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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回到B市

大衛請來了西西亞的母親艾瑪亞來幫著楊子照看樊塵。小家伙能吃能睡,體格超棒。

看著一天一個樣兒的孩子,楊子越發的容光煥發,小家伙蹣跚學步,呀呀學語之時,她的身體基本上已經恢復了從前。唯一不同的,就是那段失去的記憶,總是在午夜夢回之時令她苦惱。

或許,是時候該回B市了,她隱隱的覺得,那里有什麼人,什麼事,時刻牽引著她的神經,催促她早日回去。

每一次杰子來看他們,小家伙總會高高的舉起手沖著他笑,讓他抱抱。這一日,許偉杰抱著樊塵從外面玩耍進來,楊子正在收拾行裝,瞥見他們進了屋子,她接過他懷中的樊塵,樊塵摟著她的脖子,用力在她的臉上親下一口,口中含糊不清的說著,「媽媽,媽媽。」

「杰子,這次帶我們回去吧。我想要回去了。」

許偉杰抓著樊塵的手一抖,臉色僵硬,「怎麼突然就想回去了?樊塵還小,不如再等等?」他听說,付美娟正急著要給樊少東介紹女朋友,楊子的失蹤已經有將近兩年了,樊少東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家里的長輩看著他日漸消瘦的身體決定再為他找一個心儀的女人,希望能夠讓他忘了楊子的離開帶給他的傷痛。

他承認,他又邪惡了,看著樊塵一天一天的長大,親熱的管自己喊爸爸。他真的就希望將這娘倆收入懷中。他想盡量往後拖,拖到樊少東被逼無奈,不得不接受家里為他挑選的女人做老婆的時候,再帶楊子回去。

「我不想等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里慌亂的很,就想要立刻回到B市去。」楊子將收拾好的行李箱放在門口,回身抱了抱西西亞和艾瑪亞,這兩年,幸虧有她們。

他見她決心已定,也沒有理由阻攔,到時候再說吧,誰知道事態將會向哪個方向發展?

晚上,大衛為他們準備了豐盛的晚宴,今晚一過,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相見,樊塵看著滿桌子的美食咯咯笑,大衛和艾瑪亞母女掙著多抱一抱會逗人開心的樊塵。小家伙好像也洞悉了離別的苦楚,眨巴著和楊子如出一轍的美麗的眼楮,一下一下的親著他們,小嘴流出的口水沾了他們滿臉,楊子看著這溫馨的一幕無聲的笑了。

此時內心惴惴不安的,就屬許偉杰了,他也無法想象,回到B市,又會是怎樣一番情景?她會抱著小塵去和樊少東相認嗎?今後他們一家三口過上幸福的生活?那麼他這兩年來付諸在他們身上的感情和心血,就被無情的擱淺了。

「杰子,明天的機票訂好了?」楊子推了推許偉杰的手臂,這兩年的接觸,她已經當他為最好的朋友,他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她都記在心里,他也曾不止一次對她表露過真心,但是都被她婉言拒絕了,不知道怎麼搞的,她也知道他人很好,對她對小塵都很好,但是就是對他愛不起來。

「嗯,明天早上九點的飛機。」

「好。」

楊子手心冰涼,終于要回去了,心里莫名的緊張。整夜未睡,看著身邊睡姿十分舒展的小塵,她的嘴角彎彎,做一個母親的感覺真的很幸福!此刻她不奢求那個被她遺忘了的孩子的父親能夠還在原地等她,就算是他還在,她呢?見到他還會不會將已經格式化的曾經找回來?

杰子什麼都不肯和她說,就連她為什麼會突然體弱多病,一個人來到這個小鎮她都搞不清楚。她知道,他是在有意的回避著什麼,然而,所有的謎團,似乎只有到了B市才能漸漸的打開。

這一晚,對于同樣失眠的許偉杰來說,一樣覺得漫長。早上他過來把還在睡夢中的小塵抱起來,為他洗澡穿衣服。楊子淡然的笑了,這個許偉杰,以後誰嫁給他一定會很幸福,給孩子換尿布,洗澡,沖女乃粉,樣樣很嫻熟,儼然一個女乃爸姿態。

告別了大衛和西西亞,楊子走出了住了兩年的別院,又看了看這里湛藍的天空,漂浮的雲朵,高聳的樹木和碧綠的草坪,坐上了車子,看著車窗外一點一點後退的風景,拿出了相機,隨手抓拍。她有種預感,這個美麗的小鎮,她這一走,就不會再回來了,這里淳樸的民風和異域的風情,都被她深深的印在了腦子里。許多年以後,她也可以拿出照片,回想在這里的一幕一幕。

小塵這一路都趴在窗邊,第一次遠行,對什麼都很新鮮。到了飛機上,就累得睡著了。許偉杰不听楊子的話,非要抱著他睡。十來個小時的路程,他就那麼抱著小塵,楊子多次想要接過去,他都不肯。

臨下飛機的時候,他的手臂已經發木了,活動了半天才能行動自如。

出了機場,楊子飄忽的心總算踏實了,雖然對于這個城市的記憶,僅僅限于在這里念得大學,但是內心好像有個聲音在強烈的呼喊她回來。這個聲音,每每都讓她心疼。讓她不能呼吸。

坐上了計程車,路過江邊的時候,小塵探出小腦袋指著江里,大叫,「哇,好大的魚!」

楊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寵愛的模模他的頭,「那叫江豚!小塵真幸運,最近江豚很少了,你一來就被你看見一只。」

眨著明亮的大眼楮,樊塵咧開嘴笑了,或許現在的他還不知道什麼叫幸運,但是從媽媽的眼神里,他敏感的感覺到,媽媽很開心。

側面,一輛悍馬車呼嘯而過,許偉杰心里一驚,看向楊子,見她沒有什麼異色,便又放松了。

悍馬車的後座上,坐著付美娟和樊凡。付美娟滔滔不絕的游說令樊少東煩悶的要瘋,他緊抿著雙唇,眉心皺成一個川字,這個嗦的女人要不是他的媽媽,他早就要把她趕下車去!

「哼,你們兩個,一個不娶,一個不嫁,要不然你們湊成一對好了!」付美娟拍著樊凡的手,她這三個孩子,沒有一個讓她省心的。

「哎呀,媽~」樊凡臉紅了,嬌滴滴的小聲音伴隨著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小表情讓付美娟來了興趣,她是過來人,怎麼會不知道這小女人的心態?原來這丫頭一直不嫁,是因為少東呢!

樊少東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滯,腦子嗡的一聲響,他剛才超過的那輛車上,從窗邊往外看的女人,怎麼那麼像楊子?他根本沒有听到付美娟和樊凡的談話,在車流擁擠的大道上貿然掉頭,嚇得付美娟和樊凡抱在一起尖叫,「少東,你做什麼?瘋了?」

他兩眼放光,尋找那輛出租車的影子,迎面行駛而來的車紛紛鳴笛避讓,他看到了那輛車,一個急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中心,自己跳下車用身體攔住了那輛計程車,車子在離他膝蓋處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了,嚇了司機一身冷汗,樊凡見了那一幕也嚇得眼淚掉了下來。

不顧司機的責罵聲和來往人群的唏噓聲,他跑到了那輛車那里,打開了後門,一個女人驚慌失措的抱著自己的女兒,驚恐的瞪著他。樊少東失望的回到了自己的車上,像丟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少東,你又看錯人了?」付美娟嘆息一聲,以前擔心他不懂得怎樣去愛一個人。現在又擔心他愛的過于深沉失去了自我。樊凡拍拍自己的胸脯,讓自己的心髒恢復正常跳動。

楊子坐的車早已從上一個路口轉彎,她回到B市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她記憶終止的地方,學校!

滿園的鮮花和蜿蜒的湖水一點都沒有變,她指著遠處的辦公大樓高興的說,「杰子,你看,我當初就是在那里辦理的入學手續。」

許偉杰抱著樊塵,三人有說有笑的朝著那邊走去,引來了學生的駐足觀望,真是養眼的一家人!

「楊子?」

一聲輕喚在兩人身後響起,楊子慢慢回頭,看見一張干淨的臉,她先禮貌的笑,然後疑惑的問,「我們,認識嗎?」

男人明顯一愣,她這兩年恢復的很好,氣色和身體應該都無礙了,再看向她身旁的小孩,除了眼楮特別像楊子,其他的地方都像樊少東,尤其是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他才那麼小,就儼然一副王者的姿態。

「我是何雲起呀?你怎麼不認識我了?」何雲起斷定她是楊子無疑,認識了這麼多年,不可能看錯。

「她失意了,為了保住孩子,服用了一種藥物,忘記了一些事情。」許偉杰幫她解釋道。

「失意?」何雲起眼里流露出疼惜,「也好,有些事情,有些人,忘了也好,省得鬧心。」

「我們是同學嗎?」楊子看著他眼里不明的悲傷,試探性的詢問。

「哦,對,曾經,也算是很好的朋友吧。對了,我現在在這里當講師,有空常來玩,也許多在這里溜達溜達還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講師?真好。」楊子內心並不排斥這個男人,也許正如他所說的,他們曾經是好朋友?

何雲起接過樊塵,夸贊他長得帥,那小屁孩本來臭著的一張胖臉,一听有人夸贊,立即喜笑顏開,還毫不吝嗇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臨走的時候,何雲起叫住楊子,「楊子,如果覺得悶的話別胡思亂想,有興趣的話可以來這里做講師,雖然賺錢不多,但是時間比較自由,有這些孩子們陪著,心情也能好點。」

「謝謝,我考慮一下吧,听起來到是不錯。」

他沒有將他們母子送回一號院,而是送去了他在B市郊外的一處單人公寓。那是他曾經為了買來一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過來坐坐的,地方不大,只有一間臥室,一間客廳,廚房和衛生間都很小,但是設施很齊全。她們母子住應該不缺什麼。不是他小氣,是楊子要求要一處小的住處,屋子太大了,她一個人住,會覺得空曠,沒有安全感。

樊塵換了地方有些不習慣,楊子哄了半天才勉強將他哄睡了。輕輕的關上房間的門,走到客廳,許偉杰打了了一瓶紅酒為她斟上一杯,「來,喝一點。」

他的聲音仿佛注入了魔力,楊子情不自禁的走到他身旁的沙發上坐下。也或許是這小客廳的燈光效應,他開了一串迷幻的霓虹燈,關上了大燈,屋子里一閃一閃的發出柔弱溫馨的光澤。

觥籌交錯之間,那瓶紅酒在兩人閑聊當中見了底,楊子感覺酒勁有點上來了,頭有些暈,他還是沒有要走的跡象,她只好強撐著自己的眼皮,不讓自己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已經听不見他說什麼,眼楮模模糊糊的看著他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看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耳朵已經休息去了,她感覺自己在笑,一個勁兒的傻笑。

直到唇上一涼,她瞪大了眼楮,許偉杰那張俊臉緊緊的挨著自己!他的舌頭撬開她的唇瓣糾纏著她的舌。

「杰子,別。」充滿酒氣的美女,說出來的話,即便是很普通的語氣,被美酒一渲染,听起來也曖昧至極。

許偉杰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膨脹,他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抱著她的臉狂吻。手心緊張激動的沁出汗水,當手心滑過她細女敕的腰肢時,她一激靈,意識清醒了不少。他的吻順著臉頰向下,觸踫到她柔軟的胸部時幾乎要瘋狂了,身體抖得越發厲害,他非常迫切的想要她。

「杰子,你瘋了嗎?趕緊下去!」楊子捶打著他的後背,想要用力將他推開,手臂卻軟綿綿的,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給我好嗎?楊子,我愛你。」他像小狗一樣啃噬她的身體,將手伸向她裙擺的底部,正在撕扯她的小褲褲。

楊子拽著自己的內褲,不讓他扯走,近乎哀求的說,「求你了,杰子,趕緊起來,我們不能這樣。」

「為什麼?」他暫時停止了任何動作,支起自己的上身,悲傷的望著她。

桌子上放著一把小型的水果刀,楊子眼疾手快的握在手里,指著自己的喉嚨,「你馬山從我身上滾下去!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你!」滿腔的激情頓時被兜頭澆滅,許偉杰看她表情決絕,噌的從她的身上起來,坐在對面的那個沙發上,「把刀放下。」

「不放,你走了我再放!」

「呵,」許偉杰忽然笑了,站起身走到門口,又忽然轉過身來,楊子剛剛放松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我知道我輸給樊少東什麼了?」

「什麼意思?」楊子手里依然拿著那把刀,不敢放下。

「我沒有他身上的那股霸氣。我舍不得強迫你,但是他敢,所以他能得到你,而我不能。」說完自嘲的笑了,他消失在了門口,楊子不放心,起身去將門反鎖上。

頭一次听杰子主動提起樊少東,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也許,她是該去找找這個人,身旁的小塵睡得極不安穩,楊子把他摟進自己懷里,他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之後,一連幾天,許偉杰都沒有出現。楊子也不惱,那男人,每次被自己拒絕都會有好幾天不與她聯系,她也不理他,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忍不住的又回來找她。

這幾天,她開著他留給她的發現4,帶著樊塵逛遍了B市,吃遍了這里所有的美食,大到各大頂級餐廳,小到江邊大排檔,每一寸土地,都有這娘倆歡樂的影子。

這一天,四大少只剩下樊少東,鄭雲愁,和許偉杰在心悅酒樓包房里喝酒。褚新自從結了婚,很少晚上出來與他們喝酒。

鄭雲愁中途去了趟洗手間,頂樓他的專用洗手間壞了,他只好到樓下去解決。剛一進洗手間,小便池邊上一個小小的肉團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饒有興致的走到小男孩身邊,邊小便邊看他,他正踮起腳尖,盡量不讓撒出的尿落到外面。

小男孩肉嘟嘟漂亮的臉蛋很招人喜歡,他捏了捏他的臉蛋,「喂,小朋友,你的爸爸呢?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來洗手間?」

沒想到那男孩一臉嫌惡的躲開他伸過來的手,居然還皺起眉頭,那副裝老成的小樣子,真叫人哭笑不得,「喂,你剛抓完那里,干嘛要來模我的臉?討厭!」男孩膩膩甜甜的聲音傳來,雖然說的咬字不清,但一听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提上褲子,仰起頭拽的不行的走出了洗手間。

他收回自己還在半空中伸著的手,突然笑了,這孩子有意思!

出了洗手間,他看到剛才的那個小男孩抱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狂親。那女孩被他弄得哭了,他卻嘿嘿直笑。

「小塵!你又對小女孩耍流氓了?」一個女人的怒喝聲傳來,那男孩收起了笑容,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跑還跑不好,說話還說不全,就學著耍流氓了?」那女人低著頭,訓斥著跑到她身邊抱著她大腿討好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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