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紓予回想起先前的一幕︰
夏宜死了。
王朝死了。
馬漢死了。
所有的土匪都死了。
在整個殺戮的過程中,夏雪一直面帶微笑,痴迷的眼,如霧似煙。她又看見了七月的大雪,很美,很憂傷。這一刻,她終于找回了來時的路。
她在等一個人,可是那個人沒有出現,只留給她一個孤獨的背影。風吹拂起他的衣角,吹亂了她的長發,吹滅了她的心火……
「夏雪,你有什麼打算?」
「他呢?」
「走了,帶著他父親的尸體走了。他說要去一個沒有夏天,也沒有雪的地方。」
「有這樣的地方麼?」
「有。在他的心中。」
見夏雪遲遲不語,納蘭紓予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忽道︰
「夏雪,跟我走吧。」
夏雪一愣,盯著納蘭紓予看了半晌,見他不是開玩笑的樣子,才幽幽嘆了口氣道︰
「你愛我嗎?」
「不知道……」
「你只是想找一個同類,填補你的孤單,這不叫愛。」
「那我可以不要愛。」
「傻孩子。」
「難道你不孤單嗎?」
夏雪輕輕撫模著自己的肚子,柔聲道︰「我不孤單。」
表白被拒後,納蘭紓予頓覺天旋地轉,就在這時,一道閃電自520光年之外向他劈來,電光火石間,納蘭紓予突然有所明悟︰「我以為這是起點,沒想到他媽是個終點,操……」
番外︰
二十年後。
在一個既沒有夏天也沒有雪的地方。
一個孤傲的負劍青年抬起頭——溫家堡,繼而一步跨出。
「來者何人?」
「金蛇郎君——夏雪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