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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繼續拐

駱冰瞪著眼前的人,掛著一臉的怒其不爭,唉聲嘆氣道︰「你怎麼就這麼好請呢?端端架子也好啊……」

雲喻輕笑,「條件優渥,自然就要抓住,機會有時稍縱即逝。看你淪落到這種地步,可見還沒領悟到這層。」

駱冰被他噎得直翻白眼,阿紫呵呵笑道︰「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開眼界了。小冰兒呀,這種結局你沒想到吧?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這身……賣得不值呀,怎麼能把自己的未來建立在別人的身上呢?」

雲喻被她的新奇說法吸引了目光,「這話不錯,想來我欲讓陛下言听計從的心思也可以散了。」

「好的,我一定言听計從的,」阿紫大方地看著他,「雖然我們的合作建立在共同的利益上,但你可以更近距離地觀察我,然後再決定要不要賣身……嘻嘻~」

雲喻淡笑,回瞥了駱冰一眼,「怕是不賣也不成了。」

駱冰听了則神色緊張起來︰「你賣了多少?」

雲喻輕輕拍拍胸口,「都在這兒了。」

駱冰頓時垮了臉︰「怎麼那麼沖動?我還指望你能幫我擋一擋呢~!」

雲喻想了想,垂眼道︰「總是置身事外,很沒成就感。有得必有失,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我自家且都不急,你又急得哪門子?」

阿紫窩上榻,盤膝踩著桃子,看著他倆斗,一臉的盎然。

駱冰一副悔之晚矣的表情,「最冷情的你,居然動了凡心?天欲亡我。」

阿紫竊笑了兩聲,雲喻扭臉抬眼︰「陛下看夠沒?」

「沒沒,誰會嫌熱鬧多?……好吧,你們談……床頭櫃里有藥膏,上次他沒用完的……」阿紫下地趿鞋,壞壞地瞥眼雲喻瞬間變冷的臉,愉悅地走了出去。

小冰兒,你一定會後悔的,……讓你算計朕?嘿嘿~!

他們是怎麼「談」的,阿紫真沒打听,只是再出現在駱冰面前時,一臉揶揄地看著臥床的他。

駱冰慘白著小臉,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將頭扭到床里……

「別這樣嘛,我很無辜的。」阿紫討好地端了西瓜汁過去,「誰知道他那麼沖動?」

駱冰猛地回頭,憤恨地瞪著她︰「陛下這會兒這麼說,不是太矯情了?」

「哎,你若無意,他也不會得逞好不好?老處男的功夫不好,你沖我發什麼火?你們天雷勾地火地享受完了,要我來買單,朋友雖是用來陷害的,但也不能這麼無恥吧?」阿紫嚷了起來。

「朋友是用來陷害的?這話有點兒意思。」

阿紫回頭,「這麼快就忙活完了?」

雲喻看了看賭氣扭頭不看自己的駱冰,微嘆口氣,走了進去︰「陛下的私密話還沒說完?」「我們女人之間的話,好多好多,哪是只言片語的事?」阿紫無辜地眨著眼,將西瓜汁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這不是給我的嗎?」駱冰臉色難看地靠上床頭,搶過那碗冰鎮的西瓜汁,幾口喝了下去,然後將碗塞回去︰「陛下先回去弄清男人女人再說。」

阿紫一臉清純地眨著眼,「視你為姐妹,這很正常呀,你別有什麼心理負擔好不好?」

「陛下~」駱冰有些咬牙切齒了。

「好好好,我出去就是了。」阿紫起身,一臉的委屈不說,還回頭勸道︰「小倆口床頭打架床尾和,回頭我讓阿野送個好東西給他,就沒問題了。」

「不用!」駱冰幾乎是低吼了出來。

雲喻則微彎了腰,在阿紫耳邊低語道︰「什麼東西?」

「龍陽三十六式,超好看的,不是地攤貨可比……」阿紫沖雲喻擠擠眼,又呶呶嘴,看到他不言而喻的笑才心情好好地走了出去。

「你剛才跟陛下說什麼了?」……沒好氣地問話。

「沒什麼,……就是問問那藥膏管不管用。」……討好的回答。

門外的阿紫捂嘴輕笑,才欲再听,就听到里面說︰「不許听壁角。」

阿紫一愣,隨後不服氣地哼了哼,特意重重地落腳,咚咚地走出外間。

自打有了駱冰跟雲喻,阿紫才覺得自己的春天終于姍姍而至了。

駱冰的任命已經正式下發了,紫紅的二品官服穿上他的身,竟有種飄逸之感,讓阿紫嘖嘖地吧唧了好幾聲。

「當初你就是穿紫衣勾引我哥的吧?」她故意當著雲喻的面兒發問,實足實地打著不良的壞心眼兒。

雲喻果然危險地眯了他一眼。

駱冰面色一緊,先是小意地看了眼他,才苦著臉看向阿紫︰「陛下,……還能再幼稚些不?」

「朕已經宣召了內務府總管,由他帶著駱卿去走一趟吧。薛淨還算是會辦事,不過年紀也大了些,你若用得不合手,朕另行安排他就是。」

駱冰掛著一臉怨念地走了。還好,休養了幾天,走路利落多了。

阿紫見他沒了影兒,立即狗腿般地湊到雲喻跟前︰「我表現得如何?」

雲喻抬起食指將她的臉推離開些,「差強人意。」

阿紫頓時翻起白眼仁︰「才差強人意?」

雲喻望天兒……「不然呢?」

阿紫盯著他,忽地壞壞一笑,「不知道小冰兒若是知道他栽在咱倆合謀之下,還會不會讓你欲仙欲死了。」

「你威脅我?」雲喻把目光落下,神色不明地看著她。

「這不叫威脅,只是讓你認清現狀。」阿紫鬼道地戳戳他的胸口,「雖然人已經被你得到了,但你可不是他心中的第一位喲~」

雲喻將眼眯起,這個表情倒與阿紫非常相似。「什麼意思?」

「哎呦~不要嚇姐,姐很膽小的~」阿紫笑得無比邪惡,令雲喻立即起了層雞皮疙瘩。「阿弟你……」她才冒出三個字,嘴就被雲喻捂住,「你又胡唚~!」

阿紫也不掙扎,就那麼看著他,眼楮眨呀眨的,似乎不明白他為何如此……

「你舌忝我?」雲喻臉上飛起一抹紅,卻嫌棄地撩起阿紫的裙擺擦了擦。

「唼~」阿紫不在意地窩回榻上︰「事實勝于雄辯,我就不像你似的。」

雲喻不敵她,輕嘆一聲,「你是不是把我的事跟太上皇說過了?」

「嗯,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會瞞著哥?這世上,與我有血脈的除了兒女,就只是你們了。我即把哥的事告訴了你,他自然也有權利知道你的事。」

「怪不得他瞅我就像我偷了他的狗骨頭似的。」雲喻悻悻地呢喃著。

阿紫拉他上榻,往他懷里塞個干果匣子,「剝殼。會偷狗骨頭的除狗還能有誰?」

雲喻再嘆口氣,認命地干起活兒來。

阿紫吃得高興,雙眼眯了起來,雲喻則看著她的側臉,「第一眼我竟覺得與你似心靈相通,現在想想,真是可笑死了。」

「不可笑,我也一樣。」阿紫自小幾上捧過蜜餞,捏起一枚回手塞進……他嘴里,收回手後居然還舌忝了舌忝指尖,「你一說跟我一樣,我就明白了,怪不得世族有恃無恐,原來是有你在。」

雲喻緩緩咀嚼著,不時睨上她幾眼,咽下之後低聲問︰「你就不擔心,我取而代之嗎?」

阿紫卻突然笑了起來,「你不知道我度日如年嗎?你要真有心,我立即升級做太上皇就是了。我的就是你的,當初哥也是這麼讓給我的。」

雲喻突然狠叨叨地將手中的杏仁塞進她的嘴里︰「我才不上當呢,放你出去嚇人嗎?老實地待著吧。」

阿紫卻咧開嘴……哭了,把雲喻驚得一跳,「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見過她的無理取鬧,無理辯三分,無賴……卻不曾見過她的眼淚,雲喻笨拙地抹著她臉上的淚,「別,別哭了,乖……」

阿紫被他的手忙腳亂又逗笑了,臉上的濕意還在,令雲喻郁悴了,「你到底想怎樣呀?」

阿紫大力地摟住他,笑得一臉幸福,「終于有感覺了,心里暖融融的,……跟哥一樣。」

雲喻這回卻懂了,默默地任她抱了一會兒,才抬手將她摟住,附耳自唇瓣擠出一個字。

「嗯~」阿紫笑得跟白痴一樣,結果被雲喻一臉嫌棄地推開了。

沒幾天,御花園熱鬧了起來。去年中了舉,還未離京任職的,甭管男還是女,都來了。

能不來嗎?皇上說要開聯誼會,加深一下天子與門生間的感情,這等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一下子砸到頭上……誰不知道女皇陛下特喜歡年輕人?男女前三甲自不必說,那位寒門代表也不提,前些天橫空出世的內務府大丞,也是個唇紅齒白。雖是男子卻豐肌秀骨,往那兒一站,即便清冷,令人覺得不好接近卻也賞心悅目得很。

花園空地上擺了一溜長桌,桌上擺著各種吃食,專有一桌撂著白瓷盤,還有巴掌大的小碗,銀叉,銀勺,銀箸各一筒,誰想吃什麼,拿了盤子小碗自去那邊舀了吃。就連酒,也在列,不過都以清淡為主,桂花釀,梨花白,青梅飲,及幾種顏色新鮮好看的果酒。

園子里各處陰涼之所都擺放上圓圓的小桌,或三把或四把簡易的折疊椅隨意擺在桌邊。

阿紫托著盤吃的,一身清涼卻不暴露的絲裙,銀叉上是條肉腸,烤得入味……

「沒白來吧?」花架後響起聲有些似曾听聞過的聲音。

「倒是挺新鮮的,陛下的花樣還真多。」另一道聲音附和著。

先前那聲音又道︰「也不知駱冰怎麼跟陛下掛上勾的,居然做了二品的內務府大丞。」

「這有什麼?他前段不是跟太上皇扯上了嗎?」後面那聲音突然壓低了嗓音,「咱們且小心些,別讓人認出來……」

「長庚你也太小膽了吧?」之前那人似笑了,「就算沒有駱大人,有你家那位在,陛下還不得給些面子呀?」

「你又亂說。」那人頓了頓,「你們家那位厲害,不也拿陛下沒轍?咱們這位陛下,看似年輕好性,卻不是個吃素的。若那身份有用……阿弦,你我自己心里得有個數才行。」

阿紫就是來找他倆的,在花架後面一笑,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咽下嘴里的肉腸,又插了一塊。銀叉與盤子相撞,發出輕響……

「誰?」

「誰在後面?」

兩道微驚的低喝響起。

阿紫輕笑一聲,「朕。」

隨即又響起兩聲倒吸氣……腳步聲中,轉出兩個少年,正是那日酒樓下經過的一群中的兩個。

「拜見陛下……」

齊唰唰地跪下兩個。

阿紫咬了一口肉腸,含糊地問︰「這腸味道不錯,你們嘗過了沒?」

寧弦跟邵長庚對視一眼後,「請陛下責罰。」

「罰什麼?」阿紫咽了口中之物,才隨意地說︰「都起來吧,陪朕隨意逛逛。」

兩人如乖乖小白般地跟在後面。

「你們小時候肯定來過的,是不是?看看現在的變化大不大?」

寧弦看了邵長庚一眼,答道︰「雖然小了些,但更有童趣了,多了很多我們沒見過沒玩過的東西。」

「朕的兒女就快能玩了,自然得先準備。」阿紫隨手將盤子遞給邵長庚,騎到木馬上,「阿弦上來,長庚在下面推一把。」

寧弦意外地眨了眨眼,便立即雀躍地挑了阿紫里面的那匹棗紅馬騎了上去。

木馬緩緩地轉了起來,速度慢慢提起……

阿紫笑得甚是可愛,「朕還有些子佷,正是好玩的年紀,先讓他們享受著,等朕的皇兒長大了,也一樣能玩。」

寧弦看著旁邊那張年輕的笑臉,竟似移不開眼了……

阿紫的笑聲引來不少人,男男女女的,都好奇地看著。

阿紫擺手,邵長庚不再推了,木馬緩緩停下後,阿紫下來說︰「別都看著,上來玩玩兒,轉起來後似心都跟著飛揚了起來,你們也試試。」

阿紫跳下馬,接過盤子,推了把邵長庚,「長庚也上去試試,真的很開心。」

已是各級官員的天子門生們,齊齊跪下,「陛下。」

「都起來吧,除了這個,還有很多好玩的,你們吃飽喝得後,也活動活動,挨個去試試。若有好的建議,朕這兒可有獎勵。」

有幾個膽大的,直接上了轉盤,各自挑了木馬坐好。

一個身材魁梧,長相憨厚的走上前︰「各位都坐好,扶穩了。」然後推起轉盤。

轉盤上雖只有八匹木馬,下面用了軸承,但坐滿了成人人後,份量也是不輕的,那人卻似很輕松地推動了,而且還越轉越快……

「好了好了,再快下去,他們就都甩飛了……」阿紫含笑阻止了他。

其實也沒快到離譜的程度。

那人卻紅了臉,「是,臣……一時高興,就有些收不住手了。」

「真這麼高興?」阿紫好奇地看著他。

「臣以為得用上全身的力氣才行,沒想到這麼輕松,……就玩過頭了。」

「你叫……武天放,是不是?」阿紫遲疑了一下,叫出他的名字。

那人頓時激動了,「陛下還記得臣的名字?」

「當然,你這麼有特點,往殿里一坐,我還以為是武舉呢。」阿紫呵呵地笑了。

武天放亦隨之呵呵地笑了出來,「臣自小就有股蠻力,本也打算習武,家父尋來幾位武師傅,卻都說臣沒有習武的天賦,只教了幾套強身健體的拳就拿了銀子走了。」

阿紫見他說話有趣,條理清楚,來了興致︰「朕也力大,不如咱倆較量較量。」然後隨手將盤子又遞給身邊的人,大步向一個圓桌走去。

武天放坐下後,局促地看著阿紫伸出的縴縴玉手︰「陛下,臣沒輕沒重的……」

阿紫活動了下手指︰「只管放馬過來,朕疼了也不哭就是。」

跟過來看熱鬧的都輕笑出聲。

武天放只好將那蒲扇般地大手伸出來,「陛下……若不支,一定要說出來。」

「羅嗦。」阿紫主動抓住他的大手。

兩只手,一大一小,一粗壯一縴細,一黑一白……交握在一起,原本觀望著的也紛紛擔心地說︰「陛下,還是算了吧……」「是呀,陛下的手好細……」

阿紫撩眼看了一圈,「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螞蟻撼象。」然後看著對面的武天放,「你不許放水,只管拿出吃女乃的勁兒就是。」

武天放又黑紅了一張臉。

「朕數一二三……開始!」阿紫話音一落就加了勁兒。

武天放的手一晃,周圍發出驚呼,「天哪……」

武天放瞬間加了勁兒,將本倒了三分之一的敗勢漸漸拉了回去。

「朕要加勁兒,別讓朕小瞧了你~」阿紫輕松地看著他,然後正了神色,將力氣加大。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武天放的臉已經憋得紫紅,額頭盡是豆大的汗珠,明顯偏過去的手也顫了起來……

「朕說一二三,一起收手……」

阿紫看了看手背上明顯的指印,笑道︰「還好,朕沒被你攥得骨頭都碎了。」

武天放抹了抹頭上的汗,「陛下神力,臣望塵莫及。」

「其實朕也到了極限,再僵持下去,沒準兒被你掰回去了呢。」阿紫模模臉,「看,朕的臉都憋紅了吧?」

她起身活動了一下,見原本玩木馬的都跟了過來,寧弦跟邵長庚也在其中。

「武卿可沒放水,你們若不信,讓他緩口氣,再跟他較量就是。」阿紫又說︰「你們也別整日忙著公務,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都要好好鍛煉才是。瞧,你這瘦得跟棵蔥似的,是不是俸祿太少,吃不飽飯哪?」

那人確實瘦得離譜,似風一吹就能飛一樣,偏還穿著長衫,……如同竹竿上搭了件衣服似的。

那人連忙擺手,「臣自小就是瘦,怎麼吃也不長肉,吃得並不少,俸祿也夠用的。」

阿紫呵呵一笑,「太胖也不好,可瘦成你這樣的,讓朕一見就覺得好像餓著你了似的。我看,你不妨跟武卿學打拳,多少練出些肌肉塊也好。」

阿紫環顧了一下,「紀閏來了沒?」

「臣在。」人群後響起應聲。

大家閃開,將他露了出來。

阿紫一見他,微擰了下眉頭,「紀卿怎麼瘦這許多?那麼多吃的,去多吃些,再這樣下去,跟他有得一拼了。」還隨手指了下青蔥兄。

紀閏約二十五六的樣子,黑瘦,身上有莊戶人家的影子……「臣方才吃了不少,有很多東西都是第一次嘗到。只怕要討陛下的賞了,臣想給母親帶回些,讓她老人家嘗嘗。」

阿紫呵呵笑出聲,「成,反正今天肯定會余下不少,都打包給你帶回去。你娘扶你成材不容易,這點子孝心是應該的。」

有幾個听得心動,阿紫目光一閃,隨口點了幾個人名,「你們也都帶些回去,其他人就別惦記著了,過幾天,朕還會舉辦游園會的,你們中大部分人都可能再來。好東西總吃也就嘗不出新意了。」

阿紫點的這幾個,都是寒門出身,家境雖比紀閏強些卻也有限。當下齊聲拜謝,阿紫淡笑地擺了擺手,「今天雖是第一次,但朕可不想只此一次。你們都是第一批選拔出的人才,朕希望能不負各自的抱負,以一身所學,為大虞添磚加瓦。」

眾人齊聲應是。

留在京城的,總共也就這二十來號人,都是阿紫當初百般挑選不舍得放出去的。

「你們看到的這些游樂器材,朕日後會分批下放到各州府。朕不只要我大虞的孩子們做過上最快樂的童年,也要讓老人們健康長壽,有些器材是針對老年人的,當然,你們也都能用的。」

阿紫忽地嘆了口氣,「只是這項工程甚是耗資,朕想一步到位,卻是難上加難。朕把希望放在你們身上了,不管你們現在是何官職,哪怕只是個小小的主事,朕也希望你們能盡心盡力地辦好差,當朕需要人的時候,不至于無人可用。」

這番話听得大家都激動了起來,……阿紫暗呼,喵了個咪的,終于把雞血打出去了~!

太陽將落未落之即,游園會結束了。幾個得了賞賜的拎著食盒走出宮門,「陛下如此體恤臣下,我相信咱們都會有站在廟堂上的一天。」

紀閏卻走在他們之後,眉頭似有若無地輕鎖著。

一人回頭喚他︰「紀年兄,怎麼你得了最大的盒子卻還是苦著臉?」

其他人也紛紛打趣他。

紀閏瞥了眼出了宮就自動分堆的那群人,「沒什麼,大概是吃得多了些。」心里卻狐疑著,陛下弄出這場戲,所為何來?難道……陛下不希望自己這批人分派?

想到這兒,他冷不丁地出了身冷汗,思忖了一番,上前走到他們之間,「陛下是個開明的聖主,平易近人,我等日後也要多與他人相融才是。不論貧富,都是陛下的臣子,在陛下面前是平等的,你們明白嗎?」

能自寒門月兌穎而出的都不是傻的,馬上就有人響應,「此言甚是,多謝紀年兄的提醒。」另幾人也連忙應是,紀閏算是放下了部分心事。

阿紫泡了個澡後,帶上羲兒回了公主府。

七朵跟媚兒也都抱著孩子跟了回去,有她們照看著羲兒,阿紫放心地去了無缺那邊。第二天是沐休日,阿紫這是出來放風了。

「文老,這公益事業,你就幫我籌劃籌劃吧,我的頭都要炸開了。」阿紫扣下他,就是想把他拖下水的。

文老擠出一臉褶子,「不是吧?你不放我走,還挖了個這麼大的坑……」

「你才多大的年紀?」阿紫不依地給他倒著酒,「雖然外在快六十了,內里還是個青壯年好不好?與其把精力都用在小妾們的肚皮上,不如做些更有意義的事。」

文老被她說得……老臉一熱,「我就一雜牌商院畢業的,哪能做得了這麼大的事?賺點兒小錢還湊乎。你能搗騰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我都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阿紫直接端起他的酒杯塞到他嘴邊︰「少來,敢情你不止把孫子丟給我操心,這麼久不來看一眼竟是為了躲清靜的?別讓我瞧不起你……」

無缺一進來就被阿紫的話驚到了,嚴肅地看向他爺爺,「祖父,你做了什麼?陛下是好人,你痛快地坦白了,她一定會從寬的。」

阿紫回頭鼓勵地看了他一眼,手上的杯子卻還抵著文老的唇,不肯放下。

無缺收到她的暗示,膽氣一壯,「祖父,為了我們一家子,您還是招了吧。」

文老暗急,招什麼招?這孩子……

阿紫親切地看著文老,「是呀,文老得听勸才是,無缺多好的一個孩子呀……從是不從?」

文老被這一大一小盯著……百般無奈地點了點頭,阿紫才放過他,「從就好。明日我讓紀閏來見見你,他的一些理念,雖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卻很有些意思。你提出想法,規劃出大框,具體操作的事,就交給他好了,你幫我時不時地盯著就成,別走了樣兒。」

文老哀哀嘆氣,「死了死了,我的腦細胞啊……」

「不用就死得更快了。」阿紫不客氣地捏了把他肚子上的肥肉,「得減減了,千金難買老來瘦。」

「是是,都听你的還不行?」

無缺似有些莫名,但見祖父與陛下……還是那麼自在,倒也不多想了。

已經比阿紫高出半頭的無缺,越來越像個男子漢了,只是那臉依舊比常人來得黑些。

「無缺,鳳展最近忙什麼呢?」阿紫坐回自己的位置。

「練兵呢。」無缺在外人面前,越來越冷,只有當著自家人的面兒才似正常的少年郎。

「讓他時不時地帶些人進宮給我操練看看。大後天開始,每五天早朝後去兩次就成,我都快忘了他的長相了。」

無缺抿唇一笑,「是。」

無缺出去後,文老沖阿紫報怨道︰「這個孫子怎麼比他爹還正了?話少得要命,對你還有些笑模樣……」

阿紫聳聳肩,「太上皇把他要走了……你知道,或許我哥正是相中他的這個性格。」

文老怔了一會兒,嘆口氣︰「罷了,現在我都怕見他們爺倆了。他爹自鮮于將軍走後,為了將御山關守好,更是一板一眼的了。還好有余楊那小子在,不然我看那兒的人都不用喘氣了。」

阿紫垂頭想了想,「你說,我把他調回京怎麼樣?」

「別,我才來,你就把他弄來,還讓不讓我活了?」

「我這兒還真有個地兒需要這麼個人,一絲不苟得不近人情。」

文老眨眨眼,「那好吧。」神色間頗有些無奈。

阿紫一笑,起身︰「我也回去了,您老歇著吧。」

「別把我叫老了,我人老心不老~」文老嗷嗷叫著,阿紫哈哈大笑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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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還在追文的親,是否滿意,反正作者是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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