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玉禪子
小屋內
躺在風清月懷中的子狂許是模到了溫暖,許是藥力的原因,漸漸的有了睡意。
不一會兒,風清月便听到懷中人兒均勻的呼吸聲,低頭一看,發現子狂已經睡著了。
心中感慨,也只有這時才會看到子狂孩子的一面。
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滲著淡淡的粉紅,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卷翹縴長的睫毛不見分毫顫動,顯示著小人兒睡得很是安穩。高挺而不失小巧的鼻子下一張可愛的小嘴,泛著淡淡的粉紅色,嬌艷若滴。微白的腮邊幾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頰,撓的子狂娥眉微蹙。
小小的身體上纏滿的白色繃帶,不僅不影響小人兒的美感,反而為小人兒平添了一份憐惜。
風清月不知道的是心中的柔軟漸漸被喚醒,端詳著子狂的睡眼,內心深處希望這幅甜美的睡眼永遠不被破壞。
風清月輕柔的將子狂小臉上的頑發輕輕撥開,看著子狂的睡顏,薄唇勾出一抹淺笑,眼楮里竟是化不開的寵溺。
風清月也不做聲,似享受的盯著子狂的小臉。
小屋內靜悄悄的,屋外的陽光灑進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不知過了多久,懷里的人兒用小小的拳頭揉了揉眼楮,慢慢的醒了過來,同時發現屋內多了一個人,子狂身體為怔,隨後緊張起來。
馬上,子狂便意識到自己睡在了風清月懷中,抬頭愣愣的看了看風清月,見風清月淡淡的笑了,子狂低下頭來。
心中暗罵︰什麼時候這麼沒有警惕性了,而且竟然在第一次見的人懷中睡著了!
風清月看著子狂抬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眸中閃過心疼。
到底是什麼樣的成長環境讓她小小的年紀警覺性如此之高?
而子狂轉頭的時候正看見,離床榻兩米左右的地方站了一個男人。
子狂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男子大約二十來歲的樣子,一襲精致的銀白色衣袍,長袍上用藏藍絲線繡邊,繡邊上零散的繡著白梅。
男子五官線條剛毅,俊美中不失高貴,高貴中帶著疏離。
烏木般的黑色瞳孔幽不見底,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子狂漆黑的眼眸仔細的看著男子,平靜的眼底些許驚艷之色浮上。
若說風清月是溫和淡漠出塵,那眼前的男人便是高貴疏離冷漠。
整個一渾然天成的謫仙,細心雕琢芙蓉出水。悠然自若,雍容閑雅。
當之無愧少有的美男子!
子狂打量著男子的時候,男子也在打量著子狂。
眼前的小女娃四歲左右,一張精致的臉龐還帶著濃濃的睡意,鳳眸如水,讓人窺測不出其心的想法,與女娃小小的年紀似是不相協調,又似是畫龍點楮之筆。
此時小女娃渾身是傷,躺在清月懷中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女圭女圭,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呵護。最讓男人吃驚的莫過于小女娃的警惕性,看樣子是長期養成的習慣,到底是什麼樣的是能讓人變得如此?
子狂回頭看了看風清月的表情,又想起之前風清月說玉禪子馬上就來,一瞬間,子狂便半信半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問道︰「你是玉禪子?」
對面的男子聞言輕點了一下頭,然後他就看到子狂吃驚的上下打量著他,「不是吧,算算時間玉禪子最少也有三四十歲了吧?」可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的男人是怎麼回事兒?抱著子狂的風清月成功的看到了玉禪子嘴角的抽搐。
「我確實是玉禪子,你是誰?你是來找我的?」玉禪子打量完子狂後淡漠的問道。
「是啊,師傅。」子狂一听是玉禪子,轉頭看了看身後的風清月,見他點了點頭,變轉過頭來盯著玉禪子笑道。
「師傅?」玉禪子的劍眉微皺了皺,但也不多說什麼似乎在思考這其中的真實性。
「對啊,爺爺說只要把玉佩給你,你就是我師傅了。」邊說子狂邊從懷中掏什麼,模了幾下沒模到,子狂臉色微變,「玉佩呢?」
「你是在找這個嗎?」焦急的子狂一抬頭就看見玉禪子手中拿著的一塊玉佩,正是冷天潯交給他的玉佩,頓時呼出一口氣,心里暗暗慶幸。
「就是這個,怎麼已經在師傅手中啦?呵呵……」子狂指著玉禪子手中的玉佩疑惑著。
「這塊玉牌是師傅給你傷的時候看見的。」見子狂不解的表情,風清月便為她解釋著。心想定是不知道師父給子狂治傷的時候看見了便難得的激動地拿了過去,想起師父當時的表情,風清月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一想淡漠的師父竟然見到了一塊玉佩這麼激動。
「你是天潯師兄的孫女?」眼前的小女娃的長相似乎與天潯師兄有那麼四五分相像,而且有手持著自己的青竹玉而來,怕確實是那個被天潯師兄當做至寶寵愛著的長孫女無疑了。
雖然玉禪子已經有很長一段時見沒出世了,但大陸上的是玉禪子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尤其是天潯師兄的將軍府。
「是的,師傅。」子狂一口一個師傅喊得溜溜的,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玉禪子的神情。
「為什麼想要來拜我為師?」玉禪子回過神來,問出心中的疑問,以天潯師兄對這小丫頭的喜愛,定不會輕易的讓這小丫頭一個人來找自己,怕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因為我要變強,強道可以保護自己,保護爺爺!」子狂看著玉禪子堅定的發誓道,小小的年紀瞬間變得老成起來。
「天潯師兄怎麼了?」听著子狂的話,玉禪子眉峰緊皺,語速略急問。
「爺爺很好,只是我……」子狂欲言又止。「哎……師父,這是說來話長,以後再細細的告訴你吧!」
「我給你療傷的時候發現不久前你受過很重的傷,而且是剛剛好了沒幾天,這次又受的這麼重的傷的。是不是與你前段時間受的傷有關系?」
「嗯。我不想連累爺爺,那些人要殺的是我,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子狂神情落寞了下去。
「好了,這些問題以後再說吧,你先好好的養傷,養好了傷我們在說。」看了看風清月,「清月,好好照顧她。」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剛轉身欲走的玉禪子,停住腳步,回首看向小人兒。
「冷子狂。」
「恩。」玉禪子轉身離開了小屋,屋內有恢復了原來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