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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不算大也不算小,緊閉的門窗讓內里逐漸上升的曖昧氣息揮發不去,只得圍繞在屋中兩個人身邊。

白錦歌只覺得渾身血氣上涌,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她無法招架,只得步步後退。

而蘇祈月又哪里是那麼容易擺月兌的,在看到白錦歌顯而易見的動作時,只是笑著上前步步緊逼,倒是一點也不著急此番動作可能會逼得面前女子跳腳。

蘇祈月的這個吻綿延而悠長,輕柔且小心地在白錦歌紅潤朱唇上面輾轉反側。像是在面對一件心愛的寶物,舍不得驚嚇,舍不得讓白錦歌有半分不適。蘇祈月忍耐著屬于男性特有的生理反應,他心里面明白,白錦歌同其他女子不一樣,她需要的,是一份平靜安寧,是屬于自己帶給她的那一份信任

她承認對于蘇祈月的吻也是有感覺的,可她卻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人。

白錦歌咬牙,這樣霸道的蘇祈月她不是第一次見,可這樣飽含曖昧氣息的蘇祈月,她卻是從未見過的。能夠察覺到對方身體散發的熱度,也能夠察覺到房間中隱隱流轉的情愫,白錦歌招架不住,眼前發生的一切,早已經超出她設想中的範圍。

房頂上忽然傳來幾分響動,招搖的架勢讓她全身一震即刻跳起。然而想了想又覺得若是刺客未免太過愚蠢,造出這樣的動靜肯定能讓她察覺,又如何安全臥底。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大師兄的為人我心里清楚,所以我想這件事應該是蘇祈月吩咐的。」姬離雙說著,目光中幾分清明,「他認了蘇祈月做主,定然會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事。可礙于我是他的師弟,所以他只是將我軟、禁卻並沒有傷害我。不過錦歌,我想蘇祈月應該是知道你我之間的關系了,不然他不會出手。」

蘇祈月的動作一頓,隨即抬頭苦笑道︰「你怎麼就那麼固執,這樣吧,赫連楚的事情待我晚上回來自然會給你一個交待,你安心等著,不要亂想。」

不等白錦歌有所回答,蘇祈月修長的手指卻慢慢抬起了她的下巴。四目相對的瞬間,白錦歌覺得全身像是流過一種觸電般的感覺。而隨後看著那越發靠近的深邃瞳眸,她下意識選擇閉上雙眼,卻感覺到一種柔軟而又冰涼的觸感,從嘴唇,到達了內心。

白錦歌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適才蘇祈月留在她嘴唇上的觸感還記憶猶新,眼下姬離雙又逼迫著她去承認。這樣迥異的針對讓她很不適應,于是停了許久,才緩緩道︰「就算他真的在懷疑,可他畢竟沒有做什麼傷害我的事,所以我想,應該不是很嚴重吧。」

但是這里面顯然不包括男女之間的愛情,她不懂什麼叫做曖上一個人的感覺,也不知道那份出自內心的擔憂是從何來而。她以為自己擔憂蘇祈月就像擔憂自己大哥一般,可是她錯了,暫且不說白盛羽根本不會這樣對待她。就說每一次在跟蘇祈月對峙的過程中,白錦歌無聲散發的暴躁和狂怒,就是不正常的。

她白錦歌不稀罕什麼王妃名號,也不懼怕任何危險的到來。她想要的,可能就是古人常說的「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表現有多突兀,姬離雙輕咳一聲掩蓋住剛才的尷尬,這才恢復往日清平模樣道︰「那日清晨我從你那里出來,便直接踫到了大師兄。他問我跟你之間的關系,我沒有瞞他,照實說了,卻不料竟被他控制住關了起來。」

原來處在她內心的天平早已經傾斜了嗎,不然為什麼她對蘇祈月的感覺從頭到尾,都是那樣微妙?

這樣想著身形卻隨著響動跳上了屋頂,面對眼前一身青色袍子的人,白錦歌驚呼出口︰「離雙,怎麼是你?這些日子你到哪兒去了?」

其實說起來蘇祈月的表現並沒有什麼不同,可白錦歌心里卻有點不舒服。沒有拒絕他的提議,只是看著他捋了捋身上衣服褶皺,忽然開口道︰「你是不是還有事情沒給我一個合理交待?」

跟隨著蘇祈月來到一處空地,此處距離蘇祈月適才的別院已經很遠,倒是不擔心有人會來發現。

而今天的吻包含了那種不明情愫的跳轉,讓她忽然有些幾分雀躍,更多的,卻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安穩和、平靜。

長嘆一聲坐回椅子,白錦歌內心煩悶,不知道得等待多久才能等回來蘇祈月。

白錦歌猶記得二人之間的第一次親吻,那時候他們還是對手是敵人,因此接觸之下除了反感外,再無其他。

「你不是說你大師兄善惡分明嗎,怎麼還會做這種事?」腦海中不由得搜索關于青隱本人的訊息,白錦歌發現除了知道對方一身漆黑外,竟再也沒有別的內容。

蘇祈月還以為她是害羞,寵溺地笑笑,「你不說話,我便當你是默認了。」說著,慢慢松開白錦歌,直視她略帶迷茫的雙眼道,「衛翎的事,只怕我還要過去處理一下。關于那咒符的問題,也得去解決清楚。你哪里都不要去,等下我安排小安過來伺候你,听白、虎說那ri你在地牢受了點苦,眼下就好好休息著吧。」

這還要她怎麼回答,她都說了不知道,她還要繼續問。是不是每一個戀愛中的男人都是這樣白痴,在面對一些簡單的問題時,會不厭其煩地重復好多遍。

如果是,那她根本不想要什麼物質承諾,要得只是一份心意。而蘇祈月剛才的表現,卻明顯未將心意表達完全,只留下一些讓她郁悶的承諾,卻感到可有可無。

而若是他知道今後發生的一切全都是因為自己這一次的粗心,那他當日定會強加看守白錦歌,但一切,只能是如果罷了。

白錦歌看著姬離雙瘦削的身影,眼中擔憂閃過︰「離雙,這幾ri你到底去哪兒了,為何出了那麼大的事都不見你人影?」

不論是前世還是現世,白錦歌向來都是把自己當成男人一樣使得。因此不管是在面對危險時候的冷靜自若,還是被人逼迫無路時的狂躁爆、發,白錦歌覺得,只要她擁有足夠大的勇氣,就能夠將所有問題迎刃而解。

說罷,兩個人分別躍下房頂,向著另一處飛去。

「等一下,你還沒說你去哪兒了?」白錦歌勉力掙開姬離雙,面帶不解道,「不要一見面就說這麼莫名其妙的話,還有關宇文灝什麼事,你何時見過他的?」

回答他的卻是姬離雙猛然回身的擁抱,不同于蘇祈月剛才的溫柔小心,姬離雙此刻的懷抱讓她覺得有些緊迫,除卻呼吸困難之外,她竟然還從對方身上察覺到一股濃重的哀傷。

也許是蘇祈月太過放心現在的白錦歌了,于是在自己離開後並沒有安排守衛看著,是以對于白錦歌的離去並無所知。

「真好,錦歌。」蘇祈月緊緊抱著她,口中低語喃喃,「你說你不知道,而不是不愛。這是否可以說明,其實你心中是有我的?」

然而等待她的,卻是蘇祈月的大力拉扯,以及沖入鼻尖的淡淡香草氣息。

這些承諾換成其他女子只怕要感動得淚流滿面了,然而對白錦歌聞言,卻只是皺了皺眉,沒有說話。zVXC。

「對不起錦歌,若是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受這麼多苦……」說著,聲音竟然有些顫抖,「我都從宇文灝那里听說了,蘇祈月他……」

「我……我不知道……」

停頓許久,白錦歌退得都沒有後路時,才擠出了這樣一句話。人架後白。

白錦歌皺眉。

目送蘇祈月離開的背影,原本平淡柔和的表情卻又漸漸蹙起了眉頭。是了,白錦歌心中不爽,不是因為那個吻,不是因為他現在匆匆離開,而是因為那剛才的承諾對于她來說,並不是最想要的。

听出這話語中的關心,白錦歌難得軟了幾分性子點了點頭。

姬離雙見白錦歌面色蒼白但安然無損,眼中一抹安心閃過。然而想到剛才在房頂上窺探到的一切,心里面忽然有點不是滋味,若有所思地瞧著白錦歌好一會兒,才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我會給你一個承諾,讓你不會再有任何顧忌地留在我身邊。」依依不舍地離開白錦歌雙唇,蘇祈月低沉著嗓音,「我會行正禮迎你過門,不再讓你受到和親身份的困擾。我會讓你做我的正妃,普天之下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至于王府里的那些女人,你隨意打發,我沒有意見。」

瞧著姬離雙瞬間收縮的瞳孔,白錦歌忽然意識到這句話是多麼偏向蘇祈月,才忙不迭地開口繼續解釋︰「我的意思是說……」

「听聞今日在城門附近,蘇祈月大張旗鼓威脅衛翎說出蒼字咒符的下落。錦歌,也許你不知道,穹蒼大陸上的傳聞是說,搜集到兩個咒符的人便能得到天下,蘇祈月這樣赤、果、果、地公之于眾,他想要的,你難道猜不到嗎?」

見白錦歌陷入沉思,姬離雙才又長嘆一聲道︰「穹字咒符在錦瀾身上,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是你別忘了,他的身邊有我大師兄助陣,既然我知道的事情,那我大師兄定然也會知道。原本我還在猜想,為何蘇祈月當初會要錦瀾和親,現在看來,只怕是為了咒符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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