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蝶兒在水里奮力的游著,前面是姐姐如煙,她們努力的向岸邊游去,姐姐一回頭,變成了一條大鯊魚,張著大嘴吞了過來,蝶兒嚇的大喊起來,眼前慢慢的有光線了,眼角的淚證明蝶兒一直活著,只是在自己的意識中沉睡了好久,凌飛被驚恐的聲音吵醒了,他太累了,不知不覺趴在蝶兒旁邊睡著了,這三年,凌飛的日子也不好過,他沒有辦法再去繼續戀愛,蝶兒無知覺的躺在醫院里,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抽時間多陪陪蝶兒,他睜開眼楮,看看四周無人,蝶兒慢慢的睜開了眼楮,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努力的思索著記憶里的名字,蝶兒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是記憶中的許敬,她忙問︰「如煙呢?她在哪兒?」凌飛興奮的給如煙打電話,告訴她蝶兒醒來了,蝶兒生氣的盯著凌飛︰「你怎麼不去找她呢?你知道她在哪里嗎?」凌飛安慰蝶兒︰「如煙一會兒就過來了。」蝶兒這才穩定了情緒,她的全身有些疼痛,也有些僵硬,她的記憶里,總是有人幫她按摩,但是想不起這個人的面孔,她努力的回憶著,拼湊著記憶的碎片,可是碎的太久了,有些模糊,思考起來,沒有那麼順暢。她怎麼在這里,她明明是去找如煙了,凌飛告訴她,出車禍了,在醫院里治療了一段時間,她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如煙的老公叫許敬,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凌飛沉浸在蝶兒蘇醒的喜悅中,醫生說過,蝶兒的這種病癥,屬于自我意識有意封閉,除非她自己不願意封閉了,就回到了現實,和身體沒有任何關系,凌飛一直等著這一天,或者是一直在等著蝶兒原諒他,終于這一天來了,蝶兒重新打開了自己,不再自我意識封閉中油走,凌飛的內心重重的卸下了一大塊石頭,他釋然了,輕松多了。
如煙和瑞瑞一起過來的,如煙看著睡醒的蝶兒,禁不住淚流滿面,蝶兒對如煙說︰「姐姐,我把你的孩子送回去了,他們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了。」如煙驚愕的看著蝶兒,配合這點點頭,看著凌飛,想從哪里尋找答案,他們去找了醫生,醫生的回答是,記憶在慢慢的恢復,可能會有些雜亂,畢竟躺了那麼久,需要時間,不要刺激她就行。」如煙回到病房,蝶兒要出院,要回家,吵鬧的像個孩子,醫生建議再觀察段時間,如果保持原狀,已近算是不錯的結果了。蝶兒望著瑞瑞,沒有任何影像,瑞瑞對蝶兒說︰「蝶兒,還記得我不?我給你說過我的故事呢!」蝶兒搖搖頭︰「你是翠翠?」瑞瑞搖搖頭,現在對蝶兒說話,是兩個時空的對話,牛頭不對馬尾,把自己都能繞里邊去。
蝶兒回了藥店,對這里的記憶非常深刻,似乎,她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這里,只是旅行了一趟,久別重逢的感覺。瑞瑞中午休息的時候,會來店里閑聊,她比較鬧的性格,靜不下來,就是喜歡找人砍大山,蝶兒也喜歡听她說話,如煙雷打不動的中午有午休的習慣,她覺得還是和她們思想上有代溝的,畢竟比她們大個七八歲,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如煙已經不喜歡參與這種聊天了。
瑞瑞開始了她約網友見面的日子,每天晚上,她的造型都改變著,有的時候是學生、妹樣,有時候是成熟的女人,瑞瑞見的第一個網友,個子低低的,稍微有些發福,四十多歲,他看到這麼漂亮的學生妹子,很是興奮,忙拿出自己的身份證給瑞瑞看,瑞瑞看了一眼,戶籍也不是這里的,他說他在這里的某個單位上班,妻子兒女都不在身邊,問瑞瑞是做什麼的,瑞瑞謊稱自己還是在校的學生,他問去哪里坐坐?瑞瑞就說去酒吧!她們就來到了嘉樂迪,老板娘看瑞瑞帶來了客人,裝作不認識瑞瑞的樣子,招呼著客人剛哥,點單的服務生,很有眼色的把單子遞給了瑞瑞,瑞瑞象征性的讓讓剛哥,剛哥很男人的讓瑞瑞自己來點,瑞瑞要了果盤和紅酒,她在心里計算著,這頓下來,自己能拿多少提成。瑞瑞得保持清醒的喝,老板娘溫柔而關心的說了,在這個店里,她們可以保護瑞瑞,但是出了這個店,她們就沒有能力了,瑞瑞得智勇雙全的放倒別人,保護自己。所以瑞瑞得悠著點喝,喝完得自己回去。在迷離的酒吧里,紅酒兌著音樂,昏暗的燈光下,有一雙雙酒精麻醉下的血紅的眼楮,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膨脹的,沖昏了頭,大家半醉半醒,不知道明天在哪里?
瑞瑞又開始了她的話匣子,她說她昨天給弟弟寄學費了,弟弟要上大學了,得四年,她晚上在酒吧找了份兼職,做酒水推廣,是她外邊的朋友介紹的,這里店里的老板也是她的朋友,但是,這里的收入,管自己夠,要是負擔弟弟的學費,生活費,問題就沒法解決了,她得想辦法弄錢。蝶兒沒有那麼大的心,她現在覺得挺好的,朵兒爸爸給朵兒找了很好的學校,她現在只要照顧好自己,多鍛煉身體,別的什麼都不會多考慮,回老家看養父,多給些錢就行了,別的沒什麼牽掛的。瑞瑞說,她昨天下午去嘉樂迪應聘了,老板是個女的,四十多歲,嘴巴涂的紅紅的,個子不高,但是那個翹翹的走,很性感的,老板看起來比較隨和,問她是在店里坐著陪客人呢?還是去外面拉客人?她什麼也不懂,她只想快速的賺錢,別人告訴她,在店里等就比較來錢慢,去外邊約網友,見面消費,這個速度就比較快些,人也比較自由,瑞瑞想想,這個方式比較適合她現在的情況,早上,店里可以開門晚些,自己能多睡會,她晚上可以出去做兼職,嘉樂迪也不遠,五分鐘的時間,瑞瑞答應了老板娘,今天晚上會過去試試。嘴識沉來。
瑞瑞出了酒吧的門,剛哥問去哪里?瑞瑞說︰「剛哥,下次聯系了,今天有點不舒服.」剛哥也沒有勉強,留了聯系方式,就散去了。瑞瑞佯裝著往回走去,看剛哥上了車,消失在夜色里,又轉回酒吧,一個人坐坐,酒吧里依然的繁華,肆意的搖擺著酒醉的豐姿,大聲的渲染著自己的快樂與悲傷,瑞瑞喜歡這種混亂的感覺,她在混亂中會覺得自己腦子異樣的清醒,有個小女孩子湊上來,甜甜的笑著︰「姐姐,我們搭伙干吧!我們有不同的風格,配合著也許更好些」瑞瑞沒什麼意見,點頭同意,她介紹了自己叫靈兒,等下她男朋友過來接她下班,瑞瑞羨慕靈兒的快樂,雖然這種環境會讓人很不單純。感覺這樣騙人心里也好累,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弟弟的學費是個硬頭。她得靠她自己,剛來這座城市,舉目無親,她把她的初YE賣給了現在這個蜂蜜店的老板,老板帶她認識了很多做生意的生意伙伴,她看清的老板的虛偽,可是她麻木了,在她一次醉酒後,老板把她推向了自己的兄弟,她也無所謂了,男人都是見異思遷的,她覺得很悲哀,來者不拒,也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她也在享受著這種感覺,她為世界瘋狂,世界喊她婊、子!可是她還活著。zVXC。
瑞瑞一個人往回走著,高跟鞋在凌晨響的清脆,都市里沒有夜色,她獨自拋下孤單的身影,她只有她自己。快到的時候,給蝶兒打了電話,讓蝶兒出來陪陪她,她們就坐在藥店門口,瑞瑞哭了,哭著對蝶兒說︰「我好羨慕你啊!我們一樣大,你什麼都有了,我什麼都沒有,只有放縱自己,還要陪著他們喝酒,為了賺錢,把自己灌醉!」瑞瑞有些醉意,蝶兒看著瑞瑞的憂傷,誰沒有放縱過,她理解瑞瑞的痛苦,只是需要時間去成長,就讓瑞瑞把所有的痛苦和無奈哭出來,晚上才能睡個好覺了,夜深了,瑞瑞回到店里,倒頭就睡了,蝶兒給拉好門,自己也回去休息了。相比而言,蝶兒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也曾彷徨過,也曾放縱過,也死過了,把什麼都看開,看透,就沒什麼可以打起大落的了,生活就是這樣,總是不停的在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滿足別人,滿足自己。有才有痛苦,有,才有希望,也才有動力,人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不停的鞭打著自己前行,或者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或者為了解決溫飽,都是一樣的生活,不同的煩惱。誰都離不開生活,同樣離不開煩惱。蝶兒也想賣醉,酒麻痹了神經,產生一種幻覺,人在幻覺中體會那種完美,完美的閉上了眼楮,完美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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