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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不會再見了

「大功告成!」

滿屋子燈光若然開朗,不同往日那般死氣沉沉,屋子內因女人的大嗓門而熱鬧非凡般,男人安靜的坐躺在沙發內,享受著二人天地,除去心結後,感覺完全不一樣,當然,他並不滿足此刻的關系,結婚證沒到手,女人還有的是機會另選他人。

程七那話,錢沒到手那不叫錢!

連阿蚺都感覺到了歡樂,圍繞著女人爬來爬去,寸步不離,比起主人的沉悶,它更喜歡程七帶給它的開朗。

程七一把打開巨蛇的臉︰「閃開閃開,駱炎行,阿蚺跟著你是它上輩子造孽!」

「哦?此話怎講?」某男單手支撐著下顎斜睨過去,他有苛待寵物嗎?

某女收拾好鐵箱後摟著阿蚺的脖子搖頭︰「你帶它出去玩過嗎?」

「市區內沒有它的落腳地!」大型犬都被禁止,更何況蚺蛇了。

聞言程七心疼的模模阿蚺的腦袋︰「怪不得和我這麼親近,一直獻殷勤,深怕我離開一樣,它太寂寞了,一定很渴望外面的世界,但由于你的禁制令,又不敢往外跑,而你呢,悶葫蘆一樣,好靜,不會逗它開心,太可憐了!」阿蚺其實很活潑的,這龐大的身軀是它的驕傲,也是它的悲哀之處,是啊,誰會帶著蛇去逛街?

阿蚺被打也不介意,繼續從後順著女人的身軀爬上,將下顎抵著其肩頭,金黃的身軀佔據了大片面積,駭人的鱗紋油光閃閃,有誰知道此物絕無殺傷力?欺軟怕硬?

「那你干脆搬過來天天陪它好了!」男人說得極為輕松,最大的受益人當然是他,做夢都在幻想兩個人像從前那樣同住一屋檐,給他講故事,給他煮飯,給他洗澡,睡一被窩……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想竊取我幫機密,想得倒美,好了,電修好了,有什麼需要打我電話,隨叫隨到,我走了!」裝好磁盤,繞過沙發時卻被拉住,不解的垂頭,見男人正不滿的看著她︰「駱炎行,給我點時間,如今麻子他們都不知道我們的事,我得和他們商量商量!」

「要多久?」

「我哪里知道?得等幫會穩固後才有時間考慮其他,現在要解決的是羅玉坤這里,反正錢我不會還他!」拍拍存折,那是她九死一生得來的,好吧,雖然有點缺德,可誰叫那羅曉曉當初打她臉來著?打人不打臉,打了就得付出代價。

看來自己還真的挺記仇的。

駱炎行咂舌︰「小財迷,倘若他要找你麻煩,就告訴我……」

程七嗤笑︰「這是飛雲幫自己的事,少在我面前充大頭!」

「好好好,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決,行了吧?」起身一同跟了出去,到了門口才一使力,將小身軀強扯進懷里,揚唇邪笑道︰「戀人分別時是不是要……?」

我的媽呀,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肉麻了?程七不自在的想掙月兌,對方卻抱得越加緊致,吞吞口水,咬牙揚起後腦︰「喏!」

駱炎行一掌扶住了女人的半臉小臉,大拇指摩擦著那軟軟的小嘴,慢慢低頭,張口細細品嘗,溫柔似水,舌尖輕而易舉攻城掠池,最纏綿的方式感受著另外一個人口腔的溫度,掃過每一顆銀牙,好似在數到底有幾顆,動作極度緩慢。

程七從沒想過這個男人如此溫文爾雅,比起主動,更喜歡對方施加給她的柔和,摟住愛人的後頸閉目享受,一個不參雜任何邪婬思想的神聖之吻,當然,婬邪之事往往由這種細水長流所導致,不到片刻,便開始踮起腳尖熱烈的回應。

男人也並非柳下惠,一手托起女人的後腦,一手緊緊按著其縴腰緊貼自己的小月復,攀比著吻技似地,狂風暴雨般較量。

「哧哧!」

正吻得熱烈,兩道煞風景聲令程七眯眼。

只見阿蚺正目不轉楮的在半米外大次次偷覷,快速推開男人狼狽的大步沖了沖去,差一點就留下過夜了,這男人,都不知道分分場地嗎?大庭廣眾的,她還開放到那種地步。

駱炎行抹抹嘴角的津液,笑著喊道︰「路上小心點!」

「知道了!」程七頭也不回的揮手。

一人一蛇戀戀不舍的目送著女人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後阿蚺才失望的蔫了下去,又該無聊了。

果然,駱炎行拍拍寵物的腦袋道︰「回去睡吧!」

阿蚺聞言有氣無力的爬向三樓,為何突然覺得屋子里冷颼颼的?毫無人氣。

駱炎行還好,心情舒暢,平躺大床上,要不怎麼說人永遠無法滿足的動物呢?右手臂模索著空出的一塊,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此時此刻,女人定正趴伏在他肩頭談天說地,其實看不看得見都無所謂,良人相伴,死而無憾。

白龍堂

「啥?瞎子?」

臥室內傳出了麻子的驚嘆之聲,兩個女人盤坐電視機旁,比起其他兄弟,程七認為最貼心的不外乎同姓人,麻子對她來說,是兄弟,更是不可缺少的姐妹知己,把玩著遙控器嘆道︰「是啊,六歲開始就失明了,當時我就把這二十億還給他了!」

麻子還沉浸在駱炎行是瞎子的事實里,搖頭道︰「不可能啊,怎麼看都不像是瞎子!」

「我也是這麼想的,他說秘密就在這磁盤里!」搖搖手中的碟盤。

「等等,你說那二十億還給他了?七姐,這麼做是對的,要不是他看不見,肯定沒這麼順利,眼楮是心靈之窗,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能被識破,咱不能利用人家殘疾的一面去欺騙,太不磊落了!」那跟邱浩宇利用莎莎什麼都不懂打了那孩子有什麼區別?

程七失笑︰「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他又說這是我們自己憑本事賺來的,所以又給我了!」將折子扔了過去。

麻子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惆悵,想到什麼,打趣道︰「我怎麼感覺你們這像是兩口子掐架?你看啊,你先偷了丈夫最重要的東西,丈夫很生氣,當你還給他時,本來丈夫非常氣憤,又因你的主動道歉而原諒你,把東西心甘情願的送給你,真的很像!」

「那個……其實……」程七尷尬的抓抓後腦。

其實?其實什麼?見女人表情委婉,麻子頓時雙目圓瞪︰「七姐你……」

「沒錯,我和他正在那個!」

「正在哪個?」

程七沒想到手下這般驚訝︰「交往啊!」

麻子看出這不是開玩笑,呼吸越來越不順,木訥的呆了幾秒才扳過程七的肩膀︰「七姐,你真要把飛雲幫給他啊?我……不是說好一起打天下嗎?怎麼能拱手讓人?」七姐和駱炎行,不是一直是敵對嗎?

程七白了手下一眼︰「誰說交往就要把幫會送給他?開什麼國際玩笑,他也不堅持合並了,結婚後充其量算和盟,飛雲幫依舊是飛雲幫!」

「可是……咱一直和他們做對,你確定駱炎行是來真的?而不是在耍我們?」天啊,七姐一臉的幸福樣,轉念一想,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自己和曲肄遲早要結婚,且七姐也到了結婚的年齡,駱炎行位高權重,配得上飛雲幫,問題是一直叫人家二孫子,突然之間變為七姐夫……

「不可能,我有什麼值得他來耍?而且他又看不見,在他心里,我程七可是天下第一大美女!」

麻子見狀,羨慕不已,七姐和駱炎行這種感情才是真的感情吧?她和曲肄……也是,每一段婚姻都大同小異,還有什麼樂趣可言?總有一些不好的,才能襯托出那些幸福美滿,到現在曲肄也沒送過她一束鮮花,鑽戒,求婚……什麼都沒有。

程七察覺到了麻子似乎有些失落,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曲肄,可如今覆水難收,都滾到床上去了,最近麻子似乎也變了,天天拿著手機在期盼著什麼,估計是感情正在急速升溫,奈何那曲肄不懂得如何討好女人歡心,令手下很失望吧?

「其實我听說曲肄已經不賭博了!」

「都十天了,他都沒來找過我,電話都沒有,我想他應該是後悔了,沒什麼,反正一開始就說好不奢求的,七姐,看光碟吧!」拿過遙控器,將電視打開,是她要求太多了,怪不得曲肄。

程七不知要如何勸慰,感情之事,她相信麻子有分寸,曲肄要真不願意,也不能逼迫是不是?曲肄是飛雲幫的恩人,哎,是敵人的話還可以上門踢館,無意間看到手下驚顫的坐直,也看了過去。

畫面里呈現的是一個黑發小男孩正蹲在密室牆角哭泣,大約六七歲模樣,臉兒美得驚人,穿著名貴端莊,白色小西裝像極了西方王子,只不過那無助哽咽著實讓人辛酸,一個中年光頭男人正蹲著身子大聲訓斥著。

「哭什麼哭?死了娘而已,誰沒死過娘?不許哭了!」

「媽媽嗚嗚嗚舅舅……媽媽死了嗚嗚嗚嗚!我看不見了嗚嗚嗚嗚。」

‘啪!’

一巴掌打得男孩撲倒在地,男人揪起他的頭發失心瘋般咆嘯︰「死了又怎樣?你只知道哭,駱炎行,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從今以後再讓我看到一滴眼淚,我就殺了你!」雙手緊緊捧住男孩的眼楮︰「誰說你看不見了?有我在,不會讓你看不見,你娘死了,你妹妹差點也死了,你的眼楮瞎了,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害的,知道她為什麼要害你嗎?因為她也有兒子,她不想你繼承家產,所以也不會容忍你,駱炎行,你給我振作起來,將來還得給你媽媽報仇,現在開始,給我轉動你的眼珠子!」

男孩擦顫巍巍的擦干眼淚,恐懼得渾身哆嗦,仿佛很害怕男人的憤怒,奈何無論小腦袋怎麼轉,那綠瞳都不曾動搖過。

‘啪!’

「啊!」

男人殘忍的提起男孩的衣領︰「最後來一次,這麼快就忘了怎麼運用?以前都是怎麼轉的?」屢試屢敗後,男人額頭青筋爆出,大拇指生硬的往男孩的眼窩里鑽,猙獰道︰「既然沒用,還要它做什麼?」

「嗚嗚嗚不要……好痛舅舅嗚嗚嗚嗚舅舅我錯了……」男孩像離開水的魚兒,胡亂撲騰,奈何抵不過男人的力氣,痛得哭喊不斷,都始終沒有用爪子刺傷過男人的手臂。

麻子看得心驚膽顫的︰「這……是駱炎行?」這‘舅舅’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吧?剛剛失去母親,失去雙眼,不好好呵護,反而如此虐待,瞧那小胳膊被打的,無一完好。

程七擦了一把酸澀的淚花,原來駱炎行小時候是這麼過來的,崇拜的二爺居然有如此不幸的童年。

又看了一個多小時後,畫面已是一年後,男孩用了一年時間,學會了如何轉動那雙失明的瞳孔,稍不注意那個‘舅舅’就會一頓毒打,每每望著男孩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卷縮著嚎啕就不由心酸,那只是個孩子。

而且一年,她發現男孩都沒離開過那間密室,吃喝拉撒都只在一個地方,與坐牢又有何不同?不過看他听覺似乎越來越靈敏,是值得欣慰的。

下一張光碟內,換了個場地,是大片操場,當然,上面擺滿了各種阻止人前行的荊棘、刺藤,一旦踩入,便傷痕累累,鏡頭內,男孩早已被扎得慘不忍睹,雪白的襯衣血紅一片,還打著赤腳。

‘舅舅’坐在一台電腦前,盯著屏幕喋喋不休︰「左五步,三米距離……我說三米距離,你跨那麼大干什麼?」隨手抄起酒瓶子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因為踩到刺藤撲倒的男孩已經痛得在荊棘中打滾,奈何玻璃瓶又猛擊向足踝,更是哭聲震天,似乎懼怕男人沖過去拳打腳踢,快速站起等待著發號施令,就這樣,跌倒了爬起來,爬起來又跌進刺藤中,反反復復三個多月,才能在一堆堆玻璃渣和荊棘中游刃有余。

程七看著男孩一天天成長,從不停為他打氣到最後為他勝利助威,仿佛正身臨其境,忘了這個男孩早已成長為三十歲的大男人了。

幾乎都是一些訓練的畫面,那個‘舅舅’從沒給過一次好臉色,但程七看得出,這個‘舅舅’訓練他也是為了保住他的命,真心那麼憎恨,不會半夜里偷偷跑去給他蓋被子,打掃房間,豪門的生活當真如此可怕嗎?

從訓練眼珠,到一具具高矮的人形模具,幾乎只要說出模具的身高,頭型,男孩都能準確無誤的對上其眼楮,脖子,嘴唇,脖子,再到憑靠敘說便能游走過九拐十八彎的道路,後來每天的訓練都只有一個小時左右,她想,應該是功德圓滿,回家去住了。

男孩從一開始的哭泣到最後再無眼淚可流,表情不再純真,越加冷酷,每當周末,都會有十多個武術高手將他當沙包打,到最後成他將他們全部扔出擂台,十三歲就能單挑十多個漢子,望著俊朗少年招招透著殺氣,程七不知該為他喝彩還是……

其實這本來是個很純真的孩子,居然功成名就後,會掏出槍支將那十多個師傅一一擊斃,面對著倒在血泊中的師傅們,少年單膝跪了下去,雖然他沒有哭,但程七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貌似那個‘舅舅’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

陪伴著少年的也變成了另一個少年,邱浩宇!

「這駱炎行怎麼連師傅都殺?」麻子搖頭晃腦,這真的是駱炎行嗎?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程七邊噴出煙霧邊道︰「我想他大概是怕無法向他父親下手吧,所以就要排除憐憫心!」一個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人,最後的片段是少年在龍虎會打拼的種種,從一個大學生到龍頭的干兒子,她不明白為何駱炎行要拍下這些,是為了重溫這些艱辛,以免到時心慈手軟?

這倒是個好方法,畢竟最後他的家人確實全都死在他手。

麻子收好光碟,為男孩最初的遭遇哭過,但後來,發現無淚可流,因為男孩再也不需要人的同情了︰「太不可思議了,就說嘛,一個盲人,怎麼能裝二十多年正常人?怪不得邱浩宇明明就沒多少功績,卻是駱炎行最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七姐,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泄漏,雖說他如今是龍虎會的會長,但畢竟那不是駱家姓,肯定還有不少人不服氣,一旦被那些人知道他其實什麼都看不見,指定大做文章,就算支持他的也不敢將命交給一個瞎子!」

「我也就告訴你而已!」程七心里五谷陳雜,將碟盤寶貝一樣收藏好,這些是很有收藏價值的,千金難求,都說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駱炎行便是典型的例子,人們只知道他的成功,羨慕他,嫉妒他,如果可以,她覺得駱炎行最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幸福的家庭。

「哎,說起來他比咱們還要慘,同病相憐,七姐,如果他真心愛你,那麼你也好好待他,我祝福你們!」麻子深深的抱住了程七,一定要好好珍惜。

程七苦笑︰「我會的!」她也舍不得再讓他去承受痛苦,是該有甜的時候了,她是,他也是,身邊的人都是,哪有苦一輩子的?

雖然邱浩宇可惡,但她還是要感激他,也算明白為什麼那人那麼氣憤被搞的無顏見光,本來就一直生活在密室里當指揮,好不容易可出來透透氣,這下可好,透氣的機會都沒了,還來幫大伙沖出重圍,又說什麼願意拿錢出來彌補。

心中的厭惡減少許多,都是苦命的孩子啊!

另一間臥房里,莎莎無心睡眠,趴伏在窗邊賞月,不走了,繼續待在F市嗎?為何心里有一絲竊喜?小八人間蒸發一樣,再也沒來找過她,做錯了事不是該來說‘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傷害寶寶了’,那麼她會說‘沒關系!’

小八,好想小八哦,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能主動去找,可就是不想主動去找他,原來自己也會有生氣的時候,怎麼辦?好想小八,好想他。

麻子姐姐都有曲大哥了,盧冰哥哥天天和小蘭姐姐在一起,她也好想和小八一直在一起,不是那種為了玩,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在一起,見麻子姐姐正走來,趕緊跑回床上捂住被子。

麻子是見莎莎屋里有亮光才來的,看到小妮子的一系列動作後,頗為心疼,愛情還真不分男女老少,一旦愛上,就變了味道,莎莎就那麼愛邱浩宇嗎?不管對方怎麼傷害她,都忘不掉?剛想進去訓斥幾句,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說不定邱浩宇會被這傻丫頭感動呢?然後洗心革面?

趴在門邊沒好氣的囑咐︰「要是真那麼想他,就去找他吧!」希望自己這個決定沒有做錯︰「七姐要怪罪,就直接推到我的頭上!」

莎莎悄悄探出頭顱,眨眨大眼,真的可以嗎?真的嗎?等麻子走後,立刻興奮的拿出手機翻找出那個號碼,打電話?不行,她怕听到他的聲音會忍不住立刻飛奔過去,太久沒見,太思念了,可發信息,又不認識字,只能將‘想你了,明天去找你。’用拼音傳遞過去。

常年不見光的豪華大床上,男人正等待著周公降臨,眉宇間有著濃郁的疲累,當看到那一行拼音後,所有的倦意隨風而散,緩緩坐靠起,詫異,驚慌,手足無措,怎麼會這樣?不是都說了那孩子是他親手害死的嗎?

這女人的愛情也太畸形了,捉模不透,不真實。

看來飛雲幫的人還在F市,要不要告訴大哥?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事的時候,自己真有那麼大的魅力?不是他不自信,而是女人的愛情來得太猛烈,太不正常,任何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選擇放棄。

很想問問她,不覺得自己愛得太沒尊嚴了嗎?而且他也不值得她這麼付出,如今搞得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是啊,他發現為了這個莎莎茶不思飯不想了,越來越自嘲,接近癲狂。

其實那個女人可以找個真正的好男人,最起碼不會壞到騙她去打掉孩子,事後還扔在路邊,女孩越是愛他,就越是氣憤,她都不會有怨言嗎?跟迫不及待要倒貼一樣,找也不找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

第二天莎莎果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站在龍虎會大門口,至于這樣會不會害了飛雲幫她不知道,麻子姐姐允準她來的,第一次麻子姐姐贊同她來見小八,好開心,等了不到十分鐘,就見一輛黑色轎車款款而來,她認得,那是小八的車,興奮的招手︰「小八……這里小八這里!」

邱浩宇自然看到了女孩,將車子停在女孩的腳邊,出神的望著那妙曼之姿,和臉上不該有的和煦笑顏,實在搞不懂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居然笑得出來,瘋了,冷聲道︰「上車!」

「好!」莎莎打開後車門,剛要坐進去就狐疑的瞅著里面的羅曉曉皺眉︰「她怎麼在這里?」

羅曉曉自己都不知道這邱浩宇為什麼要約她,可如今被龍虎會壓著,又不得不來,這個女人看起來好眼熟,又想不起是誰,只得瞪了一眼︰「上不上來?」

「哦!」莎莎心里極度不是滋味,慢吞吞的上車,不停的打量羅曉曉,倒胃口,小八怎麼會和這種女人坐一輛車子?

許久後,她明白了,雙手提著包包緊隨兩人身後游走大商場中,一會左顧右盼,一會撥弄著長發,眼珠子隔三秒就會定格在男人的背上,為什麼她就不能和他並肩齊行呢?羅曉曉和他是什麼關系?

邱浩宇突然伸手摟住羅曉曉腰肢笑道︰「喜歡什麼?」

羅曉曉倒抽涼氣,偏頭愣愣的望著男人,他什麼意思?等等……該不會是一直暗戀自己吧?也是,哪個男人不愛美人?可後面那個分明不遜色于她,只不過那氣質……看來自己比她更得男人歡心呢,駱炎行這棵大樹算抱不到了,雖然依舊愛著,可比起目前的燃眉之急,只要邱浩宇能幫她解決,可以試著去喜歡,紅著小臉聳肩道︰「隨便!」

嘖嘖嘖,邱浩宇暗戀她,什麼時候的事?太有成就感了。

莎莎立刻瞪眼,沖上去將兩人強行分開︰「你們干什麼?」力道過大,將羅曉曉推倒在了地上。

「你瘋了?」邱浩宇見有人圍觀,惱羞成怒的看向還要發飆的女孩︰「是你自己要跟來的,隨時可以滾!」轉身攙扶起羅曉曉隨意走進了一家手機店。

隨時可以滾……

莎莎錘錘側腦,到底什麼意思?小八不可能這樣對待她的,上次還來救她,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也是,羅曉曉都沒惹她,不該打人家,可當時心里真的很不舒服嘛,小八很生氣呢,小跑過去,見邱浩宇手持一只非常精致的手機,就笑道︰「小八,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所以……」尷尬的九十度彎腰。

邱浩宇大手一緊,怎麼會這樣?按理說不是應該轉身就走嗎?居然還來道歉?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真的沒尊嚴嗎?為何看著女人這幅模樣,心里如此沉痛?見對方一直盯著手機看,揚唇塞進了羅曉曉手中︰「送給你!」

「我也要!」莎莎不滿好朋友如此偏心,攤開小手索要︰「而且我就要這個!」指指羅曉曉手中的。

羅曉曉鄙夷的附耳道︰「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沒看出來嗎?在他眼里,你是個燈泡,不想丟人就趕緊走吧!」浩宇怎麼會被這種女人纏上?男人嘛,她懂,估計是看女人美貌,所以欺負了她,如今人家吵著要負責,負責,都什麼社會了?

莎莎氣不過,伸手就要去搶,奈何被邱浩宇推開,氣呼呼的大喊︰「小八,你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有錯在先,不道歉就算了,這是什麼態度?太沒禮貌了。

邱浩宇摟過羅曉曉來到女孩面前,不耐煩的擰眉︰「以後不要再纏著我了,更不要來找我,很煩!」冷漠的越過。

「小八,我……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我改還不行嗎嗚嗚嗚嗚我知道錯了嗚嗚嗚!」莎莎追上前張開雙手擋住了兩人的去路,想破頭也想不出到底錯在了哪里,難道是剛才推了他們?還是飛雲幫偷了他們的貨?

男人揣在兜兜里的大手猛地攥緊,為什麼要愛得這麼卑微?這麼輕易就相信一個人?或許是逃避吧,他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每當看到她,他就覺得自己有多可惡,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可怕,是女人太好了嗎?

察覺到邱浩宇似乎有所動容,羅曉曉豁出去了,直接攀附住男人的後頸,強吻了過去,好不容易有了救贖的機會,絕不能放過。

邱浩宇剛想推開,可為了斷了女人的念頭,不得不這麼做,干脆反客為主,摟住了羅曉曉的腰,加深了這個纏綿悱惻的熱吻。

莎莎再傻,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小八和自己在一起是朋友,朋友和朋友是不可以接吻的,只有相愛的人才可以這麼親密,張口結舌的看了一會,兩行淚珠兒順著眼角啪嗒啪嗒落地,邊搖頭邊倒退兩步,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自己仿佛就是一場笑話,捂住泛酸的胃,強扯出一個笑容︰「小八,我今天不舒服,改天再見!」小八和羅曉曉是戀人,這個事實讓她太難以接受。

得回去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失魂落魄的走向電梯,可是她也可以做他的戀人啊,都一起有過寶寶的,不應該是戀人嗎?還是真像人們所說,不會有男人願意娶她?因為她是個傻子。

邱浩宇放開羅曉曉,斜睨著那傻女人丟了魂一樣遠離,對不起,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或許我們可以……

「哎呀,這不是示威哥嗎?天啊,真的是示威哥,示威哥,看你現在過得不錯嘛!」

「這年頭,想出名太容易了吧?」

邱浩宇黑著臉拉著傻了的羅曉曉走出了人群,背後的指指點點還是無法去釋懷,也不知道這段往事什麼時候才有了斷。

莎莎回到白龍堂後已經泣不成聲,淚如雨下,跑到程七的屋子內抱著最親愛的人痛哭︰「姐姐……嗚嗚嗚莎莎不要做傻子嗚嗚嗚姐姐你給我找醫生好不好嗚嗚嗚嗚……好難過……嗚嗚嗚!」她要和姐姐們一樣聰明,一樣能干,不被人罵,小八太壞了,太壞了!

程七先是一頭霧水,後呲牙狂吼︰「你是不是又去找那個混球了?啊?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去找他,你還有沒有羞恥心了?你是白痴嗎?」該死的,回來跟她哭什麼哭?這該死的邱浩宇,一定是又欺負她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問題是她有什麼理由去打人家?

不來警告要莎莎不要死纏爛打就已經很不錯了,怎麼就教出這麼個沒出息的東西了?

一個小時後,麻子被指著鼻子罵了半個小時,這邱浩宇太鐵石心腸了吧?煩悶道︰「我知道錯了!」

「你說說你都多大個人了?那邱浩宇是個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叫她去找他,她傻你也傻了?」

面對程七的滔天震怒,莎莎也不敢哭了,蹂躪著小手垂下頭,默默的拿出手機將男人的號碼刪除︰「姐姐,你不要罵她了,以後……我不會再去找他了,否則……莎莎不得好死!」轉身將自己埋進了被窩里,沒有再哭,仿佛一下子長大了一樣,竟然發出了一串可悲的笑聲。

------題外話------

這兩天精神不振,大姨媽好坑爹啊,肚子疼死了,不過快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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