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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大人!那是我的母親大人,你的妻子莉莓啊!【強虐】

長廊上的墜地絲絨紅窗簾被風輕輕吹起,皎潔明媚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照耀進來,拉長了莎里的身影,那般的落寞孤寂,他……很痛。

這一天,莎里記得是二月十四日,他把猶京莓子放到了猶京理修的寢殿里,他沒有在,莎里僵硬著身體坐在那里,黑暗里他的血眸深幽縈繞出傷痛丫。

許久,他站起身離開了寢殿,身後的小女嬰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突然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哭聲洪亮而難過,莎里的腳步只是一頓,喉嚨一酸,他還是毅然地走了出去,不曾轉身看向身後地毯上嚎啕大哭的女嬰。

他怕,他會舍不得。

長廊的風很冷,只有他一個人走在法老院黑暗的長廊上,莎里仰頭的時候,長廊上的水晶燈並沒有開,難怪這麼黑這麼冷,他這般想著,卻抵擋不住冷進骨髓里的寒意媲。

當他跌跌撞撞的回到寢殿里的時候,里面也是暗無天日的漆黑,只有落地窗外照耀進了薄涼的月光,莎里眸光幽深,手撐著牆壁走到了桌子邊,他像是耗費了所有的力氣,很疲憊的樣子,他拿起鋼筆,一字一字地寫著什麼。

許多年前,莎里一直記得,當年的他偏激蠻橫,不比猶京理修的優雅高貴。

他教他寫字,他教他法老院的禮儀,他教他什麼是親情,他教他從不懂愛到愛到痴狂,他像是一個耐心的父親教著他與他的世界更加貼近,讓他融入他的世界想與他天荒地老後,那人卻撇下了他。

很痛,莎里想這麼對猶京理修說,他痛……

桌子上的紙張不知道何時被淚水染濕了字跡,莎里突然放下筆,笑了起來,大笑著流淚。

他可是莎里,怎麼可能是因為逃避,他是不愛了,是的,絕對是因為不愛了,猶京理修憑什麼值得他莎里這般,他不值得,愛著莉莓的他永遠不值得!

而他,是不願對莉莓愧疚,他的消失只是把加注到莉莓身上的痛,換由自己承受,他不欠莉莓,她的身體還給她,她的丈夫他也還給她,從今以後,他只是莎里,再也沒有其他意識,消失在天地間的莎里。

這樣笑著,莎里嘴角的笑容卻緩緩消失,他的眼里是悲痛,是深情,是掙扎,更是釋然。

莉莓的身體緩緩倒下,趴在桌子上,幾乎是一瞬間,一縷青煙冒出,然後無聲無息地消失在空氣里,仿佛從未出現過,倒在桌子上的那道身體詭異的冰冷,失去了靈魂支撐的身體,冰冷而僵硬。

奢靡明亮的寢殿里,當猶京理修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嚎啕大哭的女兒,他憐愛地抱起她,低低的說著什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原本開始嬉笑的小女嬰卻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嚎啕大哭起來,聲音比先前更加尖銳洪亮。

猶京理修俊美的臉上帶著無奈的笑意,他剛伸出手揉著小女嬰稀疏的頭發,血僕慌張的聲音就在殿門外突然的響起,仿佛在一塊平地里扔開了一顆炸彈。

「大人,莉莓夫人死了!」

莉莓夫人死了?莉莓當然早就死去了,猶京理修聞言只是想笑,最後卻變成了苦笑,那麼,是你嗎,莎里?

是他嗎,因為他的話,猶京理修的身體僵硬著,許久俊美的容顏上無波無瀾,血瑪瑙般的眼眸里淡漠無比,他修長的手指只是憐愛地拍著哭得快斷氣的小女嬰,低沉的嗓音里帶著慈愛的意味。

「不哭哦,莓子不哭,你還有父親大人,沒有了你的母親大人,你還有父親大人……」

小女嬰哭得越發洶涌,猶京理修的眸光柔和,心髒鈍鈍的痛,終究,只是剩下他一個人了,許久,猶京理修听到自己這麼對驚惶的血僕說︰「宣布整個法老院莉莓夫人的死訊,之後把莉莓夫人風光大葬。」

那個血僕明顯很震驚地看著他們的大人,大人多疼愛莉莓夫人是猶京家族有目共睹的,如今莉莓夫人死去,他們的大人卻還是在笑,只是這句話,到底是要有多冷血,幾千年來沒有感情也有親情了。

還真是……在法老院成長的各位大人不懂感情。

**************

莉莓死的消息無疑轟動了整個法老院,法老院上下都各有說法,有人謠言莉莓一夜暴斃是因為不堪猶京理修的虐待,有人謠言莉莓一夜暴斃是因為長期以來的壓力逼瘋了她,更甚至有人說莉莓是自殺的……

沒有人知道真相,知道真相的寥寥幾人早已身心疲憊,當遠在M國的猶京櫻姬听到那消息時,原本和顏栗希上一秒還在嬉笑怒罵,下一秒她手里的茶杯猛地摔落在腳邊,紅茶在柔軟干淨的地毯上濺開了淺淺圈圈。

顏栗希和南宮悠主很震驚,猶京炊也六人沒有說話,眸光幽深,反倒是緋櫻歡馨哭得小臉蛋憋紅了,猶京櫻姬的身體搖晃了好幾下,幾雙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她看過去的時候就是猶京炊也等人。

她的淚水突然就那麼滑落下來,多年前是孫子猶京磊堯,現在是兒媳婦莉莓,他們經歷的卻是那麼坎坷,喉嚨里有破碎的哭聲溢出,猶京櫻姬緊緊捂住美顏,昏了過去。

猶京櫻姬昏倒的時候夢到了很多,第一次與莉莓見面時,莉莓美顏含笑,撫摩著自己的肚子絲毫不淑女地喊她婆婆,後來她時常跑到她身邊撒嬌賣萌。

她會猶京理修笑會因為猶京理修哭,那個女人看起來比誰都精明,其實腦子卻傻乎乎的。

她很天真,有那麼一年在猶京櫻姬的心里對莉莓唯一的評價就是天真的白痴,而後來猶京櫻姬知道那個人不是不知道,她只是因為愛的愚蠢,所以她不說,她一個人哭一個人笑,這樣的莉莓是猶京櫻姬心疼她的原因。

睡夢里,那人仿佛還挺著個大肚子屁顛屁顛地拉住前方的她,聲音甜美清脆,她喊她︰「婆婆……」

「婆婆,今天猶京理修給我做了飯,莉莓好高興,第一次只為我做的,不是為了您和狐栗做的!」

「婆婆,猶京理修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婆婆,猶京理修很愛您,所以請您多注意他一點,不要對狐栗偏心,請疼愛莉莓的理修多一點……」

「婆婆,婆婆……」

那個人一口一句地喚她婆婆,帶笑的聲音甜美清脆,聲聲在腦海里回蕩,猶京櫻姬在睡夢里心髒像被什麼攥緊了般,疼得她難受。

終于,她醒來了,身旁是擔憂的猶京理修六人,緋櫻歡馨孤零零地坐在地毯上,漂亮的大眼楮有些傷痛,這個孩子很黏莉莓,她知道。

「莉莓……是我們所有人的兒媳婦。」

猶京櫻姬美眸里染上悲痛,她哽咽出聲,猶京炊也憐愛地擦去她眼角的淚水,猶京真狩他們抿緊薄唇,眸光灼灼︰「是的,莉莓那個孩子一直都是我們所有人的兒媳婦,猶京櫻姬,別哭了。」

不哭,怎麼可能?

整整幾千年,莉莓守了猶京理修多少年,就當了她多少年的兒媳婦,猶京櫻姬一直以為,時隔多年,莉莓已經幸福了,猶京理修忘記了莎里,終于承認他的妻子是她了,而最後呢,那個孩子卻死了,直到死都沒真正幸福過。

如果可以,猶京櫻姬想問莉莓,她怨嗎?她疼嗎?為什麼要那麼執著,向一開始的她那樣執著,最後害慘了自己。

美眸里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寢殿里隱約傳出猶京櫻姬和緋櫻歡馨的哭聲,顏栗希的腳步僵在外面,對身後的南宮悠主嘆了口氣,南宮悠主拍了拍她的肩膀,眸光幽深。

「磊堯,那個孩子現在怎麼樣?」

顏栗希清艷的美顏上染上了復雜,南宮悠主听到妻子的話,俊眉微微蹙起︰「只怕是情況不太好。」猶京磊堯一生心疼自己的母親大人莉莓,如今母親大人到死都只能這樣,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顏栗希沒有說話了,美眸里的神色沉重無比。

***************

法老院,猶京家族。

當殿門被來人憤怒地撞開時,猶京理修正坐在地毯上,血瑪瑙般的眼眸直瞅著落地窗外,突然就笑了出來,眼底有些朦朧,他仰起頭一口飲盡水晶杯里的紅酒。

「你這個該死的畜生!」一聲憤怒的咆哮,猶京磊堯沖上去就是狠辣的一拳揍在自己的父親大人臉上,他猩紅了眼,他的父親大人怎麼能這樣?

他怎麼可以,他的母親大人一生都因為他的父親大人沒享過身為女人的幸福,他……到底是不是人!

尖銳的利爪揚起,猶京磊堯最終卻沒有下手,他的瞳孔猛烈地緊縮著,許久一拳狠狠砸在了他的身側,猶京理修很平靜,至始至終都平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他的眼眸里的神色太過平靜,平靜到近乎冷漠的死寂。

「父親大人!」突然的,猶京磊堯猛地抬起了頭,誰說的男人不會哭,他淚流了滿面,心髒疼得幾乎窒息,猶京磊堯死死地拽緊猶京理修的衣領,悲戚地吼,「那是我的母親大人,你的妻子莉莓啊!」

黧櫻PS︰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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