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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蘇祈月臉上並無表情,可忽然攥緊的雙手卻暴露了他的心事。

衛茜雪冷冷一笑,眼里的愛戀瞬間化為了刻骨的恨意︰「本宮是說,你心愛的白錦歌,今天也會死。怎麼,心疼了嗎?」

煙霧丸是青隱經過特殊處理制造的,看似小巧卻能放出大量煙氣,其中還包含了少量的軟骨散。

幾乎是連血色都不曾見到,便使對方斷了氣。

三人交戰,對方數量眾多。盡管蘇祈月、青龍和青隱都算是高手,可時間戰打下來也是傷身。地上布滿了血衛們的尸體,而很快便有新的血衛再度沖上來。四五十人的數量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蘇祈月和青隱、青龍二人退步靠在一起,微微喘口氣。zVXC。

然而血衛們沒有給他時間想想清楚,三個人分別從三個位置過來包抄,直接將他困在其中。手中血色雙刃齊齊看向蘇祈月腰身,完全斷絕了他的退路。

宇文灝憋了半晌終于忍住,卻在回頭看到白錦歌模樣時還是抖了抖肩膀。眼瞧著白錦歌都快噴出火來,才終于恢復正經,緩聲道︰「我若是走了,還有誰來救你?你可知道為了解決攝政王府那些暗衛,我花了多少功夫?」

宮里面亂作一團,攝政王府也好不到哪里去。

蘇祈月心里面像是被貓抓了一下,難受得緊。身旁青隱在幫他避開一波攻擊後,皺眉低喚︰「眼下不是擔心的時候,王爺若真的掛念王妃,不如先將這里的事情解決了再回去不遲。府里面還有白、虎他們,不礙事。」

大口喘著粗氣看著婉柔狼狽模樣,白錦歌緊咬下唇直接拔出了肩膀處的劍,隨後點了穴道止血。

而她自己因為受制于軟骨散,提不上力氣不說,還得在這狹小範圍內做出反應。另一旁雖然有姍夫人和碧兒,但看著往日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現在就更派不上用場。

白錦歌幾乎是經歷了一場死戰,婉柔的攻擊比她想象中來得還要猛烈。看起來分明是個受弱女子,卻跟磕了藥一樣,死命要將她了結才是。

沒完沒了還?白錦歌皺眉,卻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下巴抵著地面,緩緩抬起頭看向前方。也不知是自己流血過多還是腦袋發暈,她的面前怎麼會出現一身金紅色的龍袍,而來者正用一幅相當欠扁的表情打量著她,似笑非笑,好不快活。

「哈哈哈哈……白錦歌,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嗎?我知道你不怕受傷,我知道你不怕疼,可是那把刀……那把刀上我涂了腐骨散!」癲狂笑聲在這環境中听起來有點恐怖,婉柔像是一個瘋子般咆哮,「你不是很厲害,試試看這毒喜歡喜歡啊!哈哈哈!」

白錦歌厲聲出言,身體最中心仿佛灌注了一股火燒般的戾氣讓她全身都痛苦不堪。分明沒有內力,可手上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提起刀身直接避開婉柔隨即而來的掌風,在其月復部橫切一刀,隨後閃身站到她的身後,直接將那刀身沒入了婉柔後背。

白錦歌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在將劍身戳入婉柔身體內部後,就緩緩倒了下來。

他媽的,難道她這輩子就要命喪于一個瘋女人手里?這不科學!

似乎是為了印證她的想法,婉柔在看出她是傷上加傷的情況,二話不說,提刀輕轉,直接戳向了唯一安好的右肩。

「主子,這樣打下去沒完沒了,而到時候若還有其他埋伏,只怕我們幾人插翅也難飛。」青隱冷靜分析,黑布籠罩下的眼楮炯炯有神,卻也帶上了疲憊。

「喂喂,你這樣看著我,應該是還沒死吧?」低沉柔軟的男聲緩緩響起,隨後燦然一笑,「不過說起來,你這模樣,可真夠糟糕的。」

「別依依不舍的了,她可差點要了你的命呢。」宇文灝喋喋不休地說著,一邊拉扯白錦歌一邊道,「要不是這牢門太難打開,我早就沖進來了,哪還會讓她放肆。」

「宇文灝!」白錦歌淡淡道出對方的名字,隨後將視線對了上去,「你他媽再不來,老娘就要挺尸了啊!」

事態突轉甚至連婉柔自己都反應不過來,愣怔許久看著自己心口戳出來的刀劍,那點滴鮮血像是熱的又像是冷的,滴滴灑灑,終于染紅了她絹白的繡鞋。

血衛們四散開去,一部分去了宮門口堵截,另一部分卻開始由另一條路開始搜宮。衛茜雪是主子沒錯,可他們真正听命的,還是衛聆。

高台之上的衛茜雪尚被人護在後面,見情況不對,不由厲聲大漢︰「都是死人嗎,快點給本宮去追!他肯定是擔心白錦歌那個小賤、人跑回府了!下令鎖宮門,定要把他給本宮帶回來!」

「煩死了!」

身側慢慢響起姍夫人和碧兒驚恐的呼叫聲和啜泣聲,白錦歌整個頭被吵得快要炸掉,終于憋著最後一口氣,喊道︰「都他媽給我閉嘴!老娘還沒死!」

青隱在蘇祈月的指點下想了片刻,很容易模到了頭緒。點了點頭與青龍使了個眼色,三個人慢慢後退環繞,之後怒吼一聲,趁著血衛瞬間上涌的架勢,青隱從懷中掏出兩個煙霧丸便扔了下去。

白錦歌沒有理會他,側頭看向完全已經嚇傻的另外兩人︰「你們暫時先呆在這兒吧,不是我不放你們出去,而是你們知道的太多,出去肯定會壞事。」說完,側向宇文灝,「反正我看你對這攝政王府已經輕車熟路了,沒事找人看著她們把。」

富麗堂皇的傾鸞殿此時血流成河,滿地污穢腥臭和血腥場景讓人看不出這還是皇後所在的寢宮。一直處在背光處的牆角里站著一個身影,明亮雙眼像是看戲一般的讓人模不清。在衛茜雪退回寢宮後,那人明亮雙眼一閃,隨後便消失了。

世界終于回歸平靜,可那緊閉著的地牢大門卻又再度打開。

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這就是他們的使命。

然蘇祈月此刻已經收回了心緒,冷笑一聲卻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顫抖的劍鋒夾雜著寒氣逼人的氣勢,飛身旋轉,竟是直接用劍氣將幾人攻擊彈開。而在他們被彈出去後,蘇祈月身形快速閃現,橫劃一刀,直接封喉。

在扔出煙霧丸引起煙霧的同時,蘇祈月三個人斂去身上多余的內力氣息,即刻隱藏在中間,而在慌亂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祈月身後擦了擦額上汗水,看著面前血衛毫不氣餒的樣子心念一動,忽然壓低聲音道︰「估計衛聆那老家伙就是想拖死我們,到時候我們死在這兒,便栽贓個畏罪潛逃的名上來。而若是逃了出去,他也可以利用後續勢力追殺,說我們是畏罪潛逃。既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那不如,來第三種吧。」

她整個人撲倒在地,身後婉柔也是慢慢躺倒。感覺終于能松口氣了,可白錦歌卻覺得自己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青隱的話不無道理,可蘇祈月卻怎麼都覺得心神不寧。府里面還留有高手這點確實不用他操心,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今天會出大事。

說完,就著宇文灝的手臂慢慢起身,回頭看了婉柔一眼。再多的瘋狂和暴躁于死亡背後不過歸于平靜,而她費盡心力做了這麼多,又有什麼用?里怎嗎瞬。

低沉笑意由小變大,最後變成了捧月復大笑。白錦歌真不知道宇文灝這種單細胞動物是如何擔任一國之君,眼楮里全是鄙夷,氣若游絲道︰「要笑就滾出去,沒得在這兒礙眼!」

「別在這兒給我哭窮,你一國之君還怕手下沒有大將?」不屑地輕哼一聲,白錦歌道,「快點拉我出去,累死了,命都沒了半條。」

白錦歌覺得自己今天一定像是一只猴子,東藏西躲,跳來竄去。直到婉柔橫劍一掃劃向她的胸口,前日才剛受傾竹攻擊過的傷口瞬間添了心痕,白錦歌這才覺得有些棘手,怕是躲不掉了。

「撲哧」一聲,劍身沒入血肉的聲音讓白錦歌覺得撕心疼痛,但強忍著沒有出口。身子直接被推著撞向牆壁,可白錦歌腳下卻不閑著。抬起另一條還未傷到的腿,一腳踹向婉柔肚子,將其踢了出去。

自己的樣子怕是不比婉柔好到哪里去,白錦歌慢慢靠回了牆上,只覺得渾身力氣都消散。可握著劍柄的手異常堅定,猛地搖了搖頭,再度直起腰身,向著婉柔走去。

宇文灝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端詳了白錦歌許久,才長嘆一聲道︰「你是不是被打傻了,以你的性格,怎麼會容忍她二人還活著?听起來,她們好像知道了不少事情,要我說,就應該……」

「你煩不煩?」白錦歌沒好氣地打斷宇文灝的話,心里面卻因為他剛才的揣測想起了什麼東西。沒有繼續發問而是忽然抬頭看著他,白錦歌道︰「對了,你怎麼明目張膽就闖進攝政王府來了,不怕蘇祈月事後找你麻煩?」

「他?」宇文灝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微妙,只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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