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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各讓一步

兩個人都選擇了短暫的沉默,幽暗的空間壓迫得思路無法正常運轉,氧氣仿佛被抽空,呼吸極度壓抑,程七也安靜的坐進了沙發,呆愣的盯著玻璃桌,對方選擇了閉口不言,那麼就證明了她的猜測。

此刻大腦當機,想的也盡是些亂七八糟,男人不說話,她也不知如何來打破這僵局,說些什麼?

十分鐘後……

‘啪!’

一簇火苗剎那間照亮整個書房,程七抬眉,見男人正在點煙,通過火苗看到了那張似乎有些憔悴的面容,最終定格在了那綠瞳中,仔細一看,確實與常人不同,雖然此刻他正盯著玻璃桌,可里面並無任何的東西存在,直到打火機熄滅,男人也沒開口的意思,不想繼續做思想家,含蓄的說道︰「我……我以為你的眼楮已經好了!」

回想以前,怎麼都不可能是瞎子吧?哪有瞎子能像正常人一樣對準他人的眸子?且無需人攙扶便能走在最前方,可以說至今還諸多疑點,可剛才的一切怎麼解釋?又傷到了眼楮?

駱炎行慵懶的將打火機扔到了桌面,噴出口雲霧才搖頭笑道︰「無所謂,習慣了!」

承認了?

程七偏開頭伸手按住了心口位置,即便父親死去那一刻,心髒也沒如此抽痛過,仿佛一把尖刀正時不時往里鑽,很痛,可她痛什麼呢?人家眼楮好不好關你什麼事?他是你什麼人?狠狠擦了一把眼楮,還他娘的哭了,眼淚不要錢一樣。

可就是控制不住,聲音也變得極為沙啞︰「你為什麼不早說?」

「說與不說,有區別嗎?」駱炎行揉向眉心,後無形象的直接橫躺下,皮鞋踩踏著扶手,一臉自嘲︰「你走吧!」

男人嘴角的笑容令程七沒由來的氣惱,瞪著赤紅的雙目一腳踹向玻璃桌,起身將印章扔了過去︰「駱炎行,在你心里,我程七是不是一個自私自利,不值得交心的女人?」

原本就火氣旺盛的男人聞言,同樣扔掉香煙翻身站起,憎恨的低吼道︰「難道不是嗎?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冠岩島那次,我說過你嗎?坑了我的貨後又來賣給我,有說過嗎?把浩宇搞得無顏見人,我怪過你嗎?被你打成那樣,我有……而你呢?騙我去梵蒂岡,我有防備你嗎?當我最信任你時,你倒好,直接把我扔在那兒,有想過有多少人等著要我的命嗎?」怒火滔天的步步緊逼︰「程七,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在那里等了你半個月,而你在干什麼?計劃著怎麼揮霍這筆錢是嗎?」

程七吸吸鼻子,不就比誰的聲音大嗎?抓起男人的領子扯開嗓子咆哮︰「你他媽不要搞得自己多高尚,比自私,自認為不如您駱二爺,感受?哈哈,你何曾考慮過我的感受?是,冠岩島那次是我大腦抽風,你怎麼不想想我為什麼那麼做?用血堆積起來的城牆被你一夜之間推倒,若不是還有一幫兄弟在外等著我,再硬的漢子都會選擇一死了之,坑你的貨?那叫坑嗎?那是憑本事賺錢,就算當初不是你,我們也會那麼做,這就是黑社會,我們沒得選擇,至于打你,駱炎行,教出那樣的手下,你覺得你不該打嗎?嗯?」

這次輪到男人無言以對了,但氣勢不倒,不管女人如何逼迫,始終不肯後退一步。

「莎莎只是孩子,是,當初是她自己行為不檢點去了那種地方,可回來時,遍體鱗傷,那時候我有來找你們嗎?技不如人,我們忍了,可也不帶那樣欺負人的吧?居然明知道她什麼都不懂,還騙她去打掉孩子,我們也是有尊嚴的,還有臉來說!哼!」鄙夷的吐了口口水。

駱炎行唇角一陣抽搐︰「那梵蒂岡呢?」

「那是你咎由自取,你覺得你很委屈?覺得我不是人?駱炎行,如果換做是你,帶著一幫兄弟在槍林彈雨中獲得了勝利,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死去了很多生死之交,可沒關系,他們在九泉之下也會瞑目,因為我們勝利了,他們最在乎的兄弟可以過上好日子了,大伙共同的夢想就要成真,這個時候突然闖出來一群人要毫不費力的奪走這批戰果,相信我,不管對方有什麼理由,你都會心如刀絞,無力翻身!」想起當時兄弟們愣在當場的畫面,至今都會選擇逃避,畢竟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要不是她曾與駱炎行相識,駱炎行就不會老以為飛雲幫好做借口。

「我只是希望你們有個堅硬的靠山,一旦你們成為龍虎會的人,別的組織便不敢與你們正面交鋒……」

沒等男人說完,程七直接唾棄的甩開了其衣襟,側過身仰頭望著窗外月光冷笑道︰「人各有志,憑什麼是你龍虎會來當我們的靠山?而不是我們去當別人的靠山?不是所有人都那麼貪生怕死,倘若我們真只想找個避風港,又何必如此費力?直接找個幫會加入不就好了?我相信飛雲幫無人不會收留,你真以為我們沒當過狗腿子?」

如此偏激的形容,令駱炎行皺起了眉頭。

程七叉腰無奈的癱坐下,仿佛在敘說往事一樣,長嘆道;「剛出道那會,我們也還小,沒多少社會經歷,不懂那些爾虞我詐,跟了個老大,欺負我們是外人,最危險的總是讓我們先上,得到的回報卻連塞牙縫都不夠,受傷了,也不聞不問,傻子一樣的替人賣命,出事了,就把我們給推出去當替罪羊,後來我離開了那個組織,結識了麻子他們,他們幾乎和我的經歷一樣,干的比牛多,吃的比雞少,于是乎決定自己干,你走後一年吧,我憑靠著自己的本領打贏了麻子和胖子他們,成為了他們的老大,四十多人一起發誓,總有一天,要將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踩在腳下,絕不再受人約束,更不會寄人籬下,這是我們的信念!」

女人不再大呼小叫,男人也放下了身段,跟著落座︰「龍虎會絕不會欺辱你們!」

「呵呵!你太天真了,如果是當初,或許我們會以為找到了明主,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可當我們證明了自己有實力翻身後,就永遠不會去想跟什麼明主,自己就是那位明主,駱炎行,你知道是什麼支撐著我將一個只有四十多人的幫會發展到市里數一數二嗎?」淡淡的望了過去,見男人搖頭就好笑著做了個深呼吸︰「是你!」

「我?」

「沒錯,很可笑是不是?那時候才十五歲,二爺的名聲已經威震江湖,當初老一輩的跟我說,你一個孩子做幫主,能成什麼大器,我也覺得自己很不靠譜,直到二爺的名聲傳出,同樣年少有為,他能做到,為什麼我就不能?于是乎進行了幫會的第一次大型交易,我成功了,當時我非常興奮,我感謝自己沒有被老一輩的干擾,更感謝那位給了我勇氣的二爺,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深深的……」迷戀上了他,當然,這個她不會說出來。

駱炎行心里的火頓時被澆得火星子都不留,而最想听的話對方卻特意保留,當然,這已經值得他引以為傲了,沒想到曾經的自己影響力這般大。

「當得知就是這位二爺將飛雲幫擊垮時,真的很失望,很痛心,一直把他當偶像、精神糧食,本來好不容易才過上富裕日子的兄弟們居然都去賣菜,報仇後,心里也就沒那麼生氣了,畢竟當初也是自己有錯,給人鑽了空子,就當買個教訓!」

這話似乎耳熟,某男想起梵蒂岡那個老人,難道真是自己的做事方式有問題?連程七都這麼認為。

程七挑眉繼續道︰「合並的事你覺得還有可能嗎?」

「可以給你們一個**的空間,分你一個堂?」

「嘖嘖嘖,你居然還不死心,這樣跟你說吧,本來我們佔居一個山頭,蓋了一套四合院,就覺得那是人間仙境,是皇宮,突然來了一群人,在周圍蓋起了高樓大廈,本就在嫉妒之中,你倒好,直接要拆除我們的四合院,要在那里蓋樓,要分給我們一套房,駱炎行,只要有地,我們蓋不起一棟樓嗎?」

駱炎行越听越煩︰「你不覺得你的野心太大了?」

「呵,你沒野心能做到這個位子?」

「我是男人!」

程七突然覺得自己說了一堆的廢話︰「我飛雲幫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而且就算我願意,他們也不會願意,可他們會為了我,被迫跟隨,那這十多年的心血不是白費嗎?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現在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嗎?」

明明就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居然神經病一樣討論起合並的事了,她瘋了,他也瘋了?

駱炎行這才發現他依舊沒有過要殺她之心,本來也沒有想過要追捕︰「我依舊希望你們加入!」

「我去媽的!」程七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了過去︰「跟你這種人說話純粹浪費口水!」加入加入,都說了她不是那種只會望著一畝三分地的人了,女人怎麼了?她不屑去和任何人攀比,超越自己就好。

男人只微微偏頭便躲過了偷襲,他算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或許比他還要可怕,永遠都無法滿足,驚訝道︰「難不成你想當總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有那個能力的話,為什麼不行?在你們心里,我程七或許是個異想天開的人,可我有平白無故受人恩惠嗎?我們靠的是本事。」

「哼,本事,坑蒙拐騙,邪門歪道!」這也叫本事?

程七知道駱炎行說的是那二十億,大言不慚的翹起二郎腿,指尖撥弄撥弄腳尖,散漫道︰「現實社會,笑貧不笑娼,人們只知道劉邦是皇帝,誰管他是怎麼當上去的?」

看著女人這般模樣,駱炎行發現竟然氣不起來,而且本來該理直氣壯,這倒好,三說兩說,成他沒理了,口才上,不得不承認甘敗下風︰「你行啊,程七,你真本事!」怎麼會這樣?每次都是這樣。

「過獎!」毫不謙虛的接受,撿起那枚印章,又掏出存折沉痛道︰「我程七還沒壞到要去騙一個殘疾人,有損名譽,還給你!」她相信兄弟們也不會同意的,壞人也有壞人的原則,反正曲肄已經把那兩億歸還了,損失不大。

駱炎行呆若木雞,再一次被女人突如其來的舉動震住,莫不是怕他殺她,可他不是都讓她走了嗎?在他心里,程七與善良完全不沾邊,但某種意義上來講,她確實比他強,哪怕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做不出︰「又想騙我什麼?」

程七甩下存折,可惜了︰「幫規在這里,做為幫主,豈能犯規?」立幫時就說好了,不搞殘疾人,當然,駱炎行不是普通的殘疾人,如果是正大光明搶奪而來,方可安心,二十億,這二孫子干嘛要告訴她這個事實呢?

「哈哈程七,我發現你這女人真的很不一般,你也說了,這些錢是你們憑本事賺的,怪我自己不謹慎,與殘疾人無關,就算我是正常人,也抵不過你的處心積慮,偷電話卡,還找人模仿我的聲音,更能騙過羅玉坤,算一項天賦了!讓我也長了不少見識!」駱炎行將折子大方的扔了回去,或許他是真錯怪這個女人的人品了。

那是你見識淺薄,有幾個大俠懂三腳貓的妙處?

程七依舊沒有要錢的意思,但駱炎行已經給出了實際行動,收斂起所有的愉悅,沉下臉將印章和存折放進了女人的手中,下達逐客令︰「你我的恩怨就到此為止吧,F市也待夠了,這里以後就是你們的地盤,希望你有朝一日達成夙願,再也不會有人欺壓你們了!」後率先走向門口。

一拍兩散嗎?程七攥緊沉甸甸的折子,再一次陷入了深淵,明知故問︰「要回英國?」

駱炎行頓住腳,點點頭︰「沒錯!」

鼻子跟進了醋一樣,酸得眼淚都跟瀑布一樣,這算什麼?本來該殺她,卻又不殺,還把錢都給她,說什麼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那麼多讓人誤會的話,真掉進陷進後又拍拍走人,還主動親吻,摟一起睡覺,會不會太隨便了?

還是在他心里,她程七本就是一個可以隨便的人?

反正都要分道揚鑣了,心里有什麼不快不盡早發泄,將來唯有懊悔的份,裝好存折,沖上前一個回旋踢,龐大身軀成功倒地,再騎上去一拳襲向其臉龐,後無章法的猛攻,直到心里稍微好受點才揪住男人的頭發噴口水︰「無恥!」

「唔!」駱炎行緊緊按住下顎,等女人氣沖沖遠離後才起身怒吼︰「你發什麼瘋?」

有道是死也讓人死得明白,有些事並不丟人,最起碼算敢作敢為,轉身瞪著男人噴火的眼楮,大步走了過去。

「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你也太猖狂……」所有的話都因一個粗魯的觸踫而止住,雙目圓瞪,唇瓣上的刺痛告訴他,那不是幻覺,奈何看不見女人的表情,不知道對方到底要表達什麼。

程七松開男人的頭顱,冷漠道︰「就是這樣,如果沒想過要和她在一起,就不要去招惹,容易讓人誤會!」粗略的擦了一把眼角,瀟灑決然的走向了樓梯口,末了又道︰「一路順風!」沒出息的東西,到現在都希望這王八蛋能好好的活著。

阿蚺偷覷了半天,不明白主人在干嘛,但它看到了那個女人在哭,而且有一種要被拋棄的感覺,快速向女人滑去,擋在了大門口,直起脖子討好似的吐吐舌頭,舌忝過那咸咸的淚珠,來了都不來看它就算了,還一副要永遠消失的樣子,太傷肺了。

「閃開!」某女話雖如此,可沒真的去推拒,大眼瞪小眼。

阿蚺嚇得向後一縮,爬到門邊,將自己擺出一坨大便的模樣,再看向女人,月光薄弱,但它看得清楚,還在哭,感受到了其的憂傷似得,又將自己擺成大麻花,再次看去。

程七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了,就那麼看著哪條膽子比針眼小的巨蛇在那里忙碌,每擺出一個姿勢就會回頭看她一眼,真能通人性?以前可沒見它阻攔過她,連它都知道要老死不相往來了麼?

阿蚺瞪著兩顆銅鈴大的眼珠子死盯著程七瞧,雖然沒逗笑,好歹也沒離開是不是?繼續將自己笨拙的身軀擺來擺去,最後總結︰這是一項體力活。

二樓,剛剛回過神的駱炎行抬手按住快要破繭而出的心,第一次跳得這般狂烈,是啊,他還沒向她表明過心意,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不立刻澄清,恐怕要悔之晚矣,奈何女人已經不知去向,失去了方向般沖向樓梯口,感覺到那人就在樓下,喊道︰「程七你等一下!」扶著樓梯三步並兩步的狂奔。

阿蚺見女人要越過它逃跑,抬起尾巴一掃。

‘砰!’

「嘶!」程七還沒來得及反應,右臂就傳來了鑽心刺骨之痛,清醒後,那該死的蛇已經將她緊緊纏繞了︰「放開我,阿蚺,你想死了是不是?」

駱炎行趕到時,女人早已被寵物放倒,蹲子對準程七貼著地面的臉輕笑︰「嘗到厲害了吧?」

「還說風涼話?叫它放開我!」越動,那家伙纏得越緊,真怕稍不注意就粉身碎骨,力道大得驚人,可惡的二孫子,這個時候還來看她笑話,將來定生兒子沒。

某男知道女人不好受,便揮手命令某蛇退開。

果然,阿蚺乖乖的放松身體,當然,免不了一頓毒打。

程七鯉魚打挺站起後,第一件事就是抬手狠狠拍向阿蚺的腦袋︰「關鍵時刻沒見你這麼忠心過!」

‘啪!’

阿蚺才沒那麼笨,任由對方一掌接一掌,干脆爬了下去,這麼矮,看你怎麼打。

「好了,它已經知道錯了!」抓過那只行凶的小手。

「放開!」

駱炎行拗不過其的掙扎,干脆直接抱進了懷里,俊顏深深的埋進了女人的頸項中,眉宇間的喜悅卻異常淡薄,甚至被憂慮全數掩蓋︰「不是沒想過在一起,一直都在想,十七年前就在想,程七,我不知道你這次想要的又是什麼,但不要用這種方式來騙我!」拉開距離,伸手模向了那熟悉的容顏︰「這次你是認真的嗎?」

程七懵了幾秒後,頗為心疼的模上那雙迷茫的眼眸,因為看不見,所以不敢輕易相信一個人嗎?因為被騙了幾次,所以害怕了?可他卻相信她,孤身一人陪她去旅行,而她卻不顧他的生死拋棄了他,知道對方的心意後,更加懊悔了,就算知道沒歹人跟隨,也不該那麼做,聳肩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怎麼證明?」愛憐的磨蹭著那怕癢的頸子,絕境逢生莫過于此,差一點……差一點就天各一方了,差一點就再也無緣相見,或許這就是天賜良緣吧。

怎麼證明?指著水晶吊燈︰「我給你把電修好!」蹭什麼蹭?避免做頭一個被癢死的人,大力推開,後拿出手機走向了電閘處。

駱炎行哭笑不得︰「就這麼證明?」

某女義正言辭的還擊︰「我這輩子,頭一次給人當修電工,你可以去燒高香了!」含住照明的手機,拿過旁邊的鐵盒子,工具齊全嘛,駕輕就熟的操作,怎麼看都不像第一次。

這一點男人也看出來了,雙手插兜站在後哀哀自憐︰「看來我這輩子,注定要被你騙得血本無歸了!」睜著眼說瞎話,也不怕半夜鬼敲門。

「你的意思,我是在騙你?」程七舉起改錐惡狠狠的瞪向某只兒。

事實擺在眼前好不好?為了多相處,駱炎行當然不能這麼說,搖頭道︰「沒,我開個玩笑!」嘖嘖嘖,說謊還這麼理直氣壯,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以後不要質疑我的話,我有真心害過你嗎?去梵蒂岡的路上,我早洞察到沒人跟隨了,誰知道你就是駱炎行?我要想你死,早駕鶴歸西了,不過你確定你這眼楮一輩子都看不到?」狐疑似的偏頭打量,最好看不見,就她自己那張臉,指定被退貨。

就說嘛,世間美女萬千,咋就非說她是最美的女人,太失望了。

「所有醫生都這麼說的!」

「那我就放心了!」

「你什麼意思?」

程七邊連線邊含糊道︰「不是說好要證明給你看的嗎?好好照顧你,不就是證明?」

駱炎行揚唇,萬分感動,可以理解成即便他是盲人,她也會不離不棄嗎?果然,程七就是他的開心果,她的一舉一動都足以影響到他的情緒,沒想到這家伙真喜歡他,該不會……附耳自以為是地揣測︰「其實你剛才想說的是從那以後你就深深的……迷戀上我了?」女人的明顯一怔令某男眉梢上揚︰「那我們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某女越听,雞皮疙瘩越旺盛,抬腳就沖那蹄子狠狠的踩了下去︰「不想明天報紙頭條報道出您駱二爺與我被電死的消息,就給我閃一邊去!」什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麼肉麻的話虧他說得出來,惡心死了,擰眉詫異道︰「對了,你剛才的表現確實有盲人的特征,可你平時是怎麼判斷障礙物的?該不會跟蝙蝠一樣,用音波功?」

「那樣全世界都會知道我是盲人!」駱炎行惆悵的搖頭,她腦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麼?轉身到二樓,返回時將一疊磁帶遞了過去︰「里面有記載,好像還有十七年前的,我想你應該有興趣,但絕不能泄漏,否則咱們就同歸于盡,死也拉著你。」

沒好氣的接過,看來自己在他心里還不是一般的惡劣,居然以為她會拿這事去換取榮華富貴,生氣吧,可她確實騙過他,還不止一次,不生氣吧,誰願意被自己喜歡的人懷疑?

算了,大度一點︰「那就是死,我也不能把它們弄丟!」還是那句話,她會證明給他看的。

駱炎行不再多話,比起疑惑,他願意選擇去相信,不管再怎麼變,本性不會變,一個為了給他搶一個水果願意被刺傷的人兒,能壞到哪兒去?

阿蚺不懂主人在搞什麼,更不知道女人其實早就心花怒放,還在門口費力的擺出各種造型,為什麼都不看它?為什麼都不看它?為什麼?

------題外話------

下一章邱浩宇又該被抽了,親們有點心理準備,放心,不是你們想的那種虐,應該算是你們想要的那種虐吧,我想是的。

也不知道男主要知道女主那個傷疤其實是割盲腸時留下的,會是什麼表情?

快傳出女主懷孕的事了,男主得開心死了,看他為了這沒出世的孩子把羅玉坤一家給殺了就知道有多在乎。

別看男主在女主這里很好欺負的樣子,在外面很冷血殘忍的,可不是個善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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