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上午,街上沒有多少車輛,車子很快開到醫院。
「護士,把金醫師給我找來,快點!」夏澤連車子都來不及鎖,就抱起昏迷的憶臻向婦產科跑。
2、3分鐘過後,金醫師趕過來,可是對夏澤來說這短短的幾分鐘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
「夏總,請您先出去。」金醫師是夏澤之前特意為憶臻聘請的婦產科女醫生。
夏澤無奈被推出檢查室,他煩躁地抓抓頭發,懊惱、氣憤、擔心、恐懼齊齊涌上心頭,在檢查室外的這一個小時里,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在心中無數次地向上帝禱告,保佑他的孩子,保佑…他的女人…
終于,檢查室的門開了。
「她怎麼樣?!」夏澤不由分說,上前就拽住金醫師的胳膊。
被夏澤過重的力道抓著,金醫師疼痛的皺著眉,甩掉夏澤的手,看起來似乎很生氣。
「孕婦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是。」夏澤的聲音听起來很頹敗。
「既然孩子是你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孕婦!你知道你這樣做等于要了他們母子的命嗎!」這位金醫師一向討厭不尊重女性的男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金醫師,她和寶寶…到底怎麼樣!」夏澤听見金醫師這樣呵斥自己,他瞬間恐懼起來,生怕心底那個可怕的想法變為現實。
「唉!」金醫師重重地嘆了口氣,「我雖然是醫生,可是我還真希望這個孩子沒了,讓你嘗到教訓!」
「你的意思是?」夏澤面露欣喜之色,但仍是半信半疑。
「母子平安!但願你之後好好對待他們,畢竟是自己的孩子!」說完,金醫師無奈地搖著腦袋,走了。
接著,憶臻從檢查室里被推出來,只是仍舊昏迷著。
「臻臻,臻臻!」看著臉色慘白的憶臻,夏澤心疼地撫模著她的額頭。「她什麼時候醒?」
「大、大概一小時之後。」旁邊的小護士看著一身黑色大衣的夏澤,紅著臉回答道。
晚上。
「少爺呢?」
「澤呢?」
一回到家,蔣蓉和米露就拉住王媽詢問夏澤的去向。
「陳、陳小姐出事了,所以少爺送她去醫院。」王媽一想起白天夏澤對憶臻做的事,就心有余悸。
「那孩子沒事吧!」無論怎樣,蔣蓉擔心的還是她來之不易的孫子。
「已經沒事了,孩子好好的。」
「哦,那就好,露露啊,我們上樓去看看新買的衣服。」說完,就和米露開開心心的上樓了,全然忘記憶臻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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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
憶臻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著眼前片片的白色,知道是身在醫院,可是怎麼來的,卻什麼也記不起來。
記憶漸漸回到之前,她在門口見到alex,後來被夏澤看到,之後他們回到屋里,再後來……
「啊!孩子!」憶臻幡然醒悟,顫顫地模了模自己的肚子,「呼!還好!」
慶幸之余,剛要抬起右手,可是怎麼也掙月兌不開,像是被禁錮住一樣,憶臻這才抬起頭,原來…是夏澤…正緊緊地握著她的右手。
原來、原來他一直都在!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憶臻一想到夏澤對她做的事兒,差點兒害的孩子流掉,那樣的羞辱她,她始終接受不了。
「夏澤,我該愛你…還是…恨你!」插著針管的左手緩緩地附在床邊的男人的頭上,眼淚漸漸流出,濕了枕邊。
感覺到耳邊的啜泣聲,夏澤警惕地醒過來,「臻臻!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可是夏澤這一聲關切,反倒是惹得憶臻更多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弄得夏澤手忙腳亂。最後,無奈之下,夏澤只能吻上憶臻的嘴唇,漸漸地,止住了她的哭聲。
「臻臻,對不起。」這一聲抱歉,夏澤是多想親口對憶臻說。
「我會原諒你,但我會恨你!傷害已經造成,你彌補不了的,夏澤,你該慶幸寶寶沒事,不然,我會跟你拼命!」說著,憶臻就雙手護在隆起的肚子上。
「我知道,這次我有些過分,但是你跟那個小白臉鬼混,我就該視而不見嗎?」生怕憶臻動了胎氣,夏澤盡量說得沒有脾氣。
「什麼叫鬼混?!還有,生氣,那是你的事,我和你之間,除了這個孩子,什麼也沒有!」憶臻冷冷地扭過一邊。
「……」
看著憶臻的冷淡,夏澤也沒再說話,只是…他們這樣…好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