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晨一驚,這屋內,他早已不動聲色給皇甫玨下了獨門秘藥,他如何能夠醒來?
軟榻上,皇甫玨似笑非笑,但是林裳知道,這人那樣的語調,定然是生氣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我面前搶我的東西。」便是皇甫家族也是確定他被封印,再不能出現在才敢下手建了無憂城,這玄天宮又是什麼東西!
獨孤晨眼神一冷,三道銀光閃現,那邊皇甫玨動也不動,那銀光便消失無蹤了。
獨孤晨立刻出手撲向附近的林裳,比起皇甫玨,他自信林裳不是她的對手。
皇甫玨眼神立刻冷了下來︰「哼!」
他自榻上消失,下一秒比獨孤晨更快攔在了林裳面前。
林裳見兩人纏斗起來,立刻就要出聲喊聲。獨孤晨這是第二次對她出手,她不需要對此人留情。
「晨兒,你真是大意了。」
忽然有人輕嘆一聲。
林裳悚然一驚,窗外伸出一只手,那樣輕輕拂過林裳的面前,立刻就讓她嗓子無法再出聲,然後一張臉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瞳孔緊縮,林裳看著這黑發如瀑,紅唇不點而朱,冷厲霸氣的容顏,只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這個人此此刻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你便是打暈了玉兒的人?」那個人微微一笑,居然無比溫文爾雅。
林裳卻遍體生寒,立刻後退,一道暗光後發先至擊向那人,那人淡笑︰「果然是個厲害人物,箴玄院主人,我記住了。」他卻執意要出手抓住林裳。
皇甫玨本和孤獨晨交手,見此,臉上笑意更甚,身上冷氣更甚,下一刻,漆黑力量自夜中出現,撲向了這兩位不速之客。
林裳亦冷笑,真是把她當做軟柿子捏了?
白鳳自火焰而生,清脆鳴叫,朝著那人攻擊而去,速度快的如同閃電,又是一揮手,驚雷珠出現,紫色雷電劈下,林裳手中銀針已經出手。這樣的動靜可謂是驚天,可是被皇甫玨的力量封鎖了這一區域,外界居然是毫無察覺。
這層出不窮的手段讓對方有些吃驚,但是那人臉上還是帶著那樣的笑,身體隱入了黑暗之中,整個人似乎就是憑空消失了,但是林裳知道,這個人還在,黑暗中正在窺伺著機會。這就是玄天宮的風格!
皇甫玨笑了起來︰「滾出來!」
這夜色便突然狂暴起來,周圍的氣氛整個都混亂起來,林裳眼楮一亮,立刻發現了對方的藏身之處,白鳳便撲了過去。
孤獨晨雖訝異自己居然完全被皇甫玨壓制,但是更加驚異的是對方似乎是似乎並沒有對他竭盡全力,自己居然毫發無傷!
皇甫玨望著獨孤晨銀色的面具,眼底閃過一道若有所思,一揮手,便讓狼狽不堪的獨孤晨臉上面具斷成了兩截,露出了那出色的容顏。
看著那容顏,皇甫玨眼中的神色更加深。
「玄天宮!果然有些意思!」
那邊,皇甫玨有意鍛煉林裳,便刻意為她準備了這個地方,留下了這個對手,林裳剛開始還不明白,但是很快就猜到了皇甫玨的用意,便立刻氣勢十分,毫無保留地出手,到了這里這麼久,這是她第一次全力出手。她也很想要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
可惜的是,林裳的出手夠厲害,但是對方的修為如深潭一般,望不到底,簡單的出招卻能夠破掉林裳的招式,果然,境界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
林裳失望,卻並不氣餒,她還年輕,還有很長的時間來進步!
被對方抓到一個空當,林裳防御不及,就被破掉了所有的攻擊,被禁錮掉了行為,對方淡淡笑了,便要抓了林裳過去。只是,這時候,皇甫玨便出手了。
他的丑丫頭,打罵都是他的事,哪里用的找別人來操心。
眼見皇甫玨出手,林裳一急,居然拉住了皇甫玨,叫道︰「等一下!」
皇甫玨眼一斂,林裳可不是什麼善人,這是不想他殺了這人。望著對方那冷厲霸氣的容顏,道︰「丑丫頭瞧上人家了?」心中想著定然要殺了這人。
林裳哭笑不得,這人可能就是她生父,雖然對方不認她,但是她也不能就讓皇甫絕殺了她啊!
「這人是那畫中人!」林裳含糊說道。
皇甫玨立刻反應過來,不過他行事肆意慣了,便是知道這人可能是丑丫頭的生父也沒有就此收手,反而幾招擊中對方,還要出手,就見到了銀光一閃,對方消失了。逃的倒是很快。
回頭再一看,被他禁錮的獨孤晨也不見了。顯然對方剛剛吃了一招,也是打著聲東擊西的主意。
倒不是個庸才。皇甫玨這般想著,他一出生便逆天而行,身懷于星力相克的力量,一日修行比得上其他人幾年修行,乃是不折不扣的妖孽,因此十幾歲便能夠縱橫中洲大陸無敵手,那般傲慢輕狂恣意的性子讓他得了魘帝之名。如今被封印千百年,醒來之後,修為更是當世無人能及,是以眼中所瞧的那些高手讓他嗤之以鼻,若不是皇甫家族算計,他便是將中洲大陸翻個遍,都無人能阻止他。這一次,居然有人能夠在他的手下帶走一人全身而退,足以說明對方的能耐。
「丑丫頭,果然能生出你來的人也有點意思。」皇甫玨意有所指。
見到皇甫玨沒有能夠殺了林仲姚,林裳松了一口氣,看到皇甫玨對林仲姚那樣出手,心中終究有點不痛快,難道這身體里還留著什麼父女天性?林裳嗤笑,卻忍不住道︰「沒有點意思就該被主子送去地府了。」
「哦?生氣了?」皇甫玨淡淡說道。
林裳回頭,對方皇甫玨冷淡的眼楮,說道︰「對著主子自然要說不敢,但是心中總歸是有幾分不痛快的。」
這些日子,她和皇甫玨不像是主僕,更像是合作者。而皇甫玨也甚少擺出主人的架子,他這樣的人,便是輕易掃人一眼,都能夠讓人不自覺臣服,只是以他的傲氣,都不屑于讓那些螻蟻般的存在靠近他。這箴玄院上下,能夠隔著簾子同他說上一句話的也只有大管事一個人了。
而她是特別的。
想到這里,心緒就有點亂了。
「我果然是太縱容你了。」伴隨著一句話,她眼前上下顛倒,身體被對方壓倒了榻上。皇甫玨壓低了嗓子,嘴角弧度微妙,林裳一時之間居然判斷不出這人到底是否真的生氣了。也因此,居然忘記反抗,任由對方將自己壓在榻上。
「利用生母也就罷了,眼瞅著生父死在自己面前還是能夠無動于衷,主子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石頭做的人吧?」林裳試圖跟面前的人講理。
「你自然不是石頭做的。」皇甫玨壓在那柔軟的身體上,意有所指。這丑丫頭真是長大了,暗香縈繞,容顏算不得是最頂尖,但是那雙眼楮總是讓人移不開視線,太深太清澈了,笑得時候,仿佛盈滿了星光。
林裳一怔,這到底是興師問罪還是借機調戲?後面一個詞出來,她自己都懵了。
似乎一直停留在十三歲與這人相遇的時候,她還是個沒長成的孩子,皇甫玨自然不會對她有一絲一毫的興趣。可現在,十六歲,在這里,都該嫁人生子了。
「主子你要打要罰都行……別……」林裳覺得現在的姿勢太不妙了,頭皮發麻,就想要推開面前的人。她這輩子專注修煉,但是沒有滅絕*啊,她還準備以後嫁人啊!
「別什麼?」皇甫玨悠悠發問,壓在林裳身上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很喜歡這丫頭臉上如今的表情。不是那面具似的假笑,也不是冰冷的面無表情,帶著一絲女兒家的羞澀。真的很有意思,以前,女人在他面前,只會有一種表情,便是帶著諂媚的痴笑,但是這丫頭卻似乎不會這樣,對著他,好像對著一個與她平等的人。
這丫頭可能以為自己「主子主子」叫得很真吧。
但是在皇甫玨眼中根本漏洞百出。
這丑丫頭根本不懂怎麼樣做個奴才。
皇甫玨也無意糾正,因為他發現了,若是真的下手讓這個丑丫頭成了個沒有了骨頭的奴才,無趣的反而會是他自己,他是有些喜歡這丫頭的這模樣的。
偶爾生氣的是,這丫頭,總會為了別人忤逆他。
明明是他的東西,怎麼能夠想著別人呢。即使那人會是她的生父。
狂妄肆意,冷血傲氣的魘帝從不喜歡與別人分享自己的東西,他霸道慣了。不過是第一次對人產生這種霸道的情緒。
「主子?我雖然是個丑丫頭,可以後也是要嫁人的!」林裳來不及多想,立刻說道,她必須表明自己的立場,做奴才做到床上的這種事她敬謝不敏,這是她的底線。她沒有辦法想象自己因為這個人命令成為他的玩物。
「嫁人?」皇甫玨的音調更低了。
林裳察覺到不對,立刻道︰「不過,肯定是要主子同意我才能嫁出去的!」
「那丑丫頭你就不用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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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端午節快樂,有吃好吃的粽子麼?
這幾天被智齒折磨的痛不欲生,靠止疼藥支撐著,根本沒法吃粽子……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