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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逃殺七中選一 095、犍陀羅的蛛絲X破關X二選一

095

「可恨我百密一疏!」唐霖嘆道。

當他發現對方在使用念,已來不及了。雙腿突然之間一點也動彈不得,就保持著那個邁出半步的姿勢。所幸他現在走得很穩,在這個姿勢下也保持住重心,並未摔倒。

的確,在他的記憶之中,獵人考試中考官出的題目並不包含念力成份,所以唐霖才沒有顧慮到這一層。但是,現在一想,西索在出這座塔之前,曾遇到了一位考官。

雖然那位考官主要是在尋仇而並非出題,但這同意意味著,考生在面對考官時,很可能是要面對念能力這道關的。

也許,對于一般考生來說,考題本身不會讓他們接受到念能力的考驗,但對于原本就是念能力者的考生來說,反而更要接受一些關于念能力的考驗。而唐霖既然被認定是能力者(或者被會長認定是某種更糟糕的東西),他的考題被額外加料也不奇怪。

「可惡,完全邁不開步,連坐下也不行啊……」

唐霖小聲這麼說著。「不能動」的感覺從雙腿向上移動,現在已經蔓延到前胸左右了。這並不是「麻痹」,也不是「被束縛」,僅僅是「不能動」而已。勉強要比喻的話,只能說,肌肉不再服從大腦的命令吧。早一步走進陷阱的波布,已經完全動彈不得了。這種獨特的感覺,正是超乎生物科學的超能力的表現。

「這是某種法術?我遇到過一些原始部落的巫師,能夠用巫術將人定身。我原本以為是某種催眠術之類的東西,但看來不像呢。」

動彈不得的波布以恰好讓唐霖听到的聲音說道。他並不顯得特別驚慌,大概是在連續幾年的獵人考試和平日維生的狩獵工作中,已經多少接觸了念能力的存在,只是未得其詳罷了。

「這世界上既然存在魔獸,自然也存在神秘之物,不用大驚小怪。」唐霖隨口應和著,轉動眼神去瞟著立在那里的兩人。中年人和少年只是安穩地站在那里,沒有什麼別的動作,雙目半閉,呼吸平穩,就像在站樁一樣,不理他們。用心去看的話,淡淡的念力之光在他們體表包裹著,然後像若有若無的煙氣一個彌散開來。

如果是真正有經驗的念能力者,這種程度的陷阱根本不在話下,因為對那種人來說,平時用「凝」加強眼力,已經是常識一般的行動了。只有草台班出身的念能力者和像唐霖這樣根本不是念能力者卻有類似能力的輪回玩家才會上這樣的當吧。

[唯今之計,只有想辦法破除這個能力吧……]

動用妖力,用變形能力模擬肌肉動作而走出去,也不算難。但一方面唐霖不想做那麼大的消耗,一方面,那樣的行動也太引人注意了。這場考試無疑是被監視著的,太過引起獵人協會注意不是好事。

從另一方面來說,也不好把波布就這麼丟下。

想著這些事情,唐霖慢慢調動妖氣,感知體內的外來之「氣」。雖然並不是念能力者,但他的妖力在這個世界里算是與氣同質的能量,因此別人的念侵入到自己體內的話,還是擁有相當程度的感受能力的。

那些在體外如煙霧一般的氣,在他的體內,就像是絲線一樣存在,密密地滲透在肌肉和血管當中。唐霖這才發覺,體外那些如煙霧一樣的氣,其實也都是極細的氣絲。

[既然能找到,就好辦了……]

這麼想著,唐霖摧動妖力,在體內運轉起來。他的妖力與體質相系,永遠只能生化身體組織、變形肉身,不能單獨作用,但依然可以與其他能量互攻對消。在陰陽法王世界中,唐霖就曾經以自體妖氣消滅陰陽法王的鬼煙。此時,他想要照樣處理,將體內的念消化掉。不料,雖然部分游離在肌肉內的氣被他的妖力消除,但有部分氣就如細絲一樣,穿在他的筋脈和血管中,用妖力去攻擊,完全打不到它。

這也是因為獵人世界的念能力並不單純是能量比拼。一旦一種念能力成形,就具有了一定的完整性,不會單因其形態被別的能量擊破便自行消失,這一點與其他魔幻世界的法術頗有類似之處。這種特性在具體化、操作、特質系這三系的能力中又益發的明顯。就好比拿酷戮的計息人偶,以魔獸嵌合蟻的怪力也無法破壞。又或者貪婪之島的卡片,以奇?的身手也躲不開。難怪在獵人世界里,只有專門修行「除念能力」的念能力者,才能將念力高手的念加以消除。一般來說,若非「干涉世界法則」的外掛系異能,就只有法術會有這種特性了。

[不過,這並不是說,不能用力量強行攻破。也並不是說不能自行破解。所謂的絕對生效性,也不過是一個夸大廣告語罷了……]

沒有什麼是絕對的,因為就連絕對本身也是相對,連死亡本身也會死亡。也許破解操控系的念能力很困難,不過,使用獵人世界系統外能力的唐霖,也並不是沒有機會。

[天人境界,給我開吧]

當唐霖面對著念能力的困局,努力掙月兌的時候,他並不知道,他的旅伴麗薩則在面對著更困難三倍的考驗。

考官本身。

「我還以為,你們只會在遠處靜靜地看著我們失敗,以此作為樂趣呢。」

麗薩雙手環抱在胸前,淡淡地說道。她身上的皮制比基尼鎧甲只有稍許磨損,但身上已經看出有多處嚴重擦傷,其他皮外傷更不可計數。原本穿在腳上的一對皮靴已經只剩下一些纏在腳上的破爛皮子,除了手指上一枚樸素的銀色戒指和脖子上一枚紫晶色墜飾之外,全身再沒有任何裝備。一層淡淡的青光覆蓋在她的體表,不同于念,那是普通人也可以看到的光輝。

「我們並不是惡趣味的獵奇者,只是普通的考官罷了。一般的考生……只不過是沒有必要由我們親自考察而已呢。」

說話的是這一場的主考官,賞金獵人兼典獄長的烈保。在一頭黑色雞冠型發式之下,他那月牙形的雙眼讓他的笑容顯得格外奸詐,不過在近處看到就會發現,他其實只是長成這樣罷了。

「所以,你是我的下一個對手嗎?」麗薩問道。

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麗薩身後不遠處,地上已經灑上了斑斑血跡。從外表也許看不出來,不過麗薩在戰斗的時候,卻是個徹頭徹尾的武斗派。

「你可以這麼認為。」烈保笑道,「我身後的這個房間你只要能通過這個房間,就可以通過這一場考試。要不要來試……喂!」

話說到一半時,麗薩已經在右手上凝聚起一道青藍色光刃,向烈保迎頭砍來。烈保猝不及防之下,居然用手掌將那道光刃彈開,一拳反攻麗薩的月復部。麗薩並未閃避,只是稍稍後退卸去力道。烈保這一拳打上,只覺得麗薩體表生出一股巨大的反擊力量,將他的拳頭震了回來,而麗薩則施施然後退了一步。

「奇怪的能力。強化……不,更接近于放出系吧。不過,你的攻擊……雖然用類似變化系的方式進攻,不過你本身是強化系的吧?不使用武器的話,是沒法通過我身邊的。」

「老實說,我並不喜歡用武器戰斗。而且,就算我用了武器,應該也不是你的對手吧。」麗薩淡然說著,聳了聳肩。「不過,要通過你的身邊,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

說罷,麗薩再次將青藍色的光輝凝聚起來。不過,這次並不是凝聚成光刃,而是直接附著在雙掌之上。

然後搶攻!

烈保已做好準備,自然無機可乘。然而,以使用了「硬」的雙手對抗麗薩的雙掌連擊,烈保才理解到麗薩所說的「並不那麼困難」所指的事情,也就是麗薩所持有的能力的可怕之處。

「原來如此,那個主動式鎧甲,也會成為攻擊性的武器啊……」

麗薩擁有將外來的物理沖擊,用身體的氣[能量]以近乎同樣強度反擊回去的特殊能力。用作防御時自然是相當強勢的裝甲,但用作攻擊時,就會變成十分棘手的攻擊力。招架麗薩的掌擊時的抵抗力,會在下一個瞬間就被反擊回來。換而言之,麗薩每一擊都能打出相當于兩擊的威力。而兩擊之間的微妙時間差,讓抵擋者難以反應,只能在最初就用成倍的力量將麗薩的攻擊格開。

所幸的是,被反擊的力量所引起的反震,不會再次被反擊回來。

「被這樣連擊,的確很棘手……不過,你自己的氣,也不是無限的吧?」

「我情願稱之為‘斗氣’。不過,你說的沒錯。只是……」

麗薩冷淡地回應著,又突然再加緊了攻勢。烈保一面抵擋,一面試圖將戰線向前推移。但突然,他的腳底前半部分的地磚突然陷落成坑。烈保的腳自然地向坑中滑去。

麗薩非常了解自己所持有的能力的弱點。那種特異的反擊力並不是從主神處購買的能力,而是名為「沉睡安慈」的殘獸,永遠自動發動而不受麗薩的主觀控制。所以,她的戰斗注定是狂暴而短暫地傾泄出所有力量,而力量消耗殆盡之後就沒有再戰之力。了解這個缺點的麗薩並沒有試圖增強自己的續航能力,而是更加強了攻擊的凌厲與狡詐。

比如,如果對手是近身戰斗的行家的話,就暗中破壞地面來打破對方的平衡。

此時刻的戰略目標並非真正的勝利,只要從列保的身邊通過即可。因此面對失去平衡的列保,麗薩以一記利落的掃腿將他清出道路,趁機竄入列保背後的那個房間。本想在考官反應過來之前一掠而過,但當室內的景像映入雙眼時,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豐富的戰斗經驗已阻住她的腳步。

在昏暗的房間中中只有一盞小燈將中間照得有點亮光,而房屋的四角,反而更加昏暗。就在這暗處的四個角落之中,有四個人筆直地立著,背靠著牆,一言不發。從裝束來看,與一路上制造問題的囚犯們是同一來路。

「如果貿然踏上去的話,大概已經陷入你的‘能力’中了吧?」

「就算不貿然,你總歸是要走進去的。」

背後傳來烈保的笑聲。麗薩驚覺不妙,要閃躲時已經來不及了,被烈保輕輕一推,向門內跌去。她急中生變,將腳在地上用力一踏,入門時便高高跳起,並未直接踩在地上。人在半空時,她將腳在空中虛踏一步,竟平空再拔高一些,停頓片刻。同時,將手向眉間一指,如同擎劍,口中低誦︰

「誓言之三︰自由即榮譽,龍獸之劍永不入鞘!龍獸騎團少尉麗薩?安塞廷,接受誓言庇護!」

她那只有一根比基尼胸甲系帶作為遮掩,幾乎完全的後背雪白肌膚上,突然出現了青藍色的雙足飛龍形紋章,淡青色的斗氣光芒覆蓋了的一身。

此時她才落下地來,青光在體表一閃,那房內的念力竟無法侵入她體內。

麗薩轉過身來,向烈保點了點頭,慢慢地向另一側的出口走去。從這邊走出去之後,再走不久,就可以走到陷阱塔底部正中的石室內,也就是通過這次的考試了。這房間四角的四個人只是冷淡地看著她走過去,並沒有什麼反應。又或許,他們是想要做出反應,也辦不到吧。

「用于對抗操縱系能力的,對自己使用的操縱系能力嗎?真是奇妙的技巧……一般人會做這麼費力的事情嗎?這簡直就像是……和現行的念能力完全不同的能力體系呢。」

烈保微笑著,自言自語地模了模下巴。

「看起來,‘犍陀羅之絲-初贖’沒辦法困住她。哼哼……如果不是考官與考生的關系,我倒真想試試,我能否將她逮捕……」

沉默了片刻,烈保也放棄了思考,對那四個人揮了揮手︰「你們可以動了。」

這句話一說出口,那四人就像突然失去力量一樣,跌坐在地上,然後各自慢騰騰地站起來,重新將頭罩和手銬戴好。烈保揮了揮手,這四人打開牆壁上的暗門,排好隊走出暗門,通過塔內千奇百怪的暗道去到另一處考場了。散布在這個房間內的念力之絲,也一掃而空。

操控系念能力「犍陀羅之絲」可說是專為逮捕和監禁而發展出的能力。此能力不止能讓人無法行動,還能將念力潛伏在他人體內。被念力潛伏的人,只要有兩人以上,自願受念力轄制,就可以將能力隔空發動,使得走到幾人當中的任何人同樣受到念能力的影響。人越多,則可以控制的範圍越大,地形也越復雜。無論要逮捕犯罪團體,或是要控制監獄內部,只要將自己所控制的人安插進去,隨時都可以控制形勢。烈保正是因這一能力而才打下賞金獵人兼典獄長的雙重職業。唐霖所面對的,正是烈保的這一念能力。只是他的念能力程度評分不高,所以只分配了兩個人給他。

此時,距唐霖開啟天人境界、感受念力,已過去半個小時。唐霖已將天人境界拔至自己所能達到的最高,暗暗體察體內念力的作用。這念力分化為細絲,卻並不是真的化成念線,只是以此形態滲入體內。它的效用十分奇特,當受術者試圖驅動骨骼肌收縮時,這些念線就會產生相反的指令,使肌肉無法動作。但是,對于體內植物性神經控制的動作,念力之絲卻不會產生反應。

這一能力最為陰狠的一點在于,當人想動作時,它以相反動作抵消肌肉運動的效果,受術者雖然沒動,但體力卻在成倍地消耗。

[不過,這個能力非常微弱……是為了避免讓受術者被「洗禮」嗎?但是對已經擁有念能力的人來說,要入侵他們的身體就很不容易……之前以毒藥讓人麻痹、用戰斗消耗體力、用問答題消磨精神力,也許都是為了讓最後這個念能力得以實施……這樣看來,也許這根本不是這兩個人的念能力,只是有人透過這種‘限制’將這種能力遠程使用出來罷了……這樣看來,那兩個人既是使能力得以發動的要素,又是構成‘限制’的條件。如果那兩人動了的話……]

想到這里,唐霖不再遲疑,深吸一口氣,猛地張口一噴,將之前存在胃里的礦泉水噴向那個看起來較為衰弱的少年。

[這樣若不行的話,只好暴露一些秘密了……]

所幸那少年並不能抵抗礦泉水中的毒素,在毒素的作用下,四肢漸漸無力,不能保持姿勢而摔倒。

若是由三個人發動能力,一人倒了,還余兩人,兩人中間仍是能力的作用範圍。但此時只有兩人,倒了一個,能力就無法維持下去。因此唐霖和波布總算可以月兌困出來。唐霖還好,波布由于盡力掙扎,已經全身酸痛了。

走過擂台,對面有一個鐵門對開的房間。懸吊在天花板上的監視器中傳來聲音︰

「請在這個房間中渡過你們失去的十個小時。」

「抱歉,沒辦法答對那些題目。」波布說。

「別在意,我一道也不會。」

唐霖這倒也是實話。

兩人在房間中坐下。進來後將鐵門關好,門便自動鎖上,電子鎖的液晶屏上開始顯示倒計時。這個房間布置得就像一個標準間,有兩張床、衛浴間、一台電視,還準備了五本小說、一台游戲主機、兩種不同的掌機和四種不同的棋。游戲機讓唐霖看著十分眼熟,而四種棋中有一種十分陌生,似乎是在漫畫內容的後期出現的「兵棋」。兩人沒興趣下棋,波布拿了本書來看,唐霖也看不懂,就拿起掌機來玩。玩了一陣,各自躺在床上假寐。

十小時的時間只用了十小時就過去了。兩人再度踏上破關之旅。在一連串的成功和失敗之後,大約又過了二十五個小時,兩人終于來到了這條路線的最後一道關口。

這是一個寬敞的房間,一面牆上有大大的、裝飾著天使像的鐵門,用獵人文寫著「出口」字樣,另一面牆上則吊著兩支鐵手銬。兩面牆相隔有六米。另外兩面牆前立著兩排兵器架,上面放置著各種各樣的冷兵器,從普通的武士刀、樸刀、手半劍,到形狀奇特不知有沒有真正用處的羊角稜、復合劍盾式鐵手套、混天截,還有怎麼看都像搞錯了出場年代的黑?石瓖邊木棒和骨制短矛。這個房間和少數服從多數之路的最後一步如此相似,以至于唐霖不禁生出似曾相識之感。

而那面寫著「出口」字樣的鐵門上,另貼了一張A4大小的告示,並且依例在下面加裝了揚聲器︰

「你們兩個人中,只有一個能夠出去。將一個人銬在牆上,這扇門就會打開。來,進行最後一次二選一吧。」

「……果然是這樣。」

「居然真的是這樣。」

唐霖和波布同時發出了無奈的嘆息聲,並且……迅速分開,分別閃到一面兵器架前。然後伸手到身後,去模索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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