到身上源源的熱流都在朝著下月復的方向而去,讓他有些難受,燥熱不已。
如烙鐵般的大手隔著衣服在身後摩挲著,游移著,最後覆在了對方面前高聳的白兔上,揉捏按壓,輕重緩急。
喘息聲從馬車內傳了出來,雖然小,卻能讓外面的人能听見一二,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在干什麼而已。
氣息開始紊亂,南宮澈的手突然一下子失重,重重的捏了一下。
「嗯哼……」
一聲悶哼,微微的疼痛讓血月瞬間驚覺,很快便從迷幻中回到現實,下意識的將人狠狠的推了兩掌,手上帶著些內力,瞬間的便將兩人分離開來。
眼中的憤怒明顯,還有所謂的懊惱。
血月似乎不相信自己剛剛居然做了那麼失措的事,那個並不是她!
「南宮澈,你離我遠點。」熊熊的怒火在眼楮里燃燒的,血月突然的變化讓南宮澈都有些措手不及。
他比她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他想吻她,他想要她,這是他剛才所有的沖動。
他不明白自己身邊走過那麼多的女人,卻偏偏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會找到這種**,這種沖動,讓他一再的沉淪。
他想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卻又無法清楚起來。
「抱歉,本王失態了。」千言萬語,最後只能匯成這麼一句話。
血月怒也不是,惱也不是,她惱自己,恨自己,也恨南宮澈,為什麼會演變出這樣的事情來?
前兩次尚且是因為意外,可是這次呢?這次是怎麼了?
「以後,別靠我那麼近!」
她扭頭,不再看著南宮澈,恨不得現在馬上就能達到目的地,不想與他一起繼續的裝著那個安寧公主,她受夠這個男人了!
看著外面的,寒風透過車窗吹了進來,頓時人也清醒了不少,吹散了醉意。
她其實能確定剛才她其實根本就沒醉,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停下來,想沉淪下去。
「我還不想回去,把我放到那個街角處便行了。」最後,她突然說道,沒敢再看著南宮澈。
她想好好的自己一個人清醒清醒,忘記今日的這一切……
「夜深了,還是先回去的好。」南宮澈不願,她知道她今日行為舉止有些怪異,是想自己好好清醒,可是現在夜的確深了,他不放心。
血月回頭看著他,抿著嘴沒有說話,可是那眼神可不是一般的不友好。
你不給我自己一個人,我自己回去不會走嗎?血月想。
這個夜,終將會是個不眠夜。
南宮澈從回去之後就一直的站在院子里看著簌簌而下的雪,遠處的楚承和明皓,看著自家王爺這般一時開心一時陰郁的,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楚承,王爺是受什麼刺激了嗎?」明皓問道,實在是覺得奇怪。
回來的路上他們都是遠遠的跟著的,哪里知道王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估計是傻了吧!」
「王爺在外面站著快一個時辰了,會不會冷的不能動了,要不要我們去前去看看?」
「你傻啊,王爺是誰?這點冷怕什麼?我怕的是王爺中邪了。」
「中邪了?」
兩人眼楮都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樣子,顯然,對這中邪不大相信,可是又說不出王爺這些的不正常來自哪里?
「王爺,夜深了,外面冷,你不回去歇息了嗎?」楚承問,看著王爺肩上堆滿了雪,眼角抽了抽。
看來王爺真的中邪了。
「嗯,知道了。」
這邊的南宮澈還有時間去回味,可是不遠處那所房子的人卻焦躁不安,心里總是想著不同的借口來解釋今晚的事情,直到半夜也睡不著。
將門輕輕打開,外面的寒風見縫插針,從門口吹了進來,血月穿的少,冷風刺骨。
看了看外面,外面除了來回巡邏的侍衛,其他人都已經睡覺了。
月白涼如水,除了一望無際的白雪,什麼都沒有。
那晚,血月坐在門口看了一夜的彎月,從高高的頭頂最後落入山間。
二日,天未大亮,子裳卻從外面匆匆的趕了回來。
「公主,公主……」
子裳臉上全是興奮的勁,木槿遠遠看見她那奔跑的身影,忍不住的皺眉,對她大喊一聲︰「子裳!」眼楮里有警告的顏色。
這里不是她們的地方,一舉一動都會受人的監視。
「哦。」子裳趕緊的停下跑步的步伐,而是快步疾走。
而子裳來到自家小姐的院子里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自家小姐坐在門前,眼楮微微的磕著。
「公主?」子裳輕輕的喚了聲,不知道小姐是睡著了還是只是閉著眼楮。
聞聲,血月瞬間的睜開眼楮,「什麼事?」
子裳看了看周圍,血月只說到︰「進屋說吧!」
見門被關緊,子裳尾隨著自家小姐來到里間,這才說道︰「小姐,昨夜太子府突然遭遇大火,太子府一家都葬身于火中,而那個六公主,昨夜突然面容全毀,如今太醫都在急忙進行救治,听說是中毒,不過救好了臉也是毀了,她從今以後才是真正的丑女!」
想到那兩個可惡的人都遭到了報應,子裳說話的語氣也是愉悅了幾分,而那臉上的表情一跳一跳的,甭提有多高興了。
那個什麼太子,別以為她看不出來,經常來找她家小姐,不過是想給自己弄點什麼好處罷了,而那個公主,還整天的想著把小姐殺了,一次還不能長記性,還想再害小姐,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嗯,我知道了。」血月臉色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
子裳感覺自己被一盆冷水給潑了,雖然知道他們都會要死的,可是他們真的死了的時候還是會激動的,至少子裳是這樣的。
「小姐你不開心嗎?」小姐應該高興的。
子裳的話,讓血月這才回神過來,整晚未眠,精神都有些恍惚了,笑了笑,「我開心。」
只是這件事,她早就該知道了。
殤衒說過,會給她這麼一天的,一把大火燒了他們,只是她沒想到殤衒第一個燒的人會是太子?
「現在是什麼情況?太子也死了嗎?」
「嗯,死了。」
「皇宮那邊有什麼動靜?」
「今天皇宮里來人一早急急的將睿王爺召進宮了,看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的吧!」子裳回答道,眼楮里跳躍著明亮的火光。
「嗯,知道了。」
「小姐,我們需要去看看嗎?」
「別,不用,這些事是他們的事,我們無需去攙和一腳。」
「哦。」
「那小姐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還有二十天便年了……」子裳說一半留一半,她知道小姐一定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如今她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小姐部署了那麼多年的計劃,就快要實施了。
「南宮澈看的緊,以後很多事情我不能親自出面,就由你們去接洽,記住,別讓人發現就好。」
「嗯,我和木槿姐會小心的。」
「好了,先下去吧,我先休息一會。」
**
皇宮那邊,人人都忙亂了腳,皇上皇後一夜如痛失兩子,悲痛欲絕。
皇後最是悲哀,太子乃她親生,六公主亦是其所出,兩個最是得意的兒女卻不想一夜之間慘遭禍害,一個死了,一個面目全非。
哀痛之余,皇後啟用身後母家一家,誓要找出真凶,讓太子府所有人得已安息。
人人都在好奇這事究竟是誰做的,居然能做的那麼的天衣無縫,不留一點蛛絲馬跡。
不僅如此,就連那場大火也是在整個太子府即將燒為灰燼時才被人發現報官,是一個打更的人發現的,當時剛好三更,他經過靠近太子府那片地方,覺得太子府那邊紅彤彤的,便跑去看了看,才看見整個龐大的太子府成為火海。
只是到底,是誰那麼有能力,可以一夜之間將重衛保護著的太子府一夜之間化為虛無,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還是很多很多人,為什麼他們能做的悄無聲息呢?
南宮澈思慮著,實在是想不到究竟是誰能如此的厲害,不僅僅是太子府,還有若雪身上的事,都很詭異。
太子府遭殃,六公主面容全毀,一下子,後宮有人歡笑有人愁。
太子一死,其他王爺就用了當上太子的機會,而那些常年被皇後壓制的嬪妃也看著皇後一夜之間,接近痛失兩子而高興,而歡呼。
皇後在這個深宮一直獨斷專行,雖然說皇上權勢最大,可是皇後母家的勢力不容小覷,所以皇上做許多事情都會看在皇後的面子上,臨幸其他嬪妃更是小心,不能得罪皇後。
有人說,這是報應,這一切都是皇後自作孽,也是太子自作孽。
如果不是皇後的娘家的家族足夠龐大,皇帝又怎麼會立昏庸無能荒婬無度的三皇子做太子呢?
太子重色重利,不為百姓著想,自私自利,百姓們對這個儲君半點好感都沒有。
兩件事發生的時間都那麼相近,似乎是突然撞到了一起,不少人將兩件事聯想在一起,想著這兩件事一定是有關聯的。
就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誰得罪了誰?是針對朝廷,還是針對皇帝、皇後,或者是針對太子和琪兒公主?
接下來的一天多,血月也沒再見南宮澈去府里看她,听子裳說他忙的很,皇上將這件重要的事情交給了他,讓他務必查出凶手。
一連幾天,南宮澈什麼都查不到,一點線索也沒有,皇帝也無奈,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哪方人,他平生得罪的人太多了,可是他想不起除了重溟門,還有誰是那麼的厲害的,能讓他如此慌張與困惑。
黑暗的地下室里,站立著一個欣長的身影,身後,有匆匆的腳步聲。
身影听著腳步的臨近,轉過身,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眼底里泛著光,只是一瞬,便快速隱去,裝作淡淡的問道︰「你來了?」
「嗯。」
「听說了吧。」
「我就猜到是你。」女子分辨不清的表情淡漠的說道︰「只有你有這本事,誰也沒有這本事可以在那麼多人面前給人下毒還不被發現。」
「不過是給你出口惡氣,誰讓這個女人這麼囂張?這已經算輕的了。」男子輕松的語氣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誰讓那個女人居然揚言想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對付她,他當然無法容忍了,雖然知道那個女人對她根本造不成什麼傷害,可是在听到那些話的時候,他卻無法不憤怒,她沒有讓那個女人嘗寸寸分裂散已經算是給了她極大的面子了。
「嗯。」
「太子府的大火也是你弄的,是吧!」
「嗯,是我。」誰讓那個什麼狗屁太子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很厲害,不過是一夜之間,居然能安排的如此緊密,讓人無法找出破綻,南宮澈至今還未能獲得點什麼蛛絲馬跡。」至少,表面上是沒有得到什麼蛛絲馬跡。
「過獎,這一切如果沒有你,我也辦不到。」
女子但笑不語,在寂靜的環境里,似乎連呼吸聲也能听的一清二楚,一呼一吸,很是均勻。
「氿泉的速度會比我還快,等過兩天你就能听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