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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自解了寒蠱後,一連拉了三天的肚子,不是很嚴重便也沒當回事。只是沒想到這拉肚子居然拉出了意外的效果,不只小月復大腿根處些許的贅肉不見了,連腰側下月復處淺淺的妊娠紋都不見了。原本明艷的小臉,因生了五個孩子後,已經不太緊致,居然也如煥了顏一般,難怪拓拔翰那日早上說出那話來。

另外,除了多出了九牛二虎的神力外,阿紫發現自己……需求突然大了起來,以前若是連番兩戰便要累得昏昏欲睡,甚至若是風野或鮮于賁的話,會不等完事就會睡過去,現在居然翻身農奴把歌唱了,居然敢將鮮于賁那貨壓在身下梅開三度……

當然了,無病無痛的阿紫又乖乖地上了早朝。她如今也不覺得早朝是個苦活兒了,似乎前一晚的床上運動如充了電一樣,讓她炯炯有神地瞪大雙眼,而不是常常坐在上面打嗜睡了。

眼見近了年底,各部都在做年終總結,進行收尾工作,早朝無非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阿紫便讓兒子上來跟她同坐。雖有老頑固說些嘰嘰歪呸的話,但大多數官員對小太子近一年來的表現都看在眼里,也明白這位便是日後的主子,便沒人跟著附和。

以前的皇帝連自己的兒子們都要猜忌,要防備,可看女皇的意思,分明有早點兒將大權將于太子的意思,只有那自詡為忠君愛國的老古董們才關注這些小事,怎麼不看看小太子的能力呢?

阿紫並不會對老大人的話有什麼反感,反而認為這是變相的被認可了。她一直不動那兩個老輩人,並非是看中他們的才能,而是不能讓禮部老尚書冒獨枝兒,同時也讓更多的老人家看到,自己不是不尊老愛賢的。

幾年過去,朝官中已有五分之一是女子了,這讓阿紫很欣慰,但她也不想真的弄出半邊天來。畢竟女子從政的時日尚且,所以之後更多的女進士除了選出個別確有治國之才的留用,其余的都做了基層工作。尤其是各部文書,多數已是女子來擔任,這就充分看出女子天性中的細致,確實適合做這種工作。

但……凡事都有正反面,女子扎在男人堆中一起工作,天長日久的難免不出事。這不,鬧出事兒來了?

阿紫看著下跪三旬出頭的男人慘白著臉,听完令狐棲條理清晰的訴狀,輕吁口氣,「諸位愛卿如何看待此事?」

與那主薄私交不錯的禮部左侍郎出列道︰「陛下,衛主薄也是愛慕崔文書,年輕人嘛,總是好沖動些,不如請陛下成全了這樁好事。」

阿紫看了看那位侍郎,「就是說,卿覺得這人強了朕的女官,而朕需賜婚與他,還是個貴妾,這樣的處置比較合理?」

雖然阿紫的語氣不溫不火,但那位左侍郎還是听出了陛下的不悅,當即告了罪,退了回去。

「若如此,只怕大虞就不是女子的天堂而是地獄了,凡被強的,都得給那犯做小妾去了。」阿紫撩向梅若琳,「梅卿說說自己的看法。」

「臣覺得這事正常處理就好,有刑部大理寺與御史台會審,就可以直接定案了。」梅若琳撫著五個月身孕的肚子自座位上站起。這也是女官的特別福利,懷孕六個月就可以不用早朝,八個月時可申請休假,孩子百天後,可復出。

阿紫听她這麼一說,看向令狐棲,「令狐愛卿,可是還有什麼隱情未道盡?」

令狐棲看了眼梅若琳,才朝阿紫回道︰「陛下聖明,崔文書四下無門,求助于婦聯時,于案發之時已過一個半月,卻發現有孕在身。而衛家不知從哪里得之此信,衛夫人拖兒帶女並一干侍妾,幾次騷擾崔文書,又是下跪又是哭述,令人誤會是崔文書主動勾引衛主薄,並說她其實是受人指使。如今崔家不止要告衛主薄罪,還要告衛夫人誣陷罪。」

阿紫點點頭,「原告可隨你同來?」

「崔文書昨日已經喝藥打下胎兒,日前不宜出行,但托臣代呈一紙血書。」令狐棲從袖口中抽出一折好的紙,斑斑點點的暗褐色隱透紙背。

「呈上來吧。」阿紫瞥眼那一直跪著的衛主薄,發現他猛地一顫,抬頭盯盯地瞧著令狐棲手中的那疊紙,眼底赤紅。

御前太監下去將血書接過,快步回來呈給阿紫。

阿紫打開,快速地看過一遍,心頭微動。莫非這是雌雄大戰的導火索?如今女子的地位越來越高,已經到達男人能容忍的底線了?看似一則普通的罪,為何會鬧出如此大的動靜?而且是自己中了寒蠱之後的事。哥是什麼意思呢,為何之前沒壓下去?

「衛卿,你且仔細听了。」阿紫深吸口氣,挑出一段,微沉了口氣念道︰「下臣早知衛主薄對下臣有愛慕之心,于工作中常指點下臣但這不足以讓下臣心甘情願以身相許。然,衛大人的所作所為,除給下臣帶來身心傷害外,還令下臣質疑男女是否真能平等,否則他為何置下臣的拒絕于不顧,強行那禽獸之事?下臣懇求陛下還臣一個公平公道。」

衛主薄听完,跪得直直的,仰視著阿紫,「陛下,微臣伏罪,只求受刑前最後面見崔文書一面,親自向她……認錯。」

阿紫認真地看了看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不止害了她一個,還害了你自家,妻子兒女日後勢必因你在人前抬不起頭做人。……你當日貪圖一時快感,可曾想過後果?便是出了事,乖乖伏罪又為何挑唆妻妾去人家門前鬧事?你可知誣陷罪一定,你的兒女將依靠何人?」

衛主薄身子一軟,癱成一團,「求陛下開恩,臣願代妻受過,兒女尚幼……」

阿紫輕輕揮了揮手,有御前侍衛上前將他拖了下去。

「諸卿,朕未登基之前,在大多數男人眼中,便是個不安分的女子,想必當初曾有不少人在私下議論朕吧?」阿紫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走了下去,「那時候朕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坐上那金椅,只是有個簡單的念頭,為何男人能保家衛國,我不可以?」

「這世上只有兩種人,男人和女人。」阿紫走向殿門,聲音卻堅定而有力,「男人和女人湊在一起,就能生出孩子,于是就有了家。那麼男人和女人為什麼就不能齊心協力創建一個傲于世間的強國呢?朕想帶著你們,帶著百姓,共同努力打造出一個言論自由,男女平等,人人平等的天朝盛世,讓我們的後代子孫不再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她在殿門前回過身,「朕不會讓女人騎在男人頭上作威作福,同樣也不會允許男人再對女人任意欺侮,這很難,朕希望能得到你們的真心擁護。當然,有個別人若還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就是女人應守的本分,朕也不會勉強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朕需要的是同道中人,能與朕共同見證天朝雄起的盟臣。」

「臣等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阿紫看著齊唰唰跪倒的男女百官,點了點頭,「望眾卿記住今日之言。」

退朝後,阿紫回到上書房,看著令狐棲跟梅若琳,「你們是第一批考出的狀元跟探花,朕也一向頗為看重,為何鬧成這樣?」

兩人皆低頭不語。

阿紫臉色一冷,「沒想到竟是朕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令狐棲干脆地跪倒,「臣有負陛下重望。」

梅若琳臉色也變了,連忙想跟著跪下,「都起吧。」阿紫沒忍心讓個大肚婆跪,「都坐。朕承認這一年來,又是生子又是中毒的,于朝事便疏忽了些,本以為有你們在,朕是可以偷偷懶的,沒想到反而是你們先鬧了起來。」

令狐棲一臉慚愧地垂下頭,「是臣的錯,以為梅大人是與左侍郎在斗,氣她的不顧大局。」

「啊?」梅若琳微吃驚地看向她,「左侍郎雖與我有些隔閡,但……我至于嗎我?」

阿紫擺擺手,「你們哪,別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如今江湖不穩,朕已覺事有蹊蹺,男女官再一斗,朕就是解了毒,也不省心。」

令狐棲起身沖梅若琳行了個大禮,「梅大人,是令狐棲誤會了你,對不住了。」

「別別,令狐大人這不是……」梅若琳連忙起身讓開。

「好了你們倆是我的左膀右臂,又都是智囊團的成員,快動動腦子想想這幕後之人的目的吧。」阿紫起身將她們按下,「莫非成了親後男人的口水吃多了,都進到腦子里去了?」

「陛下~」兩人齊聲嬌嗔,隨後梅若琳緊接著說︰「其實臣已經在懷疑了,只是日漸嗜睡,精力不足,如今與令狐大人誤會已解,不如請令狐大人同臣一道追查可好?」

阿紫眯眼想了想,「臨近年底,阿棲那邊能忙得過來嗎?」

令狐棲默默地搖搖頭,梅若琳哦了一聲︰「莫非那暗中鬧事之人就是想借此事讓令狐大人忽略一些異樣?」

令狐棲恍悟地點點頭,「或許還真有關系。」

阿紫點點頭,「你們且先忙自己手頭上的事,這事先按下,朕想,若真有關系,還會有後續動作的。」

她們亦點頭,「陛下,臣等會關注的。」阿紫嗯了一聲,「都去忙吧,別再自亂陣腳了。」

兩人臉上微紅,應了,退下。

晚上,阿紫看著身下的公良復那迷離的神色不由加快了動作,直到他猛地弓起腰,叫出聲後才隨之同泄。之後不肯翻下去,輕輕勾勒著他的鼻梁,眉骨,輕聲問︰「爽了?」

公良復翻身將她壓下,「小妖精,越來越強悍了嗯?」

「怎麼,你還想打翻身仗不成?」阿紫輕哼著。

公良復動了動,「一次就夠了?這可不像你。」

阿紫嘻嘻一笑,抬腿將他盤上,「怕不怕?」

「怕你榨干我嗎?」公良復不客氣地捏下那渾圓,「以前是心疼你,現在才敢放開。」

「不覺得被我騎,心里不舒服嗎?」

「怎麼不舒服?舒服得很。」公良復輕啄著她,「干嘛這麼問?你是不是有別的事?」

「嗯。」阿紫將今日朝堂之事學了,「是不是男人偶爾被女人騎上覺得還挺新鮮的,日子久了就覺得受不了了?」

公良復嘿嘿一笑,「你來第一次,我正好省些事,好來第二回。不過,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吧,我還真沒調查過這個。要不要對那幾家收緊繩子?」

「注意些就好,年前先不動。」阿紫悄悄捏上他的兩點,「雲家也是,既然交給阿喻了,就放心讓他去做吧。」

公良復被她捏得身子一酥,不由聳了幾下,「準備好了?」阿紫直接勾下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沒幾天,拓拔翰突然病了,閭丘歸自然要親自去看顧著的,並讓人通知了阿紫。于是阿紫下了朝後,匆匆地往公主府跑去……坐著阿撩的小馬車。

結果到了公主府後,風野鮮于賁都在,只有公良復不知忙什麼去了,沒看到影兒。

問過閭丘歸才知道,就是尋常的風寒,只不過他燒得厲害。問過內侍官,誰也不知道太上皇為何突然病倒了,氣得阿紫顯然動了雷霆之怒,將這批內侍官統統辦了。

閭丘歸攔下她,將藥碗遞過去,「你還是去喂藥吧,我喂不進去,說什麼也不喝。」

風野一拉鮮于賁︰「我們先走了,反正只是風寒。真是的,怎麼就只得了個風寒?」

鮮于賁嘿嘿笑著,似乎知道些什麼,起身跟風野走了。

閭丘歸看了看阿紫,「我去看著火,還炖著參雞呢。」

阿紫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藥碗,哦了一聲,起身進了內室。

拓拔翰裹著厚被,頭上搭著濕貼,臉頰微紅地閉著眼楮躺在床上。

阿紫小心地將藥碗放到床頭小櫃上,想了想又讓人送來一碟蜜餞,忍著內侍官異樣的神色,不由想這蜜餞莫非有什麼說道不成?想著就拿起一顆,左看右看,聞了又聞,不覺有異味,便塞進嘴里一枚……嗯,是阿歸親自做的口味。

嚼了幾下咽下肚,才輕輕推著拓拔翰,「哥,哥,先把藥喝了吧~」

也不知拓拔朝是不是醒了,反正雙眼微睜後又閉上了,再怎麼推也不睜眼了。

阿紫模模碗壁,已經不燙手了,顯然閭丘歸端來的時候就已經涼過了的。只好拿起勺子,舀了些,遞到拓拔翰嘴邊︰「哥,得喝藥,不然病不愛好,來乖啊,張嘴~」

拓拔翰的嘴並沒有應聲而開,那藥汁順著嘴角就流了下來。阿紫連忙用帕子擦了,有些頭疼地點著他的額頭,「哥,多大的人了,還怕吃藥?不行,這藥你一定得吃下去!」

不想拓拔翰卻將臉扭向床里……擺明就是不吃,阿紫好氣又好笑地將他的臉扳回來,「哥,乖啦,快吃藥~」

拓拔翰還是往床里轉臉,被阿紫強硬地固定住了。

「那你怎麼才肯吃?」阿紫這下明白了為何閭丘歸讓自己喂藥,而那兩個家伙走得那麼沒義氣。誰會想到堂堂太上皇居然怕吃藥?

「你喂。」

拓拔翰的嗓音有些粗啞。

「我是喂了,可你不張嘴呀?」阿紫沒轍地看著他。

「像喂阿復那樣喂。」拓拔翰的睫毛顫了顫。

「啊?」阿紫愣愣地回想著,怎麼喂阿復來著……臉不由熱了起來,「不一樣的。」

拓拔翰哼了一聲,又將臉扭過去了。

不知為何,看著這樣別扭的拓拔翰,阿紫突然覺得……太萌了,這就是萌叔一枚哇~!

不知為何,心底就騷動了起來,腦子一熱,端起藥碗就喝了一大口,用力地扳過拓拔翰的臉低頭印了上去……

拓拔翰明顯地身子一僵,然後乖乖地張開嘴,將藥汁全部接了過去……

「哥~」阿紫看著他被燒得朦朧的雙眼,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連忙又喝了一大口的苦藥湯子,閉眼又印了過去……

最後一口哺盡後,拓拔翰卻不再乖了,抬手勾住阿紫的玉頸,探出舌尖將她嘴里舌忝了個通透,直到阿紫回過神來捶著他的胸後才退了出去,「阿紫~」

正矛盾著要不要生氣發火的阿紫,被這一聲叫軟了心,叫酸了肺,叫得一眨眼落下兩滴清淚來,「哥~」

拓拔翰那朦朧的眼神,越發的淒迷起來,「阿紫~」聲音也越發的委屈,尾音的微勾,勾出了阿紫心底不為人知的念想。「哥,你到底怎麼了?」

「我心里面疼。」拓拔翰一向在阿紫面前強勢得很,好像一堵牆一樣,將風雨統統擋在外面,哪有過這等弱勢的時候?阿紫顧不上生氣了,連忙將手探進被子里,撫上他的心口窩︰「這里吧?我還是叫阿歸過來的好……」

拓拔翰拉住那只手,另一只手卻撩開被子,然後將阿紫拉了上去︰「得發汗才行。」

阿紫渾噩地趴在拓拔翰胸前,「哥……我去讓人送碳盆進來……」

「只要你。」拓拔翰突然大力起來,身子一翻將阿紫半壓了過去,「你身上更熱乎~」

他額頭的濕巾「啪」地 上阿紫的臉,眼前一黑,阿紫才欲叫就被堵上了……

「哥,」阿紫嗓子干巴巴地擠出一個音,隨後那唇又落了下來,並且身上一涼……

阿紫掙扎著將自己的舌尖抽了回來,還被咬了一口,「哥,不要,你燒糊涂了?」

「我冷。」閭丘歸將她剝得只留下內衣,然後拽著被子將兩人蓋好,「別動,讓我摟會兒~」

阿紫有些無措地瞪著已經又閉上眼,明顯要睡過去的拓拔翰。這是嘛意思?那個……喵了個咪的,這還是兄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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