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的恩情,我們銘感于心,可現在相爺身體不適,我們也不敢去打攪,等有機會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向相爺道謝。」二姨娘感懷不已,道。
「是,外公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這個恩情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顧無暇也很是感動道。
看著二姨娘和顧無暇唱做俱佳的樣子,顧清苑淡淡道︰「二姨娘,二妹妹真是太有心了,外公他老人家心里一定會覺得很安慰的。」
「大小姐,相爺的恩情我們不敢忘,而大小姐的保護我們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這杯茶大小姐受之無愧。」二姨娘萬分誠懇道。
「嗯!姨娘說的就是我想說的。」顧無暇說著又為自己倒了杯水,雙手舉起杯子,「大姐姐,妹妹敬你,姐姐你要是不喝,那可就真的是顯妹妹沒有誠意了。」
「二小姐可不能這麼說,大小姐一定會喝的。」二姨娘輕斥了一句,笑道。
「是,是我說錯了,大姐姐不是那種勢力的人。」顧無暇有些不好意思道,可眼里的那抹諷刺還是落入了顧清苑的眼底。
道謝?喝茶?道謝的話說了那麼多,看來她們是很想要自己喝下這杯茶了,茶嗎?呵呵,顧清苑垂下眼簾,看著杯子里面的茶,既然她們想,那,就如她們所願,輕撫衣袖,顧清苑端起杯子一口飲進。
看顧清苑喝了,二姨娘和顧無暇開心的笑了起來,二姨娘更是夸贊道︰「俾妾就說大小姐是個爽快,真誠之人。」
「還是姨娘了解大姐姐,看來,我這個妹妹要向大姐姐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呀!」
二姨娘,二小姐真誠的對顧清苑說著感恩、贊美的話,顧清苑時不時的回應一句,微笑以對,這和諧的一幕讓路過小亭子里的人不由側目,暗自揣測,難道因為大小姐和伯爵府定親了,所以,連二姨娘,二小姐對大小姐也恭敬了起來嗎?
可事實真的如此嗎?呵呵,當感恩茶會結束後,所有的一切可都和當時不同了。
聘來院
回到聘來院後,顧清苑看著桌子上的帕子若有所思,靜默了一會兒道︰「梅香,听說今天二姨娘出府了一趟?」
「是的大小姐。」
「為了什麼事?」
「好像是二小姐的藥沒了,二姨娘出府去給二小姐抓藥去了。」
「是嗎?」顧清苑听了眼楮微眯。
「小姐有什麼不對勁兒嗎?」
「也許!」顧清苑緩緩抬眸,看著梅香,輕聲道︰「還記得,當夏侯世子喜歡顧家小姐的傳聞出來的時候,二小姐的反應嗎?」
「二小姐當時好像高興的不得了,特別是听說,夏侯世子喜歡的人是顧家二小姐時,春風滿面的樣子任何人都看得出來。」
「是呀!看來二小姐十分心儀夏侯世子呀!那,你覺得對于夏侯世子明天來府里下定一事,二小姐她心里會舒服嗎?」
梅香听了心里一震,「大小姐你是說……」
「我只是覺得換做任何人心里肯定都不是滋味,可,我今天發現二小姐她的心情好像很好,還對我這個和伯爵府定親的人大表感恩之心,梅香,是我太小心眼了,還是我們顧家的這位二小姐太大肚能容了呢?」
婷來院
顧無暇臉上早已褪去那虛假,偽善的笑容,眼里滿是陰沉,狠戾道︰「姨娘,那個東西真的有效果嗎?」
二姨娘听了自信滿滿道︰「你放心吧!那個藥姨娘已經找人試了過了,保準有效。」
「呵呵,那就好。」顧無暇臉上帶著瘋狂的笑意,冷聲道︰「我現在還真是迫不及待等著明天的到來了,我倒要看看,當伯爵府的人看到顧清苑的真面目後,會有什麼反應。」
「那還用說,一定很精彩。」
「那最好不過了,我在想,明天會不會是顧清苑的忌日呢?」
「就算不死也永無翻身之日了,就算伯爵府的人饒過了她,我想,老夫人也是絕對不能放過她的,更何況,還有你父親……」二姨娘心里也有些期待明天了,這事兒一出,李嬌這個主母也算是做到頭了,那,自己出頭的日子可就來了,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事情呢!
關于二姨娘和顧無暇異常舉動,顧清苑還沒想明白,弄清楚,晚上正想傳暗衛出來問話,麒肆就忽然到來了,帶話說,夏侯玦弈要見她,听到這個,顧清苑挑眉,這廝還真當自己是她的屬下了不成?不過顧清苑也沒多說什麼,交代暗衛注意院子里的動靜,就跟著麒肆往伯爵府而去。
在去的路上,麒肆想起顧清苑完全不避諱自己,把暗衛暴漏在自己跟前,感到十分的好奇,繼而開口道︰「顧大小姐就這麼信任屬下,不擔心屬下把暗衛之事說出去嗎?」
顧清苑听了轉頭,輕笑道︰「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我還有必要隱瞞嗎?」雖然不知道麒肆武藝如,可他能做夏侯玦弈的隨身護衛,想來絕對不差,那,府里隱匿的護衛肯定能感覺的到,這從自己叫暗衛出來時,他表現的只有有些意外,而不是吃驚就可以想象的出來。
「至于信任,完全談不上,不過,卻可以肯定你不會說出去。」
「哦!顧大小姐為何如此肯定?」顧清苑肯定的語氣讓麒肆更加的好奇。
「你說呢?」
「顧大小姐是以為現在是主子的未婚妻了,所以,認為屬下不會說嗎?」
顧清苑听了淡淡一笑,不過這笑意里卻加了一絲冷意,「你不會說,不是因為我是你主子的未婚妻,而是因為,你的主子只是夏侯玦弈。」
麒肆深深的看了顧清苑一眼,沒有反駁,因為她說的不錯,自己的主子是夏侯玦弈,其他和主子不相關的事自己是不會去在意,也不會去多管閑事的,哪怕,這個人是主子的未婚妻也是一樣。看著眼前這個眉目淡然的女子,麒肆第一次覺得,也許她真的有令主子,還有祁逸塵另眼相看的理由,不說別的,就憑她現在和主子定親了,卻還是這麼理智,不托大,不自滿,更不異想天開,這一點兒足夠特別。