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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期丞.你可真夠不要臉.我什麼時候是你的了.」刀劍架在脖子上.辰暮沒有絲毫畏懼.冷笑著諷刺︰「弈王.沒想到你是個偽君子.你最好現在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把你的狼子野心告訴高陽鸞.到時候別說皇位了.命都沒了.」
安期丞玩味的看著他.說道︰「怎麼.听到我們想用你來控制高陽鸞就想尋死.起碼你現在嘴巴是我的.我只是在保護我贏來的賭品.」
「沒工夫听你們打啞謎.安期大將軍.這個人我先帶走了.」弈王挾持著辰暮就要離開.辰暮順從的跟著他.在弈王手里怎麼也比在安期丞手里容易逃月兌.狐狸現在孤立無援.自己應該留著他身邊不是嗎.就算是不見他暗暗的看著他也好.
兩人正要離開.突然寒光一閃.弈王挾持辰暮的手臂掉了下來.隨著「 當」一聲.「啊」淒厲的慘叫回蕩在夜空中.弈王捂著鮮血如注的手臂倒在馬車里痛的死去活來.
安期丞手里越王劍回竅.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豺狼般目光咄咄逼人看向辰暮.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武天候.我贏了.」
弈王捂著斷掉的手臂還在狹小的車廂里翻滾.辰暮被這種血淋淋的場面嚇得雙腿發抖.身體一軟.跪在地上.
手段果然狠毒如豺狼.他明白其實狐狸也不是什麼善類.一年前有個刺客是被他大卸八塊.扔到山里喂狼.當時狐狸連眼楮都沒眨一下.不過那次之後.他就再也沒在自己面前殺過人.狐狸對自己的到底有多在意呀.
「武天候.現在我要你支付我的勝利品.」
辰暮脖子僵硬的看向安期丞.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怎麼.你想毀約嗎.如果你敢毀約的話.我保證你今天晚上從頭到腳.徹徹底底變成我的人」
辰暮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完全沒必要.我落在你手心里你無論想對我做什麼都不會再有人阻止.」
安期丞勾起嘴角說道「我若今天用強的.你會怎樣.」
「同歸于盡或者一頭撞死.」
「說的就是呢.這樣我既得不到反而惹毛了高陽鸞.看著你一點點淪陷比強/奸更有趣不是嗎.我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愛好.喜歡看著別人被凌遲.一刀斃命是在太無聊了.但如果是一刀一刀的割.每一刀都割下一塊皮肉.還不至于要命.看著犯人一點一點受苦而死才更有趣.你現在就是我凌遲的對象.而且你要記住.我將給你無數次的機會.每一次都有可能翻身.所以你也千萬不要放棄希望.」
「你這是讓我活著任你凌/辱.」
「如果你非要這麼想的話.我也沒有異議.不過你最好掂量一下到底哪種情況對你更有利.我勸你你最好活著.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一定命人把你的果/體掛在洛陽的城樓上.讓南野的百姓好好欣賞他們崇拜的武天候到底有多漂亮.」
辰暮咬牙切齒罵道「你簡直禽獸.」
「我在你眼里難道還能變成菩薩不成.」安期丞笑著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辰暮面前蹲下.一把揪起他的頭發.狠狠咬住他的唇瓣.舌尖掃過每一顆貝齒.
車廂里彌漫著血腥味.弈王捂著斷臂翻來覆去的申吟.一顆晶瑩的淚滑落.辰暮閉上眼楮不敢反抗.
夜黑風高.從安期丞的馬車里扔出一具人的身體.滾落到路邊的草叢里.隊伍繼續前行.
辰暮還留在安期丞的馬車里.
「既然你和弈王的盟約破裂了.為什麼不殺了他.你不怕他報復.」辰暮問道.
「怎麼.你想我殺了他.」
「對.你不殺他早晚有一天他會報復你的.」
「不不不.」安期丞搖了搖手指.說道「你可不是為我著想.你是怕他對高陽鸞不利.而我正是要留在他對付高陽鸞.」
辰暮好奇的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你讓我知道的事情恐怕太多了吧.」
「我該瞞著你嗎.往後有關于高陽鸞的事情我都會讓你知道.我要你听著他的名字發瘋.這樣才有趣嘛.」
大約三更時.隊伍到底雁門關.
侍衛報告說雁門關守將趙正想要見武天候辰暮一面.
趙正.這個名字听起來有些耳熟.腦袋遲鈍了幾秒.便想起這個趙正是何許人也.這個就是把全部家產連並自己一塊輸給高陽鸞那只狐狸的江南首富趙四海的兒子.
其實辰暮真的很想見見這個趙正到底長什麼樣子.尤其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那個敗家子.若不是他.自己和狐狸也不會見面.發生那麼多的事.
可惜被安期丞拒絕了.
人馬都未休息片刻.就離開了南野國境.再走幾個時辰.就會與北陵大軍會面.夜幕下辰暮掀開馬車的簾子.遙望南野雁門關的城樓.慢慢淹沒在漆黑的夜里.
與那只狐狸相隔越來越遠了.一切都仿佛是一場噩夢.來的太突然了.昨日.老皇帝告訴自己.自己與相戀依舊的狐狸竟然是兄弟.前日.自己還因為吃醋.給狐狸找了十個丑八怪王妃.再往前推.還擔心狐狸會對自己始亂終棄.沒想到始亂終棄的那個竟然是自己.
北陵隊伍離開雁門關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皇宮.
高陽鸞還被囚禁在老皇帝榻前.老皇帝就剩最後一口氣了.他在憑著最後一口氣拖住自己的兒子.
當侍衛將八百里加急奏折呈的老皇帝面前.告訴他北陵使者安期離開雁門關.老皇帝終于閉上眼楮.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接著.就是國殤.高陽鸞順利登上皇位.
一夜的行進.黎明前.隊伍完全離開了南野境內.忽然外面有侍衛稟報.四周發現大批不明身份的人.已經將隊伍完全包圍了.
安期丞首先下令就是保護好中間的馬車.安期玉策不能受到一點傷害.便下了馬車出去一探究竟.將辰暮丟在自己的馬車里.
這時辰暮才知道原來從安期丞車里下去的那個少年不是普通的臠寵.是北陵的皇帝安期玉策.
東方天空泛起白光.隊伍周圍出現很多不明身份的人.看上去不像是正規軍隊.但卻被一種死亡的感覺籠罩.征戰疆場多年的直覺告訴安期丞.那些人應該都是殺手.大批殺手.
天下能同時調動這麼多殺手的組織只有一個.無常閣.
上次與血閻羅交手.他被自己所傷.但辰暮像自己討血人參就得竟然是他父親辰國舅.安期丞猜測辰國舅就是血閻羅.看他可以舍掉自己的命去保護辰暮.父子間也說的過去.不過若是辰國舅的話.為什麼到現在才動手.
不論怎樣.他知道無常閣這次是沖著辰暮來的.
回到馬車.笑著對辰暮說道︰「武天候.外面風景不錯.坐了這麼長時間的車.不如騎馬走如何.」
安期丞緊緊拽起辰暮的手臂.將他拖下馬車.侍衛牽來西風烈.安期丞將辰暮扶上馬.自己也跨上馬.兩人共乘一匹馬走在了隊伍最前面.
辰暮被安期丞禁錮在懷里.十分不舒服「你到底想干什麼.」
「你仔細看四周.」
按照他的話.辰暮環顧四周.在起伏的山野間.人影重重「他們是什麼人.」
「無常閣的殺手.」
辰暮渾身一抖「來殺我的.」
「不.是來殺我的.派他們來的可能是你爹.也可能是高陽鸞.反正他們是絕不會傷害你.如果他們敢輕舉妄動的話.沒命的首先是你.」
大批殺手跟著安期丞的隊伍整整一路.直到與北陵大軍想匯.一路跟著都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