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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蒼天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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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鸞在辰暮住的房間里喝的爛醉如泥.十幾個空壇子散落在地上.小鸞兒因為沒人飼養.餓的咕嚕嚕亂叫.圍著空酒壇子轉.看見壇子里還剩些酒.上前嗅了嗅.味道貌似不錯.吱吱喝了好幾口.也暈暈乎乎的站不穩.

老國君的國殤.新國君的登基大典準備的如火如荼.皇宮內眾人忙的不可開交.唯有新皇帝高陽鸞不見了蹤跡.官兵四處尋找.幾乎要將整個京城翻了過來.

高陽鸞看著醉的左右晃蕩的小鸞兒.舉起手里酒壇子說道︰「來.小狐狸.咱們喝.辰暮他不要咱們了.他走的干干淨淨.我對他那麼好.他為什麼要走.」

小狐狸見高陽鸞向自己舉起酒壇子.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沒走兩步就醉倒在地上.

「起來.才喝兩口就不行了.真沒用.怪不得他不要你了.」

沒再理小狐狸.又灌了好幾口酒.扔下酒壇子哇哇大哭起來.像個被人拋棄的孩子一樣.傷心欲絕.在記憶中.高陽鸞很少哭.第一次哭.是養母的死.那個把所有關懷都給了自己的女人死在了山賊手里.第二次.就是為辰暮的離開而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辰暮的房間里擺設依舊.什麼都沒變動過.可見他走的很匆忙.甚至來不及回來取兩件替換的衣服.高陽鸞明白辰暮不是真心討厭自己.一定是有人逼著他離開.可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會比自己還重要.難道自己掏心掏肺的感情都比不上嗎.

宮里太監打掃皇帝寢宮時.在老皇帝床頭的被子底下發現兩道聖旨.大內總管不敢擅自拆開.四處找皇帝又找不到.正急的滿頭大汗.沒了主意.

剛好瑞王高陽沖來了.大總管連忙走上前去.將聖旨遞給他.畢竟這時候能撐起大局的只有瑞王.

高陽沖握住手里的兩道聖旨.也不敢貿然拆開來看.問道︰「皇上呢.」

總管抹了把腦袋上的汗回答道︰「回王爺.皇上從昨個開始就不知去向了.正派人四處尋找呢.先帝眼看就要出殯了.要是在找不到.我們可都得掉腦袋.」

高陽沖想了一會.說道︰「不用找了.我知道他在哪.」

當高陽沖帶著人來到辰暮府上時.高陽鸞已經窩在酒壇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皇上.皇上.」高陽鸞推了推高陽鸞「鸞兒.鸞兒.醒醒.」

「辰暮.你別走.」一滴眼淚滑落.高陽鸞嘴里迷迷糊糊的喊著那個名字.

「辰暮」一聲大喊.高陽鸞從床上跌坐起來.滿身冷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環顧四周.自己已經躺在了寢宮的龍床上.高陽沖守在他身邊.

高陽沖手里拿著兩道聖旨.完好無損.高陽沖不敢拆開來看.

「醒了.這是先皇留下的兩道聖旨.總管從先皇床榻下發現的.應該是給你的吧.」說著.便將兩道聖旨遞到高陽鸞手里.

高陽鸞抹了把身上的冷汗.夢見辰暮知道了自己是無常閣閣主血閻羅的身份.知道了自己是闌珊寺滅門的罪魁禍首.他留在安期丞身邊再也不會回到自己這里來了.

還好.原來只是一場夢.

結果聖旨.抬頭看了看高陽沖.檢查聖旨確實完好無損.才拆開來看.

第一封.是揭露十九年前辰國舅害死雪皇後.謀害皇子的事.滿門抄斬.

這件事高陽鸞早已經查清楚了.雖然從心里痛恨辰國舅.但辰暮是無辜的.他也不願意因為一個死去的人再失去自己最珍愛的人.十幾年的殺手生涯.對于他來說.生命太輕微了.一眨眼便逝去就再也回不來了.活著的人該做的不是緬懷死者.而是用盡所有精力珍惜生者.他相信母親在九泉之下也會同意自己的做法.

既然父皇早已經知道了.又留下這道聖旨.為什麼藏起來不頒布.

帶著這種疑惑拆開第二道聖旨.看畢後.高陽鸞的雙手發抖.人幾乎是一瞬間瘋掉了一樣「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一定是偽造的.」

站在身邊的高陽沖發覺不對.問道︰」皇上.怎麼了.「

高陽鸞扔下聖旨.一把抓起高陽沖的衣襟.雙目血紅.宛如地獄的閻羅.惡狠狠的問道︰「說.這道聖旨是你偽造的是不是.你想讓辰暮離開我.你嫉妒我得到了他.你就偽造了聖旨拆散我們倆是不是.」

高陽沖一頭霧水「我沒有.聖旨是大總管交給我的.」

高陽鸞一聲冷笑「我說辰暮為什麼一定要離開我.一定是你.是你們……」高陽鸞眼楮通紅.目光如劍.手指指向周圍所有的人說道︰「是你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宮女太監看見這架勢.都嚇得花容失色.齊刷刷的連忙跪地求饒.高陽沖一頭霧水.高陽鸞的行為舉止太過怪異.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撿起地上的聖旨看.幾行字跡映入眼簾.不禁也臉色突變.手中聖旨跌落.人也一坐在地上發愣.

怎麼可能.這道聖旨竟然是將皇位傳給辰暮.並將辰暮的姓氏改為高陽暮.原來辰暮竟然是先皇的兒子.這樣看來.他和高陽鸞應該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兩道聖旨將一切謎團都解釋的一清二楚.謎團解開了.答案竟然如此殘忍.可真是蒼天作孽.造化弄人.

高陽沖苦笑.一切都清楚了.難怪辰暮要離開高陽鸞去了北陵.難怪他走之前去找自己說不要愛上辰曦.不要娶她.老皇帝一定是將這件事告訴了辰暮.為了逃避兄弟亂/倫這件事.辰暮不得已逃到北陵.

高陽鸞發了瘋似的.抽出床頭掛著的劍.朝著宮女太監揮了上去「是你們.一定是你們……你們讓辰暮走了……」

宮人嚇得四散逃亡.高陽沖人還算是清醒.感覺不妙.連忙上前阻止「鸞兒.住手.」

「是你.」高陽鸞才劍指向高陽沖.血紅著眼楮啜著淚光.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你.一定是你偽造了聖旨.騙走了辰暮.十年了.我十年來受你們父子的擺布.你們從來都只是把我當做僕人一樣看待.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可你們為什麼要把我的辰暮騙走.這世上除了他我什麼都沒了.」

「鸞兒.听話.先放下劍.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高陽沖好言相勸.

「不.我要殺了你.不論是誰.只要想把辰暮從我身邊弄走.都該死.」高陽鸞揮起手中的劍.朝著高陽沖揮了上去.頓時血濺三尺.高陽鸞手中的將「 當」一聲.摔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音符回蕩在寢宮之內.

高陽鸞捂著胸口.眉目扭曲糾結.仿佛是一瞬間遭到襲擊.身體正承受巨大的痛苦.整個人直挺挺的砸向地面.

「鸞兒.」高陽沖顧不得手臂上剛剛被高陽鸞砍的傷口.沖過去接住倒下的高陽鸞「鸞兒.你怎麼了.」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辰暮.人還禁錮在安期丞懷里.突然心髒一陣揪扯的疼痛.骨肉分離.痛不欲生.

辰暮死死捂住自己的心髒.冷汗順著毛孔流淌.滑過皮膚沾濕衣服.臉色蒼白.身體軟弱無力的癱在安期丞身上.咬著牙齒忍受痛苦沒發出一點聲音.

三天了.不離不棄的毒終于發作了.

高陽鸞和辰暮同時服下不離不棄.即使相隔千里.那種毒還是在兩人身上同時發作.

「武天候.你怎麼了.別耍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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