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十五、攤份子]
第2節歪嘴阿艮一捏女人的
這天，巴麼坤的婆娘背了半背簍豬菜，也假裝是意外地遇上他歪嘴阿艮的樣子。其實呀，她內心里早就作好了盤算。開初，巴麼坤的婆娘端出一副羞澀樣。因為她曉得，女人越羞澀就越逗引男人來挑逗。果然，一慣的歪嘴阿艮被女人的羞澀模樣逗引得內心癢癢的。等女人曖昧地笑了一聲後，歪嘴阿艮就眉開眼笑地挨了上去。歪嘴阿艮把女人拖向一條小岔路，來到一個背靜處。他解下她背上的背簍，粗魯地摟住她，性急的手立刻伸進了她的衣服里，在肥大溫熱的上捏了幾把。
通常，歪嘴阿艮一捏女人的，總會驚起女人的幾聲驚呼或申吟，那麼他就在女人的驚呼與申吟聲中獲取無比的快樂。然而這一回，半躺在他懷里的女人並沒有驚呼，也沒有申吟，而是眯著雙眼抿著嘴巴在偷偷地樂。
于是，歪嘴阿艮的手立刻轉移了目標。當他的手伸到她的褲襠里，中指剛要鑽進去的時候，女人慌忙捉住了他的手，並及時提出了她的要求。
女人說︰「莫急，莫急，你先得應承我一件事。」
歪嘴阿艮嘻嘻一笑，說︰「麼子事？你講。」
女人說︰「等寨里攤份子的時候，你得讓我把五彩線繡完了。啊？」
歪嘴阿艮說︰「要得。」
貪圖了好處的歪嘴阿艮還是信守承諾的。這天，他扛著牛頭旗來到巴麼坤的堂屋里，翻起白眼瞟一下病怏怏的巴麼坤，就大大咧咧地在神龕前的老輩椅上坐下來。而後，他半閉起眼抽起了敬上來的水筒煙。
這時候，不用歪嘴阿艮去喊，前天那個作出了奉獻的白胖婆娘就拿出了早已預備好的針和線，在牛頭旗的下擺處飛快地繡了起來。在我們朵朵山，在寨王旗上繡彩線的事叫做喀麼朵，是獻孝祈福的意思，也是一件令女人終身榮耀的事，一般人家的女人根本沒有這種機遇。而且，誰屋里繡的五彩線越長，就寓意誰屋里獲得祖宗的庇佑越多。
往年攤份子，歪嘴阿艮看哪家確實是順眼一些，他便有意在堂屋歇一會氣，將牛頭旗依靠在神龕邊，讓這家的婆娘繡上幾針。然而，往往是歪嘴阿艮起身要走了，繡線的婆娘還扯著牛頭旗在那里貪婪地穿針引線。這下，他就不得不寡起臉歪著嘴，冷冷地罵上幾句，那繡線的婆娘才陪著笑臉收住針線。
站在巴麼坤堂屋門口的阿來在帳本上記好了巴麼坤交來的米和錢，就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起歪嘴阿艮來。阿來說︰「走了，我們該走了！」可是，歪嘴阿艮好象沒听見一樣，依舊坐在那里叭著水筒煙，過著煙癮，而巴麼坤的婆娘在爭分奪秒地忙活著。她的企圖很明了，就是爭取繡完手里那長長的五彩線，為她男人祈福，並消除病災。
阿來算是我們山寨里真正的知識分子，因為整個山寨只有他一個人有初中畢業證。為了跟其他伢崽區別開來，阿來從不佩帶杰木達，總喜歡穿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裝，戴一副平光眼鏡。阿來的阿公是山寨里的寨首，因此他清瘦的臉頰上總端有一股子無法掩飾的傲氣。阿來歷來就看不慣歪嘴阿艮的所作所為，也只有他敢跟歪嘴阿艮頂牛，說一些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