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有完沒有?要不你起開我來給他洗。」楊子看不下去了,這父子倆,玩的不亦樂乎。
樊少東扭頭看他,頓時臉色就黑了,上翹的嘴角也耷拉下來,怒聲怒氣的說,「不準!」
「為什麼不準?」
「因為他是男孩,你只準模我一個人的,不準模第二個男人的。」
「他是你兒子!是個孩子!」
「那也不準!以後小塵洗澡的事情,我包了!」
楊子無奈的揉揉頭,妥協了,「好吧,好吧,你願意怎樣就怎樣吧!」
洗完澡玩了一會兒小家伙就睡著了,楊子將他放的到處都是的玩具收拾起來,樊少東從背後摟著她忙碌的身影。「行了,你就別添亂了。」楊子吃力的往前走,她去哪他就跟著去哪,就是不松開。
她轉過身他就低頭吻住她的唇。軟軟糯糯的唇,總是讓他激情澎湃。她推開他指指牆壁上的時鐘,「晚了,你該走了。」
樊少東耍賴的抱她去臥室,小塵已經滾到床的中間來了。他放下楊子,將小塵抱起來放到一旁的嬰兒床上。楊子當然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叉著腰對他怒目而視,「樊少東!讓你留下過夜了麼?趕緊走!」
「啊?你說的什麼?」
他非但假裝听不見,還毫不猶豫的月兌著自己的衣服,楊子站在那里,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衣冠楚楚的俊美男人褪的一絲不掛。她的眼楮緊緊盯著他的下面,「東東,你又打算做壞事是嗎?」
這一聲東東喊得樊少東心里一陣輕顫,已經多久沒有听到他這樣喊自己了?
這麼溫暖的稱呼,這麼可愛的女人,這麼合適的地點和時間,不做點什麼,真是對不起他自己了!撲倒,狂親,她的衣服被他仍的滿天飛。
這次,她主動盤上他的腰,滑膩的小手在他的背脊上游走。
「東東,我好像開始喜歡你了。」
飄遠的聲音傳來,亦真亦幻,正匍匐在她身上的樊少東停了一下,眼楮望著她美麗的眼眸,嘴角牽起笑容,但是眼楮卻浮現出傷感和喜悅交織的情愫。
「嗯,我一直都在,一直都深愛著你,就站在這里等你,等你重新愛上我。」
身體的融合帶給兩人無限的快感,這一次不僅僅是身體的,也是心靈的緊緊相貼。
就在兩人做的很投入的時候,一聲「爸爸」頓時讓兩人呆在了那里,樊少東扭頭,樊塵正坐在兒童床上,大眼楮好奇的瞪著他們。
小塵看見他們看他,就咧開嘴笑了,還送給了他們一個飛吻。
楊子推開身上的樊少東,想光著身子下去拿睡衣,被樊少東給按下了,「你的身體,只能我看!」
他下了床,自己圍了一條浴巾,給楊子拿了一件紅色的綢子睡衣。又將樊塵抱回來床上,樊塵睡在最里面,楊子在中間,樊少東在最邊上。小塵模著媽媽的胸部,很快就又睡著了。樊少東見狀拿開他的小手,他閉著眼楮就又抓上了。他氣得輕輕的將楊子摟向他的懷里,小家伙閉著眼楮模了半天,只模到了媽媽的後背,哇的一聲哭了。
嗔怪的看了一眼樊少東,楊子又扭了回去,小塵一觸模到媽媽的胸部,就高興的閉著眼楮笑了,這一晚,樊少東試了很多次,看著樊塵好像睡著了,但是只要他將楊子的身體搬過來,他就會哭。氣得樊少東負氣背過去大喘氣。
听著那母子倆均勻的呼吸聲,他又轉過來,沖小塵咧咧嘴,摟著楊子的腰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一家人來到一家泰國餐廳吃的早飯,吃晚飯直接去了杰子家,小塵一見許偉杰就高興的跑過去,邊跑邊叫,「爸爸。爸爸。」
許偉杰也很想他,一大一小兩個人在那里你親親我,我親親你。
樊少東就要走過去搶過小塵,被楊子拉住了,「你做什麼?小塵和杰子是有感情的,再說了杰子照顧了我們這麼久,你別總對他橫眉豎眼的。」
「我的老婆孩子用他幫忙照顧嗎?要不是他瞞著我,我們早就相聚了!也許你也忘不了我了!」樊少東對許偉杰滿肚子的不滿,正在發泄,老爺子就來了。
「東子,我已經訓斥了杰子好多次了,這事的確是杰子的不對。」
楊子抬眼,老人的胡子已經花白,但是精神還很好,一雙眼楮炯炯有神。
老爺子也看向樊少東身邊的楊子,見這女人樸素大方,和一般的千金小姐就是不一樣,不矯情,不驕傲。他點點頭,「東子的眼光好啊,只可惜,我們家杰子晚了。哈哈。」
「您謬贊了。」楊子謙虛的說。始終掛著美美的微笑。
「走吧,咱們現在就去,醫生已經到了。」
樊少東接過許偉杰懷里的小塵,小塵乖乖的和許偉杰揮手再見,整個過程,楊子只是沖他笑了一下,兩人再沒有別的話,看她和樊少東的樣子,可能兩個人又已經在一起了。心里既落寞又傷感,爺爺說的對,感情是強迫不來的,既然這樣的大難都沒有將他們兩人分開,說明他們的緣分真的是命中注定。
國際上這方面的專家對楊子進行了一個仔細的會診,會診結果是她是暫時性的記憶缺失,這種病會在以後的生活中通過曾經事物和人的刺激,也許會使她想起這段記憶,恢復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醫生建議多給她講曾經的事情,越是對她能產生刺激的就越多講。
看完了醫生,樊少東直接去了樊宅,付美娟特意囑咐樊少東將他們母子帶來,一天看不見小塵就覺得心里面慌,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樊凡這幾天一直把自己關在屋里,今日听見樓下很熱鬧,媽媽笑得很開心,于是才披頭散發的從臥室走了出來,當她看到樊少東摟著楊子,爸爸和媽媽抱著小塵的溫馨畫面時心里面一陣一陣的揪心的疼。放棄嗎?她不!她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二哥,她就不相信他對她一丁點的感覺都沒有?
幾天後,楊子下了課,有個學生打扮的人跑過來遞給她一封信。
「你好,是穆老師嗎?」那學生帶著眼鏡,一副柔弱的樣子。
「嗯,我是。」楊子仔細搜索腦海中對這個男孩的記憶。沒有,那說明,他不是這個班里的。
「剛才有人讓我把這信,交到你的手里。」男孩把一個白色的信封交給楊子,就走了。
心里滿滿的都是疑惑,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卡,她不知道這卡是做什麼的,再一看信封里還有一張紙。她拿出來一看,上面寫著一個酒店的房間號,還有什麼不來會後悔什麼的話。那看來,這張卡是酒店的房間卡嘍?
「我陪你去。」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楊子一跳,剛才太入神了,沒有發覺身後司徒寒的存在。他明擺著是看見了紙條上的內容。楊子想起他打壞人的神勇,木訥的點點頭,究竟是誰?這人又是安得什麼心呢?只有去了才會知道!
這次一上車,司徒寒就系好了安全帶,楊子不動聲色的笑了,很快就來到了信中所說的那家酒店,拿著房卡,心里十分忐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深呼吸,再深呼吸,拿房卡打開了房門,賓館並不是那種特別奢華的,一開門里面的光景就一覽無余。
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光著上身,坐在他的身上,她像蔓藤一般纏繞著男人的的身體,嘴唇熱切的往男人臉上貼。
司徒寒就跟在楊子的身後,看到這一幕眉心擰成一個川字。拉起楊子的手就走。房間里的一男一女正是樊少東和樊凡。
今日樊凡約樊少東出來,說是家里不方便談,她承諾,談過這一次,將不會再糾纏他,樊少東想了想,答應了,可剛進房間,卻發現樊凡剛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他坐在沙發上冷眼看她,「這就是你要和我談話的內容?」
她不說話,一邊月兌著衣服一邊走過來騎坐到他的腿上,然後就有了楊子和司徒寒看到的上身的女子坐在樊少東身上狂親的一幕。
樊少東見楊子誤會了,想要馬上去追,沒想到樊凡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手槍對準自己的頭,「你要是去追她我就死給你看!」
「你胡鬧!你明知道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這樣做只有讓我更加討厭你!還不把槍放下!」樊少東人在這里,心早就飛到了楊子身上,那個女人,肯定要誤會了!他們才剛剛好一點的感情,又要破滅了嗎?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娶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連哄帶騙的拿過了樊凡手中的槍。開著車將她送回了家里。這事不能再瞞了,再瞞下去,不定哪天樊凡真會弄出事情,當著爸爸媽媽的面前,樊少東一五一十的講了樊凡今天所做的事情。
付美娟一愣,怪不得小凡對她給她介紹的對象從來都嗤之以鼻呢,原來是心里裝著少東!
她苦口婆心的勸,希望小凡放棄對樊少東的念想,哪知道樊凡發瘋般的大吼,「夠了,你們都別說了!我這輩子,跟定了二哥!如果他不娶我,我就不活了!」樊凡含著眼淚,盯了樊少東好一會兒,才噠噠噠的上樓去了。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老兩口十分頭疼,樊少東轉身要走,付美娟急忙攔下,「少東,你去哪?」
「我去找楊子解釋清楚。」
「少東,還是等幾天再去吧?現在小凡情緒激動,我真怕她會想不開,咱們一家人好好商量怎麼辦才好。」
「媽,誤會這個東西等的了嗎?」樊少東心里急瘋了,恨不得馬上跑去楊子身邊。
「少東,到時候爸媽替你和楊子解釋,現在還是安撫一下小凡要緊,難道我們就眼看著她走向絕路嗎?」樊正仁說話了,一般他不參與家里的事情,但是今天不得不說話了。
頹廢的坐在沙發里,給楊子發了條短信,久久看不見她的回音,打電話過去,關機。樊少東捂著自己的臉坐在沙發上發呆。付美娟和樊正仁看了搖頭嘆息。
楊子接到樊少東的短信,上面寫著︰寶貝別誤會,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司徒寒冷笑,拿過楊子的電話幫她關了機。
「干什麼呀?關我手機做什麼?」楊子想從他的手中搶過自己的手機,但是他舉得高高的,她踮起腳尖還是夠不到。
「他一會肯定會給你打電話的。所以我關機啊,我怕你一心軟就原諒他了。」
「司徒寒,這事有蹊蹺,不用樊少東說什麼我也知道,那紙條,八成是他那沒有血緣的妹妹送來的,她設計這一切就是為了能讓我離開樊少東。」
「你這麼肯定?你就這麼願意相信他?」
「說不清楚,我就是覺得他不是那種人。內心深處的感覺,所以我看見他們的時候心里很平靜,這不過就是那個女人耍的小伎倆罷了!」
「我要追你。」司徒寒突然抓著她的手,表情認真的說。
也許是被他的話給嚇到了,也許是在探究他說的是不是玩笑,楊子半天才說話,「我今年二十九,你今年二十二,而且我已經有一個快要兩周的孩子了。」
「這些都不是問題。我就是喜歡你,晚上一醒來就會想起你,然後用整夜的時間想你,你的臉,你的小脾氣,你的一切一切,我都會想來想去,想的快要發瘋了。」
她倚著江邊的護欄,他模著她有些冰涼的手。「給我一次機會?」
想抽回自己的手,卻無奈他力氣太大,只好讓他牽著,她想笑,她自己卻知道,笑得比哭還難看。「司徒寒,這些天的接觸,我覺得你不是一個壞小孩,在某些方面,你甚至有比別人更強的天賦。可是我,真的覺得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希望你站在我的立場想一想,我這個年齡的女人,玩不起。」
「我們去領證吧?」
「嗯?」楊子瞪大了眼楮,模樣惹人愛。司徒寒趁她發呆的當口吻下了她柔軟濕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