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自上而下,沿著男人精壯的胸膛向下蜿蜒而去,羽毛似的拂過他胸前的突起,陳子墨享受般的閉上了眼楮,嘴里催促著︰「向下點。」
很快,那雙手的主人帶著挑逗般的動作一路向下而去,正要觸及關鍵部位,卻被一通電話鈴聲給阻撓了,陳子墨閉著眼楮,一把撈過床頭放置的手機,剛接通,就听到對面傳來的囂張大笑聲︰「哈哈,我是mb,哎喲,墨子,你昨晚到底玩的有多瘋狂啊?哈哈。不行,笑死我了。」
「顧慎安,一大早上的,你發什麼神經?」陳子墨滿身火氣的說道,看著懷里的抱枕,低咒一聲︰「靠。」感情他媽的剛才是做春夢啊。
「哎喲…你還裝什麼傻?哥們兒一場,還是趁早招了吧。」顧慎安坐在餐桌前,看著面前攤開的報紙,頭版條幅上用黑色的大字寫著︰「疑似陳家二少的mb,是相似還是惡趣味。」光這唬人的標題,就吸引人看下去的**。再看下面貼著的幾張全果照片,除了重點部位被打上馬賽克之外,那照片清晰的沒有一點瑕疵。認識的人稍微一看,就知道,這活月兌月兌的就是陳家那個風流成性的二少。
「到底是什麼事?」陳子墨語氣不耐的問道,這大早上的擾人春夢不說,滿嘴的胡話,發的什麼神經。
顧慎安听出了點不對勁,忙追問了句「墨子,你真不知道啊,報紙上現在有你的果照,上面寫著,我是mb。」
「草,就這麼點屁事,也值得你樂呵。」陳子墨被氣樂了,哭笑不得的說道︰「安子,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靠,墨子,你別不信,你打開報紙看看,這人真的和你像個十成十。」顧慎安也急了,一再表示著自己真的不是空穴來風︰「看這手法,估計是你以前的哪個小情人做的吧。」陳子墨邊接電話邊向浴室里走去,推開浴室的門,他瞬間愣住,滿眼的不可置信,對著電話那邊的顧慎安說道︰「等等,你剛剛說,在報紙上看到我的果照…」陳子墨拿著電話看著穿衣鏡里的自己,閉了閉眼,壓下心里的不好預感問道︰「上面都寫了些什麼。」
「怎麼了?」顧慎安這會兒徹底覺得這件事不對勁,開口說道︰「哦,那標題倒是挺勁爆的,疑似陳家二少的mb,是相似還是惡趣味。」
「草。」陳子墨看著鏡子里的男人身上鮮紅的四個大字︰「我是mb。」身體里翻涌著怒氣,他咬牙對著電話那頭惡狠狠的說道︰「媽的,安子,去,給我把今天的報紙買斷了,順便,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刊登這樣的照片,直接封殺了。」陳子墨整個人都處于暴虐中,去他媽的春夢了無痕,一覺醒來成噩夢。
「成。」顧慎安這會兒倒是沒再多問,這樣掉面子的事,以陳子墨的驕傲,必定不願多說,掛斷電話之前,顧慎安對著電話那頭問道︰「要不要查查這照片是怎麼流傳出去的,順便…?」省略的話語,自然不是簡單地算了。
「不用,這個我自己心里有數,你先把眼前這件事辦好。」陳子墨一字一句,極為陰狠的說道︰「那人,我的留著,自個兒慢慢收拾。」
「得,那我先掛了。」
「嗯。」陳子墨掛掉電話,緩緩地笑了出來︰「可真有種,最好別讓他查到,否則,他一定會讓她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陳家大宅。
陳子墨停好車子,直接走進客廳,向一旁正在忙碌的張嫂問道︰「我爸媽呢?」
「哎喲,二少爺可回來了。」張嫂笑呵呵上前的問道,看著這個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孩子,慈愛的說道︰「老爺在書房,吩咐少爺你回來直接進去,夫人約了人出去打麻將了,這會兒剛走。」
「嗯,那張嫂,我先上去了,對了,你也別太累著自己,那些小事就交給下面的佣人來做就可以。」張嫂在陳家工作了一輩子,陳子墨小時候又是她照顧的,對她,自然親近幾分。而且在陳家,張嫂也算是個老人,陳子墨自然不想讓她那麼辛苦。
「爸,我回來了。」陳子墨站在書房門口,對著虛掩的雕花木門輕叩了三聲,不急不緩的說道。
「滾進來。」陳老爺子的聲音不怒自威,夾帶著明顯的怒氣︰「看得出來這會兒正在氣頭上。」
陳子墨剛進去,半空中就飛來個不明物體,擦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你個逆子,看看你做的事,簡直是丟盡了我們陳家的臉面。」陳老爺子拍著桌子怒氣沖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趁早給我找個老婆定下來,我看秦家的那個丫頭就不錯,今天晚上,你和我一塊兒去參加你秦伯伯舉辦的宴會,到時候,你們兩個見見面,商量個日子把婚事定下來。」
「爸,我的事我自己處理。」陳子墨看著地上攤開的報紙,那上面拍的清晰無比的男人,可不就是他月兌了衣服的樣子嗎?
「處理,你想怎麼處理。」陳老爺子拄著拐杖,看著自己的這個小兒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現在興安市上流社會的人,哪個不知道陳家二少玩女人玩出個mb的外號來,你還嫌不夠丟臉嗎?」
「我說了,我自己會處理。」陳子墨不耐的說道︰「以我們陳家的地位,我看誰敢當面說一個字,再者,我才24,哪里需要這麼早結婚?」
「孽子。」陳老爺子指著陳子墨,恨恨的說道︰「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大哥都出來了,要不是後來…唉。」陳老爺子傷感的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你出去吧,晚上記得去忻城酒店參加你秦伯伯小女兒的接風宴。」
「知道了。」陳子墨退出書房,從口袋里掏出只煙,用打火機點了,深吸了幾口,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對著里面吩咐了幾聲︰「去,查查昨兒晚上都有誰進過218包間,有結果了通知我。」
陳子墨站在陽台,煩躁的扯了扯領帶,順手解了幾顆襯衫扣子,男人黑色的碎發被風吹得零亂,卻為他憑添了幾分不羈與狂野,這一幕性感得讓人忍不住想尖叫。
流小年扶著宋小染出來,直接打車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公寓,路上給宋爸宋媽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小染現在在她這里,宋爸宋媽也不疑有她,只是吩咐她們早點休息,趁著這周末好好玩玩,就掛了電話。
流小年熱了杯牛女乃,遞到宋小染手里,輕聲的哄著她早點休息,宋小染一副木呆呆的樣子,看的她心頭越發的難過與愧疚,好不容易哄睡了小染,流小年喬裝打扮,找了個附近的網吧,把手機里的照片放到了平時人氣最大的八卦論壇里,又怕點擊量不好,因此起了個十分香艷的名字「豪門公子淪為mb。」做完這些後,她滿意的關了電腦走回去,追憶這樣的地方,里面的人非富即貴,這些照片一旦流傳出去,那個男人以後就成為上流社會的一個笑話,流小年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又能為宋小染出一口惡氣,只是她忘了,這樣打臉的事,對于上流社會的人來說,那就是一個奇恥大辱,而始作俑者,更是不會被輕易放過,而且科技這麼發達,就她這種對電腦一知半解的人自然不知道要查這件事,有多麼容易。
所以,有時候,好心辦壞事,說的就是這個理。
宋小染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中午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流小年怕她晚上再做惡夢,所以,在她喝的牛女乃里加了點安眠藥,她伸了個懶腰,瞬間牽扯到了的撕裂,那些記憶猶如潮水般涌來,流小年以為她會歇斯底里,她也做好了準備,不論宋小染如何打罵她,她絕對不會還手,等了半天,宋小染只是沉默的把頭埋在被子里,無聲的落淚。
「小染,你別不吭聲。」流小年趴在床上,對著埋在被子里的宋小染說到︰「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知道你委屈,這一切都怪我,你別不出聲,好嗎?」流小年懺悔般的說道「我寧願遭遇這事兒的是我,都是我害了你,我當時要是不手賤給你打電話,就不會發生這事了,小染,你和我說句話好嗎?你這樣子,我也很難過。」
宋小染听著流小年的一番話,心里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她做不到沒事人一般的拍著流小年的肩膀說,這事兒不怪你,她沒有這樣的心胸,所以她只能沉默著,听著流小年愧疚自責地說著。
流小年見她沒動靜,也不想太過逼迫她,誰遇到這樣的事兒都不會三言兩語的算了。
「小染,我對不起你,我也不敢奢望你原諒我,只是,你心里有什麼委屈,你別憋著不說,你喊出來,打我罵我都可以我也知道我…。」
「小年,你說,我當初干嘛那麼犯賤的答應你去追憶代舞,我明知道那不是好地方,可我還是去了,我想起來我就恨我自己,我怎麼就那麼賤呢,所以,我活該淪落到這種地步,嗚嗚…小年,我想起來,這里就難受…」宋小染一手指著心口的位置,咬著嘴唇,哭得不能自己。
「他怎麼就那麼狠呢?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呢?他把我當成賣的,我覺得好痛,我想求她停下來,可是我疼的說不出話,小年,我好疼,我那時候就想,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怕我就這樣子死過去。」宋小染發泄著心里的委屈,哭得不能自己。
流小年听著她的話,仿佛身臨其境般,她仿佛感受到了小染當時的那種絕望,那種疼到骨子里的痛,她別過臉,擦去眼里的淚水,摟著宋小染的肩膀安慰道︰「別怕,一切都過去了,以後再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了,我會保護你的。」
宋小染那一通發泄,心里總算沒有那麼憋悶了,她擦擦臉,听著流小年的話,破涕為笑,兩個年輕的女孩就這麼冰釋前嫌。
流小年見她笑了,心里總算也松了一口氣,她站起身,對著宋小染說道︰「餓了吧,我熬有粥,你先去洗漱一番,待會兒喝點粥墊墊肚子,中午我們去買點好的,我給你做頓飯。」
「嗯。」宋小染難為情的應了聲,這會兒臉紅紅的,也為自己剛才的失態不好意思。
生活有時候就是這麼狗血,在你以為拔雲見霧時,它又像八點檔的狗血劇似的,將你帶入更深的漩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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