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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宋小染睡的十分香甜,卻不知道,外面關于她是拉拉的傳聞,已經席卷了興安市上流社會的天。浪客中文網

宋小染被電視機發出的聲音吵的頭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見陳子墨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雙手撐著下頷,一臉陰郁的盯著電視。

「看的是什麼啊?好吵。」她不悅的說道。

「醒了,那就一起看看。」陳子墨上前,在床沿處坐下來,拿著遙控器調了個台,很快,里面就傳來主持人富有磁性的嗓音︰「昨晚,本台收到匿名者寄來的一段視頻,附書一封,說是本市街頭驚現拉拉,兩人當眾秀恩愛。」

接著畫面一轉,出現在鏡頭里的兩個女子,五官都是十分出眾,其中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拉著另一個人,不讓她走,最後不知道說了什麼,兩個人摟在一起,和好如初。

宋小染看的驚奇的睜大了眼楮,這不就是她昨天和流小年,在咖啡店里發生的那一幕嗎?怎麼就被人拍成視頻,上了電視呢?

是了,宋小染突然記起昨天在咖啡店里,窗外邊晃過的閃光燈,她當時以為是眼花了,沒放在心上,現在想想,那分明就是攝像機反射出來的。

「別急,接下來的才是好戲呢?」

陳子墨這樣一說,宋小染將視線重新轉回電視上,這段視頻明顯經過了剪切,只是截取了幾個曖昧的鏡頭拼湊在一起,中間還將周圍乘客驚恐的表情拍了下來,用大紅筆打上驚嘆號,吸引人視線。

「拍的都能以假亂真了,要不是清楚你的性取向,我看的也都當真了呢。」看完後,男人將電視關了,半真半假的感嘆了一句。

宋小染沒這閑心听他打趣,這樣的視頻一播出,肯定會在社會上引起轟動,繼而給流小年的生活造成干擾,說不定有哪些八卦的記者,天天蹲守,而如果讓他們挖出流小年的過去,以記者唯恐天下不亂的職業性格,一定會將那些事公諸于眾。

想到這里,宋小染急的滿頭大汗,一把抓住陳子墨的衣袖,語氣焦急的說道︰「子墨,你想辦法將這件事壓下去,我怕到時候牽扯出小年的過去……」

流小年好不容易從那些事情里走出來,現在又被推到了輿論上,而且還被打上了拉拉的標簽,宋小染簡直是心急如焚。

「放心,那視頻剛剛就被送到了這里,已經被我銷毀了。」早在這視頻播出的時候,陳子墨就已經給手下的人打電話,讓他們去電視台,將那段視頻拿回來。

給宋小染看的,是他錄下來的唯一一個,目的就是讓她多些心眼,認清現在嚴峻的形勢。

宋小染听陳子墨已經將視頻銷毀了,頓時放下心來。

「以後,小心點兒,你那個朋友,暫時還是別再見面了,免得連累她,明白?」男人好心提醒道。

「嗯。」

敵在暗,我在明,這樣的情況下,小心點總沒錯。

「起來,進浴室洗漱一下。」看她被嚇得滿頭大汗,陳子墨撈著她的身子,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宋小染雙腿軟軟的,這會兒還提不起力氣,身上也是濕漉漉的被嚇出了一身汗,她身子倒像陳子墨,緩了一會兒,才推開他像浴室里走去。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臥室里就她一個人,宋小染拿過床頭的手機,想了想,還是給流小年打了個電話。

「小年,我是小染,你起床了沒?」宋小染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拿著電話說道。

「唔,剛醒。」流小年的聲音還有著剛醒來的迷糊︰「有事嗎?染染。」

「呵呵……」撥一撥擦得半干的頭發,宋小染斟酌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小年,我回去想了想,我們最近先不要見面了,我怕連累到你。」

「哦,行啊。」

「那好,我掛了,你繼續睡吧,豬!」宋小染掛斷電話前說道。

流小年將手機拿到眼前,看著上面通話結束四個字,哼了一聲︰「你才是豬!」將手機扔在旁邊,抱著被子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去。

宋小染放下電話,來到樓下的客廳,陳子墨已經坐在餐桌上開始吃飯了,看到她下來,只是淡淡的瞟了眼,連招呼也沒有打,就低下頭繼續喝他的粥。

宋小染到嘴邊的早字,在陳子墨這樣淡漠的神色里,上不去下不來,只好尷尬的咽了下去,小聲的罵了句︰「德行。」

一大早的在家里,出了房門就開始演。

「少女乃女乃,早。」站在一邊的王媽,也看出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不對勁。

「嗯,早。」

宋小染拉開一邊的椅子,在離陳子墨一丈之外的距離處坐下來,端起王媽遞來的粥,斜瞟了陳子墨一眼,從鼻孔里不滿的哼了一聲。

這樣子,活月兌月兌就是鬧別扭的小兩口。

男人喝粥的動作頓了一下,唇角忍不住翹了起來,眼楮里也染上了幾分笑,視線掃了一眼王媽,見她正滿臉擔憂的看著他們。

陳子墨修長的腿,越過底下的障礙物,準確的到達宋小染的領土,輕輕勾了一下她的小腿。

她正喝粥的動作停了一下,感受到陳子墨在桌子底下的動作,立刻毫不客氣的回了他一腳,抬頭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一頓飯吃的風波暗涌,男人眼里都是促狹的笑意,桌子底下,兩人你來我往的過了好幾個回合,直到宋小染怒氣沖沖,「啪」的一聲,放下筷子,說了句︰「我吃飽了,先上樓了。」

對于宋小染的怒火,陳子墨波瀾不驚,王媽的視線不住在他們兩人身上游移,實在不明白他們這會兒到底怎麼了?

「王媽,晚飯少做些,我就不回來吃了。」就在宋小染身子順著樓梯拐角轉過去,正準備進臥室的時候,陳子墨在下面雲淡風清的說了句。

「哦,我知道了,少爺。」

「陳子墨,你敢不回來試試。」宋小染呼的一下轉過身,伸長手臂指著他,冷冷的說道。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男人聞言,不怒反笑,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手指隔空重重的點著她︰「最好認清你自己的本份。」

「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我有權利管你,現在我命令你,晚上必須回來。」宋小染也不讓步,一句話點出自己身為妻子的職責。

「少爺,少女乃女乃。」氣氛頓時劍拔弩張,王媽總算看出來了,這一定是鬧矛盾了啊,不禁擔心的叫了一聲,想上前勸勸他們。

「王媽,這事兒你別管。」陳子墨丟下一句話,轉身就像外面走。

「陳子墨。」宋小染高聲叫道,氣的胸脯一鼓一顧的,月兌下腳上穿著的拖鞋,對準他的後腦勺扔了過去。

拖鞋夾帶著風聲,呼呼飛向陳子墨站立的位置,男人听聲辯位,將頭像旁邊一偏,只不過算錯了位置,宋小染扔過來的拖鞋正好砸在他背部,「啪」的一聲響,在他白色的西裝上留下一個大大的腳印,接著又「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樣遠距離的勁道,拖鞋砸在他背部,還是疼的他皺起了眉毛,由此可見,宋小染使得力氣有多大,陳子墨也怒了,「這說好是演戲的,這死丫頭還真下黑手?」

宋小染一擊得手,轉身就逃進了屋里,「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陳子墨听著巨大的關門聲︰「很好,還知道逃?」正說明她心虛了。

男人黑著臉色,在王媽擔憂的注視中,狠狠踢飛了腳下的拖鞋,然後邁著步子,大步離開了客廳。

宋小染一進屋,就閃身到陽台的落地窗前,將身子蹲下來,偷偷的像外看了一眼,等了一會兒,就見到陳子墨夾帶著怒火的身影,男人像是知道她在後面偷窺般,猛然停住身子,然後轉身,對著陽台的方向豎起手指,狠狠點了三下︰「你等著。」

宋小染吐吐舌頭,在心里小聲的說了句︰「我還不是跟你學的嗎?」

既然要做戲,自然要做的逼真一點。

陳子墨坐進車里,將西裝外套月兌了下來,看著上面的灰印,男人煩躁的將西裝丟在一邊,發動車子去了公司。

李優看著陳子墨手臂上搭著西裝外套,從自己身邊經過,恭敬的叫了一聲︰「總裁好。」

「嗯。」陳子墨冷淡的應了聲。

李優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緊擰著眉頭,小心的問了句︰「總裁,你看今天的娛樂新聞了嗎?」

「什麼娛樂新聞?」

「說是本市出現了拉拉,我看上面的人,其中有一個很像少女乃女乃……」

李優剩下的話自動消音,陳子墨抬起頭看著她,目光里浸潤出陰狠的神色,然後在她低下頭躲避他視線的時候,淡淡的丟下了︰「李秘書,抽空該去眼科里看看了。」

陳子墨毫不留情的出言諷刺道,這件事本來就沒法處理干淨,新聞每天準時播出,全國各地那麼多人,誰知道同一時間看到的人有多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原視頻給毀了。

李優尷尬的低著頭,那張臉上盡是譏誚的笑,這視頻還是她親自送去的,又怎麼會分不清里面的人呢?

陳子墨的話,也不過是欲蓋彌彰,畢竟傳出這樣的事,他們陳家也跟著丟臉。

只是她沒有料到,陳子墨竟然在那個時間段,爬起來看娛樂節目,她當初將這視頻寄到了本市最大的娛樂電視台,就是看上了那台的收視率,看的人多了,自然會有對里面的拉拉好奇,到時候,大家多看看,也能發現那里面的真人就是陳家的兒媳婦——宋小染。

想到今天早上傳來的消息,說這視頻已經被人從電視台拿走了,李優下意識就猜到是陳子墨做的,所以今天早上才會試探的問一下,看陳子墨的反應,**不離十了,那張視頻就是他派人拿走的。

可惜了那張視頻,她還沒有備份呢,就算以後有看過這視頻的人,見到宋小染覺得眼熟,也無從去查據了,只要當事人不承認,那些人充其量,也就是懷疑自己認錯了人。

陳子墨沒有懷疑李優,以為她湊巧看到了那段節目,所以才會在今天上班的時候問自己,畢竟她和宋小染見過面,會懷疑也是正常的。

一上午的時間,男人就窩在寬大的辦公室里處理事情,天色不知不覺黑了,陳子墨放在桌上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男人放下手里的文件,抬頭看了一下腕上的表,都快九點了,接通後,就听那邊的人嚷著︰「二少,晚上來紅唇吧,听說這里新來了個妹子,又辣又正點,保證對你胃口。」

說話的人,就是亦修,要是放到以前,這樣的好事兒,沒人會將陳子墨叫過來的,誰讓他自從結婚之後,就一心一意的陪著家里的嬌妻,不涉足這些風月場所。

現在之所以敢叫他,也是因為听了那些謠傳,並且當了真,他們這樣的公子,真為一個女人守身如玉,那才是圈子里驚掉人眼珠子的事兒呢?

「行。」陳子墨爽快的答應道。

亦修對著包間里的其他人比了個ok的手勢,搞定了。

流小年惱怒的坐在這些人中間,幾次三番想站起來一走了之,都被李岩強迫性的按坐的沙發上,氣得她雙頰紅紅的,不住的瞪視著他。

「好凡凡,就玩一會兒,咱們就回去,可好。」他低聲下氣的說道,亦修嘴里又辣又正點的美人兒,哪里比的上他身邊人的千分之一。

「李岩,放手。」流小年才不吃他這套,她快懊惱死了,每次都被這男人粗魯的帶出來。

「不放。」李岩撒嬌的說道。想他堂堂八尺男兒,自從遇到她後,連撒嬌這事兒都做出來了。

「喲,李少,和旁邊這妹妹說什麼悄悄話呢?大聲點,讓兄弟們也听听啊。」亦修眼尖的發現了角落里的一對,打趣的說道。

「就是啊,妹妹你大聲的說,讓哥哥們也听听。」大家一起附和道,全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二世祖。

「滾。」感受到身邊的人兒氣惱的狠狠擰著他胳膊上的肉,李岩暴躁的對著那些不識趣的人吼了一嗓子,一群沒眼色的東西,沒看到他多稀罕這寶貝兒,還敢在那打趣。

發生了這樣的事,李岩也沒有在呆下去的興致了,直接拉著流小年站起身,「走,咱們去外面玩。」

「我要回去。」

「行啊,等會兒帶你回我家玩。」

「我要回‘我家’!」流小年重點強調這兩個字。

「張凡,你他媽別仗著我稀罕你,就往那里得瑟,真惹毛了我,我也不和你耍那些手段,直接拖回去強上了。」李岩頓時沉了臉色,說出的話也不經大腦思考。

剛說完,就見張凡白著一張臉,頓時滿眼悔色,卻拉不下這面子說軟化,就這樣粗魯的拽著她離開了包間。

「我打賭,咱們圈子里又要出個二少這樣的人了。」亦修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悄聲對著旁邊的人說道。

那人听了,煞有介事的點頭附和道︰「那修少你什麼時候也變成二少這樣的人,听說你上個月差點兒玩死一個小女孩?」

「去去……」亦修像被揭了老底般,臉上也掛不住了,頓時開口趕人。

陳子墨到的時候,氣氛已經high到了頂點,包間里滿滿的都是人,中間站著幾個女孩子,正在大跳月兌衣舞,他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幾個人發現。

找了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來,男人拿過旁邊的酒杯,抿了一口紅酒,這樣瘋狂而又放縱的夜生活,他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了,現在突然回歸到這樣的生活,不覺有點感嘆。

一曲終了,正中間里跳舞的那三個女孩兒站在那里,全身上下除了重點部位外,全部都是果著的,忽明忽暗的閃光燈打在上面,就能看到一大片白女敕的皮膚。

有人吹口哨,有人鼓掌,咸豬手在上面游走,那些女孩兒也不躲,就俏生生的站在那里,風情萬種的展示著玲瓏曲線,任一眾金主們輕薄。

陳子墨只是看著,沒有參與進去,有人眼尖的看到他,頓時叫了出來︰「二少來了。」

「哪呢?哪呢?」亦修睜著有點喝高了的眼楮,轉過頭像門口看,空蕩蕩的一片,哪里有陳子墨的身影,頓時伸手pia了一下說話人的頭,罵罵咧咧的說道︰「小二,你在滿嘴瞎說,哥pia你啊。」

「修哥,二少真來了啊!」叫小二的公子哥頓時不樂意了,是你看錯了方向,怎麼能怨我。

「二少在這里呢!」

陳子墨笑而不語,坐在角落里喝著摻有冰塊的紅酒,男人精致的眉眼帶上幾分暗夜的妖嬈,橫生出幾分蠱惑,愣是將中間的那幾個靠露胳膊大腿,吸引男人眼球的女子給比了下去。

「二少來了也不知道和兄弟們打聲招呼,罰酒罰酒。」

「對,罰酒罰酒。」

眾人附和的起哄道。

有懂眼色的,上前將杯子攤開碼好,拿了瓶純度很高的五糧液,將瓶蓋開啟,傾斜瓶身後,將白色的液體倒進去,包間里頓時彌漫起烈酒的嗆人味道。

陳子墨也不推遲,修長指尖夾著細細的高腳杯,輕輕晃動,五顏六色的閃光燈打進去,將白酒染成七色的彩虹,好看極了。

男人端起來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從口腔一路下滑到胃里,立刻辣出了滿頭汗,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過度數這麼高的酒了。

自從結婚後,每天按時上下班,到家里也就是吃些清粥小菜,連啤酒都不曾喝過,也就是上次拿來漱了一下口。

五糧液滾過喉嚨,才一小杯的度數,陳子墨就已經有了微醺的醉意,男人放下杯子,在眾人的起哄聲中,重新端起一杯酒,執著酒杯湊到唇邊,笑出了桃花一般的春色,然後在眾人驚掉眼珠子的視線里,將杯子里的酒全部倒了出來,說道︰「醉了,不喝了。」

「不行不行,二少你怎麼能耍賴。」立刻有人看不慣,不依不饒的說道。

陳子墨只是笑著,也不動怒,任憑大家怎麼說,就是不踫那些酒。

「我替二少喝。」正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在一群老爺們不滿的碎碎念中響起來,像黃鶯一樣婉轉,溫婉高亢中將眾人的視線全部吸引了過來。

陳子墨也轉過頭,看像聲音的主人,她就坐在自己旁邊的角落里,穿著吊帶熱褲,卻是一點也不妖嬈,巴掌大的臉上,脂粉未施,櫻桃小嘴勾出艷紅的色澤,站起身走了幾步,來到陳子墨身邊,一在他腿上坐下來,端起桌子上剩下的酒,一杯一杯,眼也不眨的干了。

「好、好……」周圍頓時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喝彩聲,亦修大著舌頭不怕死的說了一句︰「二少,你現在真是連個娘們都不如。」

周圍的人听了這話,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忍得辛苦,二少的笑話誰敢笑啊!

「滾。」陳子墨輕啟唇角,眉眼含怒的說道,配上他微醺的醉意,十分的怒氣中,帶著三分春色,七分陰鷙,亦修被他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嚇的酒醒了一半,立刻坐正身子,陪著小心,苦哈哈的說道︰「二少,我錯了。」

「等著。」陳子墨點著他的方向,給身邊的女人使了個顏色,示意她將桌子上的酒全部碼好。

剛剛主動替陳子墨喝酒的女子,立刻悟出了他話里的意思,蹲子,將還剩大半瓶的五糧液,分別倒進剩下的酒杯里,然後像中間一推,就站了起來,重新坐到陳子墨身上,半靠在男人懷里,笑吟吟的望像亦修。

「亦修,你挺能喝的吧!」陳子墨帶著三分醉意的嗓音,將矛頭指向亦修,然後拍了拍腿上的女子,對著她說道︰「去,和修少比一下酒量,看看他如不如一個娘們。」

「嗯。」那女子低眉順眼的應道,溫婉的像個江南女子,可惜,陳子墨現在真的對她沒有興趣。

所以,她的獻媚可以說是白白浪費了!

亦修听了陳子墨的話,松了一口氣,看了那女子一眼,想著她剛剛喝了那麼多久,不定在喝一杯就醉了呢,頓時豪氣的應道︰「干。」

說著一仰脖,一大杯烈性的五糧液頓時進了肚,烈的他呲牙咧嘴,一張臉糾結的像是喝了碗黃連一樣,反觀那女子,面不改色的又拿起了一杯,對著他點頭致意,然後一杯干了。

倒不是亦修酒量低,現在出來玩,誰還喝這樣純度數的酒啊,都是事先勾兌好了,酒精度數也就低了,所以乍一喝這樣高度數的酒,還真不習慣。

又喝了兩杯,亦修就徹底趴了下去,陳子墨在旁邊說道︰「連個娘們都不如呢!」

包間里的人看著那女子的眼神頓時都變了,酒量這麼好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有人想上來搭訕,只是看著她身邊的陳子墨,頓時就退縮了,窩在沙發上,和自己挑中的女伴兒玩了起來。

流小年被李岩拉出去後,坐在車里低著頭沉思,李岩看她安靜的樣子,以為是自己剛才的那番狠話嚇到她了,頓時心疼了,側過身子溫柔的哄了起來︰「小凡凡,剛才是我不好,你別害怕,我發誓,這樣的事情再也沒有下次了。」

流小年抬頭看他一眼,李岩做低伏小的姿態看在她眼里,無端的添了三分煩躁,他這樣天之驕子的公子哥,長得一表人才,嘴巴又甜,加上真心實意的追了她這麼久,說沒有一點心動,那都是騙鬼的話。

可是他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自己曾經被那樣子糟蹋過,這個男人如果知道,會怎樣呢?一定會離得她遠遠的,然後滿眼厭惡,說不定還會找人報復,討回曾經在她身上花費的心血。

「李岩,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流小年看著他,誠摯的懇求道,「我們不適合的,你的出現只會打亂我的生活。」

李岩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剛剛晴朗的臉色頓時僵了下來,被一個女人這樣嫌棄,換做以前,他必定是一臉不屑的哼一聲,瀟灑的轉身就走,等著那些女人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追在他後面,苦苦哀求著,說自己錯了。

可笑的是,他現在不僅沒有這樣子做,反而卑微的捧著一顆心上前,小心翼翼的確認︰「小凡凡,你剛才是說笑的吧!」

李岩在心里發誓,他如果真的敢將那句話,在這時候說出來,他一定會親手掐死她,讓她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

張凡看著他臉上小心翼翼的討好,那些絕情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她將頭轉向窗外,淡淡的說道︰「我累了,你送我回去吧。」

「好。」李岩松了一口氣,答應道,這次親自將她送到她的住區。

流小年上了樓,躺在被窩里,她腦海里浮現出玻璃窗上,李岩面上的微笑,以及松了一口氣的表情,鼻子酸酸的,好想哭,她將頭埋在被子里,悶悶的哭了出來。

李岩坐在車里,看著樓上的燈光熄滅,然後才調轉車頭,驅車離開。

哭了一會兒,流小年猛然想起,還有一件大事兒沒做呢,她掏出手機撥了宋小染的電話,對著那邊說道︰「小染,你老公現在在家嗎?」

「不在啊,怎麼了?」宋小染正趴在床上看電視,聞言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頓時追問道。

「沒什麼,我隨便問問。」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宋小染感覺到不對勁,立刻追問道,「老實交代,不許騙我。」

流小年被她逼問的沒法,將陳子墨要去紅唇的事兒說了出來,末了,加上一句︰「我也是听別人說的,好像他也要去,到底去了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小染,你們現在真的是做戲嗎?」流小年不放心的再次確認一遍。

「嗯。」宋小染這會兒說的有點底氣不足,陳子墨去風月場所的舉動她並不知道,在說就算做戲,他為什麼一定要去那樣的地方,而且,還要瞞著她。

宋小染說了個嗯,就將電話給掛了,從衣櫃里拿了件衣服,看也沒看就套了上去,穿上去後才發現是件火紅的緊身連衣裙,頓時暈了,她來不及將裙子月兌了換,又從衣櫃里拿出來個大衣,套了上去就像樓下跑去,準備去一趟紅唇,將陳子墨抓回來,問問他到底準備干什麼。

流小年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有點不放心的又打了過去,手機響了很久,卻沒有人接。

王媽正在樓下的房間里睡覺,宋小染換好衣服後,忘了帶上手機,連門都沒有關,那手機鈴聲一陣一陣的響著,吵的王媽連覺都睡不好。

流小年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過去,宋小染都沒有接,急的她一個鯉魚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到門口招了輛出租車,吩咐司機將車開到紅唇。

下車付了錢後,宋小染裹緊身上的羽絨服,流小年剛趕來,就見她一臉憤怒的像里面沖,那樣子,分明是準備捉奸的。

「小染。」流小年在後面氣喘噓噓的叫了一聲。

宋小染轉身,就見流小年像著她跑來,停下步子站在原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打你電話沒人接,我不放心你,想著你應該是來這里了,就跑來踫踫運氣。」

「我手機掉家里了,沒有帶。」宋小染掏了下口袋,對著流小年說道。

「走吧,我陪你進去。」

「不用了。」

「你知道他在哪個包間嗎?」流小年反問道。

「不知道。」宋小染頓時懨了。

「走吧,我知道。」流小年拉著宋小染向里走,同樣的地方,這次,她會陪著她一起,絕對不會讓她在里面發生什麼危險。

帶著宋小染到了指定包間,流小年指指門,就是這個地方。

宋小染上前一步,就要將門推開,然後拎著陳子墨的耳朵,將他拎回家,流小年及時拉住她,「你不確認一下嗎?」

那里面盡是一些精蟲上腦的公子哥們,她這樣大喇喇的將門推開,萬一陳子墨不在里面,他們豈不是入了狼窩,到時候,能不能從里面退出來都是個未知數呢?

「你手機借我用用。」宋小染被她一問,沖動的腦子頓時冷靜了下來。

流小年將手里的手機遞給她,宋小染接過來,拿在手里撥了個號碼,將耳朵貼在門框上,仔細听,很快就從里面傳來了一陣肉麻的手機鈴聲,一聲聲纏綿悱惻的「老公我愛你。」听的宋小染眼楮都紅了。

絕對錯不了的,陳子墨就在這里。

滿屋子的人都被陳子墨口袋里的鈴聲驚得屏住了呼吸,這這……誰的手機在響啊,趕緊接啊,肉麻死了。

陳子墨身上坐著的女伴兒,听到這鈴聲,身子僵了一下,然後主動伸出手,大半個身子貼近他的胸膛,縴縴手腕從他手臂里穿過去,準備將他口袋里的手機拿出來。

手伸到一半,被男人阻止,陳子墨大掌鉗住他的手,扯出一抹溫柔的笑,手下的勁兒卻一點點加重,直到那女孩兒吃痛,主動將手收回來,陳子墨才松了力道,收回手,將口袋里的手機拿出來。

電話在這時候已經掛斷,男人見來電的是個陌生號碼,看了一眼,準備將手機放回去。

宋小染將電話掐斷,還給流小年,紅著眼楮猛的一腳將門踢開,「砰」的一聲,包間里震驚的眾人,頓時紛紛將視線轉過來。

陳子墨也被這巨大的聲音驚的看向門外,外面罩著的羽絨服扣子都沒有拉,頓時露出里面火紅的緊身連衣裙,她身材好,那件連衣裙又有修身作用,頓時將她全身的曲線展露出來。

周圍有的人看的眼楮都直了,有的人在婚禮現場見過宋小染,知道她是陳家的少女乃女乃,所以忙將視線收回來。

宋小染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春光乍泄了滿室,將包間里一大半男人的眼球都勾了出來,她眼楮直直的盯著陳子墨腿上的那個女孩兒,吊帶短褲,衣著暴露,十足十的風月場所里,陪客人的妖嬈小姐兒。

流小年在後面看的擔心不已,確實什麼都不能做,只是站在宋小染身後,雙眼憤憤的盯著陳子墨身上的女孩兒,罵道︰「狐狸精。」

那女孩兒看像宋小染,大概猜到了一些什麼,她身子緊緊貼著陳子墨,一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示威似的對著宋小染甩了個眼風。

陳子墨沒有什麼表情的坐在沙發上,他雙手攤開放在沙發兩邊,並沒有踫身上的女孩兒,漫不經心的視線里,帶著一絲笑意看像宋小染,沒有料到她今晚竟然會在這里出現。

宋小染一步步走上前,她腳上套著臨睡前穿的拖鞋,一看就知道是準備睡覺了,又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

她走到陳子墨身邊,二話不說,在滿屋子人的注視下,伸手拿過旁邊的高腳杯,對著那女孩兒都頭潑了下去︰「搶別人的老公,就你那身材,也配?」

她語氣刻薄,哪里有一點溫婉賢良的樣子,潑了一杯酒還不解氣,又順手抄起旁邊的果盤,手腕翻轉,兜頭對著那女孩兒的臉蓋了上去,睜著眼楮說瞎話︰「滿臉脂粉,惡心死人。」

紅紅的草莓汁被擠壓破裂,汁水從那女孩兒臉上留下來,讓她本來脂粉未施的臉上,蔓延下一道一道紅色的水漬,在光怪陸離的燈光下,像是女鬼般駭人。

宋小染一上來,幾乎不給人喘氣的機會,連著兩個手段使出來,這行為簡直比潑婦還潑婦,不僅讓那女孩兒瞪大了眼楮,也震得一干公子哥兒長大嘴巴,免費看了一出回不過神來的戲。

陳子墨身上也帶著幾許狼狽,是宋小染教訓那女孩兒時留下來的,男人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那女孩兒委屈的看像他,想讓他給自己討個公道。

「看什麼看?在看戳瞎了你的眼!」宋小染「砰」的一聲,扔了手里的盤子,凶巴巴的說道。一把將那女孩兒從陳子墨懷里拉起來,然後甩手扔向旁邊,在她「撲通」一聲落地的聲響里,傲慢而又鄙夷的說道︰「妹妹,以後勾引男人可要看清了,有婦之夫的男人千萬不要踫。」

那女孩兒被她這一摔,正好倒在碎了滿地的玻璃里,疼的她緊緊咬住下唇,那雙眼楮里漫上了水霧,像是被人拋棄般,可惜兮兮的看著陳子墨,無聲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魂都被妖精給勾走了。」宋小染伸出腿踢了一下陳子墨,不滿的說道,然後揪著他胸前的領帶,踩著滿屋子人碎掉的眼珠子,像著門口揚長而去。

讓那些公子哥兒更跌眼鏡的是,陳子墨竟然沒有反抗,只是滿臉陰鷙的被宋小染牽小狗一樣,跟在她後面走。

所有人心中都涌起一句話,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帶著幾分了然,齊齊說道︰「陳家二少是個妻管嚴!」

出了紅唇,宋小染放開揪著陳子墨的手,扭頭狠狠剜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招了輛出租車,直接做了進去,陳子墨緊隨後面,也跟著進去了。

宋小染靠窗坐著,離他遠遠的,中間空出了一小段距離,陳子墨支著下巴,看著車窗上倒影出來的身影,嘴角勾著笑,怎麼都消不下去。

一路上宋小染都沒有搭理陳子墨,到了家,兩人一起像樓上走去,進了臥室,宋小染指著浴室的門,一臉嫌惡的對著陳子墨說道︰「臭死了,進去將你身上的味道洗干淨。」

對于她的吩咐,陳子墨乖乖照做,拿了干淨的衣服,就進了浴室,宋小染在床上坐下來,越想越氣,這人不會打著做戲的名義,給她玩真的吧?

等了一會兒,陳子墨就從浴室里出來了,身上穿著一身休閑裝,就在宋小染面前站定。

「老實交代,去那里干什麼了?」宋小染手里抓著他的皮帶,泄憤似的在床上抽了一下,然後將皮帶頭指著他,厲聲問道。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宋小染听陳子墨這樣說,鼻子一酸,差點兒哭了,她看到的那一幕,是怎樣婬穢的一幕啊!

偏偏陳子墨又是這樣的態度,宋小染不由心酸的想著︰「他抱著假戲真做的心思吧。」

看著她眼里涌起的淚珠,男人走到門邊,將敞開的房門關了上去,然後才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將她攬進懷里,無奈的說了句︰「你又胡思亂想了吧!」

「你那只眼楮看到我踫她了啊,從頭到尾,我也不過是充當了一把椅子,讓她座了一下而已,這樣,你還會生氣嗎?」陳子墨像她解釋道。

「那也不行。」宋小染蠻橫的說道,「以後不許別的女人坐你身上,還有,他們的一根頭發絲兒你也不許踫,要踫只能踫我!」

宋小染說道後面猛的住了口,偷瞄了陳子墨一眼,見男人望著她笑得不懷好意。

「好,以後只踫你一個人。」陳子墨說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咬著她的唇問了句︰「要嗎?」

「死開。」宋小染氣得紅了臉,使勁推了陳子墨一笑,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然後指著鋪有羊毛的地板,不解氣的說道︰「跪那里。」

「什麼?」男人以為自己听錯了,不確信的問了一遍。

「我說、跪那里。」宋小染拔高聲音又說了一遍。

「不是將事情給你說清楚了嗎?我都沒有踫過他們啊?」陳子墨記得滿頭大汗,像宋小染解釋道。

這要真跪下去,他也太窩囊了吧!

「我不管。」宋小染蠻橫起來不講理的時候,陳子墨也拿她沒辦法,只是他這麼大一個男的,跪在那里,看起來也太不和諧了吧。

「十分鐘。」

宋小染也知道自己這個要求太過分,可是想到那個女孩兒趴在陳子墨懷里兩個人身子貼的那麼緊,就算什麼也沒有做,她想起來心里就氣不過。

「你跪不跪?」宋小染拿著皮帶暴躁的抽了一下地板,陳子墨眼皮一跳,看著她情緒已經有些像怒火中燒這邊發展了,頓時順著他的話說道︰「我跪,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于是這晚,宋小染趴在床沿,看著陳子墨跪在她旁邊,數著表等了十分鐘,才大手一揮,說道︰「好了,起來吧。」

陳子墨頓時像得了特赦令,動作連串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眾身一躍,撲像了床上,將宋小染壓在身下,準備一展他男性的雄風。

這面子總得在她身上找回來是吧,男人哪能這麼丟臉,而找回來的唯一途徑就是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疼愛一番,狂猛的動作里,等著她氣喘吁吁的求饒。

宋小染又怎麼猜不出他的心思,只是想反抗,陳子墨就兩個字︰「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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