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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掃除惡女

何雲起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不知是心痛還是胸前的傷口在痛,總之一股苦澀的痛感傳遍了全身每個細胞。

他輕柔的將她摟在懷里,久違的擁抱,早已經面目全非,人還是曾經的人,卻因為分開太久而有了各自新的軌道和人生。

「放開她。」

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何雲起一驚,收回了自己的手臂,看著門口處一臉戾氣的樊少東。

他逆著光站著,勻稱有型的身材被光芒包圍著,直到走近楊子,臉上才現出一絲溫暖。要不是看在何雲起曾救了楊子,現在身體還帶傷的情況下,就沖他摟著楊子,他就應該狠狠的揍他一頓。目光不善的掃過何雲起,楊子拽他坐下,「你干嘛那麼看著他,他只不過是看我心情不好,才要安慰安慰我。」

「安慰?說話安慰你就好了?干嘛要抱著你?」樊少東氣悶,楊子居然還要替他說話,更是令他郁悶。

他識趣的站起身,慢慢的往外走,「楊子,樊總,你們聊,我先回我的病房。」

「你一個人能走嗎?」楊子看他走的吃力,就要上前去攙扶,卻被樊少東一把按下了。

何雲起回頭沖她笑笑,「沒事,我正好鍛煉鍛煉。」

楊子看著他艱難挪動的身軀,于心不忍,「喂,你有點過了!他因為我才受傷,怎麼我也得送他回去呀。」

「這話說的,我還可以說,要是沒有他,那個田枝也不會對你有這麼大的敵意!你也不會差點丟了小命!我的傻女人,你也該收收自己的好心,善良是美德,但不是對所有人所有事都適用!就比如,何雲起,他是自作自受!活該落得今天的下場!」樊少東很少說這麼長的話,看來這事的確對他打擊不小。

本還想與他繼續爭辯,頭部傳來一陣眩暈感,令她出了一層冷汗,小手捂住額頭,閉上眼楮休息。

「你怎麼了?我去給你叫醫生?」樊少東原本還怒氣沖天,回眸一看楊子臉上冒出層層冷汗,臉色蒼白,緊張得他一肚子的氣全都跑沒了影子。他把她摟在自己懷里,輕拍她的臉頰。

費了好大的力氣,她才勉強睜開眼楮,聲音微弱,「不用去叫醫生,我都很好,就是想睡覺,又困又累。」

樊少東緊緊的將她摟在懷中,這些天,楊子瘦了很多,抱在懷里,那麼輕!他心疼的輕吻落在她美麗的眼瞼上,如羽毛般細膩的安撫著她的心。睡夢中,她嘴角淺笑,好像做著什麼美夢。

樊宅,付敏摟著小寶,故作鎮定的看著對面的周斌。

「付小姐,樊總讓我來接你去醫院。」周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去坐上門口處等著的車。

「不知,讓我去醫院做什麼?」

「呵,付小姐,這話你可把我問住了,我估計是不是讓小寶去做配型啊?我听說所有人都做過了,沒有合適的,可能希望就寄托在這孩子身上了!」周斌一板一眼的按照樊少東教的話說,並仔細觀察著她微妙的表情變化。

只見付敏身體劇烈一顫,說話的聲音也有些發抖,緊接著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小寶還這麼小,就算配型成功了又怎麼樣呢?孩子怎麼可以捐獻骨髓?」

「付小姐,你何必這麼緊張?樊總也沒說什麼,這是我自己瞎猜的,還是請你帶上孩子趕緊上車吧?樊總還在醫院等著呢!」周斌彬彬有禮的笑著,看著無法再鎮定自若的付敏。

周斌彎腰抱起小寶就往外走,「走了,叔叔帶你和媽媽去找你爸爸好嗎?」

「好呀。」

「你想爸爸了嗎?」

「想!」

「真是個乖孩子。」

眼看這小寶被帶上了車,付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她顧不得想其他,緊跟著坐在了車的後排上。

周斌抱著孩子坐在副駕駛上,吩咐司機開車。表面上像是和孩子玩耍,眼楮卻用余光時刻注視著後座上女人的行為。

她精美的妝容下,是一張極其驚恐的臉。自以為十分隱秘的發了短信給方燁,她手指的快速連按的動作還是沒能逃月兌周斌的眼楮。

正斜倚在沙發上看影片的方燁,看到發來短信的號碼時,內心先是一喜。本以為是付敏那里取得了什麼進展,打開一看立即變了臉色,他拿出一張存有五十萬的銀行卡,換了衣服,戴了墨鏡,匆匆下樓了。

心里七上八下的來到了市中心醫院,付敏下了車抱過小寶,便在原處東張西望。周斌突然的說話聲驚的她心突突跳,眼神明顯的慌亂。

「付小姐,在看什麼呢?總裁還在等呢,我們進去吧?」周斌和她說著話,眼楮也不動聲色的四處查看,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同伙此時是不是已經來了呢?戲有沒有開演?

付敏的身體被什麼人撞了一下,一個大熱天身穿風衣,立起領子,臉上帶著一副大墨鏡的男人從她的身邊走過,她從他露在外面的專門設定好的手勢上讀出萬事已OK的意思。

「好,我們去吧。」付敏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下了,她的臉上的驚慌失措一掃而空,立即換上一副高傲的姿態,她高仰著頭,臉上露出陰謀得逞的奸笑。

她身後的周斌,眼神追隨著那個奇怪的背影,那人腳下一頓,也回過頭來,只匆匆一瞥,就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雖然他穿的嚴實,雖然他戴著墨鏡,但是那張酷似樊少東的臉,卻依然讓人感到吃驚!

周斌帶著他們母子來到楊子的病房,此時樊少東依然小心翼翼的抱著熟睡的楊子。她卷翹的睫毛下那雙美麗的眼楮緊閉著,看上去似乎很疲憊。付敏抱著小寶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樊少東輕柔的用嘴唇摩挲一個女人的臉頰。那女人被他緊緊的摟在懷里,似在熟睡。

「少東,她是你哪家親戚的妹妹嗎?」付敏緊握著拳頭,心里怒火再燒,她從沒見過樊少東對哪個女人這麼溫柔過!所以她雖生氣,但心里認定,這個女人,八成是他一個寵愛的妹妹罷了。

哪知,樊少東的眼楮都沒有從那女人的臉上移開分毫,「周斌,帶他們去做配型吧。」

此時,付敏心里滿滿的都是對他懷中那個女人的嫉妒,她被周斌推著走出了病房。

「周斌,少東懷里的那個女人是?」付敏實在是疑惑的很,那女人的側臉,怎麼好像有些面熟呢?但是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她是,我們總裁放在心尖上的人兒。」

周斌的一句話,令付敏頓時氣炸了肺,怪不得他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她和小寶,原來他真的有了女人!而且憑著女人的直覺,她知道,這個女人在樊少東心里的分量是非常重要的。

攥著小寶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小寶撇著嘴巴喊,「媽咪,小寶的手好痛。」

付敏一驚,急忙松手,她蹲下來哄著小寶,「小寶還疼嗎?都是媽咪不好,媽咪怎麼會那麼不小心呢!」

「媽咪,你不要難過,反正他是假爹!」

付敏急忙打斷小寶,「別胡說!小孩子家,大人的事不要攙和!」她突然的嚴厲和拔高的聲線,嚇得小寶哇一下哭了。

孩子對醫生大多過敏,付敏按著小寶抽取了血樣,期間他一直哭鬧,終于完事了之後,那個抽血的醫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付敏,她抿嘴一笑,自以為笑得貌美如花,傾國傾城。卻沒有看到那個醫生眼底的薄涼。

付敏又帶著小寶去病房看了看付美娟,才又回了樊家,她坐在回去的車上,回想起樊少東摟著那女人的一幕,心里貓抓般難受,難道自己還深愛著他?她眼神突然凌厲,不管怎麼說,她一定要讓小寶以後過上衣食無憂的上等名流的生活!

剛把小寶哄睡著,就听見一聲奇怪的聲音,抬頭看見窗戶那,方燁已經從窗戶上爬進來,輕輕一躍就落到了房間的暗紅色地毯上。

「你怎麼來了?」突突直跳的小心髒,看到是他的時候,才穩下來,驚恐的臉也緩和了下來,進而換上了一副輕蔑的眼神。

男人走進小寶,模了模小寶的頭,「我的兒子長得和我真像!」

「我可警告你!管住你自己的嘴巴!」付敏對著鏡子,取下耳朵上的鑽石耳墜。

腰部一緊,已經被身後的男人給抱了起來,察覺到他的異樣,付敏皺起眉頭,低聲怒斥,「放開,趕緊走!這是樊家!你膽子也忒大了?我辛辛苦苦設計的局,我可不想毀在你的手里!」

「呵,要是沒有我拿著五十萬去賄賂那個醫生,結局會怎樣?你以為你到了樊家將來成了樊家的少女乃女乃就可以將我拋棄?我告訴你,休想!」方燁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

輕輕一拽,就將裹在她身上的那件薄紗扯掉,露出她惹火的身體,方燁將她頂到梳妝台上,雙手用力的揉捏她豐滿的胸部,身體帶給她的快感使她失去了理智,「方燁,求求你,快一點。」付敏臉頰飄上一抹緋紅,渾身顫抖,她口中不可遏制的發出陣陣呢喃。

方燁眼中的欲火越燒越旺,麻利的扔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又貼上了她的身體,她的身體柔軟溫暖,他一下子就膨脹了起來,在別人的屋檐下,行著這見不得人的苟且偷歡之事。

兩人正如膠似漆,你儂我儂的當口,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巨響,一起涌進來幾個人,樊少東踹開門的瞬間,恰好看見兩個渾身不著一縷的男女摟抱在一起,身體交互纏繞,十分香艷,他都怕他明天會長出針眼!

付美娟坐在輪椅上,被樊凡推著,她捂著自己的嘴巴瞪著面前的男女,男人見來了人,匆忙的將還在女人身體里的那個抽出來,樊凡還未經*,羞怒的別過臉去。付敏慌張的撿起地上的紗質的睡衣,雖然睡衣襯托著她的身形若隱若現,極具誘惑,但此時,穿總比不穿來的更好一些吧?

「少東,這是怎麼回事?」付敏眼球一轉,眼中立即蒙上一層霧氣,她癱軟在地上哭號,「怎麼會這樣,我還以為,還以為,他是你,所以我才和他……」

此時方燁也穿上了褲子,看著癱軟在地上演的很逼真,看似很委屈的女人,突然感到陌生,這就是他的女人?一個平日里對自己凶巴巴的一臉驕傲的女人?此時正半跪在這里假裝可憐,假裝無辜?

「這男人?怎麼和東子長得那麼像?」付美娟這才注意到男人的長相,她臉上的嫌惡和憤怒有些動搖,難道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付敏認錯了人,所以才發生了剛才荒唐的一幕?

樊少東冷笑,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要反過來假裝委屈嗎?他眼楮盯著低著頭的付敏,很好,她很聰明,低著頭別人就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就能最大程度的掩飾表情上所能表現出來的慌亂。

「周斌,把人帶過來吧。」大家都不明所以的望向樊少東,他臉色難看,眼神黝黑深邃,誰也看不出來,那黝黑的瞳孔里究竟寫著什麼。

馬上,周斌身後跟著一個瘦小的身影走了過來,那女人和付美娟差不多大的年紀,臉上卻布滿皺紋,在外面的皮膚全部黝黑粗糙,頭發也白了大半,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整日干粗活的老人。

她有些自卑的從付美娟身邊走過,抬起眼楮的時候,她驚了,付敏也驚了。

「敏敏,這些年你去哪了?讓媽媽好找啊!要不是這位大哥去家里把我接來,我做夢也想不到你住進了這麼大的房子,過著這麼好的生活!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將媽媽一個人扔下,連一點訊息都沒有!」那女人哭了起來,痛哭聲參雜著聲聲訴說,看上去痛心疾首。

「你胡說什麼呢?我不認識你這個瘋婆子,你趕緊滾出去!」付敏從地上爬起來就來往外推那個婦人。

樊少東抓著她的手臂用力一推,她就朝後倒去,方燁接住了向後倒來的付敏。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你拿我們家的人當傻子來耍是嗎?」樊少東一步一步逼近付敏,一手捏起她的下巴,讓她對上他的眼楮。她無處可藏的驚慌眼神落入了樊少東的瞳孔中,他嘴角上揚,「女人,自己說說這都是怎麼回事吧!」

「我,我,我,真的不認識這個男人,也不認識這個老女人。小寶的爸爸是你啊,少東,我的父母都在國外,誰知道哪里冒出來這樣一個瘋女人,她肯定是有目的的!你要相信我啊,少東!」付敏腿一軟,再次跪在了地上,她雙膝著地,趴到了樊少東的腳下,拉著他的手悲聲哭泣。

他厭惡的甩開她的手,抬起一腳將她踹開,從身後周斌的手中拿出一個牛皮紙的袋子,扔到了貌似很委屈的付敏臉上。

「DNA的鑒定結果。」樊少東將臉轉向方燁,「恭喜你啊,小寶的確是你的兒子!本來以為你和我一樣悲慘的被這個蕩婦給騙了呢!還不錯,這孩子還真是你的,沒有枉費你偷偷掖給陳大夫的50萬塊錢啊!」

「你怎麼會知道的?」一直保持沉默,保持冷靜的方燁也站不住了,一切都進行的這麼隱秘,他想不明白樊少東是怎麼知道的。

「哼,我出高出你十倍的價錢,你說他會听誰的?」樊少東咧嘴笑,和他比用錢去賄賂人?就你那點錢,還女敕著呢!「他趁你不注意,從你衣服上拿下來一根頭發,並馬上拿去做基因堅定,出具了鑒定結果,」這孩子,是你的!「

屋子里的吵鬧,把床上剛剛睡醒的小寶給吵醒了,他揉著惺忪睡眼,坐起來看著這突然多起來的人,當他看到方燁的時候,漆黑的眼楮,笑成了彎彎的月亮,還來不及穿上拖鞋就跑到了方燁的身邊,抱著他的大腿喊,」爸爸!你怎麼來了?是來看小寶來了嗎?爸爸,你把我和媽媽接走吧?我不想呆在這里了!「」女兒,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付敏,你太讓我失望了!「」你這個賤女人!居然和這個野男人搞出孩子來,看孩子長的像我二哥,就想來騙婚,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你想的美!「」哼,賤人就是賤人,這種辦法虧你想的出來!「

一時間,所有的質疑聲都指向付敏,她躲在牆角顫巍巍的哭泣。方燁抱起小寶,拉起蹲著的付敏,」跟我走,我就不信我養不起你們娘倆!「」你們還是跟我們走吧,我們懷疑你們涉嫌以虛假身份進行敲詐勒索他人財富和利益。請你們配合我們回去做個調查。「兩個身穿警服的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掏出了鐐銬將付敏和方燁拷上。

付敏苦苦哀求,」我以後做好人,我都改,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娘倆吧?孩子還小,我做監獄孩子怎麼辦?

「孩子會先送達女乃女乃家或是外婆那去管理。」那個年輕一點的刑警一邊拷上付敏的手一邊說,「就你這樣的媽媽,孩子跟了你,教育好了是個流氓!」

刑警依照規矩搜查了她的房間,在首飾盒子里面發現了大量的精美,昂貴的首飾。經付美娟確認,那些,都是她首飾盒里不見了的首飾。單件價值都在上千萬以上。樊凡上前扇了她兩個嘴巴,「賤人!我媽媽對你不薄!你怎麼這麼蛇蠍心腸?為了錢你真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啊?」

當付敏和方燁被刑警帶走之後,樊少東讓周斌將付敏的媽媽連同小寶一起送回他們老家,那是一個非常貧困的農村,所有的村民都以種田為生,再沒有別的什麼收入。小寶一路上哭鬧不停,他的外婆,那個滿臉滄桑的老女人,緊緊的將他摟在懷中。淚眼婆娑。

樊宅客廳里坐滿了人,但是卻異常安靜,付美娟手拄著額頭,心事重重,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一日不如一日,難道老天就真的不讓她見到孫子嗎?她將會帶著這個遺憾而離世嗎?得而復失,還不如不來的好!付美娟頭疼的厲害,鼻孔流出鮮血,腦子嗡嗡作響,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樊家人手忙腳亂的將付美娟又送往醫院,她的主治醫生對樊少東說,找到了合適的骨髓,但是捐獻人拒絕透露姓名。樊家人高興的不得了,要求最好馬上就進行手術,看她這樣子,怕是耽擱不起了!

楊子的身體在逐漸好轉,她每天強迫自己吃很多的東西,她希望自己可以撐得住這一關!付美娟手術的日期定在一周以後,她撫模著自己平坦的小月復,苦澀的笑了,「寶貝,媽媽一定要好好的將你帶到這個世界上,給媽媽力量吧!」

「叨叨什麼呢?」今天的樊少東仿佛心情很好,他嘴角掛著淺笑,手里拿著她愛吃的鮮蝦漢堡,他俯身吻住她的唇,「我問過醫生了,你的額頭不會落下疤痕,所以你就安心的乖乖的養病,把你這體格養的棒棒的,將來好為我生兒子!」

「拿來。」

「什麼?」

「吃的。」

看著狼吞虎咽的楊子,樊少東寵愛的模著她的頭,「楊子,我媽媽快要做手術了,終于找到了合適的配型,等她手術成功以後,你的身體養好了,我們就結婚。我還記得,在褚新和張小白的訂婚典禮上,我曾說過,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楊子狂啃漢堡的嘴突然頓了一下,眼楮濕潤了,她吸了吸鼻子,又開始啃了起來,「不是有個兒子?干嘛還要我給你生兒子?」楊子忽然覺得自己很委屈,沒來由的委屈的感覺,而且,這感覺一來,就來的那般猛烈。也許,這是早孕綜合癥?

長長的輸出一口氣,樊少東將她摟在懷里,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她說,「楊子,我知道我不好,原諒我曾經的年少無知,我知道我配不上純淨美好的你,但是老天卻讓我遇上了你,我就那樣不能自已的愛上了你。我不知道我的出現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我只知道,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陽光和空氣,把我從黑暗無趣的生活中帶了出來。沒有你,我將無法呼吸。」

懷中的女人瘦弱的身軀微微顫抖,她縴細的胳膊緊緊摟住他寬闊的背脊。

「楊子,都過去了,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你才是我的唯一。」

溫暖的陽光照進了屋子里,照在兩個相依相偎的人身上。

付美娟手術的那天,家人都等在手術室的門外,楊子被護士小姐從手術通道推進了手術室。她和付美娟挨得很近,由于被戴上了口罩,她沒有立即認出楊子來,只是在見到楊子的瞬間,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她總覺得,這個骨髓捐獻者長得好像一個人,卻又不能立即想的起來,畢竟她與楊子見面的次數少的很。

很快,在麻藥的作用下,付美娟閉上了眼楮,她做了一個很長很美得夢,一覺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醫生告訴她,一切都很好,手術很成功!

知道了這個好消息之後,樊凡跳著抱住樊少東,「二哥,太好了,媽媽很快就可以好了!」自從付敏走後。樊凡總是有意無意的與樊少東特別親近,一旁的樊少華听到付美娟安全了的消息後無聲息的溜了。

這邊,樊少東還在黑著臉往外推懷里的樊凡,樊少華一瘸一拐的跑了回來,「東子,楊子不見了!」

本來推的動作很緩慢,听到樊少華的話後,他一用力,幾乎要把樊凡推翻在地,「你說的是真的?」他拽著樊少華的衣領問。

來不及等電梯,樊少東瘋了似的往楊子的病房跑,她的病床上空空的,哪還有她的影子?只有年輕的護士在那里收拾整理病床,她回頭看見樊少東,先是一愣,隨即臉紅了,用自以為很輕柔的聲音問,「這位先生,請問你找誰?」

「住在這里的人呢?」樊少東對別的女人從來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他扯著嗓子咆哮。

「她,她,剛剛出院。」

「她的身體還那麼虛弱,怎麼能說出院就出院呢?」

「這,這是患者自己強烈要求的。」

小護士被樊少東吼得花容失色,結結巴巴的回答著。樊少東氣的想要拆了這里,怎麼這個女人就不會安安穩穩的呆在自己身邊呢?真是愁死他了!他被憤怒擊昏了頭腦,他用力的拍打自己的頭,年輕的小護士,趕緊往後退,害怕他掄起的拳頭會連累了她。

忽然,他想起了一個人,何雲起!他轉身跑了,找到何雲起的時候,他正在看著窗外愣神。

「何雲起,你是不是知道楊子的去向?」樊少東站在何雲起的身前,俯瞰躺在那里的何雲起。

他的眼神空洞,在听到樊少東的聲音的時候眼中才慢慢的恢復了光彩,「樊總,是你。」

「我在問你話呢。楊子呢?」憑感覺,他就是覺得這個何雲起知道些什麼。他敏銳的發現他皺起的眉頭和臉上閃過的疼惜,那疼惜來的那麼真切,扯得樊少東的心也跟著下沉。

何雲起想起楊子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她的眼瞼無力的合著。那副憔悴的容顏,任誰見了都會動容,為了不讓樊少東為她擔心,她居然決定要一個人遠赴澳洲。這份情愛,怎能不讓他羨慕?

「樊總,楊子若是不想讓你找到她,那她必是有苦衷,你只要好好的等著她,她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屁話!我現在就要知道她去哪兒了!」

「對不起,無可奉告,樊總請回吧?」何雲起躺在病床上,側過身去。答應了楊子的事情,他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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