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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與現實的距離(三)

翠翠委屈的哭著,公子過去,作揖︰「姑娘莫要傷心,都是小生叨擾,小生賠罪了,我原是避難之人,沒想惹出這般是非。」翠翠怨著公子︰「叫你快走,你不走!」淘氣兒看著他們還在一起說話,一股無名火又沖上來︰「你被子爛了,你跑我家干什麼?「欲再打,突然聞母親喚他,轉身看到母親回來了「淘氣,讓你回來拿錢包,你又在這里鬧?害的我等不及回來。」淘氣眼楮一瞪︰「媽,你看你的寶貝女兒干的好事,櫃子里藏著個男人!」錢母這才注意到家里多了個公子,錢母看著女兒淚水連連,這樣的事情出在他們家,錢母怒目對著女兒,翠翠哭著跪在母親腳下,淘氣兒拿來凳子給母親坐,翠翠把事情的緣由告訴了母親,已經泣不成聲,公子也陪著跪在那里,淘氣兒不以為然的繼續生氣,他覺得妹妹太不懂事情,自個好好在家不守婦道,在外面招搖,女子不可以那樣的太不听話,這樣,讓街坊鄰里會嘲笑他們,他淘氣兒臉上也無顏面。母親听了這樣的緣由,明白自己冤枉了女兒,說起這個岳家,和許家也是世交,許父在朝為官時,岳家曾今救過他一命,算來,也是恩人的孩子到了,母親扶起女兒和公子,對公子道歉禮畢。喊淘氣過來,見過公子,並且說,這是恩人的孩子。淘氣兒心里不服,覺得母親老是向著女兒,現在又成個恩人的孩子,一切都是那樣的難以預料,但是母親的話,一定是要听的,母親從來都是明察秋毫。他忙一改剛才的野蠻和無禮,順從的和公子互相作揖,但是也沒法,皆大歡喜,一切都是一場美麗的誤會,矛盾瞬間變為烏有,大家心里松了口氣。母親看這公子,一表人才,知書達理,現在也正是無路可投的時候,思索了一下,覺得與其讓他繼續逃亡,不如就在這里安定下來,隱姓埋名,以求以後更有作為。錢母思索了一下,覺得這樣甚好,就對公子說︰「公子要是不嫌棄,就在老身這里住下。」公子感激的跪下來謝過母親,母親對公子言︰「老身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可願意?小女待字閨中,公子可有婚約?」岳雷感激的再次作揖︰「小生尚未婚娶,母親這番恩情,小生感恩不盡」錢母拍手言好,轉身問過女兒,可否願意和公子結為連理,女兒羞紅了臉,對母親小聲說︰「自古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淘氣兒覺得詫異,這轉眼的功夫,這個他打過的流氓,卻成了自己的準妹夫,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還是自己跟不上時代?

選擇良辰吉日,就可以造就一樁完美婚姻。錢母請了許敬來,做賬房先生,到時候主要管收禮品和錢幣,也請了隔壁如煙姐妹,現在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凡事大家相互幫忙,和睦相處,看著這兩個姐妹,來到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怪可憐的,親人也都不在世了,和自己女兒都一般大,也不曉得婚配了沒有?錢母是個熱心的人,想著,等忙完女兒的事情,給這兩位姐妹找個下家來。幫忙的都是自己本家,也有娘家的兄弟們。新娘子在自家結婚,就沒有兩個地方那麼的繁瑣,但是,也要走走過場,吹著鎖喇,抬著花轎,在鎮子上,轉三圈在回來,翠翠今天分外鮮艷,頭戴鳳冠,一身霞帔,胭脂臉上擦,羞答答的坐在轎子里面,轎子有節奏的往前晃著走,剛開始,翠翠覺得很不自在,總害怕把自己晃下去,慢慢的,那四個大漢抬著轎子,有節奏的晃著走,感覺蠻舒服的,有種想迷糊過去的感覺,她很想拉開簾子看看外面,但是母親叮囑過,不可以拉簾子看,翠翠覺得有些悶,雖然母親說,也不可以揭開紅蓋頭,但是在轎子里,也沒有人看到,翠翠拉下蓋頭,耳朵豎著听外面的動靜,感覺快到家門口了,連忙蓋好蓋頭,手里面拿著饃,到時候進家門,母親說要放在土神面前的,土神是進家門的第一個要敬的神,這樣才會一生不餓肚子,也給家里能帶來豐收的祝福。轎子落下來,如煙和蝶兒連忙扶翠翠下來,翠翠感覺這兩個姐妹,一個手和溫暖,一個手卻是那樣的冰涼,她隨著她們,挪著三寸金蓮,下來,踩到高凳子上,等著相公來背,相公是要背到新房里面去的,新娘子腳不可以著地,這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新郎過來,半蹲下,翠翠在姐妹的示意下,彎下腰,慢慢爬上背去,寬闊的背上,她要全身貼上去,衣服那麼單薄,她能感覺相公很緊張,身上熱熱的,似乎出汗了,岳雷不比翠翠緊張,大姑娘頭次上轎,可他這大公子也是第一次背女人啊,他的臉潮紅,汗滴流下來,小心翼翼的背著翠翠,邁進了門,打賞了廚房,翠翠把饅頭扔在了土神爺爺那里,繼續往前走,要背到新房,放在炕上,新娘子換了家里備的新鞋子,才可以出來拜過高堂,進了新房,打賞過坐在炕上的壓炕的小童男,童男會把鑰匙給新郎,新郎打開櫃子,找到鞋子,給娘子換上,整整裝,新郎拉著新娘走到正房,拜過父母,拜過天地,夫妻拜完後,再回洞房。這一段折騰下來,最累的就是新郎了,廚房會拿來點心之類的送到新房,給新郎新娘先墊墊肚子。新娘就不再出去了,在新房子里等著新郎回來。新郎要出去敬酒的,一一的謝過親人們的祝福,招呼他們吃喝好。一天下來,新郎的體力基本都給透支完了,醉洶洶的昏頭轉向的找著新房,送完一批批的親戚們,骨頭都要散架了,天也漸漸暗下來,岳雷現在頭疼欲裂,只想回房間睡一覺,可是有些尿急,轉而走向後方,扶著牆,廚房忙碌的聲音,院子里面收拾餐具的聲音越來越遠,岳雷閉著眼楮解手,正當他沉浸在舒緩的感覺中時,感覺後面有個女人抱住了他,慢慢的用舌頭舌忝著他的耳朵,他的身體立刻充電般,堅硬起來了,那女人一身淡淡的香氣,聞的他有些痴迷,不願意睜開眼楮,手有些冰涼,緩緩的解著他的下裙,他在她的手下翻弄,一股心中的火讓他突然精力充沛,睜開眼楮,他看到一個女子,在黑夜里如此的妖嬈,長長的頭發,纏繞著他的脖子,舌頭伸進他的嘴里,慢慢的攪動,身上的味道讓自己一陣陣的陷入靈空之地,他呢喃著問︰「姑娘你是誰?你如此讓小生欲罷不能?」女子嬌聲言到︰「小女子蝶兒,教相公如何行周公之禮,相公過了今夜,千萬記得小女子哦!你想我,我就會來到你身邊!」黑夜里,岳雷完成了他人生的轉變,他像個虔誠的書童一樣,任由蝶兒不停的給,他不停得要。他不舍這些溫存,蝶兒說她要走了,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燭夜,早點回房歇息去吧!岳雷迷戀上了這個神秘的女子,她給的感覺,如此的逍魂。他還沒有吃飽,她卻是要走了,一轉身,她就消失在夜色里,無影無蹤,似乎從來就沒有來過,只是自己的一個夢,難道是自己累的,站著睡著了,岳雷模模自己的臉,似乎臉上還帶有女子的余香,岳雷這才從迷幻中驚醒,趕忙走出下房,回到洞房,看著嬌娘還在哪里坐著,等著他給揭開蓋頭,他挑開了蓋頭,浮現眼前的是翠翠羞澀的臉龐,他現在還在身體的煩躁中,幫羞澀的翠翠寬衣解帶,翠翠雖然覺得難為情,但是母親教過她,這是行周公直禮,不能反抗的,要伺候好相公,不管怎樣,過了今晚就好了。相公幫他解開羅衫,她急忙爬向被褥里面,岳雷急忙解衣鑽進去,吹了蠟燭,窗外的野貓不停的叫著,翠翠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痛溢滿全身,身上的相公和白天的樣子大不一樣,像一頭猛獸一樣的不停的肆虐著自己,一番芸雨之後,躺倒呼呼的大睡去了,翠翠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不敢動,就這樣躺著,直到天亮。,夜晚的窗戶沒關,風吹著窗簾,一縷一縷的打著地板,一切都在喧囂之後變得如此的寂靜,翠翠睡不著,她覺得今夜她體會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蛻變,蠶兒長久以來,鑽在自己編織的繭里面,做著自己的夢,夢里有個相愛的人,為了愛人的完美,她學著將自己封閉,學著完美自己,最終,在冬眠很久之後,破繭重生,她做了回不一樣的自己,打破了完美的夢,來塑造心的自我,她是恐慌的,同時,她也是滿足的。她的滿足來源于相公的滿足,她的夢,從此為相公而作,她的人,從此為相公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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