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也在這個時候捏著劍,在原地快速的旋轉了一圈,劍氣所到的地方都被撕裂的傷到。原本很穩固的大殿石柱之上瞬間就被劃了好幾道的痕跡,每一劍都是很深刻。只是這並沒有傷及到宇文風俏分毫,她安安穩穩的站定在妖皇的跟前。
「你越發的厲害了。」
「是你弱了。」
說完,宇文風俏就已經將手中的軟劍以一種快速的力道刺了過去,妖皇微微的一轉身,那軟劍就直接的刺向了宇文靖的胸膛。頓時,他就應聲的倒在了地上。
宇文風俏的臉上並麼有半分的動容,只是將那軟劍以口訣的方式收了回來。
「依我看,你才是最狠的妖魔中人,殺了自己的父親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他,不是我的父親。」
「哦?那本皇就不清楚了。」
在妖皇要進行再一次的進攻之時,就看到宇文風俏從她的懷中拿出了昊天塔。塔身在見到光亮的時候就瞬間變得更加的亮了起來,妖皇在看到這昊天塔的時候就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昊天塔能降一切妖魔邪道。
「我打累了,要不你就乖乖的進到這個塔內吧。」
「本皇不會被封印在昊天塔之中的,本皇寧願戰死,也不會被封印的。」
「可是我不喜歡殺人,當然,包括妖魔。」
宇文風俏在說話的同時,口中就已經開始念念有詞,那是開啟昊天塔所需要的口訣。這是她花費了很久的時間才了解到的,因為這昊天塔從未有人使用過。她只是在塔身用手模索到了好多莫名其妙的文字,在請教了好幾個老師之後才明白過來的。
此時站在她對面的妖皇突然變得有點惶恐起來,他瞬間就將匯聚了他全部真氣的劍擊到了宇文風俏的面前。她只是輕輕的一躲就躲過了劍身,但是強烈的劍氣還是傷到了她的胳膊,因此而開始漸漸的滴落下了不少的血來。
與此同時,昊天塔的機關被瞬間開啟。
宇文風俏將昊天塔舉在了自己的手中,接著冷漠的看了一眼自己受傷了的胳膊。
「妖皇,妖皇,妖皇!」
「倒是呼喊我的名字就可以進昊天塔嗎?呵呵,本皇還是第一次听說呢。」
「我只是試試看,這昊天塔究竟有沒有傳言之中的能力。」
于是宇文風俏一只腳往後退了一步,另一手微微的用自身的靈力向著昊天塔灌輸著靈力。很快從昊天塔的周身散發出了一道金光,緊接著連在宇文風俏的周身也開始散發出強烈的金色的光芒。這樣強烈的光芒直接就將整個房間都弄得無比黯淡了下去,兩個沉思在棋局之中的人也在這個時候抬起了各自的腦袋。
僅僅是一瞬間,在大殿之中就刮起了一陣強烈的大風,並且還依著越來越大的趨勢。
妖皇漸漸的變得不能夠抵擋住那大風的吹拂,所以在眨眼的功夫之內,他就已經被昊天塔給吸引了進去,隨後在塔身的外頭就自動的貼上了一張封印。頓時,大殿之中的風也隨之就停頓了下來。
宇文風俏微微的回了頭,接著就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昊天塔,也沒有什麼奇特的事情發生。
「怎麼不一開始就使用昊天塔?」
「很久沒打斗了,有點手癢。」
「哦?那後來又怎麼用了呢?」
「我肚子餓了。」
緋青梧很寵溺的撫模了一下宇文風俏的腦袋,接著就回頭沖著皇上點了點頭,算是道別。于是兩個人就並肩著走出了大殿。
其實依現在宇文風俏的靈力,能夠在頃刻之間就將妖皇給打敗,只是她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將他封印了起來,這樣也算是救贖了一條性命,雖然這是妖魔的性命。她的手掌微微的動了一下,這樣修靈的生活她已經變得很習慣了。
當然,也包括習慣緋青梧這個人呆在自己的身邊。
「夫人,你將妖皇收在昊天塔之內是有原因的吧。」
「他說他喜歡我。」
「你居然把我的情敵封印在了昊天塔內,然後隨身攜帶!」緋青梧有點吃味的往邊上看了一眼。
「要不然你就進去陪陪他,一個人會寂寞的。」
「不要麼,我知道夫人是最舍不得我這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相公的。夫人,你靈力這麼強大,打算什麼時候將我撲倒,我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
「……」
「真的。」
「緋青梧,你給我閉嘴!」
接著緋青梧還就真的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自從宇文風俏有了這個昊天塔他就瞬間失去了自己的地位。前幾天他還被關過昊天塔,美其名曰是面壁思過,可那個該死的塔內居然什麼都沒有!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里,緋青梧就乖乖的帶了幾天。
龍武帝國一切的發生都很平穩,但也偶爾也會有斗爭的出現,所以宇文風俏都會成為那個領軍的人。通常她都是一襲白衣出現在眾人的眼光之中,據傳聞龍武帝國的風俏公子擁有極其強大的靈力,他是上天派來拯救他們帝國的神人。
一揮手就是天下百應。
龍武帝國一十三年,初春楊柳齊發,宇文風俏在接管宇文家整個運轉也已經是一個月的事情了。靈寵也就隨著宇文風俏回到了宇文府邸之中,原先駐扎在宇文家的人也依舊是按著之前的生活進行著,不過他們的當家卻是換了個人。
讓宇文風俏回到宇文家是皇上的主意,他說現下龍武帝國少了一個左元帥必定是要出什麼亂子的,所以就讓宇文風俏先行回去了。不過也是按著他風俏公子的身份,也不再是什麼宇文家的三小姐宇文風俏。在帝國的臣民的認知當中,那個被稱為廢材的三小姐早就已經在那場巨大的風暴之中消失了身影。
宇文風俏坐在大廳之中微微的合了一下自己的眼楮,在她入駐宇文家的時候所有的不滿都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所以她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制定全新的家規,讓那些試圖挑起事端的人安安分分的呆在一邊。
她儀態萬千的拿起了一顆桂花糕,看著趴在自己的腳邊並且是默默含淚的靈寵,就便將手中的桂花糕扔到了它的嘴中。
「你可是發福了好多,要是被我嫌棄那就是你日後的不對了。」
吃完桂花糕的靈寵只是對著照射進來的陽光微微的眨了眨眼楮,一點都不在意宇文風俏所說的話。自顧自的在大廳內溜達了一圈,不過在看到從邊上晃出來的人影之後就很迅速的竄到了宇文風俏的腳邊上。
來的人是宇文靖的嫡長子宇文浩,他也是宇文涵玥的親哥哥,只不過他修靈的本領沒有宇文涵玥好,所以就一直被宇文靖所忽略。
宇文浩站在大廳內掃視了一邊,接著就看向了坐在上位的宇文風俏。宮里有人來說宇文靖在保衛皇上的時候受了重傷才會過世,但對于這件事情他是保留了十二萬分的困惑。依著龍武帝國的規矩,宇文靖的爵位和封位是世代相襲的,沒必要讓一個外人前來擔任。
「呵,你倒是很悠閑的麼。」
「這宇文家造的如此之好,我定然是要好好的享受一番了。你說是嗎?」
宇文風俏抬起腦袋微微的笑了起來,這個宇文浩雖然沒有很高強的靈力,但是心思很細密,性格也同樣的毒辣。
「原來你也知道這是宇文家,而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夠來到的。」
「公子不知,這是皇上的決斷,若是公子認為皇上決斷有誤,那我就立馬搬出這個地方。也免得整日被看得煩。」
最後的那幾個字被宇文風俏說得有些微微的重,若要說得理不饒人,這幾天她可是學習得淋灕盡致了。在不動用靈力的情況之下,能夠做到將人氣得傷亡慘重,也是一件極其開心的事情不是嗎。
宇文風俏將蹲在邊上的靈寵順勢就抱了起來,也沒打算再搭理宇文浩。
「哼,你休想就此世襲了我父親的爵位!」
「世襲?公子用錯詞了,我與宇文將軍不沾親不帶故的,憑什麼是要世襲他的爵位。再說了,我也不稀罕。那左元帥的封號,我會讓皇上給你留著的,就看你有什麼有那個本事去得到了。」
「你,你欺人太甚!」
「也不知是誰欺人太甚,我到宇文府邸,未將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趕出這里就不錯了,竟然還日日前來騷擾與我,就不怕我與皇上明說了!」
瞬間,宇文風俏的語調也高了好幾個檔次,用一種高貴的冷漠將宇文浩已經到嘴邊的話生生的給嚇了回去。用皇上這兩個字就能夠將他給震懾住了,隨後宇文風俏就領著靈寵去往了宇文家的後援之中。
其實她說的也不無道理,皇上明著是將宇文家的掌管權暫時的給了她,但在另外一個側面也說明了,皇上是不願意讓宇文浩成為龍武帝國的左元帥。一來宇文浩沒有這個資質,二來麼也就是皇上自己的私心了。這件事情明眼人都明白,不過這一層窗戶紙就要看誰去捅破了,當然,宇文浩是不會這麼傻的去做的。
宇文家的後院並沒有什麼大的改變,如同往常那般不斷的有婢子進進出出,也有小廝在進行著後院的打理。
「風俏公子,您要去哪里,我們現行給您打掃好了。」
一個穿著深褐色的小廝站在邊上滿臉巴結的說道,宇文風俏只是低眉看了他一眼,隨後就擺了擺手。
這個地方,應該沒有人會比她更熟悉的了。
她循著一條小道往著很偏僻的地方走了過去,宇文家的下人是很會見風使舵的,在發現她是宇文家的當家知州都紛紛的往她這邊靠攏,而原先的那些主子他們就沒有往常那樣的殷勤了。在這里,必須學會的就是生存。
宇文風俏很快就走到了一個冷清的屋子面前,這個也曾經是她住過的地方,隨後就將門給推來了。撲面而來的是一陣發霉的味道,實在是長久都沒有人居住的痕跡了。
正當她要走進去的時候,就從屋頂上頭跳下了一個欣長的身影,那人正是緋青梧。
「夫人,你怎麼不熱情的迎接我呢。」
「沒看見。」
「現在就看到了,來給為夫的抱一個,一如不見如隔三秋啊,我們都已經好幾個秋沒見了。」
說話的時候,緋青梧就直接將宇文風俏摟在了自己的懷中。因為宇文風俏生的嬌小的緣故,所以緋青梧能夠將她的整個身軀都懷抱在自己的胸膛之中。
站在邊上的靈寵嗚咽的叫了一聲,隨後就很乖巧的低下了自己的腦袋。
在緋青梧懷中的宇文風俏使勁的掙扎了一下,但他始終都沒有松懈的痕跡,隨後緋青梧就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最近這幾天他都沒有好好的睡過,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東方大陸又出現了一匹神色詭異的妖魔,但是他們的行蹤在一時間都是徹查不到的。
「夫人,你說這個宇文家有什麼好的,哪里有我的風上宗來的舒服。」
「這里麼,自然是有很好玩的事情了。」
「玩膩了就回去吧,那幫小子可想他們的掌門夫人了。一旦都不想念我的。」
說完,緋青梧就很委屈的在宇文風俏的肩膀上蹭了一把,他的人生格言就是能卡油的時候就盡量卡油。
突然在他們的周邊有一陣腳步的響動,緋青梧很快的就放開了抱著宇文風俏的手,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接著他們就跳上了房檐,將自己隱藏在了屋頂之上,而此時的靈寵也被宇文風俏抱在自己的懷中。
來的人是宇文浩,邊上跟著的那個身影是他們都沒有見過的,那人穿著一身的黑色,好似整個身體都已經被包圍在了黑暗之中。靈寵在見到那人的時候條件反射的想要叫起來,只是宇文風俏眼明手快,很快就捂住了它的嘴巴,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這邊現在看守的這麼緊,你是怎麼進來的?」
「哼,要進入龍武帝國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黑影說話的聲音有點輕,但很沙啞。
宇文浩四下看了一遭,在發現沒有什麼人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放松了起來。
依著外表看,宇文浩很想一個文弱書生,但是性子比宇文靖陰冷了幾分,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就變得淡漠了許多,他的嘴角永遠都是往下垂的,從來都沒有微微上翹過。
「你們現在來帝國做什麼,不是說好只要在東方大陸行走就可以了麼!」
「宇文公子,我看你比你父親可是膽小多了,連一點險都不敢冒。」
「什麼!我說的是實話,現在帝國都城之中是戒備最森嚴的,過幾日就是皇上的四十壽辰了。」
因為被眼前的人看低,多以宇文浩的語氣頓時變得尖銳了起來,可還是被他極力的控制著,生怕被什麼人听到。
「呵呵,我們就是要趁著這個時間作亂。」
「事先說好,我可不會明著幫你們的。」
「放心好了,不會讓你暴露的。你就安安心心的等著做你的帝國左元帥就好了。」
「這樣就好。」
兩個人說完,就望著外面走了過去。
而呆在屋檐上的兩個人則是相視的笑了起來,宇文風俏將手中的石子扔到了地上,他們猜的果真沒錯,之前那被遺留下來的妖魔界的妖道在此期間肯定是會興風作浪的。
「那昊天放起來沒有?他們的目標就是那個呢。」
「當然是已經放好了,要找到昊天塔起碼是要耗費很長的光景。」
宇文風俏用手撓了撓靈寵的腦袋,心里卻想著接下來該怎麼去應對這一切。依她對宇文浩的了解,這個人不會很明顯的暴露自己跟妖魔有往來,而且他在行事之前和之後都會銷毀所有相關的事情。
正當她很出神的想著事情的時候,突然發現在腰間多出了一雙手,抬頭就便狠狠的瞪了一眼緋青梧。
「把手拿開。」
「要是夫人跟為夫的回去了,我就放開。」
「緋青梧。」
「嗯,我在那,靈寵也在。」
答話的時候緋青梧就將自己的手稍稍的往上移了一下,在就要接近目的地的時候一掌就被宇文風俏從屋檐上拍了下去。由于緋青梧的靈力極好,所以最後他只是輕輕的落到了地上。
隨後就一臉哀怨的抬頭看了一眼宇文風俏的方向,「夫人,你方才的行為可是謀殺親夫呢。」
「我樂意。」
說完,宇文風俏就從屋檐上站了起來,隨後就帶著靈寵從上頭落到了緋青梧的身邊。
她是女兒身這件事情也就只有風上宗和當今的皇上知道,最關鍵的是他們的口風都很緊,所以尚沒有人知道風俏公子其實是一個女子,而且是被帝國之人紛紛的嘲笑的宇文家的廢柴三小姐。
「夫人,什麼時候跟我回去啊?」「你去問當今皇上去,這是他安排的。」
「那我趕明兒就跟他說清楚了,一點都不體諒自己弟弟的。」緋青梧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為了避免讓宇文府邸的人發現他們之間有往來,所以在走出路口的時候緋青梧就自動自發的將自己隱藏在了空氣之中。
靈寵是跟著宇文風俏一起睡的,所以在入夜的時候它就已經趴在了自己的窩中開始打起哈欠來,隨後就在地上磨了一下自己的爪子。不過它的主人到現在都還沒有過來,所以它也就沒有好意思睡。
但是在打了無數個哈切之後,靈寵就很不情願的閉上了自己的眼楮。
這個時候宇文風俏也已經從外面趕了回來,她將左手手臂上沾染了血跡的衣衫狠狠的一扯,瞬間就出現了一條破裂的痕跡。為了不驚動已經睡著的靈寵,她很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床邊,再從床頭擺放物件的地方取出了一個精致的小藥箱,那是緋青梧前幾天就擺著的。她也沒有打開來看過,想著不會用到的。
沒想到,還真的就被她用到了正途之上。
在衣服下的傷口並不是很深,只是微微的泛著血色,宇文風俏從藥箱之中拿出了一瓶藥水,就直接的往傷口上倒了過去。瞬間就從她的胳膊上發出了刺啦刺啦的聲響,她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感情被妖魔的指甲抓了下會這麼的疼。
因為擔心傷口會發炎,所以宇文風俏又拿了白色的紗布纏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頭。由于是剛入夜,所以外頭的家丁還在做著巡查的工作,她用意念將門窗全部都關上了。
沖著夜色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隨之就倒在了床上,想著方才發生的事情。她不過就是去往後院進行視察,然後就遇見了那個在白天看到的妖魔,怪異的是原本應該有家丁的後援之中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
她只是跟那妖魔斗了不多久,而她怎麼受的傷她也想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妖魔用他鋒利的爪子狠狠的往她的身上抓了一下。可憑著她的視力,並沒有發現那妖魔是抓到了她的手臂上,而且那道傷疤是留在手臂後方的,可打斗的時候他們是面對面的。
宇文風俏在床上微微的翻了一個身,仍舊是想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她快要閉上眼楮的時候,突然看到在自己的床邊多出了一道綠色的眼楮,轟的一下子,她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定楮往前方一看,壓根就沒有任何人的身影,連一向靈敏的靈寵都沒有被驚動。
想著自己應該是太累了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于是宇文風俏就又睡回到了床上。
而這個時候誰都沒有發現在她的房間門外站著一個黑色的身影,那個身影在听到有腳步聲之後就微微的往旁邊側了一下,但是露出的卻是一雙令人驚恐的綠色的眼楮。他正機敏的看著周圍發生的情況,但始終都沒有露出躲在陰暗之中的臉龐。
萬物都很安靜,就像是暴風雨前來的征兆,只是任誰都沒有發現其中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