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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守住自己的處女身是非常重要的

第2節守住自己的處女身是非常重要的

你們山外人不曉得,我們山里的姑娘對于守住自己的處女身是非常重要的。在我們朵朵山,只要姑娘滿過十六歲經過梳頭禮後,就可以上玉清庵找苗婆婆討要蠱母。在我們苗話里,苗蠱叫瓦達,蠱母就叫瓦達姆。自古以來,玉清庵里就定有規矩,凡是破過身的姑娘是一律不賜予蠱母的。到時候,庵里的苗婆婆是要姑娘月兌掉褲子扒開那里親眼查看的。而姑娘將蠱母討回屋里後,就必須用自己的處女經血來喂養蠱母,喂上半年等蠱母變色繁衍後,就可以將蠱母繁衍的蠱蟲種在小動物的身上。只要是有皮毛的小動物,都可以養來當蠱種,比如屋里的狗娃和貓崽,山上的野兔和松鼠都可以。姑娘把蠱母繁衍的蠱蟲小心喂進小動物嘴巴里,蠱蟲也就種在了小動物的身上。等蠱蟲在小動物體內繁衍發作之後,姑娘就將被折磨致死的小動物剝掉皮毛,用新剝的樹皮包好綁好,丟到山旮旯的陰暗處,任其自然腐爛。等種有蠱蟲的小動物尸體完全腐爛後,姑娘再小心將尸骨收回來,焙干研成粉末,這就成了我們大山里很有名的苗蠱了。至于陰蠱和陽蠱的區別,全在于各自的蠱母不同。其實呀,山里的姑娘們學習這些制蠱的技術並不困難,因為山寨里的女人誰都會制,只要稍稍點撥一下便行了。也只要制好了蠱毒,山里的姑娘立刻變得**起來,不再躲避眾人。只要是她們中情中意的男人,她們都敢去牽纏。她們才不在乎男人的年齡呢。

開始守身的阿鈺姐與其他守身的姑娘一樣,特別地謹慎。她極少單獨外出,就是上菜園打菜她都隨身攜帶一把鋒利的篾刀。因此,阿鈺姐絕大多數時間是呆在屋里的。不過,她並不懶惰,屋里的煮飯、洗衣、養豬和喂鴨她都干得井井有條。

然而,又正是由于阿鈺姐絕大多數時間是呆在屋里,她就貪上了屋里的白砂糖。有那麼一天,阿鈺姐輕輕打開碗櫃門,再輕輕挪走土瓦缽,那亮閃著瓷光的青花罐便展現在她的眼前。跪坐在櫃坎上的阿鈺姐禁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一下子變得直挺挺的,可她的臉盤卻禁不住綻開了,笑得有些得意,笑得有些貪婪。

你們當然不會知曉,那青花罐里裝的可是我們屋里姐弟四個夢寐以求的東西,是那格外饞人的白砂糖。年過三十的啞巴阿娘生下我,女乃水有些不足,她便時常濾些米湯,拌上白砂糖來喂養我。久而久之,我對白砂糖就有了一種深深的依戀,饞嘴倘若一天不被甜一下,必然就會鬧得慌。久而久之,我便養成了那麼一個壞脾性,喜歡干嚼白砂糖。

也不知是怎的,三個阿姐跟我一樣都貪上了白砂糖,貪上了那股令人暈乎的甜味。這一習慣,她們是深受我的影響。可以這麼說吧,在酸、甜、苦、辣、咸的五味中,我們山里人貪圖的當然是那個甜,打型貪,而且是從骨子里去貪。包谷稈子生嚼甜不甜?甜,當然甜。秋冬曬干的苕片甜不甜?甜,比包谷稈子還要甜。從蜂巢割下的蜂蜜甜不甜?甜,還香,讓人回味,讓人暈乎。可蜂蜜是何等的東西,那麼容易嘗到?于是,我們山里人就珍愛上了白砂糖。

對我們苗寨人來講,那白砂糖簡直就是一種神造之物,白晃晃亮晶晶的,是一種罕見的不可多得的東西。跟其它東西的甜不一樣,那白砂糖的甜來得真,來得猛,來得純,特別刺激人的味覺,讓我們這些孤陋寡聞的朵朵山人去向往,去渴求。一旦屋里來了貴客,端上白砂糖開水,再拿出油巴臘,那就是最上等的招待。我們山里人家哪怕屋里再窮再苦,一般都會備一些白砂糖,平時是舍不得吃的,全用來待客,為自各屋里掙臉面。

在我未出生以前,三個阿姐當然也貪圖白砂糖的甜,可那貪圖僅僅是停留在向往的層面上。哪一回啞巴阿娘開恩,各人分那麼一小勺,就足以使她們回味一個春夏。自打我降生之後,就打破了阿姐們的那種貪圖。我吃剩的甜米湯,幾個阿姐會去爭去搶,根本不會顧及姊妹情誼,常常會鬧紅了臉。她們最看不過的是,眼睜睜地盯著我用竹匙把白砂糖喂進嘴巴里,嘰嘰吧吧地去嚼碎。那白砂糖與我乳牙所產生出的沙沙聲似乎很殘酷,常常將她們嘴里的饞蟲勾得蠢蠢欲動。而且年幼的我偏又不懂得去珍惜,時常將白砂糖粘在鼻涕上,或撒到地下,這讓她們無比痛心,恨不得走上前來扇我一個耳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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