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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和親卷 【088】祭拜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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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血月專門的看清楚了身後還有沒有人跟蹤,在知道並沒有人在跟蹤之後快速的去到雙竹林,從竹林的門進去,繞著五行八卦的方位左彎右拐。

不一會,面前空地一片的地方瞬間冒出了一株株桃花樹,上面綴滿了粉色的桃花,似有風出來,桃樹像感應到了,立刻便開始飄落,形成一場桃花雨,如粉紅色的蝴蝶飄落而下,最後落在地上。

每一棵桃花樹下,都有兩個牌子,其中大的上面只寫著一個名字,小的寫了他們以前身邊服侍的人的名字。

這里的桃花一共有一百八十四棵,是她們白家整個家族的人,由爺爺女乃女乃輩開始算起到孫子輩的人,還有一些重大的旁支。

他們白家家大業大,子孫滿堂,奴僕也是多的很,整個白府的人全部加起來一共是九百四十四口。

爺爺以前常說,這是他的福氣,子孫都爭氣,家庭和睦,家族團結,他們白家會一直這樣下去的。

誰都以為是這樣,以為他們家族會一直繁榮昌盛。

爺爺一定沒有想到他們白家會有這麼一天吧,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毀于一旦,留下那些所謂的斷壁殘垣。

除了主子和身邊的奴僕掛在桃樹上,那些沒有服侍主人的人的牌子,則掛在最前面的一棵榕樹上。

不知道哪里听說過,榕樹和桃花都是有靈性的樹木,它們是通往黃泉的樹,樹里住著個精靈,它會行走在人間與陰間,那些人間的親人思念死去的親人就會在樹下祈禱,然後精靈會將他們要說的話帶到陰間,能讓在另一個世界的人們接受到他們這里的消息的。

血月朝著榕樹一拜,再轉身,朝著這一百八十四棵桃樹拜了三拜,每一下都重重的磕在地上。

還有三天便是臘八,那天是他們的祭日,血月知道現在的她不容易走動,只能趁著這個時候來拜拜,希望他們在天之靈能保佑她,能讓她早一日報仇雪恨。

站立在榕樹下許久,直到血月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方才動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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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地下室,昏暗的燭火搖曳著。

這是血月第三次在來到西秦都城之後進入重溟門,今夜她是自由的,所以可以來重溟門不被南宮澈發現。

溟天在血月還沒踏入這地下宮殿之時便有人前來稟報了,此刻正在他門主的位置靜靜坐著。

「魄?」

「嗯,不過前來看看,沒有什麼大事。」血月絲毫不給對方面子,坐在椅子上,自己給自己倒茶,一點都不生分。

溟天已是習慣了她這個樣子,自然什麼都沒說,但是魄不會沒事跑到這里來的,她從小就不喜歡這里,說是這里太陰森了,那年她才幾歲?十來歲罷了,卻說話如此老成,如一個垂暮的老人般。

「是不是遇上什麼事情了?」

「沒有?」的確沒有,她只是想來門里歇歇腳,順便告訴溟天一些最近的事情。

她知道溟天多疑,不會輕易相信人,她也何嘗不是?所以她大概猜的出溟天心里在想什麼?

那麼多天沒回來稟告,想必他會調查她,但是如果她對他說了,那又是另外一番樣子。

「跟你聊聊天罷了,許久沒回來,倒還是老樣子。」將周圍看了一圈,的確數十年沒怎麼改變,她七歲的時候進來是這個樣子,現在十七歲還是差不多這個樣子,沒什麼改變。

只是,每個人的心都在變化變化,再變化。

她記得小時候鬼獅不是這個樣子的,沒現在那麼討人厭,還有赤靈,以前也不是這個樣子的,以前他喜歡哭,膽小的很,現在卻讓溟天加以重用了,而火,她以前不喜歡妒忌的,可是現在……

就連她,也早已變得面目全非了,所謂的物是人非就是這個樣子吧。

上方傳來幾聲低笑,「你是知道的,這里我一絲一毫我都不想去動,喜歡保持原狀的。」

「嗯,看出來了,數十年如一日,我七八歲來到這里便是這樣,如今過了十年了,還是這樣,只是不知,你為何要保持不——變——呢?」後面的幾個字她說的異常緩慢,眼楮盯著對方臉上的表情。

果然,在最後那幾個字一出的時候,她便看見對方那銀色面具下的瞳孔微微一縮,閃出令人驚駭的目光,即使再昏暗的光,她還是能瞧的一清二楚。

他的這個樣子她見過,所以現在在看,倒是沒感覺了,但是她知道,這里面藏著一些秘密,這個男人不肯讓人去踫觸的秘密。

如果把這個秘密比做一個膿包,那她只是想著去踫踫,並不戳破,只是讓他稍微的記起這麼一件事,讓他痛一下,像是無心之舉。

她站了起來,也沒有繼續的往下追究,而是說了近來幾天關于南宮澈的事,還有秦成的事。

見她沒再說,溟天也不好發作,听著她的敘述只是冷哼一聲︰「哼,那個草包太子,不會有什麼作為的,想讓安寧公主幫他坐上皇位,簡直是做夢!這個皇位,本門主想,很有可能會傳給其他人,就算是南宮澈也不是無可能的。

南宮澈雖然說是外姓王爺,但是他手里的權利可以看出秦昊是有多看重這個男人。秦成那個草包,不過是仗著曲氏一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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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南宮澈找了安寧公主一個晚上,這件事被他給壓下了,畢竟這件事關系著兩國的交好,等他找到再說。

公主府那邊見公主一天未回,都在好奇,南宮澈為怕別人起疑,派人去告訴,說是公主和他一起出外玩幾天,皇上那邊他也告假了。

只是,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安寧公主一人從外面走回了公主府,身上的衣服髒亂不已,像在哪里摔了一大跤似的。

公主府的人個個都好奇了,怎麼公主和王爺一同出外玩,沒見王爺把公主送回來的,反而讓公主自己走回來?雖然說公主不傻了,可是公主一個女子在外頭也著實該小心的。

靠近門口,兩個侍衛對著她便是一躬身,「公主。」

血月淡淡的「嗯」了聲,便進門了,留下兩個侍衛互相看著對方,不明白公主是怎麼了?

「小……公主?」子裳看見血月,隨口便想叫小姐,讓血月一個厲眼掃了過來,便趕緊的改口。

「公主,你這一天都去了哪里了?我們擔心死你了。」

「我沒事。」

木槿倒是會察言觀色,見小姐進去了,趕緊去端來飯菜,這個時候小姐一定是餓了。

「小姐,昨夜你是去了……」

木槿一點都不相信小姐是跟著睿王爺出去了沒回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們,昨夜她夜訪睿王府,發現來往人影頻繁,像是在出動人找人。

「昨夜被人帶走了一夜,剛回來,我累了,先休息,醒來再說。」三兩句便把話說完,吃飽喝足的倒床上睡大覺。

南宮澈接到消息馬上趕來公主府,卻讓丫鬟給攔在了屋外,意思是公主睡下了,你們別打擾她。

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南宮澈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心安了,如果是以前,或許他會因為被人拒之門外而生氣,可是今天,他一點都不生氣,更多的是慶幸。

只是,一下子他松開的眉毛又擠成一團了,到底,心兒是怎麼回來的?那晚那些人看似來頭不小,怎麼會輕易的放開了心兒呢?

而在門的里面的人,早已想好了怎麼解釋自己出去了又能自己回來了。

「你是說,你自己跑開了?」南宮澈坐在血月的面前,疑惑道。

「嗯,你們在那打的不可開交,然後那個車夫突然暈了,我就溜了出來,藏的遠遠的,等我回去的時候,你都不見了,所以我就自己走回來了。」這樣的解釋的確有些勉強,不過她沒想過讓南宮澈相信,她找到一個解釋就好了。

說的人都不信,听的人又如何相信?

雖然南宮澈不知道她是如何走了的,又如何回來的,但是絕對不是她說的那樣,只是,她隱瞞著是為了什麼?

不管如何,人是回來了,也讓南宮澈松了一口氣。

「哦,那就好,下次別一個人跑出去了,不然很危險。」

「嗯。」她不跑出去也有人抓了去了,以為她喜歡蹦?

「快臘八了,哪里都人多,這幾天別出去了,等過一陣子本王和皇上請旨,帶你出去玩幾天。」

「好啊!」說話的時候,她眼楮亮亮的,像兩盞小燈。

「嗯。」

其實血月心里更想讓他把兵符拿出來得了,這樣什麼都不用做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而現在,她得找個好的時機,多去探探睿王府。

幾日,安寧公主都靜靜的呆在自己的府里,哪里都沒有去,期間時不時的睿王爺來探望,太子前來獻獻殷勤,官家小姐少爺陪同著一起來看這丑顏公主。

臘八已至,家家戶戶在忙著過臘八節,街上人來人往,可是這些和血月一點關系都沒有,反而是看著越熱鬧,心里就越發的犯堵。

「木槿,他是不是快回來了?」

「嗯,前幾日已經說趕回來了,不知道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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