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突然大喝一聲,八個人將他圍住,眼楮閃出凌厲,變得和剛才嬉笑的人完全不一樣。
南宮澈被圍在了中間,看著眾人,冷笑著,心想,要打了吧!
「主子可是說要把你攔截帶回去呢,兄弟們,上。」帶頭的人拿著劍朝上一揮,八個人行動迅速、嚴謹,朝著南宮澈襲來。
南宮澈眼色一變,揮劍應對著,頓時,兵器相觸,劍劍相踫,在黑暗的地方踫出一串串火花。
南宮澈的武功自然不容人小覷的,他武功在西秦是高手中的高手,能打敗他的,他暫時還未遇到。
而這些人,武功也著實不容人小看,雖然一個人的武功不能與之並齊,但是八個人卻能與之對打相較量。
兩方一時之間居然相較不下。
他們的武功很是奇特,是南宮澈沒有見過的,不像是中原的武功,但是是哪里的他也不清楚,所以剛開始打的很吃力,不知道怎麼應對他們的招術。
可是等時間一久,他也算是模懂了這些人的招術,並在打斗中利用自己的智慧加以破解。
對方漸漸的開始處下風,南宮澈一點點的破解他們的招術,正打的過癮,想一並殲滅之時,卻听的空中一聲長長的鳥叫般的聲音,八個人互相看了眼。
「走!」一聲厲喝,眾人有速度有默契的月兌身,南宮澈想著追過去,對這些人探個究竟,可是想到馬車上的人,只能放棄追趕。
在黑衣人離去的方向,一個戲謔的聲音飄了過來,「下次我們再來攔截你。」
南宮澈覺得今晚的好心情就被這群瘋子給破壞了,心里想著下次別再讓他遇到他們,不然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回頭看著那馬車,想必心兒等久了吧!
只是,剛走到馬車前,他的眼神就突然的一變,馬車上的馬夫二劉已經倒著一旁了,看樣子是被人給點了穴道。
掀開車簾,里面空空如也,安寧公主已經不在車內了。
南宮澈心一慌,在二劉身上點了兩個穴道,便見他悠悠轉醒,趕緊問道︰「公主去哪里了?」
二劉還沒來的及揉擦惺忪的眼楮,听見自家王爺的聲音朝著車內望去,瞬間驚訝︰「誒?公主呢?剛才還在這里的。」
南宮澈听他聲音,看來也是不知道心兒去了哪里了。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你還知道嗎?」
二劉只是搖頭︰「王爺,奴才不知道,奴才听著您的話在這等著,可是不一會感覺肩膀被人點了一下,想回頭看看,卻感覺頭很暈,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然後現在就看見王爺您了。」
听完二劉的話,再想想剛才那些人的話,還有那聲如鳥鳴的聲音,他想,對方的目標不是他,而是心兒?
心下一驚,看著那些人離去的方向,想著心兒被他們抓去不知道要干什麼?南宮澈心里從未有過的擔憂。
可是現在,對方是什麼人,想干什麼?他都不清楚,如何去查?
「快,先回府。」跳上馬車,他想,他得回去好好的派人尋找一番,只是希望心兒不會有事,他們不會對她怎麼樣?否則他難辭其咎。
**
血月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人抓走。
本來讓想著南宮澈去應對,反正他武功不會差,這些人總應付的來的,卻不想,人家後面還留有一手,直接把她給擄走了,要不是顧忌著現在的身份,她一定把對方打的滿地找牙。
剛才她剛閉上眼楮,耳朵很是靈敏,一下便感覺到有人靠近馬車,遠處打斗還在繼續,她自然知道這人不會是南宮澈的。
車簾外的車門先是被人打開,寒風灌了進來,她倏地睜開了眼楮,便看見車簾被掀起,面前出現一個帶著個面具的男子,之所以說他是男子,是從他裝扮以及那雙紅色的深眸看出來的。
面具是一個蝴蝶般的形狀,遮住對方從鼻口到達眉毛處,露出一雙紅色如血的眸子,透著犀利妖邪,面具是白色的,鼻梁骨做的很高,大概能看出此人鼻梁的形狀高度。
而且,最主要是他那雙眼楮吸引了血月的注意,他也有一雙紅色的眼楮,和她的一樣血紅,讓她不禁好奇了。
對方細薄的唇輕輕的吐出氣,眼楮在看見血月的時候透著一絲驚訝,隨後整個人笑開︰「你就是南宮澈的未來王妃安寧公主?」
他的渾身透著陰寒,讓血月不得不細細打量這個男人。
她沒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盯著他看,如果是其他人,或許會以為她嚇傻了,不會尖叫了,其實不然,她遇見太多凶險的場景,面對這樣的人她半點壓力都沒有。
對方似乎也沒想到她會這樣打量著自己,如審視一般,沒有半點的恐懼。
在他看來,這樣的女子看見他的時候該是害怕,驚慌的,然後是大叫救命的。
可是在她身上他一點都沒看到害怕的蹤影。
「你不怕我?」
血月還是沒回答,她盯著他的面具看,倒讓對方先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了,雖然不知道他是真是假。
「未來睿王妃?這名字不大好听,嗯,還是換個名字的好。」似乎覺得兩人這樣盯著沒意思,對方在說完話後在她鎖骨下方突然點了一下,迅速的抱起她,笑著離開。
全程,血月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盯著這個人看了半晌,才從腦海里搜尋到一些蛛絲馬跡。
「燭魔?」
攬著她的腰離去的人听見這兩個字身子突然一震,低頭看了她一眼,眼楮里沒有剛開始的陰寒,而是笑眯眯的,「你知道我的名字?」
這回血月又再次的沒回答他,這個名字應該知道的人很少,是近年來崛起的一個門派,藏身隱秘,很少人知道有這麼一個派別,因為他們的行蹤很是詭異。
听說主人還是個喜怒無常的人,擁有一雙血色的瞳眸,所有人都說這個男子是個怪物,可是卻沒有人真正的見過他們的樣子,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但是他們有一個特點,喜愛蝴蝶。
而面前的人,擁有一雙血色的眼楮,還有面具上的蝴蝶,所以她也是大概的猜測一下,沒想到真讓她猜中了。
「又不說話了,我還真以為你是啞巴呢?」對方的言語里有些郁悶,似乎想她跟他聊天。
血月看著他的樣子,其實她只要推他一掌,就能掙月兌他的鉗制,不過她現在不大想,她想看看這個男人是想干什麼?
「你抓我來干什麼?」她的聲音有些冷,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刃,像這耳邊刮過的寒風。
似乎沒想到她還會說話,燭魔再次一喜,眼楮亮亮的看著她︰「沒事,玩玩而已,听說西秦睿王爺南宮澈很是了得便來瞧瞧,沒想到讓我撿到你了。」
听著他那興奮的口氣,血月更是疑惑了,這聲音這語氣這語句,完全和她剛開始第一眼看見的人不一樣,到底哪個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還撿到?
她是讓人撿了去的人嗎?分明是他擄走了她吧?
想必南宮澈現在已經知道她不見了,再過一陣,就要出動人來找她了。
「那你現在抓了我想干什麼?南宮澈讓你瞧了,你抓我做什麼?」
被她這麼一問,燭魔這才驚醒,是啊,他抓她來干什麼啊?
「看看南宮澈能不能找到你?」
「?」血月無話,臉上留下了一個大問號,心想,這個男人不會是個弱智的吧?
只是這樣的念頭從腦海一閃而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個暗里發展迅速的門派,神不知鬼不覺的門派,他們的主子會是個傻子?怎麼可能?他這樣做,一定是有他的目的的。
「不過看在你認出我的份上,我不難為你。」
「能不能讓我先走?我還有事。」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她想去雙竹林看看,這個男人似乎是沒想傷害她的意思,即使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這應該和她沒多大關系。
她看的出,抓她只是燭魔的無聊之舉。
「不可以,南宮澈找來,我沒人給他怎麼辦?」
「涼拌。」
「?」
「那你能先放我下來嗎?我肋骨讓你勒疼了。」對方一手抱著她的腰上方的肋骨處。
這次換成了對方不說話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沒空陪你耗。」好話不听,她也懶得和他耗著,潛意識里,她覺得這個人以後還會見面的。
說話間,她突然聚氣與手心,朝著燭魔的肩膀處推去。
似乎是沒想到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會有這麼一招,本能的反應讓燭魔手從她腰上松開,沒有受到她那一掌,但是兩人卻也分了開來,一人站在一棵樹干上。
燭魔臉色一變,「你會武功?」
血月這次也不再扮著那副乖乖的樣子,冷眼看著他,冷哼著︰「我沒說我不會武功。」說完,還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燭魔一愣,發現這個女子和剛開始那會完全不一樣,沒想到著世界上還有和他變化無常的人,他以為只有自己是這樣的。
頓時心里一喜,他想再追著過去,對方已經一個踩腳離開了。
看著那背影,燭魔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我們還有機會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